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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遇婚闹,新婚之夜如何处?沈安生遭拐卖,扬州瘦马是什么?

戚继光遇婚闹,新婚之夜如何处?沈安生遭拐卖,扬州瘦马是什么?孟玉英力争,义务包揽戚继光喜宴的烹制事务,一文不取。于是,众人各司其职,热火朝天、喜气洋洋地忙碌开来。

系列:与戚继光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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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英力争,义务包揽戚继光喜宴的烹制事务,一文不取。继光的嫡母张氏太夫人拗她不过。于是,众人各司其职,热火朝天、喜气洋洋地忙碌开来。

沈安生兄妹俩照例为母亲的厨艺小班子帮厨。戚宅婚礼的来宾多是北方人口味,主食以麦饼、馒头、包子类为主。孟玉英特意亮出自己的绝活:煿肉油饼。沈安生兄妹负责和面,按照母亲的指点,每斤白面一斤配熟油二两半,剁碎的猪、羊脂各二两,外加一小盏酒,充分和匀备用。

喜宴所需肉油饼份量巨大,小兄妹俩的工作亦须周而复始。若在平时,安生不以为苦。但今日戚宅内各路亲友挖空心思戏弄新婚夫妇,闹得沸反盈天。欢歌笑语萦绕耳畔,挠得安生心痒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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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英全然顾不得女儿的小心思,一个接一个拿起和好的面团,包“羊骨髓”馅儿、捺入“托子”刻印“花样”、推进炉子……操作如穿线连珠,循环往复,真个是聚精会神,心无旁骛。

沈安生瞄瞄母亲的背影,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悄然放好面和配料,抛下二哥,独自蹑手蹑脚地蹭出厨房,看热闹去了。

新房之中,合卺礼已经圆满结束,亲友们仍不肯放过新人。新郎戚继光、新娘王璞满面苦笑,依“男东女西”的规矩盘膝分坐在喜床的两端,任凭宾客捉弄取笑,不许回应半个字。

王璞既与戚继光完婚,便是四品外命妇,但因朝廷的册封尚未下达,她的婚服只按平民标准执行,身穿九品外命妇的大袖衫、霞帔、褙子,头戴“小珠庆云冠”。沈安生分不清什么品秩,只觉王璞花容月貌、光彩夺目。大人们起哄:“作富贵、作富贵喽!”唆使她去抓王璞的发饰,她也不动,一口驳回:“新娘那么好看,若抓散了首饰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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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的戚小妹闯进屋子,笑道:“你不肯动手,就让我上!”单腿爬跪上床沿,一把摘下嫂嫂的“凤冠”,扔给撵在身后的二哥戚继美。继美“嗷嗷”地怪叫着,抱稳“凤冠”奔出房门。

“哈哈哈!”众人乐不可支,戚继光、王璞哭笑不得。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戚继美、戚小妹比戚继光小六岁以上,戚继光对他们一向爱护有加,在此情境下是绝不忍甩出半句重话的。沈安生看不过眼,拔腿追赶戚继美:“把凤冠还给你的新嫂子呀!”

只是八岁多的女童沈安生如何追得上十二岁的男孩戚继美?继美七拐八弯,跑得无影无踪。安生也是胡打海摔惯的,体力倒还充沛,循着脚步声,一个劲儿地穷追不舍。奔跑中,她无心他顾,不防一头撞到一个客人的腰间,疼得对方“哎哟”一声。

“抱歉!”沈安生急忙赔礼,抬眼一看,竟是先前在戚宅门外一晃而过、熟悉而陌生的那张女子面孔,二十多岁年纪,少妇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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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沈安生啊!没关系,怪我手捧执壶,未曾看清道路……”女子莞尔一笑,叫出安生的名字,继而又报出自己的姓名,戏问安生道,“你记得我吗?”

原来是她,薛阿秀。嘉靖二十二年(公元1543年),倭寇侵扰浙江平湖县乍浦镇乡下,薛阿秀是与沈安生一家结队“躲倭子”的难友之一,战后险遭军纪败坏的明军士卒猥亵,幸为戚继光所救。她为何也来到山东蓬莱?

阿秀不急于回答沈安生的疑问,抚一抚她的肩膀,反问:“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进蓬莱戚宅来了?做什么乱跑一气?你家人在何处,不管你么?”

沈安生一五一十说明缘故。薛阿秀四顾环视几圈,定下心,单用左手捧壶,腾出右手,和蔼地摸摸安生的额头,答称:“巧了,我与家人也是因贩售、采买货物途经此地,闻知恩人新婚大喜,特来道贺。因见戚府人手匮乏,招呼亲友忙得不可开交,我就帮着端茶递水,出一点子绵薄之力罢了。”

一缕热气腾腾的清香从薛阿秀手中的执壶口里逸出,沈安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经过适才那一场闹腾,她有些口渴。捕捉到小女孩表情的细微变化,薛阿秀暗暗地深吸一口气,再次拿一双丹凤眼往前后左右飞了一遍,因体贴地递过执壶:“小安生,渴了吧?这壶里是‘橘叶熟水’,采摘橘叶晾干、点燃投入滚汤中,盖紧壶盖,冲泡而成,最利生津解渴。我倒给你喝一点。不过你得大张开嘴哟,莫让自己的唇齿舌头沾到戚府的执壶,不然对主人、宾客可就都大为不敬了。”

沈安生抬头饮水时,薛阿秀映入她眼中的双手莫名地微微战栗。安生也不解其故。不一会儿,她居然听见了亡父焦急的责备:“安生、娃娃啊,你不该乱吃外人给的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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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突然沉陷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雾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俄而,连声音也听不到了。

未知过去多久,沈安生影影绰绰感觉回到婴儿时期的襁褓中,躺在摇篮里摇来晃去,只是没有母亲在旁哼唱温柔悦耳的催眠曲。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冷嘶哑的男子口音,仿佛来自某个幽邃的地穴深处:“哼哼!行了,你既然出来做这门营生,也不必惺惺作态、假充惶愧不安了。这孩子跟着做厨娘卖婆的寡母、做贩夫走卒的舅舅,能过什么日子?可巧我们路过蓬莱,赶上戚家婚礼,你混进去瞧瞧有无中意的‘货’,就巧遇了她,顺便带她享福去,委实做下一件积德行善的大好事……”

沈安生一怔,昏沉钝痛的头脑渐渐清醒。她可以肯定,事实必然与此人所言截然相反,自己绝对没有遇到“积德行善”的好人,而是遭遇居心不良的恶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薛阿秀趁戚宅内外纷纷穰穰,以掺入蒙汗药的“橘叶熟水”将沈安生迷晕,尔后,佯装照顾“玩儿累了睡着的孩子”,抱起安生,混在出入婚宴的人流中逃离戚宅,登上同伙操控的一艘“两头船”,一路顺风顺水,将沈安生及其他几个到手的“猎物”一并绑架至扬州,卖入一户富家。收讫“货款”,薛阿秀和同伙即分头逃往他处避风,未再与沈安生等受害女童照面。

买家的宅邸坐落于扬州瘦西湖之滨,实为一座背山面水的园林。沈安生看到,园中建筑的外立面多以青砖浮雕玉簪花、牡丹花、萱草等纹样为饰,绮户朱阁、金碧辉煌,气派自与简朴寒酸的戚宅不同。

沈安生和另几个女童被十余名仆妇、家丁前呼后拥,围随得风雨不透、插翅难飞,鱼贯步入一间面朝瘦西湖方向、门前视野甚是开阔的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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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们拉拉扯扯,将哭哭啼啼的女童一字排开。沈安生经受“躲倭子”、痛失慈父的炼狱洗礼,加上跟随母亲、舅舅闯荡江湖的历练,胆识今非昔比,毫不客气地挣脱一名仆妇的手,仰头怒目而视:“我自己会走路!”

“嗯?”半卧半坐在一具“高士椅”上的园林女主人将眼皮一抬,斜睨着沈安生,悠然开言,“你这孩子胆量挺大啊!”

沈安生面无惧色,径直迎向她的目光,质问道:“请教娘子,为什么绑我到府上?”

“呵呵!”女主人抬手摸一把扁圆的“鹅胆心髻”,慢条斯理地回答,“受你母亲之托栽培你,待你长大成人,替你觅个好归宿。”

“什么?”沈安生呆了一呆,旋即坚定地摇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信!”

“咯咯咯……”女主人掩口巧笑,冲身侧一名身材健硕的青年家丁扭扭嘴。那家丁会意,阔步走到沈安生身边,扬起肥厚的左手,一耳光打得小女孩眼前金星乱冒,脚下趔趔趄趄。未等安生立稳脚跟,左脸又挨了那壮男的右掌,身体一时失衡摔倒。地面原铺陈“盘金银毯”,可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人体,偏偏安生的额头磕在一张黄花梨束腰马蹄足榻的边沿上,登时坟起一大块青肿,蹭掉一层油皮,渗出丝丝鲜血。

别的女童目睹她的惨状,自然心惊胆寒,噤若寒蝉。女主人皱皱眉,屈起手指,弹了一下铜手炉,对沈安生投去惋惜的一瞥,转脸对其它女童絮絮低语:“唉!你们瞅瞅她是何苦呢?我家又不是秦楼楚馆,不会让你们任人糟蹋。我选拔资质出挑的女孩子,教授才艺、悉心栽培,养育到及笄之年,便替孩子们物色官宦巨富、皇亲国戚之家,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做偏房外室,比谁差一点儿呢?这下你们可看清了,但凡领受我的好意,我不敢说将你们视同亲生吧,也必定视你们为自家的亲侄女。若冥顽不灵,错会我的善心,她就是例子。”

沈安生吃力地跪坐起来,双目中盈盈漾起一波又一波痛楚和愤怒,手捂额头护痛,却强忍住一声不吱。距离安生最近的一名女童生得杏脸桃腮、明眸善睐,周身悬鹑百结、衣衫褴褛,年纪比安生略小一、两岁,看着于心不忍,壮起胆子,瑟瑟缩缩地蹭过去,蹲下身抱住安生,半是安慰、半是劝解道:“咱们到此,只要听话,就能吃饱喝足、穿金戴银,姐姐不要一意孤行噢!”

女主人闻言,未免惊讶:“她是谁?言辞何以如此老练?倒像是人小鬼大,风月场里生长的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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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硕的青年家丁“啪”地对擦一把手掌,得意地回禀:“她姓陈,名唤‘三巧’。她家原有几亩良田,被哪家藩府占了,贫到没饭吃,把她卖给一家青楼,换得钱粮养活她的兄弟们。谁知三巧学艺数月,思亲心切,偷跑回家。她父母索性将她远远地发卖至扬州做‘瘦马’,断绝她返乡投亲的痴心妄念。因此她的心大约死得透透的,比别的人有些见识。”

女主人满意地颔首,一面不疾不徐地品茶,一面把几个女童从头到脚审视两遍,拍板决定:“此番新采买的这几个都还过得去,全部留下吧。三巧和那两个列入一等。沈安生么,倘论姿色底子,原也该列入一等,只嫌她脾气死硬、不识好歹,姑且跟这三个一并列入二等,调理一些时日以观后效。若她服软,再作打算——哦对了,今晚把沈安生单独关在左边那条‘备弄’(即‘夹道’)旁边堆杂物的小屋子里饿一通宵,教她长长记性……”

“瘦马?”沈安生的脑袋嗡嗡作响。园林女主人滔滔不绝说了许多话,她大多左耳进、右耳出,唯独“瘦马”一词频繁闪回。到夜间,安生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匹瘦骨嶙峋的小马驹,在返回钱塘县老家的路上与父母、舅舅、兄弟擦肩而过。她回惊作喜地扬声呼喊,却只发出马驹的嘶鸣,亲人谁也认不出她。小马驹安生心急如焚、汗流浃背,凉凉的汗黏在背心里一冰,将她惊醒。她意识到自己蜷缩在小杂屋湿冷肮脏的地面上,做了一个噩梦。

寒风“呼啦啦”从“四抹头方格窗”千疮百孔的旧窗纱灌入,沈安生饥寒交迫,难再入眠,干脆爬起身,立在窗边,搓搓手、跺跺脚,祛寒取暖。凄凉的月光把她的小身影拉得颀长伶仃。她忍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我想娘、舅舅、哥哥、弟弟,还有爹……”

仿佛唱和沈安生的悲泣,两串足音由远及近奏响急促的节拍,未几,拍子打到安生拉长的影子上,踩出犬牙交错的残缺,让“她”变得不再是她。沈安生连忙擦泪,两条人影从眼前飘过,自己的影子又恢复如初。

借助月光和来人手提的羊皮灯,沈安生看清他们是两名少年。其中一位少年的背影模模糊糊,却是戚继光的轮廓!另一位少年手擎羊皮灯,想必是戚府的家丁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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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戚哥哥和喜哥哥吗?”希望的火苗霎时映红沈安生的双眼,小鹿在胸间乱撞,“他们二位受我娘、舅舅请托,来救我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周同一时间继续分解。)

图片来源于网络

END

作者简介:浅樽酌海,又名细雨丝竹,毕业于南京大学,金融从业者、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文史控、推理迷、言情痴、考据癖,热爱“用文字画画”,创作的唐代历史背景小说《神探王妃》1-4册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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