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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澎简介(龚澎简介 简历)

龚澎简介(龚澎简介 简历)乔冠华是新中国第四任外交部长,才华横溢;龚澎是新中国第一任新闻司司长,她的人格魅力被周恩来称为“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夫妻俩被人看作是天作之合。1970年龚澎因病逝世,两年多后,乔冠华与章含之结婚。原来的家庭发生了很大变故,乔松都在书中

乔冠华是新中国第四任外交部长,才华横溢;龚澎是新中国第一任新闻司司长,她的人格魅力被周恩来称为“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夫妻俩被人看作是天作之合。1970年龚澎因病逝世,两年多后,乔冠华与章含之结婚。原来的家庭发生了很大变故,乔松都在书中作了介绍——

龚澎简介(龚澎简介简历)

龚澎简介(龚澎简介简历)

乔冠华

一九七三年初春的一个下午,爸爸(乔冠华——编者注)把我叫到了客厅,他很久都没有说话,我静静地陪他坐着,等待他先开口。

其实,两个月前哥哥就告诉我,爸爸已决意再婚,对象是一位中年女性(章含之——编者注)。哥哥还说,一些知情的同事和朋友谈到这位女士当时的婚姻状况及一些做法时,都感到担忧,他们认为,“文革”最艰难的时期乔冠华都挺过来了,现在正走向事业的高峰,还是谨慎为好,不要辜负了老同志们的期待。哥哥仅将其中一部分内容以转述的方式极其婉转地告诉了爸爸,可是爸爸听不进去。此后哥哥几次试图同爸爸深谈,都没有进行下去。一向轻松幽默的爸爸不同以往。哥哥说,若不是妈妈临终前曾嘱托哥哥要多帮助爸爸,他实在不愿多问这事。考虑到父子之间的关系,哥哥以后就不再谈了。

哥哥说,我们希望爸爸今后生活幸福,不反对他再婚,但我们希望爸爸能确实选择一个合适的人。他非常严肃地告诫我,爸爸的事情最终只能由爸爸自己决定,子女不能说反对的话,否则一旦有他人挑拨,连最起码的关系也难维系了。

乔冠华,龚澎夫妇

爸爸终于说话了:“我想找个伴儿,你们都在外面忙,我一个人很寂寞。可是我还要这个家,你和你哥哥谁也不要离开我。”我默默地点点头。

爸爸告诉我,他只是想找个人做伴儿,彼此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他不能丢下这个家。爸爸说,他向对方提出的条件就是孩子们都不能离开他。望着和妈妈生活了将近三十年的家,爸爸的声音哽噎了:“我们一家三口不能再分开了!如果我们再分开就太对不起你妈妈了!你和你哥哥都不要走,我们几个谁也不离开谁!咱们三个人一定要紧紧团结在一起!”至今他那呜咽的声音还回响在我耳边。

我点点头,爸爸,我愿意你过得好,我和哥哥都希望你找一个对你合适、对咱们家人都好的阿姨。

爸爸认真听着我的每一句话,沉思片刻后,他诚恳地对我说:“你的话爸爸全都听进去了,我知道你是为爸爸好,我会担心的!”爸爸欲言又止:“要是你再早一些对我讲这番话我会采取另一种做法的,可现在……已经有些晚了。”

乔冠华,龚澎夫妇与儿子乔宗淮,女儿乔松都全家合影

当时我没有完全听懂他的话。望着女儿疑问的目光,爸爸低下了头。

爸对我说:“我尽最大可能争取最好的结局,不管怎样,我走到哪里就把你带到哪里。有一件事是我保证可以做到的,今后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和变化,我向你保证:我决不会做对不起你和伤害你的事情!”他的神态变得庄重起来。

我信任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爸爸不会撒谎,他从来没对任何人下过保证。

春节过后,我的小侄子快出世了。爸爸对哥哥说,他希望哥哥一家三口能够搬出去住(当时我们全家住在一套单元房子里)。爸爸说,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生活环境。爸爸希望哥哥另行安排住处。

可是,成家不久的哥哥搬到什么地方呢?在住房紧张的上个世纪70年代,这可是大难题,住房都是单位分配的,哥哥参加工作只有几年,这样的资历是排不上队的。买房就更没有这一说了。爸爸说,他在部队里想想办法,至少在院子里安排一处简易的地下室也成。哥哥住在附近,家里有事也好照应。

乔冠华与龚澎之子乔宗淮与母亲龚澎

爸爸委托有关部门协调此事,当时有关部门已经做了相应的调整,准备把哥嫂和即将出生的小侄子安置在同一条胡同的另一座宿舍楼里,房子很简单,但好处是距离父亲近一些,家里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过去。

可是这一切不知为什么总是落不下来。

最后,爸对哥说,他的住房是国家分给他工作用的,除此之外,他不能向组织提出更多的要求。爸爸让哥嫂自己想办法解决。哥哥决定,和怀着小侄子的嫂子回丈母娘家,在一个大革命时期的红军老干部家里住下。

报房胡同的家越来越寂静了,静得令人感到丝丝的寒意,除了周末,爸爸每天都归来得很晚。

八月中下旬的一天,哥哥终于搬走了。爸爸允许哥哥继续使用他小屋里的家具和物品。哥哥带走了其中的床、桌子和书架,离开时应宿舍管理员小贾要求,列出了清单,并签了名(当时家里使用的家具都是租用单位的)。

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说,家中一切摆设保持母亲生前的原样,谁也不许动。可不到两年,情况大变,哥哥担心他走后,母亲的物品将被弃之如垃圾(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所以,匆匆将母亲的一部分衣物、信札、随身用品等一起带走。哥哥的同学帮助借了一部老解放牌汽车运走了这些物品。

当时,家里够得上“大件”的物品是我每天练琴用的,妈妈给我买的东方红牌立式钢琴;我的东西是两个木制包装箱,里面装着儿时攒起来的小人书、各国糖纸、在海边收集的贝壳、爸妈出国为我买的洋娃娃……

爸妈一生两袖清风。他们没有其他储蓄。唯一值点钱的,大概算是爸妈留下的几幅字画、册页等,但这些东西我们连动也没有动过。

家里就剩我和爸爸了。

那时我一直以为,我有把握和父亲沟通。我想马上告诉爸爸,不管他将来搬到什么地方,无论如何要把钢琴保存下来。好好讲讲我们的想法,他会接受的。可是爸爸上班还没回来,我要按时回单位,怎么办呢?情急之中,我在一张便条纸上给爸爸写了几行字,拜托他一定要替我保存好这架妈妈留下的钢琴,然后用胶水将其贴在钢琴头上。我想,爸爸下班回家就能看到我的留言了,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此后不久,我再也没有见到那架东方红牌钢琴。

当我从医院休假回家时,我惊讶地发现,家里的大门重新换了锁,原来的老钥匙不能用了。

十几分钟后,家里新来不久的保姆M(化名)买菜回来了,她年过40,消瘦的脸上透着世故,我跟着她进了家门(在我家做了十几年的老阿姨不久前走了)。

不管怎样,我打算先配一把新钥匙,M顿时紧锁眉头,她向我透露说,已经有人交待过,她不能把大门钥匙交到我手里。

“不是我不给你钥匙,是有人交待安排了,我不这么做就别想在你家干下去,我家还有孩子等着我供养上学呢!现在合适的活儿不好找,我要是没工作了可怎么办啊?我的孩子怎么办啊!”M又变得可怜兮兮的。

过去,家里有什么事大家总是坐在一起谈,就是天大的事也要讲清楚道理,哪怕是挨批。我们一家的事情应该由我们自己解决!我要等爸爸回来跟他说!现在我就打电话!M一个健步横在我面前,她用身子挡住电话说:“你别,别找你爸!”

M见我在踌躇,便趁机说道,你要是去找你爸,我可就全完了!M欲言又止,她吞吞吐吐地说:“反正你一找你爸我就闯下大祸了!”我更奇怪了:“我找我自己的爸爸关你什么事?”见我刨根问底地追问下去,她垂头叹气说,唉!这下子我可要闯大祸了!

1946年7月,冯宾符(左)、郑森禹(中)、乔冠华在上海中共代表团办事处合影

我隐约感到,我已不能像过去那样与爸爸自由沟通了。一种近乎绝望的心境使我一下子明白了许多,难道世事就是这样反复无常吗?

走出了家门,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M在门口唠叨着:“我没办法啊!真的不是我让你走的!你不走,我在你家就干不成啦!”当确信我真的迈出了大门槛时,M说:“你可千万别怪我啊!真的不是我让你走的呀!”

一周之后,哥哥打电话告诉我一个简短的消息:咱们报房胡同的家已经腾空并要交回部里,你不要再去了。爸爸已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这个消息是由爸爸单位的工作人员通知他的。

片刻我才缓过神来,不管爸爸搬到哪里,我得先回家收拾一下呀!我问电话那一边的哥哥:那搬家了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呢?哥说:“刚刚我才知道,这不是告诉你了嘛,你还想怎么告诉?”

工作中的乔冠华

此刻我真想插翅飞回去,家里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我读过的书、穿过的衣物、巴扬手风琴、费了很多心血制作的天文望远镜……还有妈妈的遗物。

“那我这就回家,回报房胡同看看,收拾一下妈妈和我们留下的东西!”

“回家?”哥哥笑了,“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报房胡同的房子已经腾空收拾干净,交还外交部了,哪有什么家?你去找谁?你去看什么?房子是国家的,妈妈不在了,爸爸搬走,交回住房是按国家规定办的。”

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是我们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未曾料到,三年不到,和我朝夕相处的爸爸也走了。

我有点语无伦次了:“那爸爸住的新地址呢?”哥哥说,还没有通知他,目前只知道那是一个四合院,“这件事就这样了,没你什么事,就别问了。”哥哥在电话中叮嘱我,“一定沉住气把现在安排好,最重要的现实问题是你要有一个固定的宿舍,上下铺也是好的,否则你今后怎么生活下去?”

乔冠华接见外国友人

此刻,我的眼前出现了妈妈亲切的面容,她坚毅的眼神注视着我,似乎在说,孩子,你要坚强!

离开报房胡同以后,我开始了自己人生之旅的新征程,而那架浅棕色的老钢琴也在众人面前消失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独自静静地躺在单位仓库里,渴望小伙伴能来看它一眼。

老钢琴凝结着我们全家的一份深厚感情,爸爸曾经对一位熟悉的同事谈起这件事:“钢琴是孩子的妈妈给她买的,我一直想带过去,可是我说的话不管用,只有先存放到仓库里。”由于单位仓库存放物品的空间有限,有关部门曾打电话询问过对这架钢琴的处理意见。

这架钢琴还是没有被保留住。几年以后我才得知,它最终被卖走,流落他方,不知去向。老钢琴似乎已被人遗忘.

乔冠华游览长城

我细心珍藏着那把幸存下来的钢琴钥匙,每当看到它,眼前总是浮现出和爸妈在一起的日子。曾经,在与钢琴失散以后,我又见到了爸爸。在我们单独谈话的片刻,我抓紧时间问爸爸:“爸!咱家的钢琴呢?”爸爸听后满脸通红,他无言地把头垂到了胸前。我再次问道:“爸爸,咱家钢琴放在哪里了?这事不用你出面,我可以自己去找。”爸爸听后再次深深低下头迟迟不肯抬起,并且沉默良久。

按中国人的传统,没有出嫁的女儿总是与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的,即使远在万里之外学习工作,也有探亲回家的这一天,可是我却被迫离开了家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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