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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娘(顾大娘的绰号及由来)

顾大娘(顾大娘的绰号及由来)傍晚黄昏时分,红晕的晚霞泛滥在天空,太阳的余晖映射在希望村的土地上。远远望去,土砖房格外引人注目,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孩童们在那片大地上欢笑,嬉闹,快乐无忧。顾大娘(顾大娘的绰号及由来)二喜是希望村里的一名单身老汉,年过五旬,常年一人生活着。所幸在几年前的一天,路见一只流浪土巴狗,

傍晚黄昏时分,红晕的晚霞泛滥在天空,太阳的余晖映射在希望村的土地上。远远望去,土砖房格外引人注目,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孩童们在那片大地上欢笑,嬉闹,快乐无忧。

顾大娘(顾大娘的绰号及由来)

顾大娘(顾大娘的绰号及由来)

二喜是希望村里的一名单身老汉,年过五旬,常年一人生活着。所幸在几年前的一天,路见一只流浪土巴狗,见它怪可怜的,便收养了它,因土巴狗毛色略显暗黄,所以叫它为大黄,大黄一直陪伴着二喜。

二喜家里边挺简陋的,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小板凳,一张小板床,还有些许生活用品。所幸白天阳光可以透过瓦屋顶的一块透明瓦砖斜射进来,屋子才显得有那么一丝明亮;至于晚上,只得依靠那钨丝发黑的泛黄灯光,简陋但格外温馨。

这一天,希望村突然出现了几个衣着艳丽的人,他们穿梭在田间,神神秘秘地往村委会方向走去。二喜一早就起来扛着锄头拿着畚箕到田地里干活,一直忙到饷午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在回家途中看到一些人在村口,听到他们在那儿议论:“哎,你们说,早上那些人来我们村委会干嘛呢?”“看着他们穿得那么光鲜艳丽,像是有钱人啊”“唉,要是他们能相中我们村就好了,什么时候我才能摆脱这种命运啊,不想再过苦日子了”刘二婶说道。

二喜听到后,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径直走回家。

正当二喜要吃饭时,村委会来人说:“二喜啊,今晚哪儿都不要去了,放下手里的活儿,晚上七点准时到村委会开会,不要忘了。”

“知道了”二喜说道并点了下头。

村委会的人临出门时,又返回说:“二喜,以后我们的日子不用这么辛苦了。”二喜听到后,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

二喜依旧到田里忙了一下午的农活,太阳快要落山时,才带上农具回家。二喜把屋子收拾了一番后,带上大黄缓步走向村委会,他到了之后发现自己是最迟到来的。

“好了,人都到齐了,可以开会了。是这样一回事儿,今天有几个有钱人来到咱们村,他们相中了我们这一排土砖房的地,想征收了把它们都推倒,建一个规模适中的工厂。他们会赔偿我们两倍土地的价格,还会重新找地方让我们盖房子,大伙儿有什么意见啊?”村主任笑着说道。

顾大娘率先喊道:“我不同意让他们在我们房子的土地上盖什么厂子,我也不想搬去哪儿,我已经在这儿生活了多年了,给什么我都不肯。”

刘二婶听到后,连声喊道:“村主任呀,我同意,我同意呀,顾大娘啊,这儿有什么好的,你过苦日子还没过够吗?况且我们的土砖房都住了多少年了,谁知道哪一天就给倒了呢?到时可就啥都没了,现在这么大的好处让我们捞着,我们应该暗地里发笑才是!”

“对呀,对呀,我们这么辛苦无非是为了过上好日子,现在这好日子就在眼前,我们同意,我们同意!”一部分人直嚷嚷道。

此时村民们各有所思。

二喜站了起来,平静但有力地说:“我明白大伙儿都很辛苦,想过上舒服的好日子,但如果要我们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地方,即使是住再华丽的大房子,赔偿多少钱,我也不乐意,我自小就生活在这儿,我哪儿都没去过,现在我也不想去哪儿了。”大黄眼里噙着泪水,像是听懂了什么,静静地躺在二喜身旁。

“是啊,我们连同我们的祖辈一直生活在这里,已经有了感情了,离不得,离不得啊。”部分村民唧唧哝哝道。

但想要卖地的村民不乐意了,他们纷纷站起来,气愤的指着二喜说:“二喜,你是单身老汉,你是无所谓,你只用顾着你自己,而我们都有一家老小呀!你不卖?你高大,我们就拜金呗!有你这样的吗!”

“汪!汪!汪!”大黄弹起身来,对着那些指责二喜的村民放声大吼。二喜只是微微笑,摇摇头,站起身来,带着大黄往家的方向走去。

最终会议不欢而散,“另找时间再开,散会。”村主任说道。

二喜来到村子里的一处高地上,眺望着远处村子里的土砖房,凝望着那片广袤的土地:“唉,确实是简陋了些,可我就是舍不得。大黄啊,你看这房子多么整齐,土地多么好看,对吧?”大黄汪汪叫应了几声。

这几天,村里有些人见到二喜就怪里怪气地说着“日常话”,有些人看到大黄走过就去驱赶它。

几天后想买地的有钱人来到二喜家里,其中一位叫张浩的说:“大叔,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那我就直说了,如果你对我们给出的价格不满意,我可以私下给你加钱,你看如何?”“年轻人,不要门缝里看人,你走吧。”

“大叔,要不你再思虑思虑。”

聊了几番,二喜怎么也不肯。

这天晚上,二喜请村主任到他家商议事,一个小时过后,村主任回去了。二喜还请村主任把大伙儿集合起来,开村会。

大家闹闹哄哄地聚集在祠堂里,各说各的,极其喧闹。

二喜大喊一声:“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今天那个城里人来找我了,他们想劝说我卖房地。”

“那你会卖吗?”

“切!”

“你们能听我说完吗?对于卖掉房子的土地,我还是那个态度。”

“那还开什么会啊!我们走!”

此时大黄汪汪大声吼叫着。

村主任拍了一下桌子,大吼:“干什么呢你们!我有说散会了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任了!都坐下!听二喜说完。”

“我知道大家心里急,怕过苦日子,但我们的土砖房的地不能卖。如果我们卖了,就不仅仅是卖了地,更是卖了我们自己的家,丢了自己的根。家没了,根丢了,要那个钱有什么用!我们是可以到别处重新盖一个房子,但那儿还是我们的家,还是我们的根吗?我跟主任商议过了,问问那些城里人可不可以租赁我们的田地。他们同意,就更好;不同意,也罢了,但我们坚决不能卖掉我们的土地!”二喜情绪激昂地说道。

听了这番话后,有的人为之所动,有的人不以为然,随后又渐渐散了。

路过村口,村民们相继看到平些日子里一直被撂荒的那几十平方米土地有人在建房子,大伙儿纷纷上前探个究竟,凑凑热闹。

“这不是几年前搬出去的那个啥?铁牛吗?”刘二婶疑惑的问道。

“哎!还真是哎,铁牛啊,你咋的回来了呢?前些年你不是说你那大伯接你去城里住吗?怎么啦?在城里不好吗?”顾大娘说道。

“恐怕是被城里人笑话了,才回来的吧!”围着的村民哈哈大笑。

铁牛放下了手下的活儿,叹了一口气,微微摇摇头:“唉,这几年我的心里一直撂的慌,日子也过的不安乐。你们也知道,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也随后改嫁。我常常梦到父亲在梦里呼唤我,在家乡的土地有我们祖祖辈辈的心血,也承载了我和父亲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方才想起儿时的我在这片土地上是多么的快乐,也让我感受到亲人的气息,回到这儿,使我有家的归属感。我们的祠堂,也承载着许多不可泯灭的亲情,这是我们的根啊。所以,我回来了。”说完,铁牛又干起了手里的活儿。

望着这片土地上铁牛忙碌的身影,大家都沉默了。

村民们相继又回到祠堂里,在门口时,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祠堂上的四个大字——落地归根。气氛格外安静,大家又凝视着黄土上的香烛与零散遗留的残灰,心里复杂,思绪万千,触动了内心深处,隐隐约约还听到有人哽咽着,刘二婶也不例外。

几天后,村民们都找上了村主任,要求开村会。“主任,土地咱不卖了!”刘二婶喊道。

“对!对!不卖了。”大家随应喊道。

“好!土地咱不卖了!”村主任乐着说。

“这几天考虑到大家的想法,我找上了想要征收我们土地的贾老板,与他们商议能不能租赁我们的田地,一部分田地我们自家耕作,一部分田地租赁给他们搞生产,给出低一点的价格他们,他们同意了。”村主任眉开眼笑的补充道。

贾老板租赁了希望村里的十几亩田地,盖了一间工厂,并雇佣希望村里的村民当员工,村里人别提有多乐了,每月都有固定的收入,闲暇之余还能到田里劳作一番。村民的生活也越来越好,考虑到土砖房的不稳固,他们渐渐地把土砖房拆了,建起了一幢幢新房子,但他们始终没有离开他们的家园,根系也更牢固了。因为土地便是他们安身立命之地,是他们的灵魂栖息地。

二喜带着大黄再次来到那高处,眺望着远处一排排新房子,指向远处。

“大黄,你看,我们村更美了对吧?”原本躺着的大黄站起身来,怡然自得地咧嘴一笑,比啃到心爱的骨头还愉悦。

火红的晚霞照耀那高处的二喜,太阳的余晖依旧仍在。此时,希望村的土地上花草氤氲,生机勃勃。孩童们在草地上玩耍,一张张稚嫩的脸蛋欢笑着。那片土地到底承载了多少记忆,孕育着多少人的灵魂。

春华秋实夏蝉冬雪,一年四季,大家默默的守护着他们的家园,守护着这片土地。

黄昏休憩时,在自家门前,大黄慵懒地躺在地上,二喜熬煮一壶酣厚清茶,一杯敬晚霞,一杯敬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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