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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一部任意编造史实的伪书

喻文:一部任意编造史实的伪书喻文:一部任意编造史实的伪书

一部任意编造史实的伪书

喻 文

《宝庆竹刻》:胡彬彬著,2000年由湖南岳麓书社出版发行。获湖南“5·1工程奖”,作者现任湖南大学岳麓书院教授。

该书是一部任意编造史实的书,事实如下:

一、竹刻“刀法”部分,纯属剽窃

该书文字部分中的“竹刻刀法”(21页右边第三行起至24页最后一行止,2300字),全部抄袭剽窃喻文的《湖南翻黄竹刻》中关于“刀法”的一章。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江西吉安、井冈山、四川万县、本省株洲、益阳、沅江、邵阳县、洞口黄桥、绥宁等地相继派人到我厂(湖南邵阳竹艺厂)学习,学成后便回去办厂。根据这一情况,省里有关部门要我厂写份“有理论指导意义”的竹艺品生产的册子。这一工作就落在我身上。邵阳竹艺厂本来就是手艺人的大组合,师父带徒弟,凭经验言传身教,没有留下任何理论性的文字给后人。我根据老艺人的经验及平时各位师父的口传,结合自己长期从事该专业的实践,写了近三万字的资料,并附插图和照片等送到省里。当时,正值轻工业出版社向省工艺美术情报站约这方面的书稿,省公司最后提出把书名《邵阳竹刻》改为《湖南翻黄竹刻》,还提了一些补充修改意见,派王千悦到邵阳,将原稿交我。

1979年职工要定级考试,把《湖南翻黄竹刻》中的刀法一章提出来,油印二百份,人手一册作为职工考试的复习资料。胡彬彬就是抄袭剽窃了这份资料(原件、物证具在),将原文移到他的《宝庆竹刻》中。翻黄竹刻技法,是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呕心沥血总结归纳上升为理论的。如今,一个身居高位的堂堂教授,竟轻而易举地全盘偷走。我第一次看到该书时,惊得目瞪口呆!

二、虚拟捏造,任意歪曲。

1、关于“巴拿马金奖

该书文字部分14页左边第五行“……据我国驻旧金山……一举夺得金质奖。”

我从事翻黄竹刻已近60年,所接触的老艺人传下来的只有管弦室(竹刻坊)制作的荷叶花瓶,在巴拿马展会上获银奖,管弦室把银牌常年陈设在货柜上,既是荣誉,也是显示,有如现今的实物广告。我父亲喻茂生与竹艺人何湘平同为王祥云的学徒,竹艺人朱莲舫是王祥云的姐夫,又是师父,从未听说过得什么金奖。现年92岁的何湘平说这是假的。胡彬彬杜撰得那么有声有色,好像亲眼所见,不愧为捏造高手。

书中文字部分16页右边三行“……一九五八年 ……展览并获奖。”

这一段说竹刻“帽筒”共七次出国展出获奖,在彩页(76页)中又说获巴拿马展会金奖,使人莫名其妙。其实这对帽筒只是竹艺厂陈列室众多产品的一件,画家粟干国绘、曾剑谭刻(粟干国1963年从邵阳师范调入竹艺厂),1961年省手管局王震之在我厂蹲点,帮助建立了设计试制组(我是成员之一),主要从事礼展品制作、新产品研发以及长线产品的样板样稿。有关方面征集出国礼展品,一般从陈列室挑选,有特殊要求的由设计组赶制。展品出国展出,基本上是有去无回,有些付了款,大部分是白拿,得到的反馈只是好评一类的话。如果得奖,那会大书特书的。一件展品如果在欧美七次获奖,竹艺厂的老工人能不知晓?该书作者太把局外人当傻瓜了。同样这件产品(76页)彩图上标为获巴拿马金奖就更不着边际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产品竟在1915年巴拿马展会获金奖,作者连这点起码的知识都没有,还是别有用心?

2、关于“斯大林寿礼”

书中文字部分16页,左边倒数第七行“……新一代……博物馆。”

50年代初,刚组建的新民竹艺联营社,受当时工商联的具体安排,制作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五位领袖人物画像的翻黄竹刻屏板,另外还刻了两付和平鸽(毕加索原画)。五位领袖人物画像是用翻黄竹刻点刀法刻制,象过去用网纹版那样的效果,这几件作品是作为斯大林七十诞辰礼品的。参加刻制的有张永文、李朴成、张觉明、何湘平、张敬楚五人。这就是斯大林七十寿辰礼品的真相。

书中写到“……50年……王民生、曾剑潭、朱宣武受党中央委托专门为斯大林制作了八件礼品,其中尤以“雄观沧海”最为斯大林喜爱”。这就是更奇了,斯大林1953年逝世,六十年代中期的作品怎么变为毛泽东送斯大林七十寿辰的礼品,这岂不是开国际玩笑。

关于“雄观沧海”是怎么回事?六四年初,省美协秘书长程默为组织美展作品,将当时“北京人民大会堂湖南厅装饰办公室”下属的竹刻组成员黄肇昌、肖惠祥、邹乐夷、姜坤、喻文等带到邵阳竹艺厂,一方面熟悉竹刻材料性能,为湖南厅的竹刻作品做准备,一方面要组织一批邵阳竹刻的创作参加全国美展。“雄观沧海”就是其中之一。粟干国创作、曾剑谭刻,最终评审时,邹乐夷、肖惠祥、胡抗、喻文四人作品入选,“雄观沧海”落选。书中(78页)图就是该作品原物,而书中捏造为毛泽东送斯大林七十寿辰的礼物,真是天方夜谭。这样重大事件也能杜撰吗?六十年代中的事,能见证的人可不是我一个,瞒天过海行吗?胡彬彬将此事任意歪曲到何等程度!

以上是文字部分我所了解的几点,至于文中张冠李戴任意夸张,无限拨高等,这里就不涉及了。

三、不择手段,“制造”文物

胡通过种种方法,将一批邵阳竹艺厂多年积累的陈列品搞到了手。乘出《宝庆竹刻》之际,其将自己收藏的现代竹艺品,标示为明清文物,其用心可谓良苦!

第49页“笔筒”图版标示年代为:清。其实这件产品是竹艺生产合作时期的产品,其中的书法为朱既明书。朱既明,朱宝成大儿子,曾因历史问题作为历史反革命关押三监狱,1956年获释投放邵阳竹艺生产合作社监督改造,这笔字就是他刚从狱中出来不久写的,书写拘谨,手放不开,业内人士及关注书法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第58页“六边形花瓶”标示年代为清代。众所周知,邵阳翻黄竹刻历代以来是没有色彩的,只有阴纹素刻。 这件花瓶表面着色,是上世纪50年代后期才出现的新形式。当时竹艺社没有专门的画师,由何湘平把从湘绣厂回老家的曾醒樵请到社里从事绘画设计。他能画不能刻,用刻刀勉强刻个轮廓,再在表面用色。当时老艺人都说这是脱了竹刻的卯体,然而在广交会上却被外商看中。此后这种着色产品成了出口的主流,58页图示正是这种产品。高12.7cm就是我厂的小号5英寸花瓶的规格,而这种花瓶也只有在50年代后期经老艺人夏霖恢复,60年代才批量生产。这又是一件胡“制造”出的“文物”。

第61页挂屏,书中标示:清。其实,这是艾克勤刻。艾克勤1955年进社,是竹艺人王民生真正的弟子,另外还有女弟子李泽云,他们两人一进竹艺生产合作社便收在王民生的门下。图中的这件作品为60年代后制作。艾克勤还健在,他本人可以见证,这又是一件制造的“文物”。

第140页“龙凤呈祥”图屏书中标示:清。这是70年代邵阳县竹艺厂的产品。邵阳县没有竹艺技工,只有精细的细材木工。他们派出十几人的队伍到我厂学习,数月后学成回邵阳县办厂。这件产品就是邵阳县竹艺厂向地区轻工业局报送的新产品,我就是这项新产品评审的专业人员。这又是一件制造的“文物”。

第39页竹根“渔篓”、第141页竹根“山子”两件标示为:清。这两件产品均为竹艺厂艺人陈桂芳制作。我见证了全过程。陈桂芳原为木工厂的细料木工,俗称雕花木匠。50年代后期,老艺人夏霖恢复了花瓶生产,该产品在历史上曾获巴拿马展会银奖,又在广交会上成了交,便立马投入批量生产。而翻黄花瓶下面须配木雕底座,需要雕刻木工,陈桂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调入竹艺厂的,厂里还派了刘时良、罗巨良、肖桐英向他学习。花瓶终究是众多产品中的一种,没有那么多底座需要雕刻,陈桂芳便开始由木雕转竹雕的尝试。他不象竹刻那样用刻刀、平锉等工具,那样细致刻划,而是使用他长期使用的木雕锉刀,主要是数十把大小不一的圆口刀和少量的平口刀,用木锤击打,用绳索套住工件,脚踩绳索固定,大刀阔斧,没有细刻细琢,只有粗犷的民间味道。他用竹筒雕了几件,经他那样击打,多次都被雕穿,39页中所示就是他雕的竹筒。只有竹蔸肉厚节密适合他,以后他大部分作品都是竹蔸产品。图141中所示就是竹蔸雕的产品,竹艺厂摄影师龙付云为其拍照,收录在轻工业进出口公司湖南分公司关于邵阳竹刻产品的对外介绍的图册上。这两件又是胡泡制的“文物”。

四、书中黑白图版的说明更是信口开河一派胡言

黑白图版中标为清代的,进入英国伦敦博物馆的,还有流传到美国、日本的等等,全是胡彬彬一派胡言,纯属杜撰。他能拿出一件有说服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些竹艺品现藏何处么?

其实这部分的资料来源于摄影家龙富云先生。龙富云60年代后期进竹艺厂,他的工作主要就是为新产品摄影或为其他业务作摄影报导。胡彬彬出书前,向龙讨借这部分资料。“宝庆竹刻”成书后,龙发现他提供的照片不但没署名,还将竹艺品的去向信口开河,吹得天花乱坠。问胡要还原资料,胡彬彬说遗失了,故资料一直没有归完,龙为此十分气愤。将别人的资料胡乱使用,把资料来源控制扼杀,其手段何其高明!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宝庆竹刻》是一部彻头彻尾的伪书,它的出版是学术腐败的一起典型案例。从这部书的作伪,可以清楚地看到湖南大学教授胡彬彬有何样的人格、品性、操守!这样的事就不能还其真相还其公正?这样的教授就不应得到应有的指责和惩罚?

附:喻文简介

喻文,男,1953年进新民竹艺联营社学徒直到现在,从未脱离翻黄竹刻这一专业。1993年竹艺厂为染料厂兼并后,我从技术资料室主任退下来,这几十年见证了邵阳竹刻的所有重大事件。由于工作需要,长期搜集整理关于邵阳竹刻的历史沿革、艺人情况、变迁发展等等。出于对历史对社会负责,写了这份材料。奉给有关领导、业内人士及一切正直善良的人们。

本人现年72岁,高级工艺美术师、中国工艺美术学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喻文

2010年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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