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自由的灯火

——读《自由的故事》

送给我吧，你那些疲乏的和贫困的

挤在一起渴望自由呼吸的大众；

你那熙熙攘攘的岸上被遗弃的

可怜的人群；

把那些无家可归的、饱经风霜的人们

一起送给我。

我站在金门口，

高举自由的灯火！

——爱玛·拉扎罗斯

在世界历史版图中，美利坚合众国是一个奇迹。它没有跻身于四大文明古国之列，与其它古老民族相比，也并没有多么璀璨的历史开端。但它的建立，却成为了一个奇迹。当下，许多人对美国的理解，仅仅与那些表面化的概念，诸如自由、民主、多元、开放，联结在一起；许多人对美国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强权、帝国主义”等偏狭的观念上，并且这些误读，都是我们一贯接受的教育造成的。我们没有自主思考，就先入为主被灌输许多似是而非的结论，这些结论又往往充斥在国家利益之中。

但是如果深入美国历史，或其它国家的漫长历史，如司马迁在《史记》中对三千年中华历史的记述，一定会发现人类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走着相似的路程——人类一直渴望并追寻着一个自由新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建立自己的国家，于是这个国家，就成为了自己唯一的故乡。

故乡——多么美好的词汇！但这个故乡的建立，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美轮美奂。故乡的背后，隐藏的是不为后世所知的辛酸历程。

这本查尔斯·卡尔顿·科芬的《自由的故事》，真实地叙述了美国建国前夕横跨500年的欧洲历史。对于普通读者来说，迄今约一千多年的古代欧洲史，那些具体的历史事件、历史年表、以及历史人物，仿佛在历史舞台上渐渐淡去，如今只有在尘封的教材上一笔带过。但是，当我们读完这本书，细心的读者一定会发现：该书所记述的人物和事件，并不是教科书上一贯使用的宏观叙述。这些宏观叙述要么美化历史，要么丑化历史，极不真实。这本书却在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历史事件上，发现了它们撬动历史车轮的力量，于是将这些人物和事件，以一种白描近乎于写实的手法记录下来。所以，当我们读的时候，那些历史人物就鲜活起来。

在这些真实的人物和事件中，我们会读到英格兰国王约翰签署大宪章，衍生出日后的英国议会和美国国会，乃至世界各地的代议制政府；约翰·威克里夫最早以英语翻译古老的《圣经》；杰弗里·乔叟将英语用于他的写作生涯，由此催生出一种世界性的强有力的语言；也会读到那个为早餐卖唱的男孩——马丁·路德，却开启了宗教改革；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狂喜与挫折；哥白尼在他的“日心说”以及《天体运行论》中作出的伟大贡献与必要牺牲；清教徒乘坐“五月花号”来到一片陌生的土地，却成为一个国家崛起的开创者……

这一系列的历史轨迹，深究其细节，也难免会看到罪恶与悲痛的一面，会对人性发出莫名的疑问：那些自认为持有真理的宗教徒，那些自认为敬虔的教皇与修道士，似乎在历史舞台上一直扮演着负面的角色？对中世纪教会的批判，孕育出雨果、但丁等一大批卓越的文学家。当读者诸君读到该书揭露的中世纪教廷发生的诸多罪恶，我诚恳地邀请您，不必因这些真实的历史事实，而阻碍您追求真理、自由、公义的本能。因为堕落的真实，救赎才尤为可贵。事实上，倘若我们对真理怀有万分之一的敬畏，那么，在最黑暗的角落，我们甚至会发现自己的身影。这本书的可贵之处在于，它很诚实，直面宗教的腐败，但一直对真理怀有无上的谦卑。那些一步步走向真理的人，包括耶稣基督，都曾面对宗教的邪恶与黑暗，但并不妨碍他们与真理之间的默契相遇和坚持。

作者查尔斯·科芬在前言中，也特别提到一个重大问题——“独立思考的权利”。在真理范围内的自由，独立思考是对自由的成全；而在真理范围之外的自由，基本不存在独立思考的权利，因为这个黑暗的世界就成了你的王。所以那些对自由的追随者和敬畏者，就都如同接受上帝神圣呼召的摩西一般，领导人类突破一切的愚昧、野蛮、奴役、和不公，最终走向流奶与蜜之地。

如今，历史的往事被后代言说，如此轻而易举；历史的先辈被后世观摩，仅仅占据博物馆的一角。但是，这些举足轻重的人物，却在他们生前，为各自深怀的梦想，为了自由和公义得以在人间彰显，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我们不必将他们看成一代枭雄，或是一代伟人。我们唯一可做的，乃是秉承先辈的志业，或是在最微小的生活细节中，能够联想到我们今天相对的文明与自由，也实在受惠于先辈的功绩。尽管对于宏大的历史现场，我们都渺如蝼蚁，但是谁又能否定，生活中一点一滴的劳作，若是有真理的约束，我们会从相对局限中获得相对的幸福体验呢？

此外，该书的现实意义，我认为：

第一、极力地呼唤人类，包括每一位基督徒朋友，我们生活、动作、存留、乃至于信仰，都应当回归到圣经中。圣经历久弥新的真理，在该书中得到了全方位的展示。那些在历史进程中发挥巨大作用的先辈，他们对真理的渴慕有增无减。只有对圣经真理全备的阐释和坚持，才会明白真正的自由，原来不是“藉自由之名义，犯下诸多恶行”的伪自由，也不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的理想化自由。真正的自由乃始于罪人与上帝的相遇，而结出的生命果实，这一自由落实在生活中，就成为了真理的见证；

第二、发掘并珍视上帝给每一个生命独特的恩赐，并且擅用这些恩赐，使其成为身边人的祝福。我们也许未必像作者所定义的那样，“历史就像一出戏，一出由少数几个关键演员领衔的戏”，我们成为不了这样一个足以撬动历史脉搏的人。但在各自生命的历程中，珍视上帝赋予每个人的独特恩典，必定能够在自我的“生命历史”中，留下可喜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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