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神仙与山
山和人自古难分,有人说我们的祖先即是那山间游荡的猿猴,后来落了地便成了人。我们的祖先就在山中。那山就是我们的故乡。
有人说神仙就是在山里的,因为一个“人”字,一个“山”字就凑成了一个“仙”字。处士和僧人都往山里走,去的久了,或许能修为仙,仙留的久了就成了神。这一出神二入化,后面的事情就你我凡人就不知道了。
黄大有是位画家,画了很多山系列的画作,《神仙传》系列亦是其中一部分。当初取名取《神仙传》则是无意中翻出前几年在台北买的明代嘉靖王世贞的《神仙传》而定下的,应验有山则灵。《神仙传》大概讲的就是从山中来,又回到山中去的故事。
现在我们需要重新认识我们貌似很熟悉的那座山,但这山不是常说的那山。
山从地理学上讲叫“板块抬升”,从物理学上讲叫“质量巨大”,从军事学上讲叫“天然屏障”,从商业上讲叫“靠山吃山“,从心理学上讲叫“山的那边”。这同一个山在一个尘世中有不同的解释。
如果从美术训练的角度讲,黄大有画的山一点也不像山。可是那山却又分明给人以超越形象的山型。试想每天打开窗户,见到的却是那画境中的景象,彩云霞光,高山流水,奇石嶙峋,衰草遍野,眼下的一切,如同颜料般交融和合与辉发。他给人更多的则是一种感觉和思考。
2.山与人
“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危岩峻峭的大山传达的是神圣感,是敬畏,是震撼,是反差人类的生命的无常和短暂,是对物质文明发展的疑问和思考。”在当下物质社会,所有东西都围绕着物质展开,物质的生产,物质的存活,甚至物质的思考。学术理论就是一个思考物质化的产物。我们可以辩论,把好的辩坏的,把坏的辩好的。可当我们抱着一双审美的眼睛时,一切都不重要了。当上天创造人类的时候,本无物质和非物质。反观大有的画作,难以找到学术的痕迹。不管是哪种色彩,还是哪种笔触,不管是在行家还是匹夫的眼底,那画总是质朴的表达一切,不声张,不造作。
应该说,黄大有和山的缘分起于幼年时期。
黄大有出身于温州。温州东瞰楠溪江入海,北倚雁荡山连天。江山海岳一样不少。黄大有就在这样一片区域长大。
自古有谢灵运一般人物到温州,对这里的美景风物颇感兴趣,留下大量诗篇与画作。中国人对山水独特的艺术解释与观念也大抵从此发源。黄大有幼年时期自然没少这些熏陶。
黄大有后来从温州到了杭州,进入了美院学习,学的都是西方的艺术体系,在这之后又赴国外游学了十年半载,这期间黄大有见闻了大量西方杰出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
2007年回到中国,黄大有最终选择画山,也算是回归传统。可凭着十几年的西游经历,他的山也自然区别于传统的山。
3.人与神仙
人们都得活,可是不同的因缘和际遇决定了不同的活法。如果说每种活法都是一个法门,那么黄大有的法门就是艺术。
当人们提到画画的时候,不免凭直觉的联想到了“艺术家”这个职业。然而在中国古代本无“艺术家一词”,可以说那时没有艺术家,也可以说谁都是艺术家。如果硬是搬出一词,那“文人“这词还算凑活。文人能书,能画,他们有种特别的能力,凡事不管是好是坏,是悲是喜,只要经过文人手中,都会变成一种艺术。生活也是一样,不管是在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只要是文人所在之地,都能圆出个说法,活出种调调。
“当一个艺术家的个人才情遇见传承的时候显得如此乏力和渺小,当你面对五代、宋元,以及文艺复兴时期大师的作品,不得不去怀疑是艺术家是不是仅仅是神力传递的载体或工具,不得不去思考什么是艺术家该做的事,该以什么状态进行创作,我到认为画画应该是一种不错的修练法门,大道至简,以一种最简单的心态,用一个最简单的题材,表达一些真切的感受”
黄大有寻着古人的脉络,在当代的清明上河图中开辟了一处饶有趣味的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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