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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薛怀义传》与《新唐书》薛怀义事迹比读札记

《旧唐书·薛怀义传》与《新唐书》薛怀义事迹比读札记《旧唐书·薛怀义传》与《新唐书》薛怀义事迹比读札记

(一篇课堂小作业,注释从略)

1)旧:薛怀义者,京兆鄠县人,本姓冯,名小宝。以鬻台货为业,伟形神,有膂力,为市于洛阳,得幸于千金公主侍儿。公主知之,入宫言曰:“小宝有非常材用,可以近侍。”因得召见,恩遇日深。则天欲隐其迹,便于出入禁中,乃度为僧。又以怀义非士族,乃改姓薛,令与太平公主婿薛绍合族,令绍以季父事之。

新:怀义,鄠人,本冯氏,名小宝,伟岸淫毒,佯狂洛阳市,千金公主嬖之。主上言:“小宝可入侍。”后召与私,悦之。欲掩迹,得通籍出入,使祝发为浮屠,拜白马寺主。诏与太平公主婿薛绍通昭穆,绍父事之。

按:有关薛怀义发迹前的谋生手段,《旧唐书》记载为“以鬻台货为业”“为市于洛阳”,即在洛阳市场上贩卖货物。《新唐书》所谓“佯狂洛阳市”的记载,虽然是贬损之辞,却也透露出薛怀义在洛阳市场上谋生的信息。另据《资治通鉴》:“怀义,鄠人。本姓冯,名小宝,卖药洛阳市。” (参见罗士琳《旧唐书校勘记》卷六一)即直接讲明薛怀义在洛阳市上以卖药为生。

有关薛怀义发迹的缘由,两《唐书》皆记载为千金公主上言武则天。但《旧唐书》记载为薛怀义“得幸于千金公主侍儿。公主知之,入宫言曰云云”,《新唐书》则记载为“千金公主嬖之。主上言云云”。结合两《唐书》的记载,合理的推测是,薛怀义本与千金公主府的侍女私通,后得千金公主宠爱(不排除侍女将薛怀义推荐给千金公主以求上进的可能),最后千金公主将其推荐给武则天 。

《新唐书》卷二百九《索元礼传》:“薛怀义始贵,而元礼养为假子,故为后所信。” 此条不见于《旧唐书》卷一八六《索元礼传》,当是宋祁等人据笔记小说所补充。据张鷟《朝野佥载》卷二:“元礼故胡人,薛师之假父,后坐赃贿,流死岭南。” 其它相似的记载亦颇多,则《索元礼传》的这则史料有可能改抄自《朝野佥载》。薛怀义既为武则天面首,骄横跋扈,又与“薛绍通昭穆”,太平公主及武氏诸王皆为其子侄辈,则索元礼何能成为薛怀义的假父,薛怀义、武则天及太平公主等人又如何能忍受?《朝野佥载》及《索元礼传》的这一记载颇不合理,疑《朝野佥载》误录,当是薛怀义为索元礼假父。

2)旧:自是与洛阳大德僧法明、处一、惠俨、稜行、感德、感知、静轨、宣政等在内道场念诵。怀义出入乘厩马,中官侍从,诸武朝贵,匍匐礼谒,人间呼为薛师。

新:给厩马,中官为驺侍,虽承嗣、三思皆尊事惟谨。

《旧唐书》卷一八三《武三思传》:“时薛怀义、张易之、昌宗皆承恩顾。三思与承嗣每折节事之。怀义欲乘马,承嗣、三思必为之执辔。” 这条记载当与《册府元龟》卷三百七《外戚部》记载相似 ,当有共同的史料来源。又据《新唐书》卷二百六《武三思传》:“薛、二张方烝蛊,三思痛屈节,为怀义御马……” 故《新唐书》记薛怀义事时“虽承嗣、三思皆尊事惟谨”的记载及当改抄自两《唐书》的《武三思传》;两《唐书》之《武三思传》及《资治通鉴》相关记载与《册府元龟》相关记载当有共同的史料来源。

3)旧:垂拱初,说则天于故洛阳城西修故白马寺,怀义自护作。寺成,自为寺主。颇恃恩狂蹶,其下犯法,人不敢言。右台御史冯思勖屡以法劾之。怀义遇勖于途,令从者殴之,几死。

新:怀义负幸昵,气盖一时,出百官上,其徒多犯法。御史冯思勖劾其奸,怀义怒,遇诸道,命左右欧之,几死,弗敢言。

《资治通鉴》:“(垂拱元年冬,十一月,685)太后修故白马寺,以僧怀义为寺主。” 《通鉴》此条将修白马寺事系于此年最后,当是长编之时抄录《旧唐书》“垂拱初,说则天于故洛阳城西修故白马寺,怀义自护作。寺成,自为寺主”或者更为原始的相似资料。此外,回顾对读段落1)中《新唐书》记载薛怀义发迹事:“使祝发为浮屠,拜白马寺主。”勘合上引《旧唐书》的史料,可知这一记载隐没了薛怀义削发为僧和担任白马寺主两个事件之间的过程。

《资治通鉴》:“(怀义)多聚无赖少年,度为僧,纵横犯法,人莫敢言。右台御史冯思勖屡以法绳之,怀义遇思勖于途,令从者殴之,几死。” 三者关于冯思勖事件的记载基本一致,当有共同的史料来源。

4)旧:又于建春门内敬爱寺别造殿宇,改名佛授记寺。垂拱四年,拆乾元殿,于其地造明堂,怀义充使督作。凡役数万人,曳一大木千人,置号头,头一㘚,千人齐和。明堂大屋凡三层,计高三百尺。又于明堂北起天堂,广袤亚于明堂。怀义以功拜左威卫大将军,封梁国公。

新:……诏毁乾元殿为明堂,以浮屠薛怀义为使督作……至是护作,士数万,巨木率一章千人乃能引。又度明堂后为天堂,鸿丽严奥次之。堂成,拜左威卫大将军、梁国公。

“诏毁乾元殿为明堂,以浮屠薛怀义为使督作”句记于对读1)“怀义,鄠人,本冯氏,名小宝”前,乃因《新唐书》不立《薛怀义传》,而在记述武后作明堂时倒叙薛怀义生平。为方便对读,将其移动至此,正与“至是作护”相合。

《旧唐书•薛怀义传》以“明堂大屋凡三层,计高三百尺”,《资治通鉴》记作“高二百九十四尺” 。并且,两《唐书》皆以为天堂规格亚于明堂,所谓“(天堂)广袤亚于明堂”“鸿丽岩奥次之”。《通鉴》则作天堂规格高于明堂:“至三级,则俯视明堂矣。” 据胡三省引《资治通鉴考异》,《通鉴》的这一记载参考了小说和《通典》。

《资治通鉴考异》引《实录》云:“怀义监造明堂,以功擢授左武卫大将军, 固辞不拜。时有右玉钤卫将军王慈征、长上果毅元肃然,请与怀义为儿,既而阴有异图,欲奉之为主,怀义密奏其状;由是慈征等坐斩,进拜怀义辅国大将军,封卢国公,赐物三千段;又表辞不受。今从旧传。” 按两《唐书》记载,薛怀义因作明堂、天堂有功而“拜左威卫大将军,封梁国公”。然而据《考异》明言这一记载来自于实录,则似乎其中另有波折。

5)旧:永昌中,突厥默啜犯边,以怀义为清平道大总管,率军击之,至单于台,刻石纪功而还。加辅国大将军,进右卫大将军,改封鄂国公、柱国,赐帛二千段。怀义与法明等造《大云经》,陈符命,言则天是弥勒下生,作阎浮提主,唐氏合微。故则天革命称周,怀义与法明等九人并封县公,赐物有差,皆赐紫袈娑、银龟袋。其伪《大云经》颁于天下寺,各藏一本,令升高座讲说。则天将革命,诛杀宗属诸王,唯千金公主以巧媚善进奉独存,抗疏请以则天为母,因得曲加恩宠,改邑号为延安大长公主,加实封,赐姓武氏。以子克乂娶魏王武承嗣女,内门参问,不限早晚,见则尽欢。

新:拜薛怀义辅国大将军,封鄂国公,令与群浮屠作《大云经》,言神皇受命事。

《资治通鉴》:“(永昌元年)九月(689),壬子,以僧怀义为新平道行军大总管,将兵二十万以讨突厥骨笃禄。” 记薛怀义为“新平道行军大总管”,而非“清平道”。又据《考异》,“新平道行军大总管”的记载来自于实录 。那么,关于薛怀义的官职,便有了两个不同的记载。据《通典》卷三二《职官十四》:“复有行军大总管者,盖有征伐则置于所征之道,以督军事。” 因此,“新平道”“清平道”的不同其实是对薛怀义进军线路的不同记载,二者必有一个是错误的。据《旧唐书》卷三八《地理志一》之“邠州”条:“隋北地郡之新平县。义宁二年,割北地郡之新平、三水二县置新平郡。武德元年,改为豳州。二年,分新平置永寿县。贞观二年,又分新平置宜禄县。开元十三年,改豳为邠。天宝元年,改为新平郡。乾元元年,复为邠州。” 可知唐高宗至武后时期有新平县,当为邠州治所。严耕望在《唐代交通图考》一书中指出,唐长安至灵武有东西两道,在邠州分途 。故“新平道行军大总管”当指薛怀义率两京府兵出发,先由洛阳西至长安,再逆泾水而上,经由新平(邠州)北上朔方,迎击突厥军队。而“清平道行军大总管”一职亦有迹可寻。据《旧唐书》卷七六《越王贞附子琅邪王冲传》:“冲自博州募得五千余人,欲渡河攻济州,先取武水县……则天命左金吾将军丘神勣为清平道行军大总管以讨冲,兵未至,冲已死,传首东都,枭于阙下。” 又据《新唐书》卷三九《地理志二》之“博州”条:“清平,汉贝丘县。隋改为清平,属博州。” 则丘神勣所谓“清平道行军大总管”中的“清平”即指博州清平县。薛怀义迎击突厥,自然不可能途经河北博州,那么,薛怀义当如实录和《资治通鉴》所记载,为“新平道行军大总管”;《旧唐书》此处记为“清平道”,是为错谬。

有关薛怀义进位辅国大将军,改封鄂国公,似乎有可供讨论之处。武散官方面进位辅国大将军是为封赏,梁国公改为鄂国公则很有可能是武则天别有考虑。《旧唐书》卷六《则天皇后纪》:“(载初元年)九月九日壬午(690),革唐命,改国号为周。改元为天授……兄子文昌左相承嗣为魏王,天官尚书三思为梁王,堂姪懿宗等十二人为郡王。” 可知在改薛怀义为鄂国公的次年,武则天封武三思为梁王。那么,薛怀义去“梁国公”有可能是为武三思封“梁王”作铺垫 。

《旧唐书》卷六《则天皇后纪》:“(载初元年)有沙门十人伪撰《大云经》,表上之,盛言神皇受命之事。制颁于天下,令诸州各置大云寺,总度僧千人。” 当指薛怀义与法明等人上《大云经》事。

“怀义与法明等九人并封县公”事颇为不合理。前文及注已经提及,薛怀义此时已为鄂国公,如何能再封县公?疑“怀义与”三字当删去。

6)旧:长寿二年,默啜复犯塞,又以怀义为代北道行军大总管,以李多祚、苏宏晖为将。未行,改朔方道行军大总管,以内史李昭德为行军长史,凤阁侍郎、平章事苏味道为行军司马,契苾明、曹仁师、沙吒忠义等十八将军以讨之。未行虏退,乃止。

新:默啜犯塞,拜新平、伐逆、朔方道大总管,提十八将军兵击胡,宰相李昭德、苏味道至为之长史、司马。

《新唐书》卷四《则天皇后纪》:

“(永昌元年五月)己巳,白马寺僧薛怀义为新平道行军大总管,以击突厥。”

“(延载元年)二月庚午(695),薛怀义为伐逆道行军大总管,领十八将军以击默啜。”

“(延载元年)三月甲申……薛怀义为朔方道行军大总管,击默啜。”

《资治通鉴》:“(延载元年二月庚午)以僧薛怀义为代北道行军大总管。”

(1)按长寿二年年末即改元为延载,相去时间不远。故结合《新唐书》、《通鉴》的记载,薛怀义出征当在延载元年。《旧唐书•薛怀义传》“长寿二年”当为“延载元年”。

(2)《新唐书•则天皇后传》附薛怀义事的记载有误,“拜新平、伐逆、朔方道大总管”当为两件事,即“(永昌元年)拜新平道行军大总管”+“(延载元年)拜伐逆、朔方道大总管,领十八将军以击默啜……”

(3)《旧唐书》、《资治通鉴》皆作“代北道”,惟《新唐书》作“伐逆道”(据《资治通鉴通鉴考异》,“伐逆道”之说来自于实录)。如前文所考察的,行军大总管前一般加道名 ,故笔者推测,应是以薛怀义为“代北道行军大总管”,后为“朔方郡行军大总管”。“伐逆道”应为“代北道”之错谬。

《新唐书》卷二一五《突厥传上》:“天授初,骨咄禄死,其子幼,不得立。默啜自立为可汗,篡位数年,始攻灵州,多杀略士民。武后以薛怀义为朔方道行军大总管,内史李昭德为行军长史,凤阁鸾台平章事苏味道为司马,率朔方道总管契苾明、雁门道总管王孝杰、威化道总管李多祚、丰安道总管陈令英、瀚海道总管田扬名等凡十八将军兵出塞,杂华蕃步骑击之,不见虏,还。” 结合《旧唐书》,可知十八将军中七人的姓名官职:方道总管契苾明、雁门道总管王孝杰、威化道总管李多祚、丰安道总管陈令英、瀚海道总管田扬名、曹仁师、沙吒忠义。

7)旧:怀义后厌入宫中,多居白马寺,刺血画大像,选有膂力白丁度为僧,数满千人。侍御史周矩疑其奸,奏请劾之,不许。固请之,则天曰:“卿且退,朕即令去。”矩至台,薛师亦至,乘马蹋阶而下,便坦腹于床。矩召台吏,将按之,遽乘马而去。矩具以闻,则天曰:“此道人风病,不可苦问。所度僧任卿勘当。”矩按之,穷其状以闻,诸僧悉配远州。迁矩天官员外郎,竟为薛师所构,下狱,免官。

新:后厌入禁中,阴募力少年千人为浮屠,有逆谋。侍御史周矩劾状请治验,太后曰:“第出,朕将使诣狱。”矩坐台,少选,怀义怒马造廷,直往坐大榻上,矩召吏受辞,怀义即乘马去。矩以闻,太后曰:“是道人素狂,不足治,力少年听穷劾。”矩悉投放丑裔。怀义构矩,俄免官。

《旧唐书•薛怀义传》全文称薛怀义为“怀义”,惟此处以“薛师”称之,疑此则史料别有出处。勘合《大唐新语》:“薛怀义承宠遇,则天俾之改姓,云是驸马薛绍再从叔。或俗人号为‘薛师’,猖狂恃势,多度膂力者为僧,潜图不轨。殿中侍御史周矩奏请按之。则天曰:‘不可。’矩固请,则天曰:‘卿去矣,朕即遣来。’矩至台,薛师亦至,踏阶下马,但坦腹于床。将按之,薛师跃马而去,遽以闻则天。则天曰:‘此道人患风,不须苦问。所度僧,任卿穷按其事。’诸僧流远恶州。矩后竟为薛师之所构,下狱死。” 可知当为《旧唐书》抄录《大唐新语》。

两《唐书》关于周矩事件的记述脉络基本相同。值得注意的是,《新唐书》与《大唐新语》皆认为薛怀义“有逆谋”“潜图不轨”,《旧唐书》唯言“周矩疑其奸”。故疑《新唐书》直接改抄自《大唐新语》。

8)旧:后有御医沈南璆得幸,薛师恩渐衰,恨怒颇甚。证圣中,乃焚明堂、天堂,并为灰烬,则天愧而隐之,又令怀义充使督作。乃于明堂下置九州鼎,铸铜为十二属形象,置于本辰位,皆高一丈,怀义率人作号头安置之。其后益骄倨,则天恶之,令太平公主择膂力妇人数十,密防虑之。人有发其阴谋者,太平公主乳母张夫人令壮士缚而缢杀之,以辇车载尸送白马寺。其侍者僧徒,皆流窜远恶处。

新:薛怀义宠稍衰,而御医沈南璆进,怀义大望,因火明堂,太后羞之,掩不发。怀义愈很恣怏怏。乃密诏太平公主择健妇缚之殿中,命建昌王武攸宁、将作大匠宗晋卿率壮士击杀之,以畚车载尸还白马寺。

薛怀义死于明堂大火之后,《资治通鉴》系于天册万岁元年春二月(696)。关于薛怀义的死因,两《唐书》记载不同。

《旧唐书》的记载是太平公主乳母张夫人率人缢杀;《新唐书》则记载为太平公主手下将薛怀义捉拿,武攸宁、宗晋卿率人将薛怀义击杀。

又据《资治通鉴》:“僧怀义益骄恣,太后恶之。既焚明堂,心不自安,言多不顺。太后密选宫人有力者百余人以防之。壬子,执之于瑶光殿前树下,使建昌王武攸宁帅壮士殴杀之,送尸白马寺,焚之火造塔。” 据此条下胡注引《考异》,这一记载出自实录。

《考异》同时记道:“李商隐《宜都内人传》云:武后篡既久,颇放纵,耽内习,不敬宗庙,四方日有叛逆,防豫不暇。时宜都内人以唾壶进,思有以谏者。后坐帷下,倚檀几与语,问四方事,宜都内人曰:‘大家知女卑于男邪?’后曰:‘知。’……内人曰:‘女,阴也;男,阳也。阳尊而阴卑,虽大家以阴事主天,然宜体取刚亢明烈以销群阳,阳销然后阴得志也。今狎弄日至,处大家夫宫尊位,其势阴求阳也,阳胜而阴亦微,不可久也。大家始今日能屏去男妾,独立天下,则阳之刚亢明烈可有矣。如是过万万世,男子益削,女子益专,妾之愿在此。’后虽不能尽用,然即日下令,诛作明堂者。” 则可知《宜都内人传》又有另一种记载。如《考异》所言,此条记载不可信。

那么,薛怀义之死便有了两种记载,记载的不同便在于武攸宁、宗晋卿是否参与了这一过程。笔者认为,应从《新唐书》和实录的记载。理由有二:其一,实录的记载更为原始;其二,结合武周时期的武氏权力格局,武攸宁参与这一事件的确具有合理性。据《新唐书•武攸宁传》:“攸宁,天授中擢累纳言。逾年,以左羽林卫大将军罢,俄还纳言。久乃罢为冬官尚书。圣历初,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勘合两《唐书》本纪的记载,杀薛怀义之时,武攸宁正任冬官尚书 。然而武攸宁毕竟曾长期担任纳言(即侍中) ,他也是除武承嗣外武氏诸王中少有的出任门下省者,并且担任过羽林卫高级将领,可见武后对他的信任。当武后下定决心杀薛怀义而又不想广为人知时,所依赖者除太平公主外,最合适的人选便莫过于曾长期值居宫城之内的心腹子弟武攸宁了 。此外,正如严耕望所考察的,唐代时期工部节制少府监和将作监 ;故配合冬官尚书(即工部尚书)武攸宁杀薛怀义的,正是担任将作大匠的宗晋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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