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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天地|晏子与孔子

文史天地|晏子与孔子晏子与孔子是同时代人,但晏子略早,孔子之在世时间为公元前551年—前479年,殆无争论矣,但晏子之生卒年却不

晏子与孔子是同时代人,但晏子略早,孔子之在世时间为公元前551年—前479年,殆无争论矣,但晏子之生卒年却不太清楚。钱穆《先秦诸子系年》一书附有“诸子生卒年世约数”,但没有载晏子之生卒年,然却有一篇《晏婴卒年考》,我们由此可概推晏子之生卒年。依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年三十五,因季平子之乱适齐,钱穆考证,此时晏子已年逾七十矣。若孔子出生在公元前551年,则孔子三十五岁适齐那年当在公元前517年,而此时晏子若已七十岁,则晏子当出生在公元前586年左右。又,钱穆认为晏子寿八十,且在齐景公四十二年即公元前506年应已经去世。由此,晏子之在世年代当为公元前586年—前506年,这个结论,虽不中或亦不远矣。

晏子是贤相,孔子更是圣人。在春秋之乱世,晏子在齐国,以政治上高超之品 行与智慧维护着齐国之强大;孔子在鲁国乃至诸侯列国,以其高远的政治理想期以用世,可谓时代之双臂,世间之铎音也。

一、晏子与孔子之交往及其相互间的评价

据《史记·孔子世家》载:鲁昭公二十年,即公元前522年,齐景公与晏子到鲁国,齐景公曾亲自向孔子请教,晏子作为齐国重臣,当时应在列,这可能是晏子与孔子的首次见面,但也可能没有什么实质性交往且印象不深。五年后,即鲁昭公二十五年(公元前517年),季平子因斗鸡而得罪昭公,昭公率师攻季平子,季平子联合孟孙氏、叔孙氏反攻昭公,昭公败而之齐,鲁乱,孔子之齐,为高昭子家臣。孔子在齐国凡三年,即从公元前517年—前515年,应该做过不少的事,他曾与齐国太师讨论音乐,“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也曾答齐景公问政:“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孔子在齐作为外臣,应该与作为齐国重臣的晏子有过不少的交往。但最初孔子不大了解晏子之为人,不太想与之来往:仲尼之齐,见景公而不见晏子。子贡曰:“见君不见其从政者,可乎?”仲尼曰:“吾闻晏子事三君而顺焉,吾疑其为人。”晏子闻之,曰:“婴则齐之世民也,不维其行,不识其过,不能自立也。婴闻之,有幸见爱,无幸见恶,诽誉为类,声响相应,见行而从之者也。婴闻之,以一心事三君者,所以顺焉;以三心事一君者,不顺焉。今未见婴之行,而非其顺也?婴闻之,君子独立不惭于影,独寝不惭于魂。孔子拔树削迹,不自以为辱;穷陈蔡,不自以为约。非人不得其故,是犹泽人之非斤斧,山人之非网罟也。出之其口,不知其困也。始吾望儒而贵之,今吾望儒而疑之。”仲尼闻之,曰:“语有之,言发于尔,不可止于远也;行存于身,不可掩于众也。吾窃议晏子而不中夫人之过,吾罪几矣!丘闻君子过人以为友,不及人以为师。今丘失言于夫子,夫子讥之,是吾师也。”因宰我而谢焉,然仲尼见之。(《晏子春秋》卷八第四)

这段话是否是历史之事实,值得探讨。孔子拔树削迹,厄于陈蔡,俱是周游列国之事,而周游路线中,齐国不在其列,说明孔子只是这一次到过齐国,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了。这表明孔子之上述言论乃周游列国之前,而拔树削迹、厄于陈蔡并没有发生;同时,据清人编写之《大成通志·先贤列传》载:宰我少孔子二十九岁,则孔子三十五岁时,宰我只有六岁左右,应该不太可能“因宰我而谢焉”。可见,这一则史料可能有问题,但类似的记载在《晏子春秋》中多次出现,殆非全无据也,且从《论语·公冶长》载孔子之言“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来看,可能孔子对晏子确实最初感觉不太好,乃至有过误会。从《晏子春秋》看,晏子的个人品行是很高洁的,孔子通过长久之交往以后改变了最初的看法,且对之倍加尊敬。《孔子家语·六本》载孔子之言曰:“晏子之言,君子哉!依贤者,固不困;依富者,固不穷。”此表示晏子可以作为良师益友。又,同书《辩政》载孔子之言曰:“晏子于君为忠臣,于行为恭敏。故吾皆以兄事之,而加爱敬。”此表示晏子的品行足以令人向其施诸敬意。晏子作为齐国之重臣,其讽谏齐国君王的各种行为,孔子听到以后,都能给予正面的评价与夸赞:

仲尼闻之,喟然叹曰:“古之善为人臣者,声名归之君,祸灾归之身,入则切磋其君之不善,出则高誉其君之德义,是以虽事惰君,能使垂衣裳,朝诸侯,不敢伐其功。当此道者,其晏子是耶!”(《晏子春秋》卷二第五)

这是说晏子善于为臣子,总是把荣誉给予君主,而错误归于自己。晏子私见君主的时候,能够直言君主的过错,但出来以后高扬君主之德义,即使侍奉下等君主,也能使其垂衣裳而国治。这样的评价可以说是极高的。

当然,孔子认为晏子在某些方面也存在不足。我们知道,晏子个人的生活极其节俭,但孔子认为,晏子作为朝臣之首,这种过于节俭的生活可能会使他的下僚难堪。《孔子家语·曲礼子贡问》载:

子贡问曰:“管仲失于奢,晏子失于俭。与其俱失也,二者孰贤?”孔子曰:“管仲镂簋而朱纮,旅树而反玷,山节藻梲,贤大夫也,而难为上。晏平仲祀其先祖,而豚肩不揜豆,一狐裘三十年,贤大夫也,而难为下。君子上不僭下,下不偪上。”

管仲与晏子俱是齐国不同时期的宰相,都是贤大夫,但在个人生活上却差异很大,管仲生活奢华,而晏子生活简朴,孔子认为俱不可取,因为管仲使上位的君主难堪,而晏子使下位之僚属难堪。孔子的意思是作为群僚表率之宰相,在个人生活上要适中,不能僭越,亦不可逼上。不过,孔子认为,这些都是小问题:

仲尼闻之,曰:“星之昭昭,不若月之曀曀;小事之成,不若大事之废;君子之非,贤于小人之是也。其晏子之谓欤!”(《晏子春秋》卷二第二十一)

晏子在节俭问题上虑之欠佳,但节俭作为一种个人品格,绝非坏事,故晏子之无意“难为下”可谓君子之不周,非小人之恶也。在《晏子春秋》里还记载了一些孔子对于晏子之夸赞,如:“不法之礼(礼变而从时),维晏子为能行之。”(《晏子春秋》卷五第二十一)“救民之姓而不夸,行补三君而不有,晏子果君子也。”(《晏子春秋》卷七第二十七)

相对于孔子对晏子赞赏有加,晏子对孔子的评价则不太高,尽管晏子对于孔子也有某方面之赞赏:

景公问晏子曰:“吾欲善治齐国之政,以干霸王之诸侯。”晏子作色对曰:“官未具也。臣数以闻,而君不肯听也。故臣闻仲尼居处惰倦,廉隅不正,则季次、原宪侍;气郁而疾,志意不通,则仲由、卜商侍;德不盛,行不厚,则颜回、骞、雍侍。今君之朝臣万人,兵车千乘,不善政之所失于下,霣坠下民者众矣,未有能士敢以闻者。臣故曰官未具也。”(《晏子春秋》卷三第六)

晏子这是从侧面夸赞孔子为什么能做得好呢?就是因为孔子身边有时常可以匡正过失的人在,也委婉地批评了齐景公,应该让有辅弼之才的人为官。但晏子对孔子的整体评价并不高:

景公出田,寒,故以为浑,犹顾而问晏子曰:“若人之众,则有孔子焉乎?”晏子对曰:“有孔子焉。若问有无舜焉,则婴不识。”公曰:“孔子之不逮舜为矣,曷为‘有孔子焉。若问有无舜焉,则婴不识’?”晏子对曰:“是乃孔子之所以不逮舜。孔子行一节者也,处民之中,其识不能过之,况乎处君子中乎。舜者,处民之中,则自齐乎士;处君子之中,则齐乎君子;上与圣人,则固圣人之林也。此乃孔子之所以不逮舜也。”(《晏子春秋》卷八第五)

齐景公出游田猎,人群甚众,故问晏子人群中是否有孔子这样的人,晏子回答说:像孔子这样的人一定有,但若要问有没有像舜这样的人,我还没有看到。晏子的意思是,孔子与舜相差甚远,舜是圣人之林,但孔子只是行一节之人,即使处在众人之中,孔子的才能也未必突出,何况处在君子之中呢?而舜则不同,出乎民之类,拔乎士君子之萃,可谓圣人也。尽管如此,齐景公不别人之问而特以孔子为问,说明当时孔子之名声已响彻天下矣。孔子小晏子三十多岁,晏子当以后生小子视孔子,且孔子以后之作为及其之于中国文化之影响晏子俱未看到,故晏子之上述看法亦自可理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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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使楚

二、晏子与孔子之区别

孔子是鲁国的大贤,晏子是齐国的贤相,但孔子在鲁国并没有被重用,尽管也做过几任长官,而晏子却得到了齐国三代君主之器重,且一直高居相位。可见,二人的政治遭遇迥异,从这个意义上讲,晏子的实际政治作为与影响远远超过了孔子。但为什么晏子在历史上的影响却不能望孔子之项背呢?由此,我们进一步来说说晏子与孔子的区别。

晏子是一个实际的政治家,他的很多思想与行为影响了齐国当时的政治,他的优长在这里,但他的限制也在这里。正因为晏子是一个颇得君主重用的政治家,于是,他的眼光就局限在政治领域,乃至是齐国自身的利益,而很难从文化传统的角度来思考政治自身的问题。

仲尼相鲁,景公患之,谓晏子曰:“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孔子相鲁若何?”晏子对曰:“君其勿忧。彼鲁君,弱主也;孔子,圣相也。君不如阴重孔子,设以相齐,孔子强谏而不听,必骄鲁而有齐,君勿纳也。夫绝于鲁,无主于齐,孔子困矣。”居期年,孔子去鲁之齐,景公不纳,故困于陈蔡之间。(《晏子春秋》卷八第六)

为了使鲁国不至于对齐国构成威胁,以这种阴险小人之方法使孔子受困而不能重用,可谓有失一个纯正政治家的风范,且有损自家之德行。这与孔子的胸怀可谓相隔天壤:

鲁昭公之二十年,而孔子盖年三十矣。齐景公与晏婴来适鲁,景公问孔子曰:“昔秦穆公国小处辟,其霸何也?”对曰:“秦,国虽小,其志大;处虽辟,行中正。身举五羖,爵之大夫,起累绁之中,与语三日,授之以政。以此取之,虽王可也,其霸小矣。”景公说。(《史记·孔子世家》)

孔子告诉齐景公,秦穆公之所以能使偏远的秦国称霸,就是敢于启用百里奚这样的人才,这是暗示景公当举拔贤能。孔子没有因为要照顾到鲁国的利益而告知齐国以偏邪之道,继而削弱齐国。孔子之周游列国,乃以天下之情怀而欲行政治自身之道(即王道),非像晏子那样以一国之强大为务也。

正因为晏子是一个太过现实的政治家,因此,他便不能理解孔子所崇尚的礼乐文化所代表的教化意义。

仲尼之齐,见景公,景公说之,欲封之以尔稽,以告晏子,晏子对曰:“不可。彼浩裾自顺,不可以教下;好乐缓于民,不可使亲治;立命而建事,不可守职;厚葬破民贫国,久丧道哀费日,不可使子民;行之难者在内,而儒者无其外,故异于服,勉于容,不可以道众而驯百姓。自大贤之灭,周室之卑也,威仪加多而民行滋薄;声乐繁充而世德滋衰。今孔丘盛声乐以侈世,饰弦歌鼓舞以聚徒,繁登降之礼以示仪,趋翔之节以观众,博学不可以仪世,劳思不可以补民,兼寿不能殚其教,当年不能究其礼,积财不能赡其乐,繁饰邪术以营世君,盛为声乐以淫愚其民。其道也,不可以示世,其教也,不可以导民。今欲封之,以移齐国之俗,非所以导众存民也。”公曰:“善。”于是厚其礼而留其封,敬见不问其道,仲尼乃行。(《晏子春秋》卷八第一)

晏子以为,孔子所代表的礼乐文化不但繁文缛节,不易于教化百姓,且造成极大的浪费,“厚葬破民贫国,久丧道哀费日”。他的这些观点,貌似墨家。所以,很多人把晏子归于墨家。实际上,晏子的上述观点尽管与墨家相似,但晏子自身并不是墨家。晏子乃基于一个现实的政治家的眼光才说出那些话的,他乃是从自身的节俭出发来反对礼乐之繁琐、厚葬、久丧等儒家习俗的,这就显得较为浅薄。晏子由此而反对齐景公赐封地给孔子进行政治试验,孔子亦不得不去齐反鲁,因为晏子这段话以后,齐景公对孔子的印象彻底改变了。尽管晏子是一位贤相,但却只就具体的事自身发言,很少考虑文化对于一般百姓的性情养成之关系。晏子自身的行为足以为世人楷模,但他也只是希望以这种方式,而不能在文化上所有建树。因此,《晏子春秋》尽管有八卷,但所载都是单个事件的讽谏、劝诫与教诲,而学理上鲜有阐发。晏子始终只是“事”的精神,而无“理”与“学”的精神,故晏子虽位高权重,但却无人传承其学与精神。晏子死后,齐国很快发生了弑君之乱。这些都与晏子没有培养后学有关。我们反观孔子。孔子虽然未被鲁君重用,乃至没有被列国之君王看重,但孔子一直注意文化的传承,在孔子看来,文化的传承比纯粹的政治作为更重要。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论语·为政》)

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论语·先进》)

上面两句话深刻地说明了孔子认为文化学术重于政治作为的思想。正因为如此,孔子一生注重辟坛讲学,开园授徒。中国的文化精神传统赖孔子之整理与传授得以流传,既而影响政治。其弟子有的甚至成为帝王师,如子夏之于魏文侯。孔子死后,其弟子传承其学,终至蔚为大观,成为华夏文化之主体精神。时人正是从文化上看孔子之业绩的:

夫子适周见苌弘。……刘子曰:“方今周室衰微,而诸侯力争。孔丘布衣,圣将安施?”苌弘曰:“尧舜文武之道,或弛而坠,礼乐崩丧,亦正其统纪而已矣。”既而夫子闻之,曰:“吾岂敢哉,亦好礼乐者也。”(《孔丛子·嘉言》)

“圣”不一定要在时政上有所作为,正道统、开人文以待后世,其意义无疑更大。这是孔子与晏子最大的不同所在,也是孔子超越晏子的精神所在。孟子与其门人公孙丑曾有一段对话:

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孟子曰:“子诚齐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孟子·公孙丑上》)

孟子之所以不高看管仲与晏子,就是因为他们是纯粹的政治家,而他之所以要私淑孔子为弟子,就是因为孔子的精神代表了文化理想。荀子曰:“晏子,功用之臣也。”荀子认为晏子连子产、管仲都不及,而管仲也不过是“力功不力义,力知不力仁”(《荀子·大略》)之野人。可见,荀子对晏子的评价是比较低的。“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八佾》),“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论语·子罕》)这些话在《晏子春秋》中绝无所见,两相计较,不可同日语也,尽管晏子是了不起的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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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给弟子们授课

三、从晏子与孔子在后世之不同影响看文化传承之重要性

晏子在当时是杰出的政治家,尽管孔子之名声其时亦非小也,但作为晏子之后辈小生,晏子未必能正视与推知孔子之作为及其意义,故其小看孔子亦宜也。晏子以其高洁孤忠之情怀竭力辅佐齐国三代君王,可谓臣子之冠冕也。然晏子一生无著述说其治,亦无门人传其学,其生命终结,其政治事业亦随之已矣。无著述、无门人,说明晏子并无政治理想以期传之后世,只有“事”之究竟,而无“理”与“学”之发越,以此较之孔子,可谓霄壤云泥也。孔子游列国,说诸侯,不务一国一事,欲以高远之理想平治天下;讲道德,授门徒,不究一时一世,欲以永恒之人道弘扬文化;金声玉振,始终条理,最后蔚为吾华夏文明之集大成者;善恶因之而判,人禽由此而辨,“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孟子·公孙丑上》),岂虚美也哉?!由是观之,人生在世固当有所作为,然作为不当仅限于“事”之精神,须至于“理”与“学”之高度,以传承人道与文化。程子曰:“泰山虽高矣,绝顶之外,无预乎山也。唐虞事业,自尧舜观之,亦犹一点浮云过于太虚耳。”(《二程粹言·圣贤》)无论事业多么伟大,亦不过浮云过太虚耳,唯道统与文化之传承才能历久弥新、高明悠远也。

太史公之赞晏子曰:“假令晏子而在,余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史记·管晏列传》)此不过为其德行人格所感动耳。然其赞孔子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祇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史记·孔子世家》)孔子当世之事业,固遭险阻而有限,然其文化之流泽,岂止传十余世,必至千万世矣。古人云:“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嘻,知道之言也。

「本文刊于《文史天地》2023年第11期」

「张晚林,湘潭大学哲学系教授」

版式:刘 丹 刘 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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