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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韩向明与亚洲博鳌论坛秘书长龙永图等领导在昆明合影留念

向明老战友台鉴：

您好！

60多年来，与你素不相识，也未曾觌面，60多年后，在书上识人晓事，得见台颜，而后贸然写信，冒昧长言，是否有点称奇道怪，但我觉得你不会，甚至可能还有点欢迎或高兴，因为我们是老乡，是你的同情和支持者，或者说是知音也不为过。有的人朝夕相处相知甚浅，有的人初见一面就相见恨晚，我觉得我们是属于后一种的。我也去过云南多次，但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位老乡，所以走过路过还是错过，未得相见，现在因书而缘，在晚发时相知，尽管有些晚点，但也为时不晚，还有晚霞，更有人生重晚晴。

我们属同代人，两个人的经历又有惊人的相似，动笔前，我也动了动脑筋，对你的称谓如何是好：称朋友，有源缘，小时候放牛牧羊；称同志，有道理，我们都是共产党员；称同事，有条件，我们都做过厅级职务的工作；称队友，有共性，都当过省委下乡工作队队长；称同学，有边缘，同属“文革”期间的“老三届”；称老乡，有理由，两村相距10公里同属灵石籍贯；称老弟，有说法，你牛我鼠长一岁；称战友，有原因，作为“红卫兵”同一天在北京西郊机场受到第八次接见，作为军人又同年入伍当兵。我琢磨还是按后一条称“战友”为好，前边再加个“老”，是否加重一个“更”字，更贴切一点、更拉近一点、更亲密一点，原因有三：都是1968年2月入伍，刚开始都是工程兵战士，从工龄算起来至今也40有7；从军龄看，你是一个8年，我是两个8年，都不能算短；从序齿看，你我都已是望七之人，所以，称“老战友”较为合适，也显得更加亲切、更加实在，也更符合实际，更有点“得意友来情不厌；知心人至话相投。”不知有无此感觉乎？

我这个人不能说是最爱学习的，倒是爱翻看一些报刊杂志和书籍，作为从“永吉大道”走出来的人，他们也不断把家乡出版的一些刊物邮寄给我，我也偶有“小品”送两篇刊登一下出出风头，一来二去，和《灵石文史》、《灵石文学》等刊物的同仁们有了往来，也渐渐地熟识起来。今年溽暑，我收到《灵石文学》第二期，在封三看到了“长篇报告文学《含着泪水的微笑》引起强烈反响”的报道，又是出自名家孟繁信之手，“本文主人公韩向明，他所经历的大喜大悲，大福大祸。人之喜，喜不过从一个放羊娃熬成厅级领导的经历。人之悲，悲不过他曾三次从死亡之口逃出的历程。人之福，没有比让一个十分贫困的地区的百姓为你立碑树传更幸福的。人之祸，没有比让一个以贪官为背景的集团的欺压更痛苦的。其一家四代人的传奇故事，其刚正不阿、一心为民的形象，是当前群众路线教育活动的一个生动读本。”其中的“喜悲福祸”四个字吸引了我，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急切地希望能看到原著，领会其中的奥秘。不久，灵石作家协会主席即书的作者孟繁信先生寄给了我一本《灵石文学》用专号发行的《含着泪水的微笑》，文章不是太长，8万多字，我一口气读完。文章说理论事，写的生动自然，笔带感情，是学力和笔力双重工夫的体现，古人说“作文之心如人目”，确是如此，一二十年的事，三四千里的路，“四个字”的特点，写的淋漓尽致。生动的事迹，传奇的色彩，遒劲的笔力，流畅的文字，给力的语句，奇人、奇志、奇特、奇事、奇迹、奇才、奇笔、奇文、奇妙、奇葩、奇效，无不是奇人快事、奇文瑰句，正是：其人奇，其文奇，其遇也奇，其效也奇，无不以“奇”吸引着众人之眼球和心灵，真有点“归之若水”的感觉。文章者，天下之公器也！“世间旧物皆臭腐，惟有文章自千古。”眼见稀奇物，胜作一世人。

相比之，汝非某之友，乃某之师也！看到你的事迹，我觉得自己马齿徒增，我应该向你学习，我要向你学习，学习的内容不是十全十美，但至少也可以概括为十个方面：

一是艰苦朴素。你一生艰苦朴素，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从形式到内容，都在艰苦朴素，没条件时是被訄艰苦朴素，有条件后是自觉艰苦朴素。你一出生就体弱多病，浑身脓疮，几近奄奄一息，被列入“怕是不行了”的行列；6岁时先母早背，寡父在堂，你不得不照看两个弟弟，开始学做家务，8岁时又过继给三叔；三年困难时期，你因交不起一块五的学费在段纯中学中途辍学；“文革”之中，为躲避武斗你逃往成都；为了生活，你跑出去偷偷地卖过血。参加工作后，你的条件不断得到改善，但你艰苦朴素的作风始终没有改变，仍然是普通人、普通食、普通衣、做着普通的事，但正是由于你的普通，所以又显得不普通，成为众人心目中艰苦朴素的好人、好官、好党员。

二是奋发向上。你一生奋发向上，倍蓰努力，无论是在学校学习，还是在单位工作，以致退休后，无一不在学习、无一不在努力，无一不在向上发展。全公社中心联校的小学老师听课，班上没有一个同学敢回答问题，是你主动举手，讲了足有15分钟，被听课的老师誉为“奇才”；在部队测绘班刻苦钻研识图知识，被领导看中；在砖瓦厂虚心向老师傅学习技术，包括旧社会的留用人员和劳动教养者，以致云南省军人复退安置办公室用6万块砖交换了你的异地复员指标；为了充实自己，35岁的你白天工作，晚上学习，在300的满分中考了230分，被云南省委党校录取；在不断变换的岗位上，你都用奋发向上的精神，做出了卓越的成绩，受人赞誉。

三是坚韧不拔。你的坚韧不拔从小就能看出，长大后更是炉火纯青，当“羊倌”，村民的话刺激了辍学后的你，二次考入汾西县对竹中学；当“红卫兵”，你敢为“走资派”辩护，遭到“造反派”的围攻；当干部，你敢为不公道说话，为冤枉的人平反；当领导，你敢与以省长和省建材集团主要领导为首的贪掾污吏进行斗争，特别是省长李嘉廷的背景，犹如老虎喉中讨脆骨，大象口里拔生牙，都不是好惹的。真是“老虎拉车——谁敢（赶）”，但是，你敢、你不怕，你不怕匿名信的威胁，不怕打击报复，不怕意外车祸，你在认准的道路上“大胆地往前走”；你意志坚强，反腐败不可动摇，做出不少贡献；你贯彻十八大精神，更加鼓舞和坚定了反腐的决心和信心。你知道，穷要读书，饿不可改操；你知道，日间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你知道，要在人间扬正气，不给百姓留骂名。你不仅知道了，而且做到了。

四是报国为民。你从小就立志报国为民，在“北边打虎南边防狼”、“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大形势下，19岁的你毅然投笔从戎，成为守卫南疆的解放军中的一战士；回地方后，在企业组织科，你选用和招聘了不少人才，和同事们一起公正地为2000多人评定了技术职称，特别是为只有中专学历的技术权威评上了高级职称；还有你用两个小时就查清了近20年查不清的“文革”命案，令人称奇，让听汇报的公安厅长当场指名调人；在建材局组织部，你负责落实政策的事，不到一年时间，为上百个下放老干部落实了政策，尤其是为悬而未决的师长青落实了红军离休待遇；更奇特的是你四赴成都，五上北京，为原成都军区水泥厂后移交地方更名昆明威世公司的500名下岗职工，解决了由中央财政划拨的5000万元的安置费用，是一般人想不到更做不到的。你说，坚持公平正义，就是保护弱者。领导使用樗栎庸材，毁之一厂，造成上访，本不管你的事，你落得干净。我这里娃子不哭奶不胀，为何把别人家的棺材拉到自己门口哭。但领导拉屎让你擦屁股，还说你“没事”，让你来管，因为是职工的事，你敢于担当，对待上访的问题随问随答，如犀分水，砉然而解，连不说你好的领导，也不得不偷竖拇指赞叹，自愧不如。

韩向明和云南前省长徐荣凯合影

五是清正廉洁。你在地方工作33年，基本都是从事着有权的工作，落实政策、招收大学生、分配军转干部、考察班子、评定技术职称、平反冤假错案、企业兼并重组、安置下岗职工、公开选拔后备干部等，每一件事、每接触一个人，都有可能得到好处甚至受贿，但你没有，你以“不贪为宝”，就是在下乡工作队撤离乡村时，你都对时间保密，防止收受土特产，造成不良影响，真不愧为党的清正廉洁的好干部。你做到了，非己物戒贪心一丝不取，是他利弃私欲一点不沾；你做到了，出于公心自会宠辱不惊，两袖清风始能正气凛然；你做到了，诚实做人清白为官，踏实做事勤政为民。

六是刚正不阿。你的刚正不阿，特别表现在受冤枉、遭排挤、被排斥之时。云南省委抽调农村基层建设工作队成员，是有严格标准的，你年龄已过50岁，又不是新提拔的干部，严重超标，无论如何也不应选在你的头上，但不可能的事情就有了可能，可能的事情却不可能了，真是两个有心人，算计一个无心人。由于你不是主要领导的帮派分子，他们对你面誉背毁，明授以权，阴掣其肘，置国事于膜外，甚至视为“元凶大憝”，以“闲人”为由、以“组织”抽调为理，还被任命为队长，本是丁一卯二，生扭做差三错四，让你“浑身是口不能言，遍体排牙说不得”，真有点羝羊触藩，进退两难，迍邅之困，但你倒有点因祸得福。所谓塞翁得马，未必非祸，失马未必非福也！你“扎根群众中，稳如岩中松。”你像一颗螺丝钉，拧到那儿那起作用，你小时候也是穷过头的人，知道冻饿的苦处。在贫困山区，你和队员们一起在省市立项、要钱，在乡村修路、架桥、引水、建校、改田、造厂，一年时间，在你所帮扶的乡村，基本上做到了路不拾遗，犬不夜吠，丰稔年熟，受到昌宁县温泉乡的立碑纪念，当百姓闻之你们撤离的消息，不约而同地板辕卧辙而留，泣声不断。当你所在单位主要领导背着你私分220万元工程款，给自己发放奖金的问题暴露后，又是你冒着政治和生命的危险，挽回了职工们的损失。当你为破产企业要回5千万元的安置费用后，自己却被单位扣发了5万元的工资和奖金，不得不走上法律诉讼的道路，《工人日报》以“一位工会主席的漫漫讨薪路”报道之。主要领导把自己不干净的事情都往你身上赖，一段时间内真有点“大风刮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话短长。”他们利用一部分不明真相人的不满情绪，冷漠你、孤立你、排挤你、调走你、整倒你，整整6年时间，你表现的刚正不阿，你相信正确始终是会战胜错误的。你知道，世人为取了不该得的东西，后来加倍丧去的，或连身子不保的，何止一人一事？你没有是非之心，也不是是非之人，但你也不怕是非，当是非找到你时，你敢明是非、辩是非、以是胜非。你是眼里不揉坌的人；你忠肝义胆不为苟且；你傲骨丹心专为正大；你不为情欲所动，不为贫贱所移，不为豪强所屈，坚守自贞。俗话说，“铁怕落炉，人怕落套。”“勇力易得，胆气难求。”你宁受冤屈，不变其志，实是难得，据迹而论，别人不如，此乃有节之人也！

七是感恩生活。人是要生活的，生活对人还是公正的，即使有时走点弯弯曲曲，碰点恩恩怨怨，来点諑谣謑诟，也在所难免，你有过人之处，不侘傺、不忉怛，不讟言，你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阴转晴”，还是脚下道路宽广，头上阳光灿烂，所以人还是要学会感恩生活，不要埋怨生活。你就是个会感恩生活的人，为难，你不嗔怪；冤枉，你不央浼。就你的一生遭遇来讲，说上一车埋怨的话也情有可原，可你没有，你却说：“人不能生活在仇恨里，原谅别人等于放过自己。微笑人生最快乐，懂得感恩更幸福，我感谢世上有恩于我的人，因他们让我成功。我感谢曾与我为敌的人， 是他们让我成熟。我崇尚善良和宽容，但绝不会向邪恶低头。”你的感恩也非常的感人，你做到了，事有千变万化惟求无愧于心，人无十全十美但祈有口皆碑。

八是豁达大度。你一生豁达大度，大度到人们不可理喻，你对人一片诚心，没有什么弯弯绕，对谁都宽宏大量，对谁都一视同仁，都把别人当好人看待，“一斗米养个恩人，一石米养个仇人。”特别是被你一直关照、提拔、重用的人，在“整韩倒韩”中成为急先锋，反戈一击，你执政掌权没有报复他们，反而沟通思想去做工作，要他们好好干。但你的大度也是有界限的，对腐败分子没有宽容过、没有大度过。你是智者不是愚者，智者，以别人惨痛的教训警示自己；愚者，用自己沉重的代价唤醒别人。你“一身之生死不足计，天下之安危深足虑。”你说：“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害怕虎伤人、蝇传染，而放纵虎蝇继续横行，我们中国就真会天变色地变颜。”“我深知腐败利益集团还有庞大的势力和巨大的能量，但为隐藏的虎蝇不再祸国殃民，我随时准备再次以生命和躯体奋起反抗。”看来，豁达大度和反腐败斗争也是一致的，对人多一点宽容，多一点爱心；对己多一点要求，多一点提醒；对腐败多一点警惕，多一点斗争。

九是乐观人生。在部队，一般的中耳炎，你被庸医切断面部神经，造成了面瘫，手术只有20%的希望，你希望变成了现实；在地方，“肾细胞癌”晚期，手术成功率只有10%，你进入了10%的行列；心肌梗死，安装了两个支架，你若无其事；离奇的车祸，起死回生，你创造了奇迹。你冁然对之，睒然有光。这是你乐观人生的标志，坚强意志的体现，人有逆天之时，天无绝人之路。结论是：三死一生、久整不倒，强人也！

十是四代传承。爷爷韩荣华，1936年1月参加革命，1944年在为部队筹粮中，被阎锡山匪军抓获，冻死在二战区的隰县监狱，没有“烈士”称号。父亲韩英喜，16岁参加红军，任加强营营长，在临汾战役中身负重伤，痊愈后与部队“失联”，回村当了支部书记，朝起宴眠，勤于种作，带领乡亲们引水、修路、致富，最后病死在自家的土炕上，没有“离休”待遇。你本人，1968年2月入伍，战斗在祖国的南疆，1976年复员到地方，从烧砖工人起步，一般干部、副科长、科长、副处长、处长、副厅长，在云南工作42年，以省级“劳动模范”光荣退休。女儿韩晋晶属80后，两次艰苦创业，“天上神仙容易遇，世间难得舍财人。”成功后为汶川地震灾区捐款100万元，现任云南省山西商会副会长，被评为“云南省商界十大青年领袖”之一。你属阀阅名门，几代人都守得住贫，耐得住富。

古人云，物久则灵。灵石，早在史前时期已有先民居住，从隋开皇十年置县至今也有1500余年，还真是人杰地灵，地有灵气，水有灵秀，神有灵光，思有灵性，事有灵利（同伶俐），人有灵童，灵于心、灵于民、灵于术、灵于技，真乃物久而灵也！过去有圣贤古人，今天有现代名人。近半年来，还有点心有灵犀，我连续写了四个现代名人：一是87岁的老妇女干部耿素卿，题目是“耿素卿的亲又清”；二是已故县级领导杨贵堂和韩继荣夫妇，题目是“一对恩爱夫妻，两个优秀干部”；三是你本人。此文一则是写给你，二则是也想写给《灵石文学》和《灵石文史》，作为《含着泪水的微笑》的浅薄读后感，供稿备用。

信，是人类最早和长期运用的主要通讯手段，是按固定格式写给一定的对象，传达信息的文字材料。《字汇补·人部：》：“信，古谓使者为信。”胡三省注：“信，即使也。”长期以来，人们用信说合事情、表达心扉、交流感情、通报消息等，对生活生产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现代人的通信在“信”的基础上快速发展，发展快捷，什么电话、电报、短信、微信、微博、QQ号等，我有的是不会，有的是不精，还是萧规曹随，用写信的办法，虽然慢一点，但内容可以多一点、丰富一点。多年不鸣，一鸣惊人。我也是多年不写信了，这次一写就有点收不住笔，长的惊人，多的吓人。你如有时间可看全文，没时间只看大概，再没时间就不用看，看时遇到生字拦路，请绕着走、或跳过去，什么都不影响。逢知音，多说几句，本意卑辞厚礼，结果刍荛之言，敬请谅解指正。

侄儿齐晋亮在云南大学读书，正月初九玉皇生日开学，裒我《综治随笔》和《综治纪言》四本拙著，托他捎去，请收，看后冀望提出宝贵意见，谢谢！

愿我们以书籍为友，友谊长存；与智者同行，行程顺遂。 若有机会，请回家乡看看，看看发展变化，看看亲朋好友，看看发小古稀，我在太原接待你。我有机会，到昆明去拜访你。 祝你及全家保重、安康、幸福！ 你未见面的老乡、老战友 齐玉生廙 2014年嘉平望日于太原

《普洱世界》原创 │作者：齐玉生│ 执行主编：张春萍│ 校对：自燃糖│总编：南墨│总顾问：马老师 │ 欢迎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