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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水紫陶 千年沉浮

建水紫陶 千年沉浮年近七十的陈绍康仍在坚持制作紫陶人物档案陈绍康 云南省红河州建水县临安镇碗窑村人,现年69岁,出身于制陶世家,建水美术陶厂原技术副厂长。能书会画,精于雕刻设计

建水紫陶千年沉浮

年近七十的陈绍康仍在坚持制作紫陶

人物档案

陈绍康 云南省红河州建水县临安镇碗窑村人,现年69岁,出身于制陶世家,建水美术陶厂原技术副厂长。能书会画,精于雕刻设计,谙熟一整套建水制陶工艺流程,先后两次获国家轻工部“百花奖”、“优秀创作二等奖”。1979-1991年三次分别受到邓小平、江泽民、李鹏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95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中国民间艺术协会授予“民间工艺美术家”称号。

经历了千年的岁月,起源于中原的陶艺,逐渐在建水沉淀了下来。作为非物资文化遗产,建水紫陶几番沉浮,“体如铁、明如水、亮如镜、声如磬”,如今依靠这些特质,建水紫陶奠定了自己的商业地位。如今,建水紫陶面临着传统还是商业化的难题。紫陶的主要传承人之一——陈绍康,为了在有生之年不留下遗憾,更为在传承与商业之间游刃有余,迫切想要找到一个平衡点。

窑火烧出来的村庄

建水城往北,大约两公里处,有一条狭长的街道,许多小店铺分布于两侧,售卖着造型各异的陶器。载满泥土的货车在狭窄的街道上穿行,堵车似乎成了这里的宿命。这就是建水临安镇碗窑村——一座窑火烧出来的村庄。

碗窑村旁的山脚下,是蜿蜒的泸江支流绣球河。河水潺潺,10多家家庭作坊,就在岸边专门烧制各种紫陶:装盐巴的小罐子、上釉的酸菜罐……在不远处一座不算高的山上,上百米的“龙窑”火光冲天。所谓“龙窑”,是窑炉的一种,多建在江南地区的坡地上,自下而上,如龙似蛇。每逢赶集日子,涌往此地的百姓,可以直接购买现成品,也可先下订单,让小作坊主批量生产,不断到来的,还有批发紫陶的外地客商。

在碗窑村有一个传说:赵匡胤的妹妹是“金火娘娘”,每次开窑前都要祭拜她,杀鸡、奉上猪头肉,这是保证陶器不坏的一种仪式。祭拜仪式结束后,才开始生窑火,夜晚时分,半个村庄都掩映在一片火光中。

整个村子显得朴实无华,一如普通的村落,只是窑火的红光一直是村民生活的记号。已是古稀之年的陈绍康,便是碗窑村的见证者。从陈绍康的祖父辈起,陈家就是这些家庭作坊中的一员,他本人也出生在这些瓶瓶罐罐之中。

“陶”出生计

据史料记载,南宋末年,蒙古铁骑挥师南下,渡过金沙江征服云南时,中原文化开始进入建水。明洪武年间,大量中原移民涌入,再次将中原文化带到了这个边陲小城。发源于中原的陶艺,也逐渐在这片土地上扎根。

碗窑村是何时开始出现陶器制作的,制陶三代以上的陈绍康也无法考证。根据许多老人口头的传说,至少已历上千年。

陈绍康还记得,儿时的父亲白天忙着照顾生意,夜晚在油灯下,默默地低头制陶的场景。陈绍康从小就对此产生浓厚兴趣,十岁不到就跟随大人“玩泥巴”,逐步掌握了不同陶罐的制作要领。一天,他自己摸索着做出一个装佐料的小罐子,结果做得“歪瓜裂枣”,竟有顾客从一堆陶罐中将其挑走,并把一个鸡蛋递到了他的手中。根据当时的价格,一个土罐5分钱,也可以用一个鸡蛋交换。“竟然能赚钱!”陈绍康第一次体会到,制陶,能让人温饱。

“我机遇比较好,又勤奋学习。”陈绍康说,1954年,建水县工艺美术陶厂成立,他作为一名技术工人,进入了陶厂工作。谈及此,陈绍康眉飞色舞,当时一名技术工人每个月24元工资,技师是39块,每个月还有大米补贴。陶艺的确解决了他的生计问题。

在那个物资依靠计划供应的时代,陶厂主要还是以生产气锅等生活用品为主,但工艺上已经与传统家庭作坊相去甚远。以前在初坯上上一半釉的初陶,陶厂规模生产后,不仅在选料上工序增加,坯料精细,还在外观上进行一些书画形式的简单装饰,同时,也在向外引进或学习新技术。“买一个气锅,要厂长签字才行。许多人排长队还买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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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水紫陶千年沉浮

紫陶制作

“技术就是钱!”

“素坯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如歌词所述,岁月冷暖,古代仕女的欢喜夹杂着淡淡落寞,沉淀于雅致的紫陶之上,这已经不是一件生活用品。

半个世纪过去,陈绍康的陶品已经从人间烟火中,升华成一件件艺术品。如今,他四层楼的家就建在碗窑村狭长的街道旁,一楼六、七个男女忙于不同工序,双手粘满泥巴。三楼则更像是产品展示厅,玻璃柜里放满一件件精美的陶器。即便年纪大了,陈绍康仍坚持每天做陶。

通过不断地钻研,陈绍康获得了许多外出学习的机会,一步步从工人走到建水美术陶厂原技术副厂长。他能书会画,精于雕刻设计,谙熟一整套制陶工艺流程。退休以后,他再次回到了家庭作坊生产,这也是建水紫陶目前最主要的生产模式。如今,陶厂早已改制,许多工人也从工厂里纷纷转入私人作坊工作,每一个技艺高超的工人,每个月能领到五千元以上的工资。

当年,那个一个鸡蛋卖出去的土罐已无处寻觅,玻璃柜里是价值动辄上万,甚至20多万的陶器。陈绍康不仅自己从事紫陶产业,两个儿子也继承了他的衣钵。

“技术就是钱!”紫陶为陈绍康带来了丰厚的收入,但当紫陶形成产业后,在传承与商业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对立关系,而寻找“传承技艺”与“商业利益”的平衡点,是陈绍康面对的难题。事实上,这也正是碗窑村的难题。当地政府早就计划将碗窑村迁入要建的工业园区,但两年过去了,这个愿望还一直停留在图纸上。

紫陶要保持家庭作坊式生产,还是让紫陶进入工业园区?保持传统还是尽量市场化?要吸引更多的资本注入紫陶市场,可相关职能部门的理念又不一样……种种原因让项目搁浅,这也是建水紫陶的十字路口。

“创新派”结合云南传统

田波,一个七零后男子,跟碗窑村没有半点关系。他小时候在昆明、建水两地成长,曾屡次创业,屡败。如今,他对紫陶有着自己的理解,并自诩自成一派。

2004年,伴随着普洱茶的热销,建水紫陶迎来了春天。当紫陶罐与普洱茶“联姻”时,田波进入了紫陶产业。“传统工艺粗糙化!局限在一些家用品上。”一开始,田波只是代销,面对市场产品滞后,他对整个紫陶业颇感不满。“不行就自己做!”田波开始了又一次创业之旅。

“一个外地人,对紫陶都不了解;干不成,烂泥巴,做不出前途来……”各种质疑声不绝于耳,但凭借对市场的分析,加之政府已开始重视紫陶业,田波以自己的方式开始研究。“向老工艺家请教、去外省学习取经,在传统工艺的基础上不断尝试新的配方……不停地往里砸钱。”2007年,田波终于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他们说建水紫陶做不出好茶壶,我非要做。”因为建水紫陶含铁的结晶体,打磨太用力的话就将纯手工的韵味“磨掉”;过手七十二、反克成器……通过创新一些刻法,更好地与云南原始民族风结合,将具有地区特色的东西与紫陶结合,田波凭借创新终于在建水紫陶市场立足。

许多人将田波归为紫陶的创新派,他认为这种说法并不确切,他只是走出了自己的独特性,其实他坚持“传统”是最好的,只不过是将云南传统的东西与紫陶结合,就产生了“时尚感”。

“才起步,还要走出去,紫陶是一个浩瀚的海洋,不能盲目去比,要脚踏实地。”田波说,建水紫陶让人看到前景的同时,也隐藏着一些危机,这个产业不能浮躁,现在盲目追求“大师”制造,虽然发展态势暂时很好,但是一定要沿袭手工制作这一条道路,“走错了,再回头就很难了!”

创新派:传统工艺粗糙化!局限在一些家用品上。通过创新,紫陶才能产生“时尚感”,在市场上立足。

科学派:家庭作坊规模小,每家做出的产品都有差距,缺乏科学数据支持。而且小作坊只看重眼前利益,在技术力量上投入有限。

传统派:紫陶属于“火中奇”,如果人工可以控制大部分,它的魅力也就消失了!坚持用龙窑烧制紫陶,是建水紫陶的出路。

建水紫陶千年沉浮

现在唯一仍在烧制紫陶的龙牢窑

“科学派”想用数据说话

三月的早晨,太阳已经“热辣辣的”,碗窑街车水马龙。碗窑村家庭作坊的尽头,是上碗窑村,与下碗窑村的繁华不同,这里几乎没有村民从事紫陶行业。

在一个小山坡头,是一座一百多平方米的实验室,看起来只是一个简陋的紫陶作坊,但它意义非凡。谢恒,建水县县文联原副主席,政府协助调研员,紫陶研究会主席。之前负责建水县工艺美术陶厂改制,开始与紫陶结缘,这个实验室由他全权负责。

实验室里,放着一个椭圆型大鱼缸,陶壁上的夏日荷花开得正艳,走近一看才发现,上面有几条触目惊心的裂纹。这是两年前的一件失败试验品,两千多元就这样打了“水漂”。2008年,当紫陶产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由政府牵头成立了这个实验室。

实验室成立之前,紫陶的制作几乎都是依靠家庭作坊,每一家的泥料配方不同,一些传统工艺也是保密的,但缺乏科学数据支持。比如,即使使用同一批泥料,呈现出的颜色也不一样,这就需要将这门传统工艺从配方上入手,总结出一套标准配方。同时,陶的造型、装饰很关键。一些小作坊只看重眼前利益,在技术力量上投入有限。而建水紫陶迫切需要提高艺术品质,需要吸引更多的艺术界人士参与。为了搭建一个对外合作、交流的平台,实验室应运而生。

目前,实验室的资金依靠企业、政府支持,已与云南艺术学院、红河学院广泛交流,但整个紫陶行业仍无高级工艺美术师,无三级工艺美术师。“应该提高做陶人的艺术水平!”去年,当地政府与红河学院达成协议,设立建水制陶成人函授绘画专业,学员最大的60岁,最小的18岁,有母女,有兄妹。大家笑称这是建水紫陶的“黄埔一期”,这也是建水紫陶努力的方向。

虽然实验室还无阶段性成果,但已发现本地五色陶土主要含硅、铝、铁、铜、镁、钙、纳等元素,其中铁是影响成色的主要元素;不同的烧制温度,氧分子与碳分子比例结合不同,其成色就出现变化;如果炉火通畅,燃烧充分,即通俗称的“烟子少”,则紫陶的成色越黑,但这些都不好控制,也正是紫陶的魅力;其次,硅、铝在1200度不熔解不变形,高温下形成网状,这是陶成形的支撑,如果太少,陶就软,不成形。而在造型上,实验室也试着进行创新。摸索怎样让紫陶更符合市场需求,又能保持传统、古老的人性化产品。

拉坯造型人员和装饰人员的缺乏,也是建水紫陶发展的短板。“一些号称大师的人现在名利双收,但是伴随市场的发展,不是自己生产的东西也打上自己的名号,这就是对品牌不够重视,长此以往其影响力势必逐步减少。”谢恒担忧地说,整个市场的发展还处于一个起步阶段,比如,造型师只是设计了造型,还要有优秀的人做出紫陶,但是现在这一方面作品权往往认为是造型师的,这也是市场还不完善的地方。同时,通过融资等方式将更多的资本引入,市场才能健康发展。

“传统派”在守望春天

“咣当!咣当!”就在实验室旁边的山坡下,一条长50多米长的龙窑,蜿蜒在坡度为二、三十度的斜坡上,这是碗窑村唯一仍在使用的龙窑。类似隧道的龙窑里,砖结构的拱形两侧,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火口和窑口,火口用于添加柴火和观察火势,窑口可供搬运陶器。从坡脚的窑口生火以后,人们将火苗往上抽,里面的陶器就能依次过火,下面燃着火苗,上面吐着浓烟,龙窑如一条火龙腾云驾雾。

40岁的杨美苹在龙窑里敲打着地面上的沙土,因为刚烧过窑,她要将地面捶打疏松后,陶器才能放置平整。窑洞的顶部和墙壁上被多年的窑火烘烤后,留下像釉一样凝固的“油”,见证了这个传统工艺的“醇香”。

杨美苹是嫁入下碗窑村的媳妇,夫家无人从事紫陶行业,她是到龙窑打工的,每天能赚25块钱,丈夫也外出打工,孩子还在上学,日子艰难。说起紫陶人家的相对富裕,她感叹,上碗窑村几乎没人会紫陶工艺。

“一些女工训练后也会雕刻,工资肯定比这个高!”杨美苹憨厚地笑笑说,自己年纪大,没文化学不会。在燥热的午后,她戴着口罩,在一米多高的窑洞里坐在地上机械地敲打着地面,一会儿又站起身猫着腰将泥土端出窑洞……一连几天,她都要独自一个人在龙窑里度过。

陈外元夫妇是龙窑的主人,也是至今建水唯一还在坚持使用龙窑烧制紫陶的人家,他们一直在坚持烧制生活中使用的陶罐、花钵。“如果我们不烧,你们就没有酸菜吃啦!”陈外元笑称,他们生产的陶罐主要销往红河州,每个几十块钱,利润低。但有些也能远销越南等东南亚国家,这是他们的骄傲。这时,他的妻子在一旁抱怨丈夫一点都不操心,“大家都去做工艺陶了,像我们家这样做生活陶支付的工钱低,没人愿意干,一家人辛辛苦苦只能勉强糊口。”陈外元听后,只是微笑。他说,祖上几代人都会制陶,他一直没有转向工艺陶制作,是因为投资太大,“只要还有市场,我会一直坚持生产传统生活陶。”

凭经验推算,龙窑的成品率在70%以下,比不上现代化的气化窑,成品率可以在95%以上。但龙窑有它的魅力,当龙窑窑膛温度达到1200°的时候,紫陶呈色就会出现奇异的窑变,或黑或绛或红紫相间,出现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奇色彩。窑变后的紫陶,像云彩一样神秘而又捉摸不定。

这就是陈晶坚持的基石,她作为家里的女儿,一直在龙窑帮父母的忙。四五年前,当大家都跟风工艺陶的时候,她也跟着尝试过,并摸索制造出一些茶壶等在自家的龙窑里套烧,可由于龙窑成品率低,导致这些产品成功的很少。

虽然买一个气炉只需花几万元,家里勒紧裤腰带也可以买到,但陈晶从来没想过走这条路。她从家里的玻璃柜里拿出许多自己的作品,拍拍上面的灰尘,认为在碗窑村只有他们家龙窑里烧出的陶器才最有魅力。“本来就是传统工艺,就应该坚持龙窑烧制。”虽然至今她没有卖出去一样作品,可她仍然坚持,如果有人愿意投资自家的龙窑,有了订单后就可以坚持传统烧制了。

陈晶形容目前的这段时间,对于家人来说无疑是一个“隆冬”,但正是有了他们家的坚守,建水紫陶才有了另类出路,相信“春天”一定会到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建水紫陶千年沉浮

探访紫陶生产流程

在碗窑村中段,外墙上印着四个红色繁体字——“火寶陶藝”,推开两扇仿古木门,只见一名中年妇女将已经搅拌过的陶土和着水舀出来,在各种粗细沙眼的纱布上过滤,然后放到压泥机里压制成凝干的陶泥。此时,泥料已腻如膏脂,而这个过程需要20天左右。

一旁,一名男子在转动的圆盘上,将陶泥塑成想要的陶坯。拉坯是制陶工艺中最基本的环节,也是相对重要的环节。“拉坯时心要正、眼要准、手要稳”艺人们总结,一名成熟的拉坯师傅需要几十年的打磨。今年40岁的陈勇良就是这样一位拉坯师傅。他一边叼着烟斗,一边认真拉坯,不经意间,一些陶器的盖子已然成形。他原来也是建水美术陶厂的一名工人,十几年前,他辞职外出打工。后来,这种家庭作坊式的陶厂兴起,他又重操旧业,并在村里的各家作坊流动。如今,像他这种技术成熟的拉坯师傅很抢手。

下一个工序就是装饰。一位头发花白的工艺师傅依照设计,在陶器上绘画,这是提升整个陶器艺术品质最重要的环节。他戴着金丝眼镜,用毛笔细细勾勒,不多时,栩栩如生的牡丹便在陶器上“绽放”。像这种有艺术修养的工艺师也是整个碗窑村最奇缺的人才,常常成为各个作坊之间争抢的对象。

经过上述工序后,两三名刻工垫上布,将已经半风干的陶罐抱在怀中,用刻刀将绘画后的陶罐进行雕刻。她们一般是土生土长的姑娘,一直佝偻着背,低着头,睁大眼睛,刻刀“游龙走凤”,生动的画片逐渐变得立体。因为生怕出错,她们只是偶尔抬头休整一下。

接着,工人将五色陶土为基础调制的颜色泥料,填在雕刻的笔画里,陶罐可暂时自然风干。这些五色陶土调制的颜色自然、纯粹,这也是每一家作坊的杀手锏,几乎在颜色用料上都有自己的独家秘方。

根据温度、季节,十几天不等的自然风干后,这些陶器就可以再次修坯,然后成批套烧。大小不一的陶器放入液化气窑中,经过十几个小时烧制,这些陶就“改头换面”,再经过多次打磨抛光,一件件陶品就诞生了。

这种民间纯手工的制作方式,正是建水紫陶历史韵味的诠释。

1932年,建水紫陶作为中华民族的文化使者,远赴大洋彼岸的“巴拿马世界博览会”,凭借古拙雄壮、文韵盎然的典雅气度和铿锵若磬、质明如镜的丰姿征服了世界,首次亮相便荣获了博览会美术大奖。上个世纪60年代周总理出国访问,曾携带建水紫陶气锅、花瓶作为礼物赠送外国朋友。今天,北京人民大会堂云南厅内陈列的4只大花缸,就是建水紫陶。

生活新报 记者 熊波 周婷婷/文 杜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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