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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学(先秦两汉)——史传文学 之 《左传》的思想

中国古代文学(先秦两汉)——史传文学 之 《左传》的思想这三种思想,具有春秋这一特定时期的时代特征。从重视天道转而重视人事的时候,民本思想也随之而生,并且越来越鲜明。

左传》一书反映的思想倾向比较复杂,最主要的是民本思想、崇礼思想和崇霸思想。这三种思想,具有春秋这一特定时期的时代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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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本思想

《左传》中的民本思想,来源于春秋时期产生的进步哲学思想。当主宰殷商、西周时代的天道观已经动摇,人们对天、人关系作出新的解释。从重视天道转而重视人事的时候,民本思想也随之而生,并且越来越鲜明。桓公六年,季梁说的“夫民,神之主也,是以圣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一段话,就很有代表性。季梁提倡“道”“忠”“信”。所谓道,是忠于民而信于神;所谓忠,是上思利民;所谓信,是祝史真实地报告民的情况。这三条的中心都是一个“民”字。季梁提出“敬神保民”,其实质是借“敬神”来宣扬他的“保民”理论。敬神告神,都离不开民力、民心、民和;只有民力普存、民和年丰、民心无违,才能取信于神,也才能取得神的福佑。季梁谏止随侯与楚国交锋,不是从双方的军事力量的对比上来做随侯的工作,而是从“成民保国”“成民取胜”的理论出发从哲学观念的高度进行阐述,这很像庄公十年的“曹刿论战”,说明这种思想具有普遍性。

从《左传》的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统治者已认识到民心向背的重要性。郑国共叔段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公子吕请郑庄公早日除之,“无生民心”(《隐公元年》)。晋公子重耳流亡过五鹿,“野人与之块”,重耳“怒,欲鞭之”,大夫子犯却说,此乃“天赐也”。说明这些统治者对民心的重视。反之,梁国的梁伯好土功,疲民以逞,导致亡国;楚灵王“汰侈”,不知“众怒不可犯也”,终至自缢身亡;此外像晋灵公、卫懿公、宋殇公等,皆因失民而丧国亡身。正因为民对于夺取政权和维持君位已经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统治者对于“民不堪命”“民弗堪也”的惨重剥削采取了一些宽缓政策,通过“抚民”“利民”“息民”等政策来获取民心,这在《左传》中不乏其例。民心的向背、得民与否,也是战争胜败的决定因素,关系到霸业的兴衰。“曹刿论战”的中心,归结到一点,就是爱民、利民。晋文公“入而教其民”“入务利民”,结果“一战而霸”。楚庄王安顿国内,“民不疲劳,君无怨讟”,所以邲之战打败晋国,当上霸主;吴王阖庐“亲其民,视民如子,辛苦同之”,所以与楚争锋而大胜。这些,都显示了“民”在争霸斗争中的重要性。

民本思想是春秋时期思想大解放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反映了由殷周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时期人的价值观念的更新。到了《孟子》,响亮地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口号,则将民本思想推向一个新的高峰。

崇礼思想

《左传》另一重要的思想倾向是对“礼”的崇重。春秋之时,礼崩乐坏,各种“非礼”的思想盛行一时。《左传》对各种思想的反应是非常敏感的,但是在“礼”的思想上,却表现出强烈的保守与复古倾向。

礼的最早的表现形式是祭祀——对天地自然的祭祀和对鬼神祖先的祭祀。《左传》认为“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所以对祭祀及祭祀中的繁文缛节记载得特别详细,对天子诸侯之间的嫁娶丧葬等礼仪记载不厌其详。主祭者,也就是政权的拥有者。卫献公为求返国,宁可让宁氏执政,也不肯放弃主祭权,所谓“政由宁氏,祭则寡人”(《僖公二十六年》),可见对祭祀权的重视。春秋时期,对于“礼”与“仪”有明确的区分。《昭公二十五年》记载了子大叔对“礼”与“仪”的区分的论述,代表了这一时期人们的“礼”“仪”观念。人们认为,“礼”不应只是一套人所遵循的“揖让周旋”的外在仪节形式,即“仪”,而应有其内在的本质,即要有自觉的明确的社会规范,尤其应包括经国济世的有助于建立统治秩序的内容。所以昭公五年鲁昭公赴晋国,“自郊劳至于赠贿,无失礼”,女叔齐仍然批评他只知“仪”而不知“礼”,因为“礼,所以守其国,行其政令,无失其民者也。”鲁国此时政在三家,公室不守,所以鲁昭公不能算“知礼”。

因为礼有“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隐公十一年》)的重大作用,所以《左传》对于礼一再的强化,多次记载了春秋时期诸侯国君或大夫违礼而遭受惩罚的事件,如晋惠公、成肃公、陈五父大夫等。《左传》对“礼”强化,把它上升到维护宗法制度、维护国家存亡、社稷安定和个人安身立命、死生存亡的高度,不但如此,还想把礼变成为一种人们内心自觉的追求。《左传》中对许多违礼的人和事的预言大都应验,这决不是一种偶然的巧合,正反应了作者欲强化这种已遭到冲击和破坏的礼制和礼文化的态度。

礼作为“国之干”和“身之干”,还体现在外交往来、朝聘盟会与战争之中。如不应按礼而行,就被斥为“非礼”。诸侯国内政淫乱“无礼”,他国可以讨伐。战争中也要讲求礼。宣公二年,宋人狂狡倒戟而救出落井的郑人,自己反被郑人所俘,这是“失礼违命,宜其为禽”。鞌之战,晋国的韩厥和齐顷公两人皆优游有礼,一个不愿射死对方,一个执礼有加,放走了手到擒来的俘虏。这种描绘,完全是出于《左传》作者对礼的强化。蔡尚思先生认为“《左传》以礼为衡量一切的标准”(《中国礼教思想史要目》),话可能过于绝对,但从《左传》的崇礼思想来看,不无道理。

崇霸思想

春秋时期,王权衰落,霸权迭兴。面对这样一个霸权争夺异常激烈的局面,《左传》表现出鲜明的崇霸思想。

《左传》崇尚霸权,首先体现在对争霸战争的大量描写和对战胜者的态度。《左传》写了众多的战争,大部分为争霸战争或是与争霸有关的战争。这些战争篇章,细节非常丰富,叙述十分详细,描绘异常生动,是作者用心最著、写得最为出色的部分。作者对战争思想的阐述,对战争气氛的渲染,对战争双方的褒贬,都使人明显地感受到作者对以武力攻伐征服的霸道与霸权的肯定。

齐桓公其次,作者对齐、晋、秦、楚等霸主持十分欣赏和赞美的态度。几次争霸大战,如城濮之战、邲之战,作者总是站在战胜的霸主的立场,阐述这些霸主取胜的原因,给予支持和赞美。再如对于“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齐桓公,作者是以世之楷模的形象来描写他的。尽管齐桓公的人物形象塑造在全书中并不见得丰满,但作者总不忘加以极力的称赞。齐桓公兼并他国,是因为他国无礼;他“存亡国”,“以让饰争”,是所谓的“惠施”。齐桓公死后,诸侯仍“无忘齐桓之德”“盟于齐,修桓公之好”。直到昭公十三年,叔向仍称赞齐桓公“从善如流,下善齐肃,不藏贿,不从欲,施舍不倦,求善不厌”。对这些霸主的颂扬,与作者的崇霸思想有密切的关系。

再次,《左传》作者的崇霸思想,还表现在对武力的态度上。作者认为,天下纷争,战争无法避免,只有用武力才能阻止战争、消弥战争。楚庄王认为:“夫文,止戈为武。”“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宣公十二年》)战争应该停止,但只有靠战争去消灭它,所以战争又是必需的。宋国的子罕说:“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襄公二十七年》)兵威的作用在于安定国家,保护小国的生存。战争是威慑不法行为、伸张正义、安靖国家的工具,无兵威,天下终将出乱子,所以兵不可弃。这说明大国为维护其霸主的地位,并不完全放弃以武力相征伐的做法,反映了作者在崇霸思想的指导下所表现出的尚武尚战倾向。

《左传》的思想倾向比较复杂。它具有鲜明的民本思想,代表着当时的进步思想潮流;它崇扬礼制,把礼制作为衡量事物的标准,与儒家的传统思想同质。而左氏崇扬霸主,称赞齐桓、晋文之事,与“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的态度又不吻合。所以,对《左传》的思想倾向,不要机械地划归于哪一个学派,采取具体分析的态度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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