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结束了,虽然中国人仅仅是看热闹的,偌大的足球场上没有我们的自己人,但却丝毫不妨碍公众和媒体对于世界杯的狂热。近日,著名学者张颐武在其博客中写道:
世界杯真有点像洪流,什么事都比不上这件事重要了,它真有点冲掉一切的功能。仔细想来,足球的狂热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人生的压力很大,日常生活本身很沉闷,难以化解,但世界杯给了我们一个异常充分的理由,放松一下。
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熬夜不睡觉,即兴地大呼小叫,在上班时精力不济,身心疲惫,可以和同事聚在一起喝喝啤酒,发发议论。世界杯看着无用,其实有其大用,世界杯的妙处就在于看起来是天大的事儿,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也未必有多大的意义,而看起来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其实大有意义,真是一种最准确的“无用之用”,它的好处在于其实和我们的人生“不及物”,相当有距离,但又好像如影随形,无所不在。因此世界杯季节就是一个四年一次的狂欢般的超越日常生活的平淡无奇的时刻,一个我们自己得以获得一种超越常规的机会的时刻。有了世界杯,我们四年一次脱离的平常的生活,有了一个机会脱离一下常规,这是一个神话般的时刻。
学术的发展,整个地球都在走下坡路。不是说关于工程或科技等学问,而是那些比较软性的,例如思想上的概念、创意、启发力等的进取。那什么是学术的发展之道,著名经济学家张五常在其博客中写道:
我自己的学术发展历程全靠一些独裁者给面子。当年升职快是因为诺斯说他自己是个大独裁者,还没有读过我的文章就拍板。我的大部分英语文章是还没有写好就有学报编辑说要发表,也是独裁的判断。在我熟知的经济学而言,升职用民主式的数文章、论学报高下,是灾难性的发展。因为这会鼓励作者重视文章的规格而漠视内容。更头痛的是有创新之见的,民主评审制会使初出道的不敢动笔。
今天的经济学报,作为编辑的大都是些创见不多的人———自己写得出重要文章不可能有时间作编辑———而评审员不少是某些名校的研究生,不是杰出的,因为杰出的不会有时间多作评审。“民主”裁决就有这样的困难。独裁当然也有其不是之处,但二者相较,我的观察是独裁胜。独裁当然可能错,而且可能大错。然而学术的发展要有成就,要靠一个懂得取舍的独裁制度。综观西方有大成的大学,或学派,或大学内有大成的学系,我想不到有一个例子不是让独裁者判断思想的重要性的。
高远谈高考状元 状元是苦读代表
每到张榜时节,金榜题名的状元便成为国内媒体关注的焦点。“大魁天下”是自古以来中国读书人心驰神往的人生追求和最高荣誉。对外国人而言,高考状元就不是什么众星捧月的香饽饽了。对此,著名旅法艺术家高远在其博客中写道:
一名高中应届毕业生,仅凭单科考试的高分数绝不会被西方主流社会、教育部门以及一流名校过分重视,他们要求学生除了高分数,更需要在其他综合能力方面具有同样优秀的素质和全面能力。西方社会看重培养的是国家栋梁之才,而不是高分低能的考试机器。
欧美对高中应届毕业生的评价,并非只看学生的单科分数高低,而是以学习成绩为基础,将其建立在学生综合素质之上;欧美高中应届生中的“榜首”并非单提出某一人,而是把一批优异者看作一个集体象征,这是极难能可贵的。“状元”现象本属中国特产,现代状元与其说是高分学生中的精英,不如说是中国应试教育的苦读代表。在外国人看来,可能并不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甚至多少带些悲凉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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