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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再思考

“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再思考“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再思考

在学界,“文史一家”的观念深入人心。自古,中国文论中就有“六经皆史”“文史互通”的说法。可见,历史从来都是文学不可或缺的参照和资源。曾有人说:“创造历史的最好方法就是写历史。”这种对待历史的态度将关注的焦点从历史的“实在”“本体”和“认识”倾斜到了对历史的“叙述”。

最近,重读《真实:花非花》,体会到不一样的感觉。作者广西师范学院李仰智提出了历史言说的真实性问题,论及了历史的“真实性”是如何从“历史的本体”转向“历史的叙述”。书中对“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必须站在历史和美学的高度重新思考的核心命题,颇有深意。

李仰智指出,历史本身并不具有文本化的可操作性,恰恰相反,历史的动荡不羁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历史标本的制作。有史以来,历史事实上就处在这样一种两难的境地。面对要不要历史和如何在一定程度上挽留住历史记忆的问题,对历史通过“文本化”的努力加以企及,就成了历史学家和关注历史的文学家无可选择的选择。李仰智强调,历史文本化的过程使历史的叙事性提到了空前重要的位置,进而,历史的叙事性使“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关系成为历史言说不可逾越、难以回避的终极问题。

难能可贵的是,《真实:花非花》对此进行了刷新式的研究,建构了一个新的阐释框架。

其一,历史真实不可再现,只能企及和悬隔。一切历史的、文学的文本都不可能将历史真实完全呈现。恰恰相反,似水年华的流逝远比山水的阻隔更无情,生活在当下的我们谁也无法插上一双具备特异功能的翅膀,穿越漫长的时光隧道中那不同朝代重重叠叠的山川河流,回到过去,手捧历史的文本去一一对照历史的本体追向历史的真实。可以说,每一种历史言说都被一个视角所照亮,都有一定的合理性和真实性。当然也可以说,每一种历史的书写都距真实的历史相去甚远。从这个意义上讲,对历史真实的刻意追求和实证难以达成,只能无限追求或者在策略上悬搁。

其二,个体生命是联通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节点。历史是由人类的活动构成的,历史的书写也是由人来叙述的。以此进一步推导,历史、历史言说和历史文学的写作三者有一个共同的契合点——个人的存在特别是个人的生命体验和感受。在这个意义上,三者保持了空前的默契和高度的一致,形成一个可以自由往来互通有无的平台。这意味着对历史真实探求的重心不再仅仅是历史真实是什么,而是以什么方式从哪个角度对历史进行阐释。就是说,历史真实我们无法完全获得,但可以把生命体验和感受融入历史的文本中感受到真实,并以此逼近真实。在这一点上,就找到了进入历史追问真实的大门,而个人的生命存在和感悟是打开这个大门的金钥匙。

其三,叙述历史的单位从“大词条”转向“小词条”。文学对历史的言说,以往大多从“大词条”入手。比如“国家”“民族”“阶级”,这当然无可厚非,它们体现出的历史观、价值观也以集体为本位。新时期以来,书写历史的单位逐渐转移到“村落”“家族”,新世纪以来,更多的历史书写尝试把书写历史的单位聚焦到最小的单位——“人”和“个人”。在这种视野的观照下,历史中的人和人心中的历史显得格外细腻和亲切。这种人文主义精神,对不同的历史表象赋予新的意义并使之走出被关押已久的时间,让一个个历史人物从历史僵硬的牢笼中解放出来得以死而复生。历史言说也得以在人性上把历史的两个层面有机统一,由生存个体去感知个体生存,彰显历史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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