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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传》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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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君

茅君者,幽州人,学道于齐,二十年,道成归家。父母见之,大怒曰:“汝不孝,不亲供养,寻求妖妄,流走四方。”欲笞之。

茅君长跪谢曰:“某受命上天,当应得道,事不两遂,违远供养,虽口多无益,今乃能使家门平安,父母寿考,其道已成,不可鞭辱,恐非小故。”父怒不已,操杖向之,适欲举杖,杖即摧成数十段,皆飞如弓激矢,中壁,壁穿,中柱,柱陷,父乃止。

茅君曰:“向所言,正虑如此邂逅中伤人耳。”父曰:“汝言得道,能起死人否?”茅君曰:“死人罪重恶积,不可得生,横伤短折,即可起耳。”父使为之,有验。

茅君弟在,仕至二千石,当之官,乡里送者数百人,茅君亦在座,乃曰:“余虽不作二千石,亦当有神灵之职,某月某日,当之官。”宾客皆曰:“愿奉送。”茅君曰:“顾肯送,诚君甚厚意,但当空来,不须有所损费,吾当有以供待之。”

至期,宾客并至,大作宴会,皆青缣帐幄,下铺重白毡,奇馔异果,芬芳罗列。妓女音乐,金石俱奏,声震天地,闻于数里,随从千余人,莫不醉饱。及迎官来,文官则朱衣素带,数百人;武官则甲兵旌旗,器仗耀日,结营数里。茅君与父母亲族辞别,乃登羽盖车而去。

麾幡蓊郁,骖虬驾虎,飞禽翔兽,跃覆其上,流云彩霞,霏霏绕其左右。去家十余里,忽然不见,远近为之立庙奉事之。茅君在帐中与人语,言其出入或发人马,或化为白鹤。

人有病者,往请福,常煮鸡子十枚,以内帐中,须臾,一一掷出还之。归破之,若其中黄者,病人当愈;若有土者,即不愈,常以此为候。

孔安国

孔安国者,鲁人也。常行气服铅丹,年二百岁,色如童子。隐潜山,弟子随之数百人。

每断谷入室,一年半复出,益少。其不入室,则饮食如常,与世人无异。

安国为人沉重,尤宝惜道要,不肯轻传。其奉事者,五六年,审其为人志性,乃传之。

有陈伯者,安乐人也,求事安国,安国以为弟子。留三年,知其执信,乃谓之曰:“吾亦少更勤苦,寻求道术,无所不至,遂不能得神丹八石登天之法,唯受地仙之方,适可以不死,而昔事海滨渔父,渔父者,故越相范蠡也,乃易姓名,隐以避凶世。哀孔有志,授我秘方服饵之法,以得度世,则大伍、司诚、子期、姜伯、涂山,皆千岁之后更少壮,吾受道以来,服药三百余年,以其一方授崔仲卿,卿年八十四,服药已三十三年矣,视其肌体气力,甚健,须发不白,口齿完坚。子往与相见,事之。”

陈伯遂往事之,受其方,亦度世不老。

又有张合妻,年五十,服之,反如二十许人,一县怪之,八十六生一男。又教数人,皆四百岁,后入山去。亦有不度世者,由于房中之术故也。

尹轨

尹轨者,字公度,太原人也。博学五经,尤明天文星气,《河》《洛》谶纬,无不精微。晚乃学道,常服黄精华,日三合,计年数百岁。其言天下盛衰安危吉凶,未尝不效。

腰佩漆竹筒十数枚,中皆有药,言可辟兵疫。常与人一丸,令佩之,会世大乱,乡里多罹其难,惟此家免厄。又大疫时,或得粒许大涂门,则一家不病。

弟子黄理,居陆浑山中,患虎暴。公度使其断木为柱,去家五里,四方各埋一柱,公度即印封之,虎即绝迹,到五里辄还。

有怪鸟止屋上者,以白公度,公度为书一符,著鸟所鸣处。至夕,鸟伏死符下。

或有人遭丧当葬,而贫,汲汲无以办。公度过省之,孝子遂说其孤苦,公度为之怆然,令求一片铅。公度入荆山,架小屋,于炉火中销铅,以所带药如米大,投铅中,搅之,乃成好银。与之,告曰:“吾念汝贫困,不能营葬,故以拯救,慎勿多言也。”

有人负官钱百万,身见收缚,公度于富人借数千钱与之。令致锡,得百两,复销之以药方寸匕,投之,成金。还官。

后到太和山中仙去也。

介象

介象者,字元则,会稽人也。学通五经,博览百家之言,能属文,后学道入东山。

善度世禁气之术,能于茅上燃火煮鸡而不燋,令一里内人家炊不熟。鸡犬三日不鸣不吠,令一市人皆坐不能起。隐形变化,为草木鸟兽。

闻有《五丹经》,周旋天下寻求之,不得其师,乃入山精思,冀遇神仙。惫极,卧石上,有一虎,往舐象额,象寤见虎,乃谓之曰:“天使汝来侍卫我,汝且停;若山神使汝试我,即疾去。”虎乃去。

象入山谷,上有石子,紫色,光绿甚好,大如鸡子,不可称数,乃取两枚。谷深不能前,乃还。于山中见一美女,年十五六许,颜色非常,被服五彩,盖神仙也。

象乞长生之方。女曰:“子可送手中物,着故处乃可。汝未应取此物,吾故止,待汝。”象送石还,见女子在前处,语象曰:“汝血食之气未尽,断榖三年,更来,吾止此。”

象归,断榖三年,复往,见此女故在前处。乃以《还丹经》一首授象,告之曰:“得此便得仙,勿复他为也。”乃辞归。

象常往弟子骆廷稚舍,帷下屏床中,有数生,论《左传》义不平。象傍闻之,不能忍,乃忿然为决。书生知非常人,密表荐于吴主。象知之,欲去。曰:“恐官事拘束我耳。”廷雅固留。

吴王征至武昌,甚尊敬之,称为介君,诏令立宅,供帐皆是绮绣,遗黄金千镒,从象学隐形之术。试还后宫,出入闺闼,莫有见者,如此不一。

尝为吴主种瓜菜百果,皆立生可食。吴主共论脍鱼何者最美。象曰:“鲻鱼脍为上。”吴主曰:“论近道鱼耳,此出海中,安可得邪?”象曰:“可得。”乃令人于殿庭中作方埳,水满之,并求钩,象起饵之,垂纶于埳,须臾,果得鲻鱼。

吴主惊喜,问象可食不。象曰:“故为陛下取作生脍,安敢取不可食之物。”乃使厨下切之。

吴主曰:“闻蜀使来,得蜀姜,作虀甚好,恨尔时无此。”象曰:“蜀姜岂不易得,愿差所使者,可付直。”吴主指左右一人,以钱五十付之。象书一符,以着青竹杖中,使行人闭目骑杖,杖止,便买姜,讫,复闭目。此人承言骑杖,须臾止,已至成都,不知是何处。问人,知是蜀市,乃买姜。于时吴使张温,先在蜀,既于市中相识,甚惊,便作书寄其家。此人买姜毕,捉书,负姜,骑杖,闭目,须臾已还,吴厨下切脍适了。

象又能读诸符文,如读书,无误谬者。或不信之,取诸杂符,除其注,以示象,象皆一一别之。

其幻法种种变化,不可胜数。后告言病,帝遣左右姬侍,以美梨一奁,赐象。象食之,须臾便死。帝埋葬之。

以日中时死,晡时已至建业,所赐梨,付苑吏种之。吏后以表闻,吴主即发棺视之,唯一符耳。帝思之,与立庙,时时躬往祭之。常有白鹤来,集座上,迟回复去。

后弟子见在蓝竹山中,颜色转少。

苏仙公

苏仙公者,桂阳人也,汉文帝时得道。先生早丧所怙,乡中以仁孝闻,宅在郡城东北。出入往来,不避燥湿,至于食物,不惮精祖。

先生家贫,常自牧牛,与里中小儿,更日为牛郎。先生牧之牛,则徘徊侧近,不驱自归。余小儿牧牛,牛则四散,跨冈越崄。诸儿问曰:“尔何术也?”先生曰:“非汝辈所知。”常乘一鹿。

先生常与母共食,母曰:“食无鲊,他日可往市买也。”先生于是以箸插饭中,携钱而去。斯须,即以鲊至,母食未毕。母曰:“何处买来?”对曰:“便县市也。”母曰:“便县去此百二十里,道途径崄,往来遽至,汝欺我也。”欲杖之。先生跪曰:“买鲊之时,见舅在市,与我语云,明日来此,请待舅至,以验虚实。”母遂宽之。明晓,舅果到,云昨见先生便县市买鲊。母即惊骇,方知其神异。

先生曾持一竹杖。时人谓曰“苏生竹杖”,固是龙也。

数岁之后,先生洒扫门庭,修饰墙宇,友人曰:“有何邀迎?”答曰:“仙侣当降。”俄顷之间,乃见天西北隅,紫云氤氲,有数十白鹤,飞翔其中,翩翩然降于苏氏之门,皆化为少年,仪形端美,如十八九岁人,怡然轻举。先生敛容逢迎,乃跪白母曰:“某受命当仙,被召有期,仪卫已至,当违色养,即便拜辞。”母子歔欷。

母曰:“汝去之后,使我如何存活?”先生曰:“明年天下疾疫,庭中井水,檐边橘树,可以代养。井水一升,橘叶一枚,可疗一人。兼封一柜留之,有所阙乏,可以扣柜言之,所须当至,慎勿开也。”言毕,即出门,踟蹰顾望,耸身入云,紫云捧足,君鹤翱翔,遂升云汉而去。

来年,果有疾疫,远近悉求母疗之,皆以水及橘叶,无不愈者。有所阙乏,即扣柜,所须即至。三年之后,母心疑,因即开之,见双白鹤飞去,自后扣之,无复有应。

母年百余岁,一旦无疾而终,乡人共葬之,如世人之礼。葬后,忽见州东北牛脾山紫云盖上,有号哭之声,咸知苏君之神也。

郡守乡人,皆就山吊慰,但闻哭声,不见其形。郡守乡人苦请相见。空中答曰:“出俗日久,形貌殊凡,若当露见,诚恐惊怪。”固请不已。即出半面,示一手,皆有细毛,异常人也。因谓郡守乡人曰:“远劳见慰,途径险阻,可从直路而还,不须回顾。”言毕,即见桥亘岭傍,直至郡城。行次,有一官吏,辄回顾,遂失桥所,坠落江滨,乃见一赤龙于桥下,宛转而去。

先生哭处,有桂竹两枝,无风自扫,其地恒净。三年之后,无复哭声。因见白马常在岭上,遂改牛脾山为白马岭。自后有白鹤来止郡城东北楼上,人或挟弹弹之,鹤以爪攫楼板,似漆书云:城郭是,人民非,三百甲子一来归,吾是苏君,弹何为至?

今修道之人,每至甲子日,焚香礼于仙公之故第也。

成仙公

成仙公者,讳武丁,桂易临武乌里人也。后汉时,年十三,身长七尺,为县小吏。有异姿,少言大度,不附人,人谓之痴。少有经学,不授于师,但有自然之性。

时先被使京,还过长沙郡,投邮舍不及,遂宿于野树下。忽闻树上人语云,向长沙市药。平旦视之,乃二白鹤。仙公异之,遂往市。见二人,罩白伞,相从而行。先生遂呼之,设食,食讫便去,曾不顾谢。仙公乃随之,行数里,二人顾见仙公。语曰:“子有何求?而随不止。”仙公曰:“仆少出陋贱,闻君有济生之术,是以侍从耳。”二人相向而笑,遂出玉函,看素书,果有武丁姓名。于是与药二丸,令服之。二人语仙公曰:“君当得地仙。”遂令还家。明照万物,兽声鸟鸣,悉能解之。

仙公到家后,县使遂饷府君。府君周昕,有知人之鉴。见仙公呼曰:“汝何姓名也?”对曰:“姓成名武丁,县司小吏。”府君异之。乃留在左右。久之,署为文学主簿。

尝与众共坐,闻群雀鸣而笑之。众问其故。答曰:“市东车翻,覆米,群雀相呼往食。”遣视之,信然也。

时郡中寮吏豪族,皆怪不应引寒小之人以乱职位。府君曰:“此非乡辈所知也。”经旬日,乃与仙公居阁直。

至年初元会之日,三百余人,令仙公行酒,酒巡遍讫,先生忽以杯酒向东南噀之。众客愕然,怪之。府君曰:“必有所以。”因问其故。先生曰:“临武县火,以此救之。”众客皆笑。明日司仪上事,称武丁不敬,即遣使往临武县验之。县人张济上书,称元日庆集饮酒,晡时火忽延烧厅事,从西北起,时天气清澄,南风极烈。见阵云自西北直耸而上,径止县,大雨,火即灭。雨中皆有酒气。众疑异之,乃知仙公盖非凡人也。

后府君令仙公出郡城西立宅居止,只有母、一小弟及两小儿。比及二年,仙公告病,四宿而殒,府君自临殡之。

经两日,犹未成服。仙公友人从临武来,于武昌冈上逢仙公,乘白骡西行。友人问曰:“日将暮,何所之也?”答曰:“暂往迷溪,斯须却返。我去向来,忘大刀在户侧。履在鸡栖上,可过语家人收之。”友人至其家,闻哭声,大惊曰:“吾向来于武昌冈逢之。共语云‘暂至迷溪,斯须当返,令过语家人,收刀并履。’何得尔乎?”其家人云:“刀履并入棺中,那应在外?”即以此事往启府君,府君遂令发棺视之,不复见尸,棺中唯一青竹杖,长七尺许,方知先生托形仙去。

时人谓先生乘骡于武昌冈,乃改为骡冈,在郡西十里也。

郭璞

郭璞,字景纯,河东人也。周识博闻,有出世之道。鉴天文地理、龟书龙图、爻象谶纬、安墓卜宅,莫不穷微。善测人鬼之情状。

李洪范、林明道,论景纯善于遥寄,缀文之士,皆同宗之。

晋中兴,王导受其成旨,以建国社稷,璞尽规矩制度。仰范太微星辰,俯则《河》《洛》《黄图》。夫帝王之作,必有天人之助者矣。

王敦镇南州,欲谋大逆,乃召璞为佐,时明帝年十五,一夕,集朝士,问太史:“王敦果得天下邪?”吏臣曰:“王敦致天子,非能得天下。”明帝遂单骑微行,直入姑熟城。敦正与璞食,璞久之,不白敦,敦惊曰:“吾今同议定大计,卿何不即言?”璞曰:“向见日月星辰之精灵,五岳四海之神祇,皆为道从翼卫,下官震悸失守,不即得白将军。”敦使闻,谓是小奚戏马检,定非也。

遣三十骑追,不及。敦曰:“吾昨夜梦在石头城外江中,扶犁而耕,占之。”璞曰:“大江扶犁耕,亦自不成反,反亦无所成。”敦怒谓璞曰:“卿命尽几何?”璞曰:“下官命尽今日。”敦诛璞。

江水暴上市,璞尸出城南坑,见璞家载棺器及送终之具,已在坑侧。两松树间上,有鹊巢,璞逆报家书所言也。

谓伍伯曰:“吾年十三时,于栅塘脱袍与汝,吾命应在汝手中,可用吾刀。”伍伯感昔念惠,衔涕行法。

殡后三日,南州市人,见璞货其平生服饰,与相识共语,非但一人。敦不信,开棺无尸,璞得兵解之道,今为水仙伯。注《山海经》《夏小正》《尔雅》《方言》,著《游仙诗》《江赋》《卜繇》《客傲》《洞林》云。

尹思

尹思者,字小龙,安定人也。

晋元康五年正月十五夜,坐屋中,遣儿视月中有异物否。儿曰:“今年当大水。中有一人,被蓑带剑。”思目视之曰:“将有乱卒至。”儿曰:“何以知之?”曰:“月中人,乃带甲仗矛,当大乱三十年,复当小清耳。”后果如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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