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上一篇最后一句,"孛儿只斤"氏的始祖"孛端察儿·蒙合黑"其名“孛端察儿”,蒙古语本义为“天之箭”。觉得有必要引用一篇资料。
继续借用长山著《满语词源及文化研究》的内容。
第一章政治制度词词源考证,第一节 族称manju词源考证:
在词源方面,满语ju-/-ju和蒙古语ǰür-,与满语ɡioro“觉罗”一词有同源关系,由原始阿尔泰语*ɡoro“箭”演变而来。
据哈斯巴特尔先生的研究,ɡorokin是由ɡoro-之后缀加词缀-kin构成的,其中词根ɡoro-与蒙古语qor“箭”有同源关系,语义为“箭”,词缀-kin为满语派生名词的词缀,表达“具有……”之义。满语ɡioro“觉罗”一词由ɡoro“箭”演变而来,元音i是ɡoro“箭”之辅音ɡ腭化演变的结果。根据哈氏研究,我们不难发现ɡoro“箭”、ɡioro“觉罗”和ju-/-ju、ǰür-之间的来源关系。
第一,在阿尔泰语系语言中曾经发生过辅音ɡ腭化为辅音j的历史演变,这一演变至今还不同程度地保留在满语内部及满语和蒙古语的同源词当中。如,满语jakarambi“裂缝”——满语ɡakarambi“裂开”;满语jabkū“箭桶”——满语ɡabtambi“射”;满语jerin“器物边”——满语ɡirin“边、沿”;满语ɡida“矛”——蒙古语ǰida“矛”;满语ɡiyala-“离开、断开”——蒙古语ǰaila-“离开”;满语ɡiyolo“脑门”——蒙古语ǰulai“脑门”;满语ɡiyamun“驿站”——蒙古语ǰam“驿站(中世纪蒙古语)”。
第二,据上面的分析研究,在满语和蒙古语的同源词中存在蒙古语音节末尾辅音r在满语中脱落的现象。原始阿尔泰语的*ɡoro,在蒙古语中其词尾元音脱落演变为ǰür-,在满语中其词尾元音和辅音则连续脱落演变为ju-/-ju,即满语ju-/-ju是原始阿尔泰语*ɡoro一词的词首辅音腭化演变的同时词尾语音连续脱落的结果。
以上分析证明,种族名称jušen“诸神”与manju“满洲”中的共同构词成分ju-/-ju由原始阿尔泰语的*ɡoro“箭”演变而来,其具体的演变过程可构拟为:
ju∠jür∠*joro∠*jioro∠ɡioro∠*ɡoro。
以上分析证明,manju“满洲”一词为合成词,由manɡɡa“难、硬、强、刚强、优秀、高贵、善于”和ju∠*ɡoro“箭”组合演变而来,语义为“强悍的箭”。皇太极用manju“满洲”命名其民族,与满族及其先世的经济生活有密切的关系。
monγγol“蒙古”一词在汉文文献中最早写作为“蒙兀”,而《蒙古秘史》原文将其写作“忙豁勒”(manγqol)。显而易见,该词由忙-+-豁勒(manγ-+-qol)构成,其中第二构词成分“豁勒 ”读音可构拟为qol或者qor,辅音-l和-r的交替是蒙古语中常见的语音现象。在《蒙古秘史》中“豁勒”一词的旁译为“弓箭”。(现存《蒙古秘史》是用汉字标音拼写而成的蒙古语本,在汉字音旁用汉字逐个注释了词和语法形式,称之为旁译。)
第四节 满语doron词源考证
满语doron语义为“印章”。为doro“政权”之后缀加辅音n而派生的。
满语doro为多义词,据《新满汉词典》解释,该词具有“道、方法”“宗教教义”“事业”“礼节、礼仪、礼貌”“贯于封号的尊称”等义项,其中“道、方法”为基本语义,其他为引申语义。从《满文老档》的记载来看,在清代满语中doro一词多指“道、方法”和“政、政权”。
蒙古语中与满语doro同源的词为törö,据《蒙汉词典》的解释,törö有“政权、政体”“国家、国体”“朝代、朝廷”“婚宴”等多种语义。 [37] 与清代满语相同,在古代蒙古语中törö一词亦有“道、方法”之义。
比较研究满语doron“印章”和doro“政权”就可发现,其语音和语义之间有密切关系,doron“印章”是doro“政权”之后缀加词缀而构成的派生词。(引用结束)
至此可以确定,巴特尔(英雄)、特尔(神)、蒙古语törö、满语doro(政权)是同源词,并且与古波斯表示天狼星同时也表示"箭"的"蒂尔(Tiri)"同源。
原始阿尔泰语词ɡoro“箭”之所以演变为蒙古语törö“道、方法”与满语doro“印章”“政权”等含义,是由于“箭”这个符号在古代文明中一直是表示天狼星的符号,所谓"君权神授"的象征形式。而"爱新觉罗"这一清朝皇室姓氏中,"爱新"表示"金",所以后来大部分改为"金"姓,"觉罗"表示"箭",又是天狼星信仰的关键符号。以后再细说吧,否则又把话题拉长了。
我要强调的只有一句话: 那就是“箭”在古代文明中一直是表示天狼星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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