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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穆天子传》的史料价值.rtf

论《穆天子传》的史料价值.rtf【数据库】文史哲【文献号】5648 【分类】史学新证 【栏目】史学新证 【标题】论《穆天子传》的史料价值 【作者】刘蓉 【关键词】《穆天子传》/西周社会/史料价值 【期号】2003

【数据库】文史哲【文献号】5648 【分类】史学新证 【栏目】史学新证 【标题】论《穆天子传》的史料价值 【作者】刘蓉 【关键词】《穆天子传》/西周社会/史料价值 【期号】200305 【总期号】278 【页码】14 【正文】 收稿日期:2003-04-10 要:因为对《穆天子传》成书年代及真伪的不同看法,该书的史料价值从明清以来便颇有争议。近代学者中,顾实以历法立论,认为《穆天子传》用周正,自当为周书;顾颉刚以战国形势和中 西交通立论,认为该书成于战国。以北方气候的实际情况而言,顾实持论极为坚实。顾颉刚对战国 中西交通的推论则与事实不符。借助传统文献与金文研究成果,可知战国说者对《穆天子传》为西 周文献的几处主要质疑均不能成立。历法之外,《穆天子传》中“毛班”见于铭文;“穆满”为美称亦有 金文可确证;《穆天子传》中称穆王为“天子”,更与《诗经》《逸周书》及众多彝器铭文相合。因此, 《穆天子传》为西周文献,具有极高史料价值,是无可怀疑的。 关键词:《穆天子传》;西周社会;史料价值 中图分类号:G257.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511-4721(2003)05-0014-06 《穆天子传》又称《周王游行记》,是西晋初年汲冢所出竹书中唯一流传至今的一部,其中主 昆仑,见到西王母的事迹。

关于这部先秦文献的著作年代和史料价值,学者们颇有争议。出土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多数学者把它看作是西周史官的实录。《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 唐书艺文志》以及宋陈振孙的《直斋书录解题》,均列之于“起居注”类;《宋史艺文志》列之于 “别史”类;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宋王应麟《玉海》、宋王尧臣等《崇文总目》列之于“传记”类, 均将其当作史书看待。明以后,有学者开始怀疑该书著作时代及其史料价值。到清代编定《四库全 书》时,则称其“夸言寡实”而退置于“小说”类。近代以来,学者们就这一问题各抒己见,众说纷纭, 令人眼花缭乱。本文试图在梳理诸多学者关于《穆天子传》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着重论述该书所具 有的极其珍贵的史料价值。虽功力尚浅,所涉无多,但意在避免前人泛泛而论之不足,冀或有所得。 《穆天子传》的史料价值,多视其真伪而定。真伪问题,则由判定其成书年代起。认为《穆天子传》为真史书者,相信该书为周时史官所记,反映了西周穆王时的社会状况,因而极具史料价值; 认为《穆天子传》为伪书者,疑其为战国甚或战国以后人附会伪造,所记周王游行之事,自然不能 信以为实。近代以后,前者以顾实为代表,后者以顾颉刚为代表。

因此,考察两说争论之焦点,或 有助于我们对《穆天子传》的史料价值做出更客观的评价。 (一)顾实以历法立论。顾实曾在民国年间倾力研究《穆天子传》,自谓“字栉句比而求之,爬 梳剔辞,无微不至”,时人虽有责其“大前提差误”、 十论》中列举“八不类”,论该书非战国人所能为,却颇有切实处,其中,以历法立论最为精到。兹引如下: 《穆传》用周正,以建子之月为岁首。《离骚》曰:“摄提贞于孟陬兮,维庚寅吾以降。”庚寅为 屈原生日,而摄提者,建寅也。孟陬者,正月也。是楚用夏正也。《左氏传》杜预后序曰:“汲冢纪 年篇,起自夏殷周,皆三代王事。惟特记晋国,皆用夏正建寅之月为岁首。”是晋亦用夏正也。盖《竹 书纪年》虽同出汲冢,然为魏国史官所记,故同晋楚用夏正,而不同于《穆传》之用周正。此《穆 传》所记不类战国之世者,六也。” [3](P9—10) 顾实此论甚为坚实。若《穆天子传》果出于战国时三晋或楚人之手,则应用当时通行之夏正。 今《穆天子传》用周正,则可反证其书非战国人所为。 ^关于《穆天子传》用周正而不用夏正的证 据,顾实在其《穆传西征年历》中说: 也。孟冬者,十月也;而雁来翔,则于夏正为八月也。《礼记》之《月令》,《周书》之时训,皆于八月九月两记鸿雁来。

《吕览》之十二纪,《淮南》之时则训,又皆于八月九月两书候雁来,惟《大 戴记》之《夏小正》,仅见于九月耳。唐人诗曰:“八月书空雁字斜”,然则《穆传》记于孟冬十月, 非用周正之明证乎? [3](P3) 张公量先生以顾实此为孤证,不足为凭,又举两例,卷4有“孟冬,壬戌,至于雷首,雷水之平 寒”,卷5有“季冬……大寒,北风雨雪,有冻人”,并说:“如果孟冬是周正十月,当夏正八月,雷水不 至于寒吧。如果季冬是周正十二月,当夏正十月,恐怕也没有这个冻天。” 类似看法,不过于此二者有所调停。他举卷4之例认为八月水不应寒,故知《穆天子传》所用为夏正;另又说卷5“孟冬鸟至”所用为周正,并解释说:“《穆传》的前四卷(亦即《穆传》的主要部分)是由 后人加工改写,而卷五比较散乱零碎,又系用周正写成,则是保留了原始记录的风貌。” 其实,生活在北方的人都明白,夏正八月,北方地区河水已经寒凉,若到十月,雨雪冻人也是平常之事。《豳风七月》曰“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又曰“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穹窒熏鼠,塞向谨 户”,则可见豳地之人九月已开始裁制冬衣,十月已需塞向谨户了,何况陕晋以北?唐边塞诗人岑参 有名句曰“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今日北方地区供暖,犹始于夏历十月间,其时北方 老弱之人已尽著寒衣矣。故张、史之辩不能成立。《左传》定公四年子鱼言周公“分唐叔以大路、密 用夏正,乃因顺夏民之俗也。《竹书纪年》晋以后用夏正纪事,说明战国时晋、魏犹沿用夏正。今《穆天子传》记事用周正,适足证其为周书。 (二)顾颉刚以战国形势和战国时的中西交通情况立论。顾颉刚先生在《穆天子传及其著作时 一文中,分析了穆王远游传说的起因,认为是由于秦与赵人善御马、养马而生发出了造父御八骏的故事,其著作背景则是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西北略地的史实,因此《穆天子传》应成 书于赵武灵王之后的战国之时。靳生禾赞同顾说,认为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向西北发展之前,中原人 没有了解河套和阴山一线地理情形的条件。 文正义在给《穆天子传》写的跋语中云,《穆天子传》不是周朝的原始作品,而是战国时代中原与西域交通的实录,托以穆王故事罢了。 莫任南认为“它所反映的实为春秋战国时期中原商队西行贸易情况,只不过作者假托那流传已久的周穆王游行故事罢了”。 史为乐称“穆王西行的路线,与战国的形势似乎也不能说没有关系。战国时,强秦雄踞关中,赵魏等国与西北的交往必然要通过雁门关,绕道河套才能走得通”。

总之,诸家认为《穆天子传》成书于战国者,多认为西周时中西交通未开,因此该书所反映的只能是战国时的情况。 其实,远在文明之初,中西之间便已存在着一条交往通道,这条通道被有些学者称为“玉石之路”。 对玉的偏爱和看重,曾是先秦时期的重要文化特征,直至西周甚或东周时期,玉器在周人的社会生活中仍起着重要作用,文献中关于玉的记载数不胜数。从考古发掘看,早在新石器时代,从 马家窑、齐家到龙山、良渚,从神木石峁到曲江石峡,普遍出现了用玉制作的礼器和装饰品,妇好 墓中大批精美的玉器更是令人叹为观止。经地矿学家分析测定,这些玉器多为软玉,而辽阔中原并 无玉矿,玉矿主要蕴藏在新疆南部昆仑山脉。尤其是妇好墓中不少玉料已经学者确定为新疆和阗玉”, [10](Pll) 这一现象更直接地启示我们,中原的玉料至少有很大部分是从新疆昆仑山采集运输 过来的,而且这条玉石之路并不同于我们后来熟知的丝绸之路,它不是经由河西走廊,而是经河套、 雁门而至中原的,正与穆王西行路线大致吻合。直至战国时尚有人提及此,《战国策赵策一》苏 玉不出也。”[11] 这段话明确告诉我们,代马胡驹、岷山之玉产于西方,是自西而东来的;代马 岷玉不能东来的原因,不是强秦雄踞关中,而是强秦禁守了北方燕赵一线,换句话说,代马胡驹、 岷山之玉是经由河套、雁门一线而东来的,此一线,正是玉石之路。

周人兴起于西岐,文武又迁都丰镐,地近西域,历代与西戎诸族杂居共处,因此周人与西方各 族的关系一直是较为融洽的。武王伐纣,西土之人鼎力相助。此后东夷、徐戎、荆蛮等时时为乱, 而不闻西土有事。猃狁之患,始于懿王。《小雅采薇》有“靡室靡家,猃允之故”,“岂不日戒,猃 允孔棘”,《汉书匈奴传》谓“周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 至宣王时,猃狁为患炽烈,周始着力用兵于西土,王国维先生曾指出:“狁事,其见于书器者,大抵在宣王之世。” [12](P603) 考之于昭、穆时铜器铭文及其它文献, 东征南伐的记录屡见不鲜,而西北却少有战事。 中西交通的阻隔始自周衰,东迁后,戎狄更为昌盛。虽经秦人浴血苦战,也只是将岐丰及以东 之戎族驱逐而已。至秦穆公虽曾一度益国十二,开地千里,称霸西戎,然整个春秋直至战国后期, 秦之西北始终戎狄环伺,至始皇统一,西北边界亦不过陇西、北地、上郡。且不独秦,燕赵均有长 城以御戎狄,赵武灵王竟至于胡服骑射,西北略地,可见战国时“攘夷”之举比春秋时有过之而无不 及,反映了华夷矛盾的尖锐。因此,认为西周时中西阻隔而战国时交通大开,适与事实相反。《穆 天子传》中穆王一行所到之处,西北各族无不热情友好,相与为欢,正与周初形势相合。

战国人思 想何能及之? 此外,顾颉刚先生所论《穆天子传》的著作时代,推想成份多而与事实不符。考赵武灵王十九 年始胡服骑射,此后数年致力于吞并中山国。二十六年始攘地西至云中、九原。二十七年让位于其 子惠王,自号主父,始集中全力西北略胡地,陆续灭林胡、楼烦。 赵武灵王之死已是魏昭王元年,即公元前295年,其时,魏襄王及其随葬竹书入土已经一年,秦、赵人哪能来得及根据赵武灵王 西北略地之史事而敷衍穆王西游的故事,并置之于魏襄王之冢呢? 《穆天子传》为穆王行止之记录,前4卷乃西征往返之事,卷5则为中原巡行、狩猎之事,前后不相连属。穆王精力充沛,喜好巡游,绝非好事者杜撰,先秦文献中尚有线索可寻。如《左传》昭 公十二年楚右尹子革曾说:“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祭公谋父作《祈招》 之诗,以止王心。王是以获没于祗宫。”《国语齐语》中管子曰:“昔吾先王昭王、穆王,世法文武 远绩以成名。”屈原《楚辞天问》称“穆王巧梅,夫何为周流?环理天下,夫何索求?”这些人都提到 了穆王周行天下的事,但穆王去过哪些地方并未提及。《史记》中《秦本纪》、《赵世家》则提到 之穆王。穆王使造父御,西巡狩,见西王母,乐之忘归。

”待汲冢书出,我们从《竹书纪年》中可以见到穆王北征、西征、南征的许多具体事迹,这里只引几条关于西征的记载: 《纪年》曰:穆王十三年,西征,至于青鸟之所憩。(《艺文类聚》卷91鸟部)《纪年》:穆王 十七年,西征昆仑丘,见西王母。其年来见,宾于昭宫。(《穆天子传》注) 《纪年》曰:周穆王十七年,西征,至昆仑丘,见西王母,王母止之。(《艺文类聚》卷七山部) [13] 有了这些记载,我们可以确信穆王曾周行天下,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但文献简略,我 们只能获得大概印象,很不具体。《穆天子传》一书,则正可以填补这一空白。书中为我们具体记 述了穆王西征的始末,有关西行时日,随从人等,道里山川,民俗风情,应酬赠答,无不详细记录。 得此一方面可与其它文献相互映证,一方面可补西周史之阙。如穆王北征,《国语周语》开篇即 记其事,祭公谋父并因此而有“耀德不观兵”的长篇大论。《竹书纪年》《穆天子传》均记穆王北征 事,可与《国语》所记互相补证。再如关于西周时民族盛衰移徙,《穆天子传》中所记大可补现有 史料之不足。如《穆天子传》卷1曰:“天子北征于犬戎。犬戎胡觞天子于当水之阳。”卷4穆王返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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