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野史 > 《东周列国志》(青少年阅读版)|第四十四回:叔詹据鼎抗晋侯 弦高假命犒秦军(下)

《东周列国志》(青少年阅读版)|第四十四回:叔詹据鼎抗晋侯 弦高假命犒秦军(下)

《东周列国志》(青少年阅读版)|第四十四回:叔詹据鼎抗晋侯 弦高假命犒秦军(下)《东周列国志》从西周末年的公元前840年写起,一直写到秦统一六国的公元前221年,时间跨度长达600余载。

东周列国志的作者是哪个朝代的_东周列国志_东周列国志写的是什么时期

东周列国志》从西周末年的公元前840年写起,一直写到秦统一六国的公元前221年,时间跨度长达600余载。

全书洋洋洒洒108回,70余万字,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幅恢弘壮阔、浓墨重彩的历史画卷,演绎了一曲曲跌宕起伏、大开大合的民族交响,描摹了一个个乖张多舛、生动鲜活的生命形态。

春秋群雄起,战国一秦收。也许正是有了这数百年的混乱纷争,才有了中国历史上最彻底的精神大解放,最激烈的思想大碰撞,最深远的文化大繁荣。春秋战国,中华民族历史长河中一朵最瑰丽的浪花……

秦穆公接此密报,遂与蹇叔及百里奚商议,二臣同声进谏曰:“秦(国)去郑(国)千里之遥,非能得其地也,特利其俘获耳(顶多在俘获中得到一点利益)。夫(咱们如此)千里劳师,跋涉日久,岂能掩人耳目?若彼闻吾谋(若让郑国得知咱们的计谋),而为之备(而加以防备)。劳而无功,中途必有变。夫以兵戍人(过去咱们派兵帮人家郑国防守),还而谋之(今天又反而谋取其国),非信也(这是不讲信义之举);乘人之(国)丧而伐之,非仁也(这也不是仁义之举)。成功利小,不成则害大,非智也(这更不是智慧之举)。失此三者,臣不知其可也(微臣真不知道有何利可以与此相称呀)?”穆公艴然(满脸不高兴地)曰:“寡人三置晋君,再平晋乱,名著于天下;只因晋侯败楚(于)城濮,(周王)遂以伯业(霸主之位)让之。今晋侯即世(已经去逝),天下谁为秦难者(现在天下还有谁能成为秦国的对手)?郑(国)如困鸟依人,终当飞去。乘此时(攻)灭郑(国),以易晋河东之地(再以其地置换晋国河东之地),晋必听之(晋国肯定听从)。何不利之有(怎么能说没有任何利益可图呢)?”蹇叔又曰:“君何不使人行吊于晋(国),因而(而后再)吊郑(国)。以窥(探)郑(国)之可攻与否,毋(不要)为杞子(之)辈虚言所惑也!”穆公曰:“若待行吊而后出师,往返之间,又几(近)一载(之时)。夫用兵之道,疾雷不及掩耳,汝老惫何知(你们真的老的连这个都不知道了吗)?”乃阴约来人(乃暗中与密报之人约定),“以二月上旬,师至(郑国)北门,里应外合,不得有误!”

于是召孟明视为大将,西乞术、白乙丙副之。挑选精兵三千余人,车三百乘,出东门之外。

孟明乃百里奚之子,白乙(丙)乃蹇叔之子。出师之日,蹇叔与百里奚,号哭而送之曰:“哀哉,痛哉!吾见尔之出,而不(一定能)见尔之入也!”穆公闻之大怒,使人(责)让二臣曰:“尔何为哭吾师(你们为何无端哭丧我师),敢沮吾军心耶(竟敢涣散我们的军心)?”蹇叔、百里奚并对曰:“臣安敢哭君之师,臣自哭吾子耳。”白乙(丙)见父亲哀哭,欲辞不行。蹇叔曰:“吾父子食秦(国)重禄,汝(为秦国而)死自分内(之)事也。”乃密授以一简,封识甚固,嘱之曰:“汝可依吾简中之言。”白乙(丙)领命而行,心下又惶惑,又凄楚。惟孟明自恃才勇,以为成功(势)可必(得),恬不为意。

大军既发,蹇叔谢病不朝,遂请致政(归还政务)。穆公强之,蹇叔遂称病笃,求还銍(zhì)村(告老还乡)。百里奚造其家问病,谓蹇叔曰:“奚非不知见机之道(并不是我百里奚不知道见机行事之道),所以苟留于此者(之所以还要苟留于此),尚冀吾子生还一面耳(还是盼着儿子能生还再见一面啊)!吾兄何以教我?”蹇叔曰:“秦兵此去必败,贤弟可密告子桑(公孙枝字子桑),备舟楫于河下,万一得脱,接应西还。切记,切记!”百里奚曰:“贤兄之言,即当奉行。”穆公闻蹇叔决意归田,赠以黄金二十斤,彩缎百束,群臣俱送出郊关而返。百里奚握公孙枝之手,告以蹇叔之言,如此恁般。“吾兄不托他人,而托子桑,以将军忠勇,能分国家之忧也。将军不可泄漏,当密图之。”公孙枝曰:“敬如命。”自去准备船只,不在话下。

却说孟明见白乙(丙)领父密简,疑有破郑奇计在内,是夜安营已毕,特来索看。白乙丙启而观之,内有字二行曰:“此行郑不足虑,可虑者晋也。崤山地险(山名,东西走向,位于今河南渑池至陕县之间,地势险要,道多艰险),尔宜谨慎,我当收尔骸骨于此。”孟明掩目急走,连声曰:“咄,咄!晦气,晦气!”白乙(丙)意亦以为未必然(也认为未必就会如父亲所言)。三帅自冬十二月丙戌日出师,至明年春正月,从(成)周北门而过。孟明曰:“天子在是,虽不敢以戎事谒见,敢不敬乎(哪能不表示尊敬之意呢)?”(遂)传令左右(车左、车右),皆免胄下车。前哨牙将褒蛮子骁勇无比,才过都门,即从平地超越登车,疾如飞鸟,车不停轨。孟明叹曰:“使人人皆褒蛮子,何事不成?”众将士哗然曰:“吾等何以不如褒蛮子?”于是(个个)争先攘臂呼于众曰:“有不能超乘者,退之殿后。”(但)凡行军(进攻时)以殿(后)为怯,军败(撤退时)则以殿(后)为勇。此言殿后者,辱之也。(此时秦师)一军凡三百乘,无不超腾而上者。登车之后,车行迅速,如疾风闪电一般,霎时不见。

时周襄王使王子虎同王孙满(前)往(城楼之上)观秦师(过境)。过讫,回复襄王。王子虎叹曰:“臣观秦师骁健如此,谁能敌者?此去郑(国)必无幸(免)矣!”王孙满时年甚小,含笑而不言。襄王问曰:“尔童子以为何如(你个小孩童认为如何呢)?满对曰:“(周)礼(有约),过天子(之)门,必卷甲束兵而趋(必须卷起盔甲、收起刀枪快速行进)。今止于免胄(而今天他们只是脱下了甲胄),是无礼也;又(个个)超乘而上,其轻甚矣(其轻狂已甚)。轻则寡谋,无礼则易乱。此行也,秦必有败衄(nǜ,失败挫折)之辱,不能害人,只自害耳!”

却说郑国有一商人,名曰弦高,以贩牛为业。自昔(过去)王子颓爱牛,郑、卫各国商人,(纷纷)贩牛至(成)周,颇得重利。今日弦高尚袭其业(继承祖辈之业)。此人虽则商贾(gǔ)之流,倒也有些忠君爱国之心,排患解纷之略,只为无人荐引,屈于市井之中。今日贩了数百肥牛,(从北地)往(成)周买卖。行近黎阳津(古津渡名,故址于古黄河北岸,在今河南浚县东南),遇一故人,名曰蹇他,乃新从秦国而来。弦高与蹇他相见,问:“秦国近有何事?”(蹇)他曰:“秦遣三帅(攻)袭郑(国),以十二月丙戌日出兵,不久即至矣。”弦高大惊曰:“吾父母之邦,忽有此难。不闻则已,若闻而不救,万一宗(庙)社(稷)沦亡,我(有)何面目(再)回故乡也?”遂心生一计,辞别了蹇他,一面使人星夜奔告郑国,教他(们)速作准备;一面打点犒军之礼,选下肥牛二十头随身,余牛俱寄顿客舍。弦高自乘小车,一路迎秦师上去。来至滑国(西周时姬姓封国,始封国建都于滑,今河南睢县西北。春秋早中期迁国于费地,今河南偃师西南缑氏镇),地名延津(首先,此延津与现在的河南延津县不是一个地方,且相距较远。其二,据《左传》等史料对秦国攻灭滑国史实的记载,此地应在成周前往郑国的中途地区,且距春秋时迁国于今天偃师缑氏镇的滑国相去不远。

因而,综合各方因素分析,此“延津”很可能是伊洛河偃师河段上的渡口“偃津”),恰好遇见(了)秦兵前哨。弦高拦住前路,高叫:“郑国有使臣在此,愿求一见!”前哨报入中军。孟明倒吃一惊,想道:“郑国如何便知我兵到来?(竟派)遣使臣远远来接!且看他来意如何。”遂与弦高车前相见。弦高诈传郑君之命,谓孟明曰:“寡君闻(我们国君听闻)三位将军将行师出于敝邑(将带兵前往我们郑国),不腆之赋(略备区区薄礼),敬使下臣(弦)高远犒从者(远来迎接犒劳三位将军一行)。敝邑摄乎(长期被挤压于)大国之间,外侮迭至(常受外部列强欺辱),为久劳远戍(因而长年派遣军旅远屯戌守),恐一旦不戒(惟恐稍有懈怠),或有不测。以得罪于上国(今日为了上国行师无虞),(国人)日夜儆备,不敢安寝,惟执事谅之(诚请各位将军前往谅察)!”孟明曰:“郑君既犒(劳秦)师,何无国书?”弦高曰:“执事以冬十二月丙戌日出兵,寡君(听)闻从者驱驰甚力(一路奋力前行),恐俟词命之修(惟恐因为推敲国书的遣词造句),或失迎犒(而错失了迎接犒劳秦军之事),遂口授(于)下臣。(特此)匍匐请罪,非有他也(并没有其他缘故)。”孟明附耳(告诉弦高)言曰:“寡君之遣视(我们国君派遣我孟明视率师而来),(实)为滑(国之)故也,岂敢(殃)及郑(国)。

”传令:“住军于延(偃)津!”弦高称谢而退。西乞、白乙问孟明曰:“驻军延(偃)津何意?”孟明曰:“吾师千里远涉,止(其目的就是要)出郑人之不意,(方)可以得志。今郑人已知吾出军之日,其为备也久矣(其作防备肯定也是很久了)。(若再继续攻袭郑国),攻之则城固而难克,围之则兵少而无继。今滑国无备,不若袭滑而破之,得其卤获(可以得到大量俘获之物),犹可还报吾君(也可以回去给国君有个交代),师出不为无名也。”是夜三更,三帅兵分作三路,并力袭破滑(国都)城。滑君(逃)奔狄(国,应为赤狄部落国。史料记载滑国国君率领宗族近臣逃往了卫国,被卫侯安置于今天的河南滑县一带定居,这也是滑县之名的来历)。秦兵大肆掳掠,子女、玉帛为之一空。史臣论此事,谓秦帅目中已无郑矣,若非弦高矫命(假托受命)犒师,以杜三帅之谋(断绝三帅之谋划),则灭国之祸,当在郑而不在滑也。有诗赞云:

千里驱兵狠似狼,岂因小滑逞锋铓。弦高不假军前犒,郑国安能免灭亡。

滑自被残破,其君不能复国。秦兵去后,其地遂为卫国所并(史料记载其地实际被晋国吞并),不在话下。

却说郑穆公接了商人弦高密报,犹未深信,时当二月上旬,使人往客馆窥觇(chān)杞子、逢孙、杨孙所为。(窥者发现三人)则已收束车乘,厉兵秣马,整顿器械,人人装束,个个抖擞,只等秦兵到来,(在)这里(已)准备(着)献门(了)。使者回报,郑伯(穆公)大惊,乃使老大夫烛武,先见杞子、逢孙、杨孙,各以束帛为赆(为其各人送上束帛等离别时的礼物),谓之曰:“吾子淹久于敝邑(各位先生长久逗留于敝国),敝邑以供给之故,原圃(古地名,春秋时郑国著名园林,故址在今河南中牟县西)之麋鹿俱竭矣,今闻吾子(先生)戒严(整饬车马),意者有行色乎(看起来像是有出行的准备)?(贵国)孟明诸将(就)在(成)周与滑(国)之间,盍往从之(何不前去汇合)?”杞子大惊,暗思:“吾谋已泄,师至无功,反将得罪,不惟郑(国)不可留,(连)秦(国)亦不可归矣!”乃缓词以谢烛武,即日引亲随数十人,逃奔齐国。逢孙、杨孙,亦奔宋国避罪。戍卒无主,屯聚于北门,欲为乱。郑穆公使(派)佚之狐多赍(jī)行粮(行军时的干粮),分散(与)众人,导之(各自)还乡。郑穆公录弦高之功,拜为军尉(春秋时军队中的将佐之职),自此郑国安靖。

却说晋襄公在曲沃殡宫守丧,闻谍报:“秦国孟明将军统兵东去,不知何往!”襄公大惊,即使人召群臣商议,先轸预已打听明白,备知秦君袭郑之谋,遂来见襄公。不知先轸如何计较?且看下回分解。

上一篇: 《东周列国志》(青少年阅读版)|第三十七回:介子推守志焚绵上 太叔带怙宠入宫中(
下一篇: 论藏族关于族源的三个传说及价值

为您推荐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