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穆天子传》文学特征探析《穆天子传》文学特征探析 2001年第4期 (总第135期) 学习与撂索 &ExDIor~fion No4。2001 Ge眦No135 《穆天子传》文学特征探析 刘军 t呼兰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黑龙江哈尔滨|50500) 摘要:《穆置于传》作者疑为胃穆王同时或稍后的史官。其所记多夸言寡实",鲍非信史,而 是主要暇虚构手法写成的文学作品。《穆天子传》塑造了一个职极从事和平外交活动的周无于形 象,表达了西胃时期人民热爱和平,希望各民族友好相处的愿望 美键词:《穆无子传》;用穆王;先秦文学 中圈分类号:L207。4I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22—462X(200t)04—0108—03 一 ,《穆天子传》的成书年代与作者 关于《穆天子传》的成书年代与作者,历来众说纷纭,迄无定论。归纳起来,大致有四说:一 是以清人姚际恒为代表的汉以后人伪作说,见其所着《古今伪书考》。但汲冢古文出土为史所 明载,故伪作说已不为学术界所承认。二是始于《隋书-经籍志》的西周史官实录说。明胡应麟 在《四部正讹》中说:"《穆天子传》六卷,其文典则淳古,宛然三代型范,盖周穆史官所记。"(胡应 麟(rJ,-室山房笔丛-穆天子传》)三是成书于战国说。

作者则有中山人,赵人,魏人等。清人王谟怀 疑"战国时期困《列子》书《周穆王篇》有驾八骏宾西王母事,依托为之,非当日史官起居注也" (郑濂:潍天子传》后识)。四是成书于春秋末,战国初之说。此说由今人王范之先生提出,他认 为:"《穆天子传》的成书时代,大约是《春秋》成书之后,《左传》成书之前,那即应是在春秋末战 。 国初的时代里。"…至于作者,并未言及对于上述诸说,笔者认为,《穆天子传》为周穆王史官所作较为台理。1。《穆天子传》以时间 为顺序记载周穆王行踪+较符合古代史官记事之体例。虽然所记多夸饰之辞,虚构成分较多, 但也应是当时史官掌握了大量史料,参之以传说而为之。2。《穆天子传》文字古朴,不尚雕饰, 与后之《春秋》,《左传》,《国语》,《战国策》太不相类,而与《尚书》中与周穆王有关的《君牙》,《周 命》,《吕刑》三章之语词,文风颇多相合之处。3。《穆天子传》所载礼制,历法,名物制度,邦国人 名,皆非春秋战国时期所有,只能出现在西周时期。4,《穆天子传》卷三所载与西王母唱和之 诗,卷五穆王所作三章哀民诗,虽不见于《诗经》所载,但其文法风格与西周诗无异。由此可见, 《穆天子传》成书时间较早,作者很可能是周穆王同时或稍后的史官。

二,《穆天子传》的内容和性质 《穆天子传》一至四卷记述了周穆王从宗周出发,征犬戎,出雁门,^河套,祭河伯,登昆仑 会西王母,狩猎旷原,然后返回宗周的经历,往返行程总计二万五千里。所历邦国部族有犬戎 收稿日期:2001—02—03 作者简介:刺军(t949一),男,黑龙江五常』,,呼兰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副教授,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108? 人,河宗氏,膜昼等二十多个。所到之处皆受到热烈欢迎,并互赠礼品。反映了周穆王时期, 西周国力强大,其势力影响已远远越出中原地区。卷五则专记周穆王东巡河南诸地事。他于 洧水上宴请许男,于圃田设十虞之官,筑范官以观采桑,狩猎擒虎,观夏台,猎苹泽,遇风雪冻 人,作哀民诗三章,然后回到别都南邦,反映了西周天子巡视中原的情况。卷六原为《杂书》中 一 篇,名为《周穆王美人盛姬死事》,主要记述周穆王东巡河济之间,所宠幸之美人盛姬遇风寒 而死,穆王为之举办盛大隆重的丧礼事。从《穆天子传》全书来看,是根据周穆王驾八骏而巡游 天下的传说,记叙了他西征,东巡的过程,塑造了一个强大国家的统治者的形象,反映了周王朝 与周边各部族之间和睦相处的现实,表达了中原人民希望与周边民族和平交往的良好愿望。

关于《穆天子传》一书的性质,历代皆作史书看待,如《隋书?经籍志》始载于史部起居注类, 两《唐志》仍之,《宋史?艺文志》又列人史部别史类,晁公武《郡斋读书志》,王应麟《玉海》皆列于 传记类。惟清四库馆臣认为它"为经典所不载",故退而列人小说家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在论及《穆天子传》性质时说:"书中所记虽多夸言寡实,然所谓西王母,不过西方,国君;所谓 悬圃者,不过飞鸟百兽之所饮食,为大荒之圃泽,无所谓神仙怪异之事。所谓河宗氏者,亦仅国 名,无所谓鱼龙变见之说,较《山海经》,《淮南子》尤为近实。"这段论述首先肯定了《穆天子传》 所记多夸言寡实",也就说它绝不是信史,然后将其与《山海经》,《淮南子》相比较,说明它比记 载神话的《山海经》,《淮南子》"近实"。这充分说明了《穆天子传》并非历史散文,而是有大量虚 构成分的小说。考虑到史籍中确有周穆王将欲出巡及征犬戎的记载,可以认定《穆天子传》是 以历史为题材的历史小说。而且,从《穆天子传》本身的叙述描写"恍忽无征"的特点来考查,它 也是,部历史小说,而不是散文。 三,《穆天子传》的文学价值和影响 《穆天子传》是我国第一部历史小说,尽管和成熟的小说相比还显得相当粗糙和幼稚,是属 于"准小说"一类的作品,但仍有不容忽视的价值。

1。采用虚构手法塑造了穆天子的形象,表达了西周时期人民热爱和平,希望各民族和睦相 处的美好愿望。历史上的周穆王穷兵黩武,不断挑起边境武装冲突,尤其把和徐夷,犬戎的关 系搞得很紧张,他的对外扩张政策甚至遭到手下大臣的强烈反对,但他却刚愎自用,一意孤行。 而《穆天子传》中的穆天子却是和平友好的使者。他的出游不是为享乐,而是为了加强与周边 各国的友好关系。他不以大国天子自居,每到一处都对当地国君有所赏赐,因而到处受到热烈 的欢迎。这说明《穆天子传》的作者并未拘泥于历史事实,而是充分发挥了想像的作用,虚构了 一 系列的故事,重塑了,个穆天子的形象。小说中的周穆王关心民生饥苦,担心自己周游列国 会给人民带来痛苦。卷五写到春分这一天特别寒冷,北风中大雪飞扬,路上有冻死的人,穆天 子就写了三章诗歌来哀怜百姓,并且反复告诫他的臣子要匡扶百姓,永不变心。显然,这是用 虚构手法塑造出来的一个"圣君"的形象,寄托着人民希望有圣君贤相出现的美好愿望。 2。在不违背生活真实的基础上,大胆运用夸张手法,富有浪漫主义情调。小说在描写穆天 子行踪时基本上以时间为顺序来叙事,注意交代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参与的人员及最终的 结果,给人以很强的历史真实感。

同时,在描写穆天子与周边国家首领交往,互赠礼品以及游 览天下四方时,又不乏丰富的想像与大胆的夸张。穆天子的赏赐多是黄金,玉器,贝带,朱砂, 丝绢等珍品,而且出手大方。如卷二第七章写穆天子在群玉山一次就取得玉石三车,又用车装 了美t--Z;~,并赏给容成氏黄金缶十八只,朱砂三百袋。而周边国家,部族向周天子进贡,除 了各种珍宝外,还有粮食,牛,羊等。如卷二第四章赤乌氏的首领叫作其的,一次就向穆天子献 ? 1O9- 上美酒千斛。食用马九百匹,牛,羊三千头,糜子和麦子一百车。这种夸张的写法,使得《穆天子 传》显示出一种雄奇瑰丽的美学风貌。 卷三描绘了穆天子与西王母在瑶池相会,宴饮吟诗的情景。甲子这一天是吉日,穆天子带 上白玉圭,黑玉璧去见西王母,表示友好地献上锦绣丝绢一百匹,白色丝绢三百匹。乙丑这一 天,穆天子还在瑶池上向西王母敬酒,而西王母则吟诗作答,并没有向穆天子献上任何贡品。 这说明穆天子与西王母的关系绝不是宗主国与附属国的关系。而且西王母在歌词中称自己是 天帝的女儿。可见,这个西王母带有神话人物的色彩,与世俗君主毕竟不同。"西王母为天子 谣,日:'白云在天,山瑞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

将子无死,尚能复来。'天子答之日:'予归 东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觅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西王母又为天子吟日:'徂彼西 土,爱居其野。虎豹为群,於鹊与处。嘉命不迁,我惟帝女。彼何世民,又将去子。吹笙鼓簧, 中心翔翔。世民之子,唯天之望。"西王母的歌词缠绵悱侧而又略带哀怨。两个依依惜别,并约 定以后还要相见,充满了浪漫主义情调,引起了读者的无限遐想,后经渲染,成为文学史上的一 段佳话。这种在叙事中穿插歌谣的手法,使故事情节更加生动活泼,对后世小说影响深远。 3。能通过细节描写来刻画人物性格。《穆天子传》除了塑造了穆天子,西王母的形象外,还 通过细节描写塑造了禁卫军卫士高奔戎的形象。他忠于职守,胆大心细,当穆天子过沙漠而口 渴不得水的情况下,他果断地刺破左骖的颈部,用马血为天子解了渴,受到了天子的称赞与赏 赐。当穆天子打猎时,发现有一只猛虎藏在芦苇中,高奔戎要求活捉这只猛虎,并保证不损伤 它的皮毛。后来,他果然活捉了这只猛虎,并把它献给了周穆王。小说就是通过这些生活细节 写出了高奔戎胆大心细,机智勇敢的性格特征,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由于是初创期的作品,《穆天子传》在艺术上还很不成熟,主要是叙事方式不够灵活,平铺 直叙,缺少变化,人物性格不甚鲜明,以日系事,有如流水账,加之语言佶届聱牙,阙文颇多,使 人难以卒读。

但是,《穆天子传》作为我国短篇历史小说的开山之作,虽然它的文学性还不够 强,但对后世小说创作,尤其是历史小说创作还是产生了很大影响。汉代的《燕丹子》,《汉武故 事》,《飞燕外传》等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它的影响。 参考文献: [1]王范之。穆天子传所记古代地名与部族[J]文史哲,1963,(6) ConcisecommentsOllTheStoryoftheKingMu LIOJun (ChineseBpHalanTeodaer'sCol2ege。Harbin150500,China) Abstract:TheStoryofthe肠Muw日swritteninearlytimes。Theauthori。pr0bab】yahistoriographer, whowascontemporarywithKir~MuofWestemghouDynastyofalittlelater。ItscontentsaremosdyeX。 aggerativeandimpractical,notbehgafaithfulhistoryatal1。Itisjustahistoricalstorywrittenwithima。

nat,,writingskills。ItportraystheiImoftheKingMuwhotakesactivepartinthepeacefuldiplomatic activities,expressingp,~ple'sdestreofpeaceandfriondlyCO—existenceofvariousnationalitiesinWest— elZhouDynasty。 Keywords:Thestoryofthe肠Mu;KiJ1gMuofWestemZhourb~sty;literatureoftheple—Qinpefi 0d [责任编辑:张磊] ? 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