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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和盐谷:关于“抄袭”之事

鲁迅和盐谷:关于“抄袭”之事许广平在《鲁迅回忆录》中说:增田君是从日本盐谷温先生那里学过《中国小说史略》的,从他更加了解,盐谷的教材取自鲁迅,而不是如陈西滢恶意污蔑所说,是

·朱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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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鲁迅回忆录正误(增订版)》,人民文学出版社2023年5月出版)

许广平的批驳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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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平在《鲁迅回忆录》中说:

增田君是从日本盐谷温先生那里学过《中国小说史略》的,从他更加了解,盐谷的教材取自鲁迅,而不是如陈西滢恶意污蔑所说,是鲁迅“盗取盐谷”的了。

陈西滢的恶意污蔑,最先是在他的《闲话》中含沙射影地说的:

很不幸的,我们中国的批评家有时实在太宏博了。他们俯伏了身躯,张大了眼睛,在地面上寻找窃贼,以致整大本的剽窃,他们倒往往视而不见。要举个例么?还是不说吧,我实在不敢再开罪“思想界的权威”。

在《致志摩》一文中,陈西滢就把他吞吞吐吐地说了一通的话说穿了:

他自己的《中国小说史略》,却就是根据日本人盐谷温的《支那文学概论讲话》里面的“小说”一部分。其实拿人家的著述做你自己的蓝本,本可以原谅,只要你在书中有那样的声明,可是鲁迅先生就没有那样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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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滢的这些说法当然纯粹是恶意污蔑,毫无事实根据。许广平在《鲁迅回忆录》中说到这地方,批驳陈西滢的污蔑,是完全必要的。只是她这样说也不准确,看了她的回忆录,人们会产生这样一个印象:好像鲁迅的书出在前,盐谷的书出在后似的。这显然与事实不符,也就不能反驳到陈源的要害之处了。

胡适也不支持陈源

胡适一直是站在陈西滢一边的,可是这一回他也不支持陈源了。1936年12月14日他写了一封两千字的长信给苏雪林,全部内容都是攻击鲁迅的,但是当涉及陈西滢所谈鲁迅盐谷这一公案时,他也不能不为鲁迅呼冤了:

通伯先生(即陈西滢)当日误信一个小人张凤举之言,说鲁迅之小说史是抄袭盐谷温的,就使鲁迅终身不忘此仇恨!现今盐谷温的文学史已由孙俍工译出了,其书是未见我和鲁迅之小说研究以前的作品,其考据部分浅陋可笑。说鲁迅抄盐谷温,真是万分的冤枉。盐谷一案,我们应该为鲁迅洗刷明白。

胡适这样说,倒还不是因为他的绅士架子,持平态度。他的整个这封信态度并不见得怎样“持平”,对鲁迅的敌意是一目了然的,信中不乏“鲁迅狺狺攻击我们,其实何损于我们一丝一毫”之类的字句。胡适这样说,是因为他对中国旧小说确实作过一番研究,如果他也要附和“鲁迅抄袭盐谷”这种论调,就只能显示出他学术水平低,毫无鉴别能力了。就在这一封信里,他也不能不承认:鲁迅的“小说史研究”是“上等工作”。

鲁迅和盐谷的交情

在这一公案中的是非曲直,鲁迅本人在《华盖集续编·不是信》一文中作了确切的说明:

盐谷氏的书,确是我的参考书之一,我的《小说史略》二十八篇的第二篇,是根据它的,还有论《红楼梦》的几点和一张《贾氏系图》,也是根据它的,但不过是大意,次序和意见就很不同。其他二十六篇,我都有我独立的准备,证据是和他的所说还时常相反。例如现有的汉人小说,他以为真,我以为假;唐人小说的分类他据森槐南,我却用我法。六朝小说他据《汉魏丛书》,我据别本及自己的辑本,这工夫曾经费去两年多,稿本有十册在这里;唐人小说他据谬误最多的《唐人说荟》,我是用《太平广记》的……其余分量,取舍,考证的不同,尤难枚举。

这里鲁迅把自己的《中国小说史略》和盐谷温的《支那文学概论讲话》这两部著作的先后、关系、异同等等,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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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中国小说史略》出版之后,盐谷温是很重视对中国古代小说研究这一重要成果的。当然,他也尊敬这部重要著作的著者。两位学者之间建立了个人的接触。鲁迅1926年11月4日致许广平的信中曾提到一个留学生冒称鲁迅的代表去向盐谷索书的事:

一个留学生在东京自称我的代表去见盐谷温氏,向他要他所印的书,自然说是我要的,但书尚未钉成,没有拿去。

后来这书(《三国志平话》)钉成,盐谷果然将它送了一部给鲁迅。说起来也凑巧。盐谷的赠书鲁迅是1926年8月17日的晚上收到的,而在这天上午,鲁迅正好把刚刚出版的《小说旧闻钞》寄赠给了盐谷。后来,鲁迅的《唐宋传奇集》《中国小说史略》改订本出版的时候,也都送给了他。

同样,盐谷自己印的一些书籍,也送给了鲁迅。1928年2月23日《鲁迅日记》:

晚往内山书店……遇盐谷节山,见赠《三国志平话》一部,杂剧《西游记》五部,又交辛岛骁君所赠小说、词曲影片七十四叶,赠以《唐宋传奇集》一部。

1929年2月21日《鲁迅日记》:

下午收盐谷节山所寄赠影明正德本《娇红记》一本,内山书店送来。

从这些事情,也可见当时两人之间的文字交情了。如果真像陈西滢说的那样,二人在学术上,一个是剽窃者,一个是被剽窃者,他们之间难道能够建立起这样友好往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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