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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青少年阅读版)|第十八回:曹沫手剑劫齐侯 桓公举火爵宁戚(上)

《东周列国志》(青少年阅读版)|第十八回:曹沫手剑劫齐侯 桓公举火爵宁戚(上)《东周列国志》从西周末年的公元前840年写起,一直写到秦统一六国的公元前221年,时间跨度长达600余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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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从西周末年的公元前840年写起,一直写到秦统一六国的公元前221年,时间跨度长达600余载。

全书洋洋洒洒108回,70余万字,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幅恢弘壮阔、浓墨重彩的历史画卷,演绎了一曲曲跌宕起伏、大开大合的民族交响,描摹了一个个乖张多舛、生动鲜活的生命形态。

春秋群雄起,战国一秦收。也许正是有了这数百年的混乱纷争,才有了中国历史上最彻底的精神大解放,最激烈的思想大碰撞,最深远的文化大繁荣。春秋战国,中华民族历史长河中一朵最瑰丽的浪花……

周釐(lí)(僖)王元年春正月(公元前681年),齐桓公设朝,群臣拜贺已毕,问管仲曰:“寡人承仲父之教,更张国政。今国中兵精粮足,百姓皆知礼义,意欲立盟定伯,何如?”管仲对曰:“当今诸侯,强于齐者甚众:南有荆楚(楚国),西有秦(国)、晋(国),然皆自逞其雄,不知尊奉周王,所以不能成霸。周虽衰微,乃(依然还是)天下之共主。东迁以来,诸侯不朝,不贡方物。故郑伯射桓王之肩,五国拒庄王之命(此指由齐桓公之父齐襄公挑头,纠合宋国、鲁国、陈国、蔡国五国打败周王室军队并驱逐卫公子黔牟,拥纳卫侯朔一事),遂令列国臣子,不知君父。熊通僭(jiàn,超越本分)号,宋、郑(两国)弑君,习为故然(已成家常便饭),(王室皆)莫敢征讨。今庄王初崩,新王即位;宋国近遭南宫长万之乱,贼臣虽戮,(但)宋君(尚)未(安)定(春秋时未按嫡长秩序继位诸侯国君的,必须经周王批准或三家以上大国诸侯会盟确立)。君可(派)遣使(臣)朝周,(奉)请天子之(谕)旨,大会诸侯,立定宋君。宋君一定,然后奉天子以令诸侯,内尊王室,外攘四夷。列国之中,衰弱者扶之,强横者抑之,昏乱不共命者(不尊奉周王者),率诸侯讨之。海内诸侯,皆知我之无私,必相率而朝于齐。

不动兵车,而霸可成矣!”桓公大悦。于是遣使至洛阳朝贺釐(僖)王,因请奉命为会(奉王命召集诸侯大会),以(安)定宋君。釐(僖)王曰:“伯舅(周王称异姓诸侯为伯舅)不忘周室,朕之幸也。泗上(即泗水流域一带,今山东南部、江苏北部)诸侯(国),惟伯舅左右之,朕岂有爱焉?”使者回报桓公。桓公遂以王命布告宋(国)、鲁(国)、陈(国)、蔡(国)、卫(国)、郑(国)、曹(国)、邾(国)诸国,约以三月朔日(初一),共会北杏(古地名,春秋齐国城邑,在今山东东阿县境内)之地。桓公问管仲曰:“此番赴会,用兵车多少?”管仲曰:“君奉王命,以临诸侯,安用兵车?请为衣裳之会(与旨在炫耀武力的兵车之会相对而言,指春秋之间诸侯国以礼仪相交的和平友好之会)!”桓公曰:“诺!”乃使军士先筑坛三层,高起三丈,左悬钟,右设鼓,先陈天子虚位于上,旁设反坫(diàn,反爵之坫。坫为古时放置酒具的土台,周朝时诸侯相会,相互敬完酒后,将空爵反置于坫上),玉帛器具,加倍整齐。又预备馆舍数处,悉要高敞合式。至期,宋桓公御说先到,与齐桓公相见,谢其定位(诸侯大会确立其位)之意。次日,陈宣公杵臼、邾子克(邾国国君,曹姓,名克,子爵)二君继到。

蔡哀侯献舞,恨楚见执(记恨于被楚国俘虏捆绑的屈辱),亦来赴会。四国见齐(国)无兵车(排列),相顾曰:“齐侯推诚待人,一至于此(竟然如此坦荡磊落)!”乃各将兵车退在二十里之外。时二月将尽,桓公谓管仲曰:“诸侯未集,改期待之,如何?”管仲曰:“语云:‘三人成众。’今至者四国,不为不众矣。若改期,是无信也;待而不至,是辱王命也。初合诸侯,而以不信闻(而以无信誉被传言),且辱王命,何以图霸?”桓公曰:“盟乎(诸侯聚集共订条约为盟)?会乎(诸侯相见集会不订盟约为会)?”管仲曰:“人心未一,俟会而不散,乃可盟耳!”桓公曰:“善。”

三月朔,昧爽(黎明拂晓时分),五国诸侯俱集于坛下。相见礼毕,桓公拱手告诸侯曰:“王政久废,叛乱相寻。孤奉周天子之命,会群公以匡王室。今日之事,必推一人为主,然后权有所属,而政令可施于天下。”诸侯纷纷私议,欲推齐(侯),则宋爵上公(然则宋国国君贵为公爵),齐(国)(国君)止称侯(爵),(公爵、侯爵)尊卑有序;欲推宋(公),则宋公新立,(还要)(依)赖齐(侯)定位,未敢自尊。事在两难,陈宣公杵臼越席言曰:“天子以纠合之命,属诸齐侯(赋予了齐国国君),谁敢代之?宜推齐侯为盟会之主。”诸侯皆曰:“非齐侯不堪此任,陈侯之言是也。”桓公再三谦让,然后登坛,齐侯为主,次宋公,次陈侯,次蔡侯,次邾子。排列已定,鸣钟击鼓,先于天子(虚)位(之)前行礼,然后交拜,叙兄弟之情。仲孙湫捧约简一函(盟约竹简一盒),跪而读之曰:“某年月日,齐小白、宋御说、陈杵臼、蔡献舞、邾克,以天子命,会于北杏,共奖(尊崇)王室,济弱扶倾,有败约者,列国共征之。”诸侯拱手受命。《论语》称桓公九合诸侯,此其第一会也。髯翁有诗云:

济济冠裳集五君,临淄事业赫然新。局中先著(棋局中的先手棋)谁能识,只为推尊第一人。

诸侯献酬(主客之间相互敬酒并致祝酒词)甫毕,管仲历阶而上曰:“鲁(国)、卫(国)、郑(国)、曹(国),故违王命,不来赴会,不可不讨。”齐桓公举手向四君曰:“敝邑兵车不足,愿诸君同事。”陈(国)、蔡(国)、邾(国)三君齐声应曰:“敢不率敝赋以从。”惟宋桓公嘿(mò)然。是晚,宋公回馆,谓大夫戴叔皮曰:“齐侯妄自尊大,越次主会(超越位次主会),便欲(现在就想)调遣各国之兵,将来吾国且疲于奔命矣(将来我们国家要跟着疲于奔命了)。”叔皮曰:“诸侯从违相半(从目前形势看,此次会盟各路诸侯中积极响应与违逆者各占一半),齐(国)势(力)未集,若(再能)征服鲁(国)、郑(国),霸业成矣。齐(国)之霸,非宋(国)(之)福也,与会四国,惟(我们)宋(国)为大,(我们)宋(国)(若)不从兵,三国亦将解体。(何)况吾(国)今日之来,止欲得王命(只是为了获得周王之命),以定位耳。已列于会(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又何俟焉(还有再继续等下去的必要吗),不如先归。”宋(桓)公从其言,遂于五更登车而去。齐桓公闻宋公背会逃归,大怒,欲遣仲孙湫追之。管仲曰:“追之非义,可请(周)王(之)师伐之,乃为有名,然(还有)(一)事更有急于此者。

”桓公曰:“何事更急于此?”管仲曰:“宋(国)(较)远而鲁(国)(临)近,且王室宗盟(而且还是周王室的宗室嫡亲),不先(降)服鲁(国),何以(降)服宋(国)?”桓公曰:“(攻)伐鲁(国)当从何路(准备采取何种策略呀)?”管仲曰:“济之东北有遂(国名,周武王封舜帝后裔于遂建国,在今山东宁阳、肥城一带,后成为鲁国附庸,春秋中期被齐国所灭)者,乃鲁之附庸,国小而弱,才四姓耳(秦代以前,华夏之人以“姓”为源流,以“氏”为宗号。“氏”只有王公贵族出身的家族才有,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姓”用以严格界定血缘传承关系,故有同姓不婚的约定。遂国只有区区四姓家族而已),若以重兵压之,可不崇朝(zhāo)而下(用不了两天即可拿下),遂下(攻下遂国),鲁(国)必(然)悚惧,然后遣一介之使,责其不会(出具檄文谴责其违背王命不与会盟),再遣人通信于鲁夫人(文姜),鲁夫人欲其子亲厚于外家(让文姜夫人督促其子鲁庄公一定要亲厚于外家),自当极力怂恿,鲁侯内迫母命,外怵兵威,必将求盟,俟(等候)其来求(成),因而许之。平鲁之后(与鲁国结盟以后),移兵于宋(国),临以王臣(再让周王之臣亲临),此(即刻形成)破竹之势也。”桓公曰:“善。

”乃亲自率师至遂城,一鼓而下,因(随之)驻兵于济水(济水,古水名,为中国古代四渎之一,源头发源于太行山南麓的河南济源,最早的河道被改道了的黄河侵占,其位置基本上就是现今山东境内的黄河河道)。鲁庄公果惧(果然惊惧),大集群臣问计。公子庆父曰:“齐(国)(之)兵两至吾国,未尝得利,臣愿出兵拒之。”班中一人出曰:“不可,不可。”庄公视之,乃施伯也。庄公曰:“汝计将安出?”施伯曰:“臣尝言之,管子天下奇才,今得齐政,兵有节制,其不可一也(这是不可出兵的第一个原因);北杏之会,以奉命尊王(拥戴周室)为名,今(日)责(罚)违命,理曲在我,其不可二也(这是不可出兵的第二个原因);子纠之戮(协助诛杀公子纠),君(对齐国)有功焉,王姬之嫁(周王姬下嫁齐侯为其主婚),君有劳焉,(丢)弃往日之功劳,(反)结将来之仇怨,其不可三也(这是第三个不可出兵的原因)。为今之计,不若修和请盟,齐(国)可不战而退。”曹刿曰:“臣意亦如此。”正议论间,报道:“齐侯有书至。”庄公视之,大意曰:

寡人与君并事周室,情同昆弟,且婚姻也。北杏之会,君不与焉,寡人敢请其故?若有二心 (您们若真有背叛王室之心),亦惟命(那就各走其道,悉听尊便)。

齐侯另有书通信于文姜。文姜召庄公语之曰(郑重地告诉庄公):“齐、鲁世为甥舅(齐、鲁两国世代婚姻),使其恶我(即就是他们对咱有嫌恶和不好的看法),犹将乞好(也要主动修好),况取平乎(何况只是双方订立盟约)?”庄公唯唯,乃使施伯答书,略曰:

孤有犬马之疾(突发的疾病),未获奔命(未能按邀约赴会)。君以大义责之,孤知罪矣。然城下之盟,孤实耻之(然而这种兵临城下之盟,让我们实在有损面子),若退舍于君之境上(若能退到你们齐国边境),孤敢不捧玉帛以从(我们一定捧着玉帛厚礼前来与贵国修好结盟啊)!

齐侯得书大悦,传令退兵于柯(古地名,春秋齐国城邑,在今山东东阿与阳谷之间的柯城一带)。鲁庄公将往会齐侯,问:“群臣谁能从者?”将军曹沫请往,庄公曰:“汝三败于齐(你曾经三次让齐国人打败),不虑齐人笑耶(不怕人家笑话你吗)?”曹沫曰:“惟耻三败(正因为有三次失败的耻辱),是以愿往(所以才请求前往),将一朝而雪之(此次定将一雪前耻)。”庄公曰:“雪之何如?”曹沫曰:“君当其君,臣当其臣。”庄公曰:“寡人越境求盟,犹再败也,若能雪耻,寡人听子矣。”遂偕曹沫而行。至于柯地,齐侯预(提前)筑土为坛以待(相会)。鲁侯先使人谢罪请盟,齐侯亦使人订期。是日,齐侯将雄兵布列坛下,青、红、黑、白(各色)旗(帜),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自分队,各有将官统领,仲孙湫掌之;(土坛修筑)阶级七层,每层俱有壮士,执著黄旗把守,坛上建(树)大黄旗一面,绣出“方伯”二字,旁置大鼓,王子成父(周王室子孙,出奔齐国为大将)掌之;坛(的)中间设香案,排列著朱盘、玉盂(等)盛牲歃盟之器(盛放牺牲贡品和血酒的器具),隰朋掌之;两旁反坫,设有金尊玉斝(jiǎ,古代专门用于温酒的酒具),寺人貂掌之;坛(的)西(侧)立(有)石柱二根,系著乌牛、白马,屠人准备宰杀,司庖(古代管理厨人的官职)易牙掌之。

东郭牙为傧,立于阶下迎宾;管仲为相,气象十分整肃。齐侯传令:“鲁君若到,止许一君一臣登坛,余人息屏(全部挡在)坛下。”曹沫衷甲(将铠甲穿着于外衣之内),手提利剑,紧随著鲁庄公(登坛)。庄公一步一战(颤),曹沫(却)全无惧色,将次升阶(一级一级走上)。东郭牙(挡住曹沫)进曰:“今日(乃)两君(修)好(之)会,两相赞礼,安用凶器?请去剑!”曹沫睁目视之,两眦(眼角)尽裂。东郭牙倒退几步。(鲁)庄公君臣历阶而上,两君相见,各叙通好之意。三通鼓毕,对香案行礼。隰朋将玉盂盛血,跪而请歃。曹沫(陡然)右手按剑,左手揽(住)桓公之袖,怒形于色,管仲急(忙)以身蔽(住)桓公,问曰:“大夫何为者(你想干什么)?”曹沫曰:“鲁(国)连次受兵(多年饱受兵祸之苦),国将亡矣,君以济弱扶倾为会(你们既然打着“济弱扶倾”之名盟会),独不为敝邑念乎(为何独独不为我们鲁国着想呢)?”管仲曰:“然则大夫何求(就以大夫所说,你今天到底有什么要求)?”曹沫曰:“齐恃强欺弱,夺我汶阳(汶水河以北地区)之田,今日请还,吾君乃就歃耳(我们国君才可以歃血为盟)!”管仲顾桓公曰:“君可许之!”桓公曰:“大夫休矣(曹大夫放下刀剑),寡人许子(寡人答应你了)。”曹沫乃释剑,代隰朋捧盂以进。两君俱已歃讫,曹沫曰:“(管)仲主(持)齐国之政,臣愿与(管)仲歃(盟)。”桓公曰:“何必仲父?寡人与子立誓。”乃向天指日(说道):“所不反汶阳田于鲁(国)者,有如此日!”曹沫受歃,再拜称谢,献酬(敬酒致辞)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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