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地标①小树林
如果要问我什么是山东大学里的最有魅力的东西,我会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的指头都伸向那些法桐树。矗立在新校南北主干道、老校东西主干道两旁以及新校小树林的那一排排法桐,棵棵独立挺拔、遮天蔽日,它们所释放的那股股荫凉之气,多少年来,究竟在多大程度上陶冶了来此修炼的学子们的心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曾有过的一点肤浅感受。上世纪80年代前期的每年暑假之后,一当我背负着沉重的行囊,下了火车、汽车,又走过一段日头直晒的土路,进入北门之后,那一刻给我的感受永难忘却:突然摆脱了尘世的喧嚣,来到了浓密寂静的山林,汗臭全无,通体透凉。这份感觉可能与那些爬过漫长的征途来到印加看到圣殿的教徒无异。这引发了我对大学本质的思考。(王学典)
【山大】地标②洪楼大教堂
山大洪楼校区透着一种诗性气质,一种安静素朴之美。无论从校园哪个角度,都可看到旁边的洪楼大教堂,一座始建于二十世纪初的典型的哥特式建筑。教堂的塔尖直刺云端,教堂南墙上古老的时钟,象征着时间的永恒。老校校园百树参天、繁花异草,被学子们称为“植物园”。每年春天一至,腊梅、桃花、樱花、海棠,次第开放。老校执著地保留着老实求学的传统,对于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一种骨子里的排斥。老校容纳的专业大都是基础学科,如哲学、宗教、法学、物理等,透着一种形而上的气息。时代在变迁,追求真理的热情在这里却未曾减少。讲台上,教授们大讲“大道”之学,探求人类生活的真谛。无论“稷下风”研究生论坛,还是“快乐的苏格拉底”哲学沙龙,自由讨论的风气依然浓厚,让人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80年代。(齐风谢健)
【山大】地标③号院
黑格尔说“音乐是流动的建筑,建筑是凝固的音乐”。那么号院建筑群就是东西方建筑师共同演奏的一首绝妙乐章。这所建于上世纪初的原齐鲁大学学生宿舍,由当时美国著名建筑设计师墨菲设计。
中国传统木结构建筑屋顶和西洋式圆形洞门组合而成的门楼,封闭式的院落结构,中西合璧,古朴浑厚,典雅大气。院里院外广植树木花卉,环境清幽,宁静怡人。房间大多只有八九平方米,设计是单人单间。
老师的老师告诉我们,当年这里是男生宿舍,身处其间,有种绅士般的感觉。院内那棵与建筑同龄的老树,枝繁叶茂,绿荫如盖,如同自家庭院般温馨。凭窗远眺,远山近景,一收眼底。真是个神思冥想、做梦发呆的好地方啊。在这里“修炼”几年,即使黑脸张飞也变成倜傥小生了呢。(子静)
【山大】地标④ 天文台
矗立在黄海之滨玛珈山上的山东大学威海天文台,是我国高校最大的天文台,是山大又一标志性景观。玛珈山春夏苍翠碧绿,深秋漫山红遍,冬日银装素裹。无数个清晨和傍晚,师生们登临玛珈山,临风听涛,感受大海汹涌不息的呼唤。在天文台仰望,宇宙之浩瀚无垠,让人不由神游八极思接千载,对遥远的未来生出无限遐想;星空之寥廓深邃,又给人以深刻启迪:科学和真理的世界同样是永无穷尽;大自然的庄严和圣洁,让人对学术、对科学充满热爱之情和敬畏之心,以一种博大胸怀和坚韧意志,去探索,去感知,去领悟。这里不仅是山大人又一个心灵栖息地,山海胜景也吸引了众多杰出学者,成为山大天文、海洋、韩国语言文化教育研究的大本营。(思宁)
【山大】精神 品读母校(牟乐平)
你,是一位世纪老人,经历了百年的沧桑而愈加健壮;你是一位独行的智者,远离了官场的喧嚷,静荡学海之舟。
就像一股清风吹荡林间,又似雄鹰滑翔,傲视苍穹。你不要腰缠万贯的财富,也不要高高在上的权势,宁愿守护你学者的清高。因为你生在齐鲁大地,因为你长在孔孟之乡,这是一块文化滋养的土地,这里有学术发展的空间。没有那世俗的金钱铜臭和权势黑暗。有人说你书生意气,有人说你不识时务,你却毫不在意,这恰是你的个性。山大,百年不朽的学术古城。
也许,就因为你这股倔强的书生气,你吸引了闻一多、梁实秋、沈从文、老舍等一批名士大家。就冲你这种个性,老舍远离了京华烟云,远离了故都的秋,喜欢上了济南的冬天。也正因为喜欢,老舍遗传了你的性格,他以“含泪的微笑”面对人间的坎坷、沧桑,试图用自己那淡淡一笑来遮挡住世间那么多我们不愿看到的痛苦和创伤。可是他的身躯中又蕴含着那么刚强的骨气,动乱的“文革”中,他不愿忍受非人的欺凌和侮辱,宁肯踏上屈原的道路――纵身汨罗。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他坚信“吾不能变心以从俗兮,故将愁苦而终穷”,“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是他毕生的追寻。其实,山大,这不也正是你的性格吗?
走过风尘,才发现选择了你是我一生无悔的判断。你虽没有“东方之珠”的热闹和繁华,但是也恰恰远离了那商业化了的文化。你没有皇城名校的雄伟与富丽堂皇,也恰恰没有了那种贵族的傲慢和等级权势的森严。你静静地品味“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淡雅的情调,思考着“学诗漫有惊人句”。想当年,你也曾“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无奈“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于是闭门静修你的文学、哲学和历史,于是才有了那个“文史哲”见长的百年名校。
山大,其实读你也是读人生,读艰难。读坎坷和失意的同时,也读成功背后的汗水,微笑背后的辛酸。读真、读善、读美的同时,也读懂了人间那些道貌岸然背后的虚伪,读懂了美丽背后的丑陋,微笑背后的奸诈。山大,你是历史中的丰碑一座,你是大海的浪花一朵,告诉了我们平凡背后原来有那么多伟大的故事。
【山大】寄语
●蒋民华(中国科学院院士)
科技发展太快了,不学就会落后,必须争分夺秒。知识不像古董,放放就不值钱了。不能吃老本,要不断更新。
●艾兴(中国工程院院士)
我把求真务实作为座右铭,作为为人之道、为师之本。求真务实应该是一种人生哲学。
●王文兴(中国工程院院士)
滴水穿石,贵在持之以恒。
●张运(中国工程院院士)
科学是前人未走之路,因而是遍布荆棘的道路,但它又是充满机遇之路,因而更是乐趣横生的道路。
●彭实戈(中国科学院院士)
越是尖端的东西,越需要深广的基础,到最高层次,学问都是相通的。
胸中有了千山万壑,音乐家可以弹奏高山流水的曲子,画家能画出江山多娇的画卷,诗人能写出蜀道难的诗句。
●王克明(中国科学院院士)
科研需要创新,创新就要打破常规,坚定的信念和执著的态度是科研工作者的精神支柱。
【山大】印象
山大地处泉城,背依泰山,东临黄海,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山大汲取了自然之精华。山东是孔孟之乡。作为齐鲁文化表率的山大更是继承和发扬了孔孟思想。“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等治学为人的态度已融入山大。这种自然精华与人文精神的融合,让山大人具有了学无止境的动力,也培养了山大人仁爱、严谨、向上、正直、勇敢的性格。
――厦门大学交流生李海波
山东大学以宽广博大的胸怀,吸引了来自祖国各地、四面八方的十余所高等院校的数百名学子来这里交流学习、取长补短,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全新理念、一种体制创新、一种宏大气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在山大,多种文化汇集一堂,熔于一炉。从北国的哈尔滨工业大学到南海之畔的中山大学;从台海西岸的厦门大学到西部教育重镇的兰州大学,每一位交流生都传播着各自的地域特色,各自的校园文化。无论是哪里人,无论来自哪一所学校,大家都热爱山大,彼此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因为山大是我们的第二校园。
――兰州大学交流生马晓云
【山大】关注 《文史哲》之眼界气象
嘉宾:
朱正昌(山东大学党委书记、研究员)
徐显明(山东大学校长、教授)
何中华(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教授)
刘京希(《文史哲》副主编、教授)
杨飞(历史文化学院2006级硕士研究生)
刘京希:《文史哲》创办于1951年5月,是新中国创办最早的高校文科学报和人文社会科学杂志。创刊伊始,《文史哲》即坚定不移地恪守“学者办刊”的宗旨,中文系的“冯陆高萧”、历史系的“八马同槽”等一大批文史大家既是《文史哲》的创办者,又是《文史哲》的撰稿人。《文史哲》一创刊,便在全国引起轰动。1951年夏,时任华东军区司令员兼上海市市长的陈毅曾说:“大学就是要通过教学与科研为国家培养合格而又对路的有用人才,而学报正是检验这种成就的标尺。山东大学创办《文史哲》是开风气之先,继续办下去,一定可以引起全国各大学的重视。”《文史哲》依托山大深厚的人文底蕴,强调其国学的基础和特色,相继开展过一系列影响甚大的学术讨论,尤其是关于古史分期等史学领域重大学术问题的讨论,更是名重一时。20世纪50年代,我国史学界有“五朵金花”之说,其中至少有三朵(古史分期、农民起义、亚细亚生产方式)是盛开在《文史哲》的。
何中华:山东大学素以文史见长著称,这在一定意义上得益于《文史哲》杂志。从历史上看,《文史哲》在一定意义上就像一个“全息元”,它浓缩并折射着山东大学的学术底蕴。可以说,是山大文史见长的学术特色和深厚的人文底蕴为《文史哲》提供了学术积淀和坚实后盾,造就了《文史哲》的辉煌;反过来,《文史哲》在国内外的重要影响又团结培育了一大批大家学者,助成了山大文科的学术声望和地位。这种建设性的互动关系能否保持,成为今天我们面临的关键之一。
学贵创新。从统计学角度看,最具有学术原创力的群体乃是小字辈。在学界日益科层化、繁文缛节愈加完备的今天,如何使学术新生代超常规地脱颖而出,成为难以回避的问题。恰当地解决这个问题,是《文史哲》走向成功的一个重要方面。《文史哲》向以“厚重”为人称道,所谓“厚重”,一个重要方面就体现在义理与考据并重、思辨与实证兼融而形成的风格和特点。保持二者之间必要的张力,方能成就一个学术杂志的眼界和气象。《文史哲》在这方面具有自己的优良传统和格调,相信在未来的发展中能够不断地得以保持和光大。
杨飞:作为一名青年学生,我更加关注《文史哲》扶植新人的良好传统。1954年,“两个小人物”李希凡、蓝翎《关于〈红楼梦简论〉及其他》一文在《文史哲》发表后,毛泽东主席盛赞《文史哲》和年轻学者在开拓马克思主义研究古典文学方面表现出的非凡勇气,使《文史哲》成为“大学者的讲坛,小人物的摇篮”。季羡林先生也曾说:“全国有关人文社会科学的杂志为数极多,但真正享有盛誉者颇不多见。山大《文史哲》系其中之一。在上面发表一篇文章,颇有一登龙门之感。”这样一本权威学术期刊扶持小人物的长远眼光,为优秀青年学者脱颖而出提供了良好的学术环境,和《文史哲》一起蜚声海内外的前辈学人,更为我们青年学生树立了为人治学的良好典范,这些都应该是值得我们永远珍惜的宝贵财富。
徐显明:《文史哲》为山东大学形成“文史见长”的特色,厥功甚伟,为“繁荣学术,扶植新人”,推进当代中国人文事业的薪火相传,取得了学界公认的成绩。在新世纪里,《文史哲》应保持往昔的“品牌”优势,为山东大学文科复兴而“兴新学,继绝学,保特色,举人才”;同时还应加强与“少壮派”学人、海外学者的沟通联系,述旧学,铸新知,开拓更多的为主流学术界所共同关注的新领域。保持自身的古典性、学术性、纯粹性、高雅性,应是《文史哲》不懈的追求。
朱正昌:有人说,办好一本刊物,就是举起一面旗帜,弘扬一种精神,倡导一种学风,引领一种思想,团结和造就一批学人。《文史哲》50余年的光辉历程充分证明了这一点,《文史哲》已经成为山东大学文科发展的一个重要表征。“理通儒释道,学贯文史哲”,我们深信,坚持“昌明传统学术,锻铸人文新知,植根汉语世界,融入全球文明”的办刊方针,结合山东大学在文史、周易研究、宗教学等方面的新发展和科研优势,《文史哲》一定能为繁荣社科研究,传播人文知识,弘扬人文精神作出新的贡献。
【山大】记忆 感动细节
我来这里的时候正是九月。我知道,我们每个人来这里的时候都是九月。九月的时候,这座校园里已经没有了花,有的,只是跳舞的黄叶和飞翔的鸟。每个人来到这里,一个人带着一颗不同的心。我不知道多少年以后,我们会不会记得:我们在这所大大的园子里做过的梦唱过的歌。当我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坐在炉火边上的时候,我也许会想起那些曾经让我在一瞬间感动的细节。毕竟,我们一生最好的日子,花样的年华,是一起度过的――在山大。一
清晨永远是安静的啊。虽然小树林里到处是琅琅的英语声。是哪一日的早晨,似乎是星期天吧,我路过图书馆门前的时候,天色还是沉沉的,像是昨夜喝过酒的沉醉的脸,零星的几声鸟儿的尖叫,在头顶飘落下来。来来往往的人似乎还在昨夜的梦里没有醒来。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孩子,穿着棕色及膝的裙子,长长的卷曲的头发非常柔软,微微发黄,只是看不清楚她的脸。她低着头,高声地唱着歌,坦坦然地大步走过来。她的嗓音并不算多么动听,但是高亢,饱满,酣畅,引得过路人都向她望去,她却依然唱着歌,仿佛这偌大的校园,便只剩下她自己了一样。那一瞬间,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孩子的脸上,肯定是快乐自足的表情。一阵风吹过,颓败的白玉兰的甜香在空气里迷荡,洁白肥大的花瓣轻轻颤动,过路人似乎都受了那个女孩子的歌声的感染,脸上带了一层淡淡的微笑。暮春的清晨,白玉兰树下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不过是沈从文笔下的“偶然”。但是我忽然想,这里遇见这个女孩子的路人,可能都会记得她一辈子吧?
“它过身,留下一点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心上;它消失,当真就消失了。除了留在心上的那个痕迹,说不定就永远消失了。这消失也不会使人悲观,为的是它曾经活在你的心上过,并且到处是偶然。”二
四月的一个下午,阳光真当得上“明媚”两个字。大部分人还在上课,校园里人稀稀落落。我从图书馆里出来,一群人正在台阶上排队照毕业合影。他们的表情奇奇怪怪的,全都笑着,笑容里却是掩饰不尽的忧伤。“来来,站在这里。”“这边的同学靠里站一下。”有老师在高声招呼着。所有的人都微微翘着嘴角,但是我这个旁观者看来,这微笑仿佛是极脆弱的玻璃,一碰就会碎掉。
每年四月,都有一些人准备要离开了。告别大学,告别白衣飘飘的年代。周末舞会上飞扬的裙裾,吉他琴弦下流淌的民谣,无聊的时光里涂抹的文字,一切都远去了。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四年一过去了,便永远不会再来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句子也许太苍凉,然而,韶光容易把人抛却是真的啊。那在夜凉如水的路口唱歌的少年,那在小树林里念英语的女孩,那下了晚自修的夜晚星星的眸子和微风的长吟,那琅琅书声里被遗忘了的朝霞和无限好的黄昏,全都一去不复返了。
一句人人皆知的话说: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我,看人家失去,自己学会珍惜。“当秋风停在了你的发梢在红红的夕阳肩上/你注视着树叶清晰的脉搏她翩翩的应声而落/你沉默倾听着那一声驼铃像一封古老的信/你转过了身深锁上了门再无人相问”。三
如今我已经离开了这座园子,在这里我做遍了所有的梦也唱过了青春的歌。当我回忆的时候,记忆里每一条路每一棵树却又都清晰如昨。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年少轻狂。那时候年轻的热情永不枯竭。我们在每一条路上唱歌,每一个日子都是天高海阔。提着浆糊桶贴海报啦,拉着社团横幅纳新啦,通宵达旦的准备辩论啦,废寝忘食地排练晚会啦……园子里那些个几十年上百年的树全都默默地见证着这些青春的面孔,一批又一批的人到来又离去。到来时尚且年少,离去时已经长成。多少年后,我们中的大多数也许并不能维持大学时代风光无限的荣耀,但这一段时光中简单的得失和单纯的快乐却会永远存留。每当回首时,总会听见那支叫做青春的歌。
我记得有个老师对我们说过:多少年以后,你们可能会忘掉先生们的讲义,不会忘的是先生们的气度风华。果然。今天,我已经记不清那些条条框框的定义,但我会清楚地记得先生们的一举手一投足间流露出的动人气质。穿着黑色长裙的女讲师裙裾微扬,为我们吟哦“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时,那真的是唯有女性才有的曼妙与柔情。然而,讲到《左传》与《战国策》间的金戈铁马纵横捭阖,却分明是慷慨苍凉的男子气概;满头白发的老先生语音顿挫,为我们念到“王者五百年,河山俱有英雄气;江南二三月,莺花都是美人魂”的对子,那一刻不需要再说什么,中国文字的精髓的美就在这样无言的震撼中代代相传。
在偌大的园子里行走,常常迎面碰到先生们熟悉的面孔,我每次都毕恭毕敬地叫一声“老师”。事实上,他们未必会认得我,但是都会微笑着点点头。每当这时,陈平原先生的话会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既然曾经‘独上高楼’,也已经‘望尽天涯路’,明白坟场后面不一定是鲜花,还没有忘记‘有声音常在前面催我’,那就只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了”。这些先生们,有的正值壮年,孜孜不倦,有的已经历经沧桑,却执着依旧。
――山大园里的先生们,寂寞,并美丽着。(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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