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何宁宇,澳门科技大学唐廷枢研究中心研究员,图书馆特藏馆员,社会和文化研究所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唐宝臣家族(唐廷桂、唐廷枢)、香山和澳门历史文化、中西文化交流研究;
袁琴,澳门科技大学社会和文化研究所博士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基督教史、中西文化交流。
【摘要】18世纪以来,中国的缫丝业逐渐落后于西方国家。19世纪60、70年代,上海、广东、烟台等地相继出现了近代缫丝工业,其中盎斯与哈根共同创办的烟台缫丝局较为突出。烟台缫丝局创办之初遇见了许多问题,经营陷入困境。唐廷枢在李鸿章的授意下立即并购了烟台缫丝局,并委其兄唐廷桂为该局华人总董,负责经营事务。受上海金融危机的影响,唐廷桂制订增资方案挽救烟台缫丝局。然而由于亏损巨大,负债过多,致使资金周转出现问题,经营亦出现问题。后又几次歇业并改名重组,民国时期持续衰落,最终破产化为灰烬。唐氏兄弟最终未能挽救烟台缫丝局的命运。不过,他们于烟台缫丝局所作的努力,却留下了历史烙印。
【关键词】唐廷桂;唐廷枢;烟台缫丝局;洋务企业
中国蚕丝业历史悠久。元明以前,中国蚕丝业闻名于世,领先世界各国,对中外经济和文化交流作出了重大贡献,成就了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18世纪以来,随着英国、法国等欧洲国家工业技术的发展,蒸汽机器动力应用于缫丝业,推动缫丝业逐渐从手工加工向机器生产转变。其中,法国里昂尤为突出,逐渐成为世界丝绸业中心。反观中国,缫丝业仍然沿袭传统的以小农家庭为主的手工加工,虽然“缫丝车的构造有了进一步改进,缫丝方法也有所改善,已经总结出保证缫丝质量的一套完整技术”,[1]但手工业始终无法与机器生产匹敌,以致中国的缫丝业逐渐落后于西方国家,中国的丝绸贸易亦受到西方国家的冲击。
随着西欧丝绸技术的发展,国际市场对中国丝绸品质的要求越来越高,而中国落后的生产技术已经难以满足其要求,这为中国近代缫丝工业的出现和发展准备了条件。鸦片战争后,中国国门洞开,被迫开放通商口岸,客观上促进了中国与世界的联系,更促进了包括蚕丝在内的中外贸易的快速发展。19世纪60、70年代,上海与广东近代缫丝工业就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下出现的。[2]沪粤两地率先引进西欧近代先进设备技术,建立了中国的近代缫丝工厂,如1859年英商怡和洋行在上海建立的“纺丝局(Silk Reeling Establishment)”,1873年陈启沅在广东南海建立的“继昌隆缫丝厂”,1878年美商旗昌洋行在上海建立的“旗昌丝厂(Keechong Filature)”,1882年英商公平洋行在苏州建立的“公平丝厂(Iveson & Co.)”等。自19世纪70年代中国近代缫丝工业兴起后,经过二十余年曲折的发展,到90年代中,设立的工厂已有50至60家。[3]近代缫丝工业的发展大大改善了丝绸质量,开启了中国丝织业的新篇章。在此过程中,德国宝兴洋行于1877年在烟台建立了“烟台缫丝局(Crasemann & Hagen’s Filanda)”。烟台缫丝局命运多舛,在其后的发展过程中,唐廷桂、唐廷枢兄弟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 烟台缫丝局的成立
1861年,烟台被迫开埠,成为山东省最早的通商口岸。开埠后,英、法、德等国资本主义势力加紧对烟台的侵略步伐,烟台半殖民地化不断加深。不过,这却客观上却促进了烟台的发展。烟台逐渐成为中国北方货物集散地、三大贸易港口之一,一度成为中国重要的国际、国内贸易港,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烟台是山东最发达的城市,影响并带动了周边地区的近代化。[4]为了便于倾销本国商品,掠夺中国尤其是烟台丰富的资源,外国侵略者纷纷在烟台建立洋行,控制烟台的进出口贸易,肆意倾销过剩商品,如外洋纱线、布料、煤油等。烟台开埠后,山东所产的丝织品可以直接通过烟台港输出海外。丝织品外贸的快速增长,刺激了山东缫丝业的发展。外国侵略者利用烟台的人力、物力资源兴资建厂。其中,较典型的就是德国宝兴洋行建立的烟台缫丝局。1877年,德国宝兴洋行出资4万两,在烟台设立了烟台第一家外资缫丝厂——烟台缫丝局,而其实际出资人则是德国商人盎斯和哈根。盎斯(Otto Ferdinand Fritz Anz),1840年出生于德国,上学期间发明了柞蚕纺织技术,后对中国的蚕丝业产生浓厚兴趣,并前往中国考察丝绸、造纸、印刷、茶叶等行业,发现中国存在巨大的商机。[5]于是,盎斯与哈根共同出资,在烟台建立了缫丝局。缫丝需要大量水源,同时还需排泄废水,缫丝局工厂便选择在烟台通伸河附近。
烟台缫丝局是山东省第一家机器缫丝厂,也是当时中国第一家专缫柞丝的近代机器工厂。[6]缫丝局建立之初,全用手摇机缫丝,每日缫丝不足50斤,后从国外进口200台使用蒸汽动力的法国“开奈尔式”缫丝机,每架织机日用丝量2斤多。[7]建厂之初,丝织品产量虽少,但易于染色,售价较高。烟台缫丝局的大规模机械化,使其成为晚清中国缫丝业中的庞然大物。烟台缫丝局成品质量上乘,多用于出口。据海关资料显示:“野蚕丝或称土丝,本埠(烟台)缫丝局所出之货,大为畅销。洋商要求买此项丝者,又复有人矣。该局所缫之丝,皆已预期定下。”[8]烟台缫丝局的建立,促进了烟台港丝织品外销。1866年,烟台港输出柞蚕丝83担,茧绸648担;19世纪80年代之前,芝罘海关已有输出野蚕丝和黄茧丝各1000担的记录;到1882年,烟台港出口的柞蚕丝、黄丝、白丝、茧绸、废丝等各类生丝及丝织品已达8085担;19世纪末,烟台港土丝出口更盛。[9]
二 唐廷枢并购烟台缫丝局
烟台缫丝局成立后,经理盎斯在经营管理过程中遇见了许多问题。其一,使用先进机器设备缫丝,虽然丝织品质量得以提升,利润上升,但成本也随之增高,在与土丝的竞争中处于不利地位;其二,当时中国的主政者对洋商缫丝厂十分厌恶,一再禁令,要求地方当局不得将蚕茧卖给洋商办的机器缫丝厂;[10]其三,社会舆论并非一致赞同机器缫丝,《申报》就报道过“海上散人”发表的反对机器缫丝的文章,他认为机器缫丝夺民之利、规避国家捐务、败坏社会风气,“吾恐夺民利者犹小,将来日甚一日,民间只可卖茧,轻年妇女尽至上海,农事尽弃,丝捐亦从此删除矣。惟愿当道者留意察之,幸勿以刍荛之言为赘焉。”[11]这些难题,是当时中国恶劣的社会环境造成的,盎斯无力解决,终于导致烟台缫丝局在创办五年后(即1881年)陷入经营困境。
时任轮船招商局总办兼开平矿务局总办的唐廷枢得知这一消息后,即有收购之意。唐廷枢很清楚,洋行经营的机器缫丝局之所以经营不善,更多是源于当时中国的社会环境,如果由轮船招商局接手,转为官督商办,凭借洋务派的势力,结果自然不一样,并且机器缫丝工厂的生丝制成品质量上乘,相比手工缫丝工厂的生丝,在国际市场上的定价高出一倍还多,而且缫丝业在当时的洋务工业中举足轻重。[12]于是,1881年底,唐廷枢将烟台缫丝局濒临倒闭的消息禀报李鸿章,请求由轮船招商局并购烟台缫丝局。早已有心发展民族丝织业的李鸿章,深知这是洋务派涉足缫丝业的难得机会,便一口答应。唐廷枢随即委托其兄、时任上海怡和洋行总办的唐廷桂,以及轮船招商局会办徐润与烟台缫丝局经理盎斯接洽并购事宜。
经协商,盎斯同意烟台缫丝局改组,实行中德合办,重新招股:“烟台缫丝局生意始于德国商人宝兴洋行东家,因无力开广,是以于辛巳年禀请李傅相准招华商,附入六成之股。当蒙批准札行,登莱青道协同委员查验议价,归并公司定价旧底房产机器按值银四万两,由烟台道台咨招商局招股,旋于壬午夏间招商局招足六成之股,由总理盎斯来申拟立章程。”[13]重组后公司股本定为上海规元10万两,分作500股,其中6成留给华商。华商入股者众,包括唐廷枢、徐润、张鸿禄、郑观应、刘瑞芬、瑞茀候、方汝翼等。[14]在李鸿章的推动下,招股工作顺利开展,各地海关甚至动用关银,商人见有利可图也纷纷入股。至1882年11月,在缫丝局已经招集的4.5万两股本中,轮船招商局占到绝大多数,其后又添招1万多两,招商局内部也有多人入股。[15]
此次烟台缫丝局改组之后,华商占据6成股份,掌握了控股权。然而,熟悉官督商办而对股份制较陌生的华商,却没有掌握缫丝局的经营权和人事权。盎斯掐住中国人对机器生产经验不足的死穴,仍掌握缫丝局的经营裁决大权。[16]华商虽然股份占优,但囿于技术和管理,经营权旁落,未得其利。缫丝局新章程规定:“凡局中雇用华人或请或辞,均归其(盎斯)主持。华商入股者,可举一华人熟悉该业者,为新公司之买办,但此人须山东人,方识烟台买丝生意,然必须总办盎斯访察其人及保人之可否,以定去取。如雇用之后,有不合者,听凭总办辞歇。”[17]从章程来看,华商从制度上就已经失去了对烟台缫丝局管控的权利。
2009年,在中国嘉德拍卖会上,一枚“烟台缫丝局股份票”横空出现,票面上的文字正好记录了烟台缫丝局改组及增资事项:“烟台缫丝局,为给发股票事奉:直隶爵阁堂部李批准设局招商,购置西国机器,采办山东盛京登莱缫丝。惟须准中国入股六成,以俾得失均沾等因在案。当经本局议定,召集股银十万两,分作五百股,每股上海规元二百两。随即设立规条,开办所得余利每年总结。除官利八厘,核算并照章除去花红外,即将净息按股均分。所有官利净息率凭股票给领。今据送到股本,和给股票一纸收持,须至股票者。光绪八年七月初二日。西人总理盎斯,中国董事唐茂枝同立。”[18]据上海股票收藏研究专家陈伟国介绍,这张股票非常珍贵:“第一,它是迄今为止发现的近代中国第一批股份制企业股票,并在1883年上海‘平准股票交易所’交易;第二,它是中国第一家中外合资股份企业股票;第三,它是中国第一家由承销商(上海广丰洋行)担任主承销的股票;第四,它是唯一一张与近代中国著名实业家、早期旅美华侨领袖、中国第一部英语辞典编撰者唐廷桂联系在一起的股票。”[19]
三 唐廷桂接掌烟台缫丝局
此时的唐廷枢任轮船招商局和开平矿务局总办,无暇顾及烟台缫丝局,故请其兄唐廷桂接掌烟台缫丝局。唐廷桂主持了1881-1882年烟台缫丝局的改组。改组完成后,他任烟台缫丝局中国董事,西人总理仍由德国人盎斯担任。1883年,中国爆发严重的金融危机,股票暴涨暴跌,大量钱庄、公司倒闭,上海的股市、楼市全面崩溃。笼罩在金融风暴下的烟台缫丝局也未免于幸。1882年,缫丝局面值200两的股票,市价跌至50两,不得不准备改归德人独办。1883年,为拯救奄奄一息的烟台缫丝局,华人总董唐廷桂提出了增加股本的建议。
增股前,唐廷桂仔细分析了缫丝局股本情况。该局总股本十万,除去拨给旧股东的四万,剩下的股本还需支付工人工资等费用,难以支持局务扩大:“(缫丝局)股本只有十万之数,除拨四万两与旧股东,仅存六万,将此扩充行栈住宅及机器等,在在大展,方可化算。因局中洋人总理、匠头、账房佣人等平常缴费,每年已逾万余两,按每年须出上丝五百担,始能包裹浩费,并获利一分五至二分之谱。如此广开,愚意以六万两之本,断难胜算。”[20]于是,他建议将股本扩充至十五万两。具体增资方案为:“拟每股加收本银一百兩,因英六月底照章须付官利八厘,每股计利银十六两,拟將该官利在新添本內除扣,每股缴银八十四两。”[21]即老股每股加收本银100两,扣除利息,实缴84两。如若不增加,则原来200两只作120两股本计算。
为了能够顺利增资,唐廷桂还向股东详细分析了局中缫丝获利情况:“查局中原本每年出丝五百担,扯每担获利五十两,即有利息官利在内,约计一分六七之谱,若以工费推算,局中缴费万两之多,每年出丝一百担,则每担须计工银二百念两;以年中出二百担,每担一百十两;三百担,每担七十三两;四百担,每担五十五两;五百担,每担四十四两。闻中国人缫丝每担须工费银念两,但本局所缫之丝格外细结,得价比东丝两倍定为合算。”不过,他也担心老股东怀疑或不了解实情而不入股,于是详呈利害:“万一诸老股东怀疑,不愿添本新股,不知内情,谅不允附入,则局中生意定然蹭蹋,日延月缓,竟将股本被缴费蚀完,彼时势必半途废弛,全局倾颓,良可惜耳。”关于增资方案,缫丝局经理盎斯不甚赞同,认为增加股本会多缴官利,亦会摊薄利息:“乃总理(盎斯)不以为然。据云多五万两本银,即每年多费官利四千两,且分薄股份利息,将来开办之后,或陆续寄货外国,可向外洋取信,来往银项又可向银行借揭来用,此时只费暂时之息等语。”[22]不过,从后来唐廷桂在《申报》发布的《烟台缫丝局告白》来看,股东多赞成唐廷桂的增资方案。至1883年底,已有七成股东缴银:“嗣蒙缴增股项者仅有七成,该已缴银诸君请即将壬午年本局所发股单交至广丰洋行,按章更换为祷。”[23]1884年,增资后的缫丝局营业稍有好转。
然而,时至1885年,烟台缫丝局由于亏损巨大、负债过多,致使资金周转出现问题,经营亦出现问题,不得不再次歇业。李鸿章扎饬唐廷桂、盎斯与登莱青道方观察商讨缫丝局并购事宜。为此,唐廷桂在《申报》发布告示邀请高明卓识的股东出谋划策:“(缫丝局)不及三年亏耗甚讵,准退维艰,迫得择善而从,故与总理盎斯议定归并新章,当经刊布谏邀洞鉴。昨接登莱青道方观察开奉李伯相札饬盎斯与敝董,会同方观察商筹妥办等因。弟思方观察意见,其归并新章尚未妥洽,仍须更正,拟于数日间亲至该局会议定夺,用特登报布闻,限以本月廿五日之前,倘在股诸君内有高明卓识,务祈函示,俾届则鲁议得有成见。若无见教,只得以自已愚见与前途订定,免沼将来物议,是所厚望焉。”[24]
结语
1886年,李鸿章委任盛宣怀接手收购烟台缫丝局。盛宣怀以3万两白银彻底收购了总理盎斯手中持有的40%的股票。烟台缫丝局完全成为华商控股和经营的企业。收购完成后,盛宣怀在给李鸿章的信函中这样写道:“烟台缫丝局之设可以使东省野茧仿制洋丝,倍价销售。历年得出教训,洋人牟利如有把握,断不肯分让华人。洋人会计精密,而自为谋则自利,为我谋利则我损,其始甘言饴我,其继狠心吞我,其终破面讹我。”[25]
1893年,经营已有十六年之久的烟台缫丝局再次歇业,股东开始清算资产。缫丝局满足了政府提出的所有要求,最后才考虑股东的利益。改组时每股二百两的股票可得十两,增资时第二次认股又支付二百两的股票可得二十两。显然,这严重损害了投资者的权益。徐润曾这样记载:“余、梁等股东集议,均谓经理人甚不公道,且目下杏翁收为自办,更不公正,有强权而无公理,何以服人,众议不决。余明知不合公理,但卵石之势,无可如何,只可随众而已。”[26]显然,包括徐润在内的缫丝局股东对这些不公平待遇非常不满,但囿于权势,无计可施。徐润详细计算了他投资烟台缫丝局的收入。他最初购入34股,每股200两,计6800两;后又增资,每股续加100两,又计3400两。两次投资共计10200两。根据此次的发还规定,徐润仅得到600余两,与投资银两相差甚巨。无怪乎徐润发出如此感叹:“殊不值也。然此老财势两足,心敏手辣,后来缫丝发达,遂成无本生涯矣。”[27]
1895年,华商“顺泰号”租下烟台缫丝局,改名为华丰行丝厂。至1900年,该厂已购置法式缫丝机550台,雇佣工人2600多人,日产丝达250斤,已具相当规模。至1909年,烟台共有3家机器缫丝局,38家手工缫丝局,缫丝工人17000余人。至1912年,缫丝局达到44家,年产丝量达15700担。由于中国战乱不断,加之日本侵略东三省,占据丝业原料地,并且东北日资丝织企业发展迅速,竞争日益激烈,导致烟台丝织业持续衰落。烟台缫丝局也未能独善其身,最终破产化为灰烬,淹没在历史尘埃中。
19世纪80年代,唐廷桂、唐廷枢兄弟已在沪上享有盛誉,他们利用身靠轮船招商局的有利条件,以及自己的声望、人脉和资金网络,抓住历史机遇并购烟台缫丝局,并积极采取措施,力求拯救缫丝局于危难。然而,当时国际关系复杂,中国社会动荡不安,营商条件恶劣,加之其他种种不利因素,唐氏兄弟最终未能挽救烟台缫丝局的命运。不过,唐廷桂、唐廷枢兄弟于烟台缫丝局所作的努力,却留下了历史烙印。
[1] 王翔:《近代中国传统丝绸业转型研究》,南开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2页。
[2] 徐新吾、沈剑华、汤肯堂:《中国近代缫丝工业的有限发展与全面破产》,《上海社会科学院学术季刊》1986年第1期,第77页。
[3] 王翔:《近代中国传统丝绸业转型研究》,南开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2页。
[4] 周霞、祁山主编:《芝罘历史文化丛书 历史卷 古城春秋》,齐鲁书社,2016年,第52页。
[5] 魏春洋、王瑶池:《盎斯洋行》,《走向世界》2016年第9期,第77页。
[6] 魏春洋、王瑶池:《盎斯洋行》,《走向世界》2016年第9期,第77页。
[7] 王培:《晚清企业纪事》,中国文史出版社,1997年,第317页。
[8] 王翔:《晚清丝绸业史》上,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年,第285页。
[9] 王翔:《晚清丝绸业史》上,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年,第285页。
[10] 徐建雨:《老股票档案:记录130年前中德并购第一案》,《证券日报》2012年2月11日,第B02版。
[11] 海上散人:《机器缫丝为害论》,《申报》1882年6月3日,第05版。
[12] 徐建雨:《老股票档案:记录130年前中德并购第一案》,《证券日报》2012年2月11日,第B02版。
[13] 唐廷桂:《烟台缫丝局续招股份节略》(1883年6月),上海图书馆盛宣怀档案知识库,档案号SD062495-1。
[14] 严中平:《中国近代经济史 下 1840-1894》,经济管理出版社,2007年,第1171页。
[15] 徐建雨:《老股票档案:记录130年前中德并购第一案》,《证券日报》2012年2月11日,第B02版。
[16] 徐建雨:《老股票档案:记录130年前中德并购第一案》,《证券日报》2012年2月11日,第B02版。
[17] 徐建雨:《老股票档案:记录130年前中德并购第一案》,《证券日报》2012年2月11日,第B02版。
[18] 徐建雨:《老股票档案:记录130年前中德并购第一案》,《证券日报》2012年2月11日,第B02版。
[19] 《通伸河边的“烟台缫丝局”》,《烟台日报》2015年1月26日,第10版。
[20] 唐廷桂:《烟台缫丝局续招股份节略》(1883年6月),上海图书馆盛宣怀档案知识库,档案号SD062495-1。
[21] 唐廷桂:《烟台缫丝局续招股份节略》(1883年6月),上海图书馆盛宣怀档案知识库,档案号SD062495-1。
[22] 唐廷桂:《烟台缫丝局续招股份节略》(1883年6月),上海图书馆盛宣怀档案知识库,档案号SD062495-1。
[23] 唐廷桂:《烟台缫丝局告白》,《申报》1883年12月14日,第07版。
[24] 唐廷桂:《烟台缫丝局告白》,《申报》1885年7月3日,第04版。
[25] 盛承懋:《中国近代实业家盛宣怀 办实业走遍天下》,天津大学出版社,2018年,第230页。
[26] 徐润:《清徐雨之先生润自叙年谱》,台湾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1981年影印本,第148页。
[27] 徐润:《清徐雨之先生润自叙年谱》,台湾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1981年影印本,第148页。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