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冒险」相对的,便是「不冒险」的科研。
在一个问题与方向已十分明确、前人成果已十分丰富的热门领域去做研究,基于已有的地基去添砖加瓦、建筑上层应用,是相对安全、较为保险的科研路径。这种科研路径同样可以出成果,这样的科学家也是值得尊敬的科学家。
但显然,这类科学家不是施一公院士所说的「胆大之人」。
当一个人选择探索无人区,其风险往往是巨大的。
什么是冒险的科研?雷峰网
爱因斯坦在没有相对论的时代研究相对论,是冒险;屠呦呦在没有青蒿素的时候钻研青蒿素,也是冒险……这意味着,科学家需要有强大、自信的内心,敢为人先,不甘于只是做一个追随者。这是其一。
此外,现实的挑战也不容小觑。做科研,要买材料、做实验、招团队、外出参加学术交流,等等,就是要尽一切办法,让科学家的思考时间与知识积累最大化,从而厚积薄发,朝着创新的可能性迈进一步。这当中,必然涉及到大量的金钱成本,而大多情况下,拿着一个崭新的方向去申请科研经费,往往竞争不过热门方向。争取到的资金支持与投入精力上的极度不匹配,是其二。
如果一个科学家既有出色的能力,又有远大的科研理想,且甘愿冒险,却要花大量的时间去解决研究经费短缺的难题,或者在寻找经费的路上错失做科研的最佳时机,那么,往小看,是科学家的个人损失;但从大方向看,却是整个社会的损失。雷峰网
要改变这一现象,鼓励更多的科学家敢于冒险,必须要在外部环境上寻求创新。因此,对这类甘愿做冷板凳、有潜力创造一番成就的科学家给予新的资助,大有必要。
这也是新基石成立的初衷与目标。
2、选人不选项目
与「科学探索奖」相比,新基石的内容有了许多变化。
首先,「新基石研究员项目」是一个资助项目,不是一个奖项。资金用途上,「新基石研究员项目」是向入选科学家提供科研探索所需要的经费,不是个人奖励,因此科学家从新基石项目中获取的经费仅可以用于科研。
这一点与科学探索奖明显不同:在科学探索奖中,获奖的科学家每人在五年内总共可以获得300万元,奖金由科学家自由分配,可以用于科研,也可以用于改善个人生活。
其次,在领域设置上,新基石项目是面向两个领域,专注于基础研究:一个是数学与物质科学,另一个是生物与医学科学,并鼓励其他学科与这两个领域的交叉研究。其中,物质科学包含物理、化学和没有立即产业化可能的理论计算机领域。
相比科学探索奖,新基石的目标领域更聚焦。
科学探索奖面向的学科领域更广:数学物理学、天文和地学、能源环境、交通建筑、化学新材料、生命科学、信息电子、先进制造、前沿交叉等,2022年起又新增了「医学科学」,既面向基础研究,也面向前沿应用。
另外,资助金额上,新基石的力度也更大,分为两类:实验类最高每人每年可获500万元,而理论类最高每人每年可获300万元,连续资助5年,资助期满后如通过评估,可获得连续资助。也就是说,被选上的科学家在五年内最高可获2500万元用于科研。
据新基石研究员项目秘书长王妩蓉介绍,资助的金额是腾讯经过与众多科学家交流、调研而最终得出来的一个合适的数字。有了这笔资助,从事基础科研的科学家足以组建团队、购买材料来开展研究,无需再为「找钱」做与科研无关的琐事。
在新基石的官网上,申报一项明确表明:申请新基石并被评选上的科学家,可以接受政府的科研资助,但「从新基石研究员资助期开始,不得接受任何新的企业委托或咨询课题」。也就是说,这个项目希望获资助的研究员能专心从事基础科研工作。
与科学探索奖相比,新基石也放宽了年龄范围:最高年龄从45岁提高到了55岁。
此外,更值得注意的是,作为一笔科研经费,新基石在选拔过程中,注重「选人」而不是「选项目」。
一般来说,国内的科学家在申请国家科研基金时,是先立题目、写方案,拿着科研项目去申请经费,所申请的经费一般也只能用于特定的项目上,科学家自由探索的灵活度较低,因为从0到1的创新大多是坚定探索上的「妙手偶得之」,如果规定方向,也许就会错失许多意外惊喜。
对此,新基石做了改变,在选拔模式上是先找到有胆有识的科学家,给他们一笔充足的资金,让他们去自由探索。
新基石打破了项目制研究中的任务驱动模式,不对获得资助的「新基石研究员」设置明确的研究任务,不考核论文数量,也不限定必须拿出成果的期限,只希望他们能够静下心来,「十年磨一剑」,朝着真正伟大的科研目标前进。
2022年的新基石项目计划资助60人,这也对当选科学家的遴选过程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新基石的科学委员会由多名资深科学家组成,西湖大学校长施一公(生命科学领域)、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常务副校长潘建伟(数理科学领域)、北京大学理学部主任谢晓亮(生命科学领域)与上海交通大学李政道研究所所长张杰(数理科学领域)等人。
在候选人的遴选上,施一公表示:「在我个人看来,申报人发过多少文章,有多少专利,有多少引用,都不是关键,也不是标准,唯一的标准就是他过去的研究在国际上是否有影响、今后要进行的研究是否真正处于基础研究最前沿,我们希望看到他的雄心壮志,看到他的研究方向还没有人尝试过。」
谢晓亮也同样表示:「希望选出来的‘新基石研究员’是一个领域最具原创性的科学家。一提到他的名字,人们就可以想到他在这个领域做出的开创性工作。」
直到现在,新基石科学委员会的四位委员都还活跃在科研一线。对于「选人」所可能出现的内定、找人情、走关系等不端风气,他们都明确谈到,项目会全力保障评审的客观公正。施一公表示:「我想请每一位申报人放心,科学委员会和评审委员会重任在肩,未来入选的‘新基石研究员’的水平,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信誉。」
目前,「新基石研究员项目」已开放申报,截止日期为2022年9月30日,合适的科学家不要错过!
3、打破企业科研的「狭隘」
自贝尔实验室的诞生以来,企业自建实验室,大多被解读为先有科学研究支撑技术创新、而后有技术赋能产品与业务发展。
从华为效仿贝尔实验室研发、建立2012实验室后,国内互联网大厂也相继成立自己的研究院。
但随着企业对科研探索无人区的深入,科技企业对基础研究的着力点也开始从内向外,腾讯设立科学探索奖与新基石研究员项目,资助与自身业务发展关联不大的杰出科学家。
这种从「利我」到「利他」的转变,体现了科技企业回馈社会的情怀,也成为了加大各方力量关注基础科研、投入基础科研的「催化剂」。科学家有条件从事对人类福祉至关重要的研究工作,最终受益的是整体,必然也包括企业主体。
今年互联网行业的「衰退」成为社交媒体的热门话题,这或许是纯经济增速的讨论。但若从参与可持续社会发展的角度看,类似腾讯「新基石研究员项目」的出现,这恰说明了互联网行业走在推动社会价值创造的前沿,开始进入关注各行各业、各行各业「同甘共苦」的阶段。
为更大的目标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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