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苦出身的康帕内拉深具宗教情操,也如同布鲁诺、伽利略,试图建立一套独立于天启神学之外的自然哲学,这就注定了他难逃悲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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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的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中,康氏对人类历史的发展、黑暗的现实和未来社会进行了深深的思考:
——为什么极端的贫穷,会使人成为恶棍、滑头、骗子、小偷、阴险者?
——为什么大量的财富和高人一等的地位,会使人目空一切,愚昧无知,变节卖国,欺诈说谎,冷酷无情,压迫弱小?
长期的思索,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答案:私有财产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他领悟到,要使人类真正解放,一定要废除私有制,建立起一个没有私有财产、没有不平等制度,没有人压迫人现象的新社会。
康氏以哲学、诗和对理想国的憧憬来减轻痛苦,代表作《太阳城》即为1622年在监狱中写成的。
《太阳城》如同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描述了一个没有私有财产,没有剥削压迫,没有家庭束缚,没有思想禁锢,人人劳动,人人平等,生产和消费由社会统一组织安排,产品按公民需要分配,儿童由国家抚养和教育,教育与生产相联系,实行自由民主的大公社会。
乌托邦主义的三个代表人物各有过人之处,莫尔希望通过民主平等来实现公正,闵采尔主张通过暴力革命来实现进步,康帕内拉则希望通过合理的思维、博爱和优生学来实现永久的和平、健康与繁荣。
但康氏所探讨的这个“哲学共和国”,对时代来说,是过早的乌托邦。
康氏强调,一个最好的国家应该采取选举的方法,由受过理性教育的人来治理,即“贤人统治”的原则,每个人工作目的都在于增进整个社会的利益。
他主张在选拔人材上坚持“实际技能和学问”与“德行出众”这两条标准,反对“根据赏识和亲戚关系”来“授与职务”。
在他看来,由于国家职务是根据上述原则授与的,因此就能铲除那些因职位的继承和贪图功名而产生的恶习,国家的首脑就不会推崇一些人而凌辱另一些人。
康氏深刻地批判了整个封建制度及其价值观。他指出“极端的腐败现象笼罩着”“这样的社会就好像一所培养罪恶的学校,培养出那样多的懒汉和恶棍,以致使国家濒于灭亡”。
是什么导致腐败横生、恶行遍地呢?康氏认为在私有制和利己主义支配下,每个人都想成为富人或权贵,就会不顾一切地掠夺国家的财产。只有铲除私有制,消灭贫富对立,一切恶习都将随之消失。
马克思对康氏的这一进步给予了肯定的评价:“康帕内拉等已经用人的眼光来观察国家了,他们是从理性和经验中而不是从神学中引申出国家的自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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