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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社会性别的角度看《肖申克的救赎》

从社会性别的角度看《肖申克的救赎》从社会性别的角度看《肖申克的救赎》

故事起始于1947年,银行家安迪•杜弗伦因为妻子有婚外情,酒醉后被误判为杀妻及其情人的凶手。被判无期徒刑。由此缘故他开始肖申克监狱的生活,在里面认识了瑞德及其他人。20年的牢狱生活他始终不失希望,一直以自己的爱好专长在整个监狱中发光发彩,自觉因为对妻子不够关心而引起这些悲衰的事件,所以20年的牢狱之灾只为赎罪,而坚忍了20年之后,就立志逃出这个魔窟,不愿承受强加到自己身上的罪责与惩罚,最终成功过上了芝华塔尼欧的闲散生活。

故事紧扣安迪从入狱到逃狱间的活动,即使细节。下面我将以安迪为中心人物,分析安迪的社会性别在不同的人群或机构那里的不同遭遇。

社会性别主要是指自身所在的生存环境对其性别的认定。包括家人、朋友、周围人群、社会机构和法律机关的认定等,是人基本的社会属性之一。

一、“三姐妹”的骚扰

安迪入狱的第一个月并不与周围的人交谈,只是沉浸在个人的世界里,迈着在公园散步似的步调,白净的面庞自然引得许多人的注意。这“注意”有好奇,有敌意等等含义。历来监狱都有“老鸟”欺负“菜鸟”的事件不断发生,新囚似乎必须经过这种不是历练的历练,就像进入正式职工之前有一个实习阶段。以包格斯为首的“三姐妹”首先相中了安迪这块“肥肉”,欲用性的方式侵占。安迪有自己的荣辱观道德观当然不同意和“三姐妹”以这种不正当的方式交“朋友”。他的积极反抗使他身上脸上长年新伤换旧伤,层层累积一个坚硬的壳,他依然不惧,依然反抗。最末一次受欺负是在电影放映室,“三姐妹”一如往常的在性侵犯不成功的情况下施以暴力,安迪受伤住院长达一个月之久,包格斯受处罚独囚一个月,而海利的棒子使得包格斯致残,送走。至此,安迪受同是囚犯的压迫的历史得以结束。

安迪和以包格斯为首的“三姐妹”同为男性的身份,但“三姐妹”妄图把安迪当做女子来使用,“三姐妹”没有选择其他人,就足以见得安迪的“男子气”在“三姐妹”那里受损,没有得到应有的承认。一方面可以说是安迪的气质影响了他的气概;而另一方面,可以说是长期的监禁使得“三姐妹”的性欲正常需求没有得到应有的满足,找不到释放的对象。由此新入狱的囚犯或者弱者便成了他们的目标。在“三姐妹”那里,安迪本有的生理性别(“男子气”)被摒弃,而被赋予新的身份。

二、女性形象的衬托

在这部电影中,女性几乎没有正面出镜。我们仅见的都是一些类似影子的形象。如安迪的妻子、监狱放映的电影、丽塔海华的海报、拉蔻儿•薇芝的海报、唱片中女歌手的声音等。前四者无不被监狱里的人赋予了贬斥的意义,“骚样”这类比比皆是的词语正是他们选择出的最佳形容词。只有后者,安迪冒险从办公室把唱片声音外放,几乎整个肖申克监狱都陶醉在那美妙的音乐声中,除了气急败坏的典狱长诺顿以及海利之类的人。尔后安迪说了“音乐之美,是夺不走的,有音乐才不会忘记”。这音乐是希望之音,带他不忘对希望的追求。

男女在社会中本是平等的。然而在监狱,女性的形象却受大多数人的贬斥,很多时候成为脏话的代名词,有时成为娱乐嘲讽的对象。只有在安迪那里,呈现出的对女性形象的看法才比较公正。在肖申克监狱他可以说是从女性那里受伤最深的人,然而他认为妻子的背叛是因为自己平时太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情感和不够关心妻子,妻子毕竟死了,坐牢20年只为赎罪,他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对妻子的仇恨,他的愤怒主要是因为法庭和律师的不公正,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而自己本是受害者的角色却充当了替罪的羔羊。此后,他通过放唱片使大家都感到女性声音由音乐带来的美(希望),女性的形象在这里上升到了一种纯洁和高尚。而这种音乐也给大家带来了生活美好的气息,鼓励大家对新生活追求的勇气(肖申克监狱里几乎人人无罪,罪犯都有追求新生活的权利,他们更有)。又惊险地用印有女性形象的海报来掩护自己逃生的关键出口。他没用男性的画报,我猜有两个原因。一方面是鉴于监狱里对于女性的渴求用对海报的观看来代替是正常的,而若谁挂男性的海报将是受怀疑的对象;第二个方面是女性形象在无意中被安迪赋予了“希望、获救”的意义,代表了向往的未来生活,代表了自己的追求。这明显有别于其他人对女性形象的概念。

从安迪对于女性形象的公正对待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具有“男子气”的人。

三、诺顿、海利的“暴政”

诺顿是肖申克监狱里面“恶”的代表,而海利是诺顿的帮凶。犯人是作恶的人,监狱官是惩恶的人,按理来说,监狱官要比犯人更具道德人性了。然而在肖申克监狱里,监狱官可以把犯人不当人,可以随意剥夺其人格尊严甚至生命。

首先,新囚入狱时,称呼其为“bitch”便是对人格尊严的冒犯,并且这种辱骂还是对犯人神圣社会性别的侵犯。诺顿标榜以《圣经》来作为教育规范,事实上这只是个幌子,如同一个虚假的伟慰安。

其次,在管制时期,草菅人命,贪污敛财,毁灭人性。

安迪入狱后的第一次查房,诺顿说到对《圣经•约翰福音》的喜欢时,特别提到喜欢“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跟着生命的光”这一句,这句话展示了他的骄傲,他要求的是绝对主导的控制地位,要求别人对他绝对的服从,一种明显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这虽是诺顿形象的第一次正面展示,但就像是剧情的预告,人物形象的介绍一般,他此后的行动几乎都是在这一准则的指导下生成的。他让安迪帮他诬钱,当得知汤米可以证明安迪无辜的消息将汤米自行射杀,这纯粹是一种草菅人命的行为。而海利对于新囚犯肥臀的毒打致死、对包格斯的暴力相加,都可以看出,以诺顿为首的统治下的血腥暴力镇压,人不再为个体独立的人,犯人的最起码的最基本的生命权都处于革灭殆尽之际。

在肖申克监狱这个基本是男人的世界里,监狱官对自已以外的人加以蔑视,囚犯在他们的眼力根本称不上和他们是同等地位的人。同样具有男子气概的性别人群,在这里一方得到另一方不由分说的压制,可以说,这也是社会性别不得人承认的一种表现。

四、社会的眼光

这一点我主要从老布和瑞德的角度作分析。50年的监禁使得老布不再对外面世界的生活有企望,当赫伍来祝贺他被假释,他反而动起了刀子,原因是他并不想出去。长期的监禁使他失去了在外面生活的能力,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再说以他现在这个年纪他还能出去干什么呢?就像瑞德说的“监狱是怪地方,起先你恨它,然后习惯它,更久后,你不能没有它,这就叫体制化”。老布因为识字在狱中蛮有地位,在“整个世界都忙成一团”的外面,他不能适应更不能忍受担惊受怕的日子,于是以“自杀”了结了这一世的生活。瑞德也是的,40年的牢狱生活之后,他获得了假释。他和老布一样,只不过是安迪给了他生活下去的勇气。在这一点上来说,瑞德是幸运的。

这固然与他们内心的恐惧有关,但不可免除社会眼光的关系。社会大范围下,囚犯即使改过自新他依然带着“恶”的影子,人们通常是不敢亲近、冷眼旁观的,老布和瑞德本拥有和大家同等的地位,但是在外面去上班却是受人蔑视的。安迪凭借他的能力在外面通由改头换面得到形式上的尊敬,而开始新的生活,这点可以从他去银行办业务之始看出。社会人的眼光自动地将人分为了几类,强者可以受人尊敬,弱者则受人践踏,最后消失于世界的一角。男人在社会中的地位由始至今都是强大的一方,社会人并没把老布和瑞德等囚犯作为正常“男子气”的人,因为他们的“男子气”已经被监狱剥蚀。

不正当的监狱管理扭曲人的心理,疯狂无良的监狱官肆意掠夺他人的人权与尊严,在最大限度上追求自身利益,用自己变态的心理糟蹋了别人最终将葬送自己。我觉得,即使囚犯(即使是真正有罪之人)也应有人的最低线的尊严应被给予,社会性别上的尊重是最起码该尊重的东西,否则道德法律的评判本就不在同一个尺度上,惩罚、救赎就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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