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原因是封建伦序使得万历帝不敢逾越;次要原因是万历帝在册立太子的关键时侯,与福王的生母郑贵妃发生了矛盾;其三是万历帝生母李太后反对册立福王。所以,万历帝册立太子一事,多少带有赌气的成分在内。
万历新皇(万历新皇碗里女皇)
皇长子朱常洛(即后来的明光宗),是万历帝生母李太后的宫女王氏所生。一次,万历帝到慈宁宫,在“索水盥手”的时侯看中了王氏,于是“私幸之”,使之怀孕。万历帝起初并不承认,直到李太后拿出内起居注当面对质,万历帝才无法抵赖。虽然王氏为万历帝生下了第一个皇子,但他仍然对王氏非常疏远,不仅没有因此晋封王氏的位号,而且对这个皇长子也不甚喜爱。
皇次子早殇,在此不再赘述。
皇三子朱常洵,生母是万历帝独宠一身的郑贵妃。他比皇长子朱常洛小四岁。朱常洵刚出生,郑贵妃就向万历帝“乞怜”,请求立朱常洵为太子。爱屋及乌,万历帝对这个皇子非常喜爱,也生了废长立幼的想法。据说,万历帝曾向郑贵妃写下册立朱常洵为皇太子的“密誓”,并由郑贵妃保存,作为万历帝兑现承诺的凭证。皇帝这种感情用事的作法,既不符合封建王朝的长子继承制,而且使得满朝大臣为之惊愕。连一向“务承上指”的内阁首辅申时行也不能接受,要求万历帝早立皇长子为太子。而万历帝的答复是:“元子婴弱,少俟二三年举行。”显然,万历帝想用拖延战术消弥朝内的反对声。但是,满朝文武并不买账,户部主事姜应麟给万历帝上了一道言辞激烈的奏疏,要求“册立无嗣(长子朱常洛)为东宫,以定天下之本”。这个奏疏不仅正面提及册立皇长子为太子的请求,而且还对万历帝打算晋封郑贵妃为皇贵妃的想法进行了指责。万历帝阅后大怒,虽然不顾反对,仍然晋封郑贵妃为皇贵妃,但是,也不得不降旨道:“立储自有长幼。”由此可见,万历帝虽然心向朱常洵,但仍然不得不顾忌封建社会的长幼伦序这个传统规范。
万历帝生母李太后闻讯后,训斥万历帝道:“母以子贵,宁分差等?”万历帝听后惶恐伏地,无以自容。即使如此,万历帝仍然不愿册立朱常洵为太子。大臣们看到皇帝迟疑不决,担心生变,就接边上疏。先是礼部给事中王三余,接着是大学士申时行。工部主事张有德见皇帝还没有动静,也上疏力谏,被万历帝罚“俸三月”。申时行任首辅后,也上疏劝谏,惹得万历帝大怒。官员罗大纮、黄正宾因触怒皇帝,被削职为民。礼科给事中李献可同六科诸臣上疏力谏,除李献可被职级外,其他官员一并被罚俸半年。科臣孟养浩上疏为李献可说情,被杖责一百。继任为首辅的王家屏,看到皇帝如此专断,不但将皇帝下发的圣旨封存,而且上疏力谏。万历帝听不进去,王家屏只好“引疾求罢”,在任仅半年时间。万历帝为了朱常洵连接处罚如此多的官员,由此可见他对朱常洵是多么的偏爱。
继任为首辅的王锡爵一贯奉迎皇帝,但关于立储一事上,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万历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八月,彗星进入紫微垣,这在当时被视为非常不吉利的星变。王锡爵趁机密奏道:“天以皇上为子,皇以太子为子,天子这象帝星,太子之象前星,方今禳彗第一义,莫如册立。”万历帝很受触动。王锡爵又劝谏道:“外廷以固宠阴谋,归之皇贵妃,恐郑氏举族不得安,惟陛下深省。”万历帝听后,“心益动”。确实如此,朝中大臣见皇帝宠幸郑贵妃,都想借郑贵妃固位邀宠,这对朝局是非常不利的。
万历二十九年,在大学士沈一贯等廷臣的再次劝谏下,万历帝终于决定册立长子朱常洛为皇太子,同时,三子朱常洵、五子朱常浩、六子朱常润、七子朱常瀛分别被封为福王、瑞王、惠王和桂王。
除了前面介绍的诸多原因,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是万历帝与郑贵妃产生了矛盾。情况是这样的,万历二十九年,万历帝病重,常常进入昏迷状态,每次醒来,都是皇长子朱常洛的生母王氏陪在身边,细心照顾。而郑贵妃则趁皇帝昏迷之机,阴谋策划不轨之事。万历帝大失所望,遂决定册立朱常洛为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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