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选集》是伟人主席百科全书式的思想巨著,是一代优秀党人集体智慧的结晶。它的内容包罗万象,思想高屋建瓴,语言却诙谐幽默,通俗易懂。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毛选》是多数中国人民的必读书目:从共和国的将军到基层干部群众,每个人都能从中收获属于自己的精神食粮。
《毛选》第一卷开篇之作《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开宗明义地指出:“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明确了敌友,分清了依靠谁、团结谁、打倒谁的问题,我党才能制定正确的斗争策略。
我们个人的成长发展又何尝不是如此?伟人的思想不是教条,是我们每一个人为人处世的行动指南。学习《毛选》决不能抛开当时的历史社会环境,还必须和我们当前的实际相结合才能领悟其真谛。
在现实生活中,学习主席的阶级分析思路,认清自己的阶层,明确屁股决定脑袋的意义,是我们82年后重读《毛选》的重要意义所在。
阶级和阶层的存在是难以回避的社会现实
在革命战争和社会主义建设年代里,伟人无数次强调阶级观念的重要性。把阶级斗争视为社会进步的根本动力和“一抓就灵”的治国良方。不夸张地说,伟人思想就是在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阶级斗争中形成的。
时至今日,在阶级斗争日渐缓和的情况下,阶级分析的思路并没有过时。我们当前提到的的阶层分析可以大致等同于伟人在革命年代所讲的阶级划分。从概念本身来看,阶级和阶层在英文中都被称为Class,是一组内涵相近但又存在实质性差异的社会学概念。
列宁把阶级划分的依据归结为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关系。简单地讲,拥有土地、耕牛、机器等生产资料的就是有产阶级(地主阶级、资产阶级),没有的自然就是无产阶级。
抛开拗口的学术概念,阶级和阶层就是用于描述处在社会不同层次地位人群的一组概念。不同之处在于,阶级概念具有高度抽象性,而阶层划分更加具体可操作。
从历史发展角度看,假设地球只存在一个人,或者人与人之间是孤立的,就不会有社会的概念,更不会有阶层。但在现实中,人的个体能力和生存资源总是有限的,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团结在一起。当团结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一个群体时社会就产生了。
那么如何保证这个群体更有效率地获取生存资源和繁衍生息?那就必然需要一个秩序,稳定的服从与被服从关系是秩序的核心。在这个秩序体系中,不同的人干不同的事,享受不同的地位和待遇,久而久之社会的分层也就顺理成章了。
总之,当一个由多人组成的足够大的群体形成之后,只要产生合作,就必然会逐步的分出不同层级。在这个过程中,“群体”是前提,“合作”是条件,“秩序”是保障,“分层”就是水到渠成的结果。
从合理性层面看,阶级和阶层的出现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产物。人人生而平等是人类现代文明的重要原则,但这种平等更多地是体现在法律层面。而在现实中,有效的分层是社会秩序得以维护和运转的重要条件。
公司有董事长、总经理、职员;医院有院长、副院长、医生;高校有教授、副教授、讲师;武林中有掌门、长老、弟子。即便是在网络游戏里,也是一次一个级别升级打怪。
对于这些广泛存在的社会分层现象,似乎很少有人去质疑其合理性。那是因为对一个群体而言,有分工才有效率,才能以更少的成本获取更多收益,才能维系整个群体的生存和高速运转。而这一切,恰恰都是从群体分层开始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分门派,社会分阶层,这是难以回避的客观现实,明白这个现实是我们认识世界的出发点。
认清自己的阶层需要科学的分析方法
《毛选》中提出,要分辨真正的敌友,不可不将中国社会的阶级状况进行准确划分。在《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一文中,伟人以财富多寡、政治地位高低以及对待革命的态度为依据,对当时中国的社会阶级进行了科学划分。
通过前文的分析我们认为,人类社会的发展就是一部阶级社会史,只要有集体生活就一定有阶级,阶级具体体现在社会生活中就是阶层和层级。那么问题来了,社会阶层划分的标准几何?如何认清自己的阶层?
从理论上讲,阶层的本质就是有共同社会地位的人组成的群体,决定社会地位的因素主要包括经济、政治、文化因素,通俗来讲就是权力、收入和声望。而这些又都可以归结为一点:对社会资源的占有和支配程度。
一般来讲,权力、收入和声望大体上是一致的,但也不绝对。例如在我国,国家官员拥有法律赋予的权力,人民公仆的身份又使之拥有较高社会声望,但他们的收入通常不会太高;富商巨贾拥有巨额财富和较高社会地位,但在政治上依然是普通公民。
因此,无论是经济资源、政治资源、文化资源,一个人只要在其中有一项占据高位,也就是说,有权、有钱,有声望三占其一,就属于较高阶层。
还有一个最简单直观的衡量自己阶层的角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阶层由你身边的人决定。你在哪个人群中最受欢迎,那就是你刚脱离的阶层;你在哪个人群中最感无趣,那就是你正所处的阶层;你在哪个人群中最有激情,那就是你想要达到的阶层。
认清自己的阶层是人生谋划的前提
从国家角度看,对社会阶层分布进行客观分析是治国理政的重要依据。无论任何国家,任何时代,社会都是分层的。好一些的社会就在于拥有一条相对宽阔和顺畅的阶层流转通道,使得底层大众存在“逆袭”的可能。
对个人而言,认清自己所处的阶层是规划人生道路的前提条件。包括笔者在内的处于人生启航阶段的青年人,首先需要准确评估自己目前所处的阶层。
明确了所属阶层后,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思考:通过努力有希望上升到哪个阶层?遭遇挫折可能滑落到哪一级?想明白这些问题,能更好帮助自己做好各种人生规划:高阶层者不可得意忘形,暂居低谷者不宜妄自菲薄。
笔者并不赞同社会上广泛流传的“中国阶层固化”的观点。相反,当今的中国和世界都处在一个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历史时期,社会阶层不仅没有固定,社会的发展还在不断催生新阶层。
只要我们认真分析评估自己已有的社会资源,并选准更容易向上突破的领域,这样通过各种自致因素(个人能力提升、努力工作、人脉关系构建等)的加持,就完全有可能实现阶层的向上流动。
东野圭吾在《时生》一书中谈到,“所谓成长,本来就是用自己的好,弥补之前的不好,用自己的爱,去弥补那些缺失的爱。”笔者认为,阶层跨越也当如此,抱怨阶层无益,奋斗才能“逆袭”。
认清自己的阶层观察世界的利器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伟人在《实践论》中深刻指出:“在阶级社会中,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北洋政府和国民政府反动派为什么幻想独裁政体?因为他们的统治基础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
民族工商业者为什么希望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因为这有利于自家企业的发展。我党为什么主张人民民主专政?因为党的执政基础是人民群众。何为“屁股决定脑袋”?通俗地讲,脑袋指的是思想,屁股代表着阶级和阶层。
生活在社会中的每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带着阶层的印记。马洛斯需求层次理论说的很清楚,人的社会属性决定了人有五个层级的需要。
因为阶层不同,人们考虑的问题也就大不相同,处于社会下层的人还在为满足生存需求苦苦挣扎时,上层已经在考虑如何实现自我价值。下层的人希望向上流动,上层的人则在保持地位的同时努力阻止更多的人爬上来分果子。
认清自己的阶层,明白自己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才能有效平衡能力和欲望之间的关系。年轻人真正成长的那一刻,就应该是你不会再对自己所属的社会阶层产生错误的认识。认清自己的阶层才能丢掉幻想,“认命”不是颓丧消极,而是依据现有的实际条件脚踏实地。
处在什么样的阶层,就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当今社会纷繁复杂的社会言论背后,无一例外都有特定的阶层烙印。从客观方面讲,位置决定着思考,立场塑造着观点。一个人认识问题的眼界和立场受到其所处阶层位置的限制。
近年来,一直秉持“知识改变命运”理念的中国社会悄然刮起了一股“读书无用论”的风潮,在广大乡村地区尤为明显。
一位学者的田野调查数据显示,家庭贫困程度和对“读书无用论”的认可程度呈现明显正相关:农村贫困阶层认同度高达62.32%,其次为农村中产阶层(37.24%),富余家庭的认可度不到5%。
伟人在《毛选》中曾提到,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大家对于社会的历史只能限于片面的了解,重要的原因就在于狭小的生产规模限制了人民的视野。经济条件影响父母的知识水平,进而直接决定他们对子女教育的认知。
从主观方面讲,每个人都天然倾向于选择对自己的阶层有利的立场和角度来论述社会问题。因为立场不同,对方即便是对的也会下意识地反驳。因为阶层差异,即使明知是错也很难主动放弃自己的观点。
大政府好还是小政府好?公平和效率哪个优先?属于不同阶层,不同利益共同体的人会给出截然不同的观点,而这些观点一定是最符合自己利益的答案。
从宣扬“自己买不起房不能埋怨开发商和政府”的房产商政协委员,到倡导“资本无罪”、“996福报”的私营企业家。身处财富金字塔顶层的人往往通过一些看似合理的言论为自己的既得利益辩护,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中低阶层的贡献,回避自己的社会责任。
当今中国正处于经济高速发展,社会加快转型的历史时期。各种社会思潮暗流涌动,良莠不齐,可谓乱花渐欲迷人眼。明确屁股决定脑袋的意义就在于教会我们从阶层分析的视角看社会问题。明白不同社会言论和思潮背后所代表的阶级阶层利益,才能清晰地分辨这些思想如何产生,目的为何,就能洞悉其实质,不被表象迷惑。
民为国本:任何阶层都要有人民情怀
五卷《毛选》一以贯之的是主席的人民情怀。在《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中,伟人明确指出,文艺战线中要立场挂帅,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服务。
这样的作品才是有生命力的杰作。时代的洪流大量淘沙,多如繁星的文艺作品中能够流传后世的,绝不是因为作者的位高权重,而是作品本身有益于人民。乾隆皇帝一生作诗4万多首,流传至今的寥寥无几。回溯历史,主席的论断何其英明!
无论我们当前身处何方,未来走向何处,都要有坚定的人民立场,深厚的人民情怀。我们自己都是人民的一员,只有屁股坐在人民群众的位置上,脑袋才能生产出有价值的思想。二十年前,作为替民众发声的知识分子,“公知”还是一个正面词汇,拥有一大批忠实粉丝。
如今,“公知”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唾弃。其原因就在于,所谓的“公知”逐渐脱离了人民立场,站歪了阶级脚跟,蜕变成了特殊利益群体和内外反动势力的传声筒。他们宣称天赋人权,却忽视了人民对安定团结的渴望。
他们鼓吹西式民主,殊不知欧美选举政治的主体虽是人民群众,但最终受益者却是政客寡头。大国经不起动乱,人民最想要的是安宁幸福的生活。一场新冠疫情,中西方体制在抗疫舞台上同台竞技,高下立判,“公知”们的伪善面具被击得粉碎。
违背人民立场的“公知”把少数群体的特殊利益用极具迷惑性的话语包装成社会普遍利益,通过互联网四处兜售。一些民众受其迷惑,再加上读了一些立场错误的书,便自以为高人一等,已经脱离了“群众”,脱离了“草民”的思想境界。
殊不知已经掉入了“公知”们设置的话语陷阱。一言蔽之,短期来看少数民众确实容易被蒙蔽,成为某些学者笔下的“乌合之众”。但从历史的视角看,群众的眼睛一定是雪亮的,明辨是非的人民才是历史的最终裁判者。脱离人民,甚至站在人民对立面的阶级阶层,终将被历史抛弃。
回归本文的主题,82年后重读《毛选》的重要意义在于:认清自己的阶层,通过阶层分析剖析自己。
明确屁股决定脑袋的意义,用阶层的视野观察世界。这一过程万变不离其宗:坚定人民的立场。无论身处庙堂之高,还是蛰居江湖之远,振兴中华,为生民立命,都是我辈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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