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故略谈栏目往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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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略谈」“樊迟从游于舞雩”与“松菊犹存”

战国

「典故略谈」栗六与“圆咕隆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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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

「典故略谈」汉武帝的“蘅芜”

「典故略谈」《说文解字》

魏晋

「典故略谈」二十四史中的《三国志》

「典故略谈」“风流顿尽”与“人琴俱亡”

宋代

「典故略谈」东坡笠屐图

清代

「典故略谈」《聊斋志异》与《楹联丛话》

「典故略谈」清代的秀才考试

「典故略谈」张謇的“冒籍事件”

1873年冬天，张謇前去探望他的老师赵彭渊，老师很高兴，热情地留他在那里过夜，两人并在灯下畅谈。事后张謇感叹道：这真像是程、杨二人坐在一张席子上相谈，没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了！听到张謇感叹，不禁要问：程、杨二人是谁？张謇在高兴之时，为什么会说像程、杨二人一样？

查阅资料，得知张謇说的，其实是北宋时期的一则典故。所谓程，指的是北宋的思想家程颢，而杨，指的是另一个思想家杨时。翻阅《宋史》，书中对杨时的记载说：

时河南程颢与弟颐讲孔、孟绝学于熙、丰之际，河、洛之士翕然师之。时调官不赴，以师礼见颢于颍昌，相得甚欢。其归也，颢目送之曰：“吾道南矣！”

这大概的意思是：

当时河南人程颢与弟弟程颐讲授孔子、孟子绝学于宋神宗熙宁、元丰之际，黄河、洛水交汇一带的士大夫们争相拜他们为师。杨时调任官职不去上任，以学生拜见老师的礼仪在颍昌谒见程颢，师生相处很是快乐。到杨时往南回家的时候，程颢一边目送他，一边说：“我的学说已南传了！”

原来，程颢和杨时这两名思想家，是亲密的师徒关系，程颢甚至把杨时当成了自己学说的传承人。张謇和老师赵彭渊的关系也相当亲密，无怪他会把自己和老师的关系比作杨时和程颢的关系了。

另外，关于杨时，还有一个大家常见的成语和他有关。在杨时求学于程颢不久之后，程颢去世了。杨时在哭祭之余，只好又转而投学于程颐。《宋史》记载说：

[杨时]又见程颐于洛，时盖年四十矣。一日见颐，颐偶瞑坐，时与游酢侍立不去，颐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

这就是说：

杨时又在洛阳拜见程颐，当时大概已有四十岁了。有一天，杨时和另一名学生游酢去见程颐，程颐偶然闭目休息而坐，二人便恭顺地站立门外，一直没有离开。等到程颐发觉之后，门外下的雪已经深至一尺了。

这个故事最早被程颢、程颐的亲人记录下来，后来逐渐传开。后人引述多了，便将它概括成了四个字，称之为“程门立雪”，表示诚心求学之意。这就是成语“程门立雪”的典故来源。张謇熟知杨时与二程交往的典故，高兴之间将其脱口而出，自然是情理之中了。

参考资料：

古诗文网—宋史·列传第一百八十七

[宋]程颢、程颐著，王孝鱼点校：《二程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