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灭楚大战,楚国上柱国项燕自刎,其长子项渠阵亡,次子项梁被俘,关在栎阳监狱。年轻的司马欣在栎阳做狱椽,原楚国蕲县的狱椽曹咎买通司马欣,将楚国头号大将之子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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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时期,司马欣与曹咎的命运如何呢?
司马欣是秦国名将司马错的曾孙,司马梗之孙,名门世家之后,私放项梁这种要犯居然没人敢说三道四。后来十几年,司马欣青云直上,成了上将军蒙恬幕府的将军长史,统筹将军府事务。蒙恬死后,司马欣又先后成为大将王离和章邯的将军长史。
而曹咎呢,在项梁身边,成为项氏家臣,及重要幕僚。项梁阵亡后,曹咎又在项羽麾下担任幕僚,同样位高权重。
【章邯投降项羽】
巨鹿之战后,章邯兵粮饷无粮,马无草料,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章邯倒是也想过投降项羽,但他杀过项梁,项羽会放过他吗?
司马欣何等人,长袖善舞,左右逢源,怎会看不出章邯的难处,立即自告奋勇,去项羽大营跑一趟,试探项羽口风。
项羽闻司马欣来了,亲自到营外迎接,命项氏族人捧毂推轮,极为礼遇。
司马欣回去劝章邯道:“昔日武安君(白起)为将,下百余城,杀两百万人,最终赐死。今赵高素谀日久,欲诛将军以塞责。将军有功亦诛,无功亦诛。将军内不能除奸佞以清君侧,外不能败诸侯而定天下,夷族之祸,恐终难免。将军何不与诸侯和,南面称孤,孰与身伏斧铖,质妻子为戮乎?”
章邯背过身去,虎目含泪,屈辱感通体而来,摇手让司马欣出大帐。
公元前207年七月,项羽、章邯设盟于洹水之南、殷商故墟之上,章邯投降项羽。
【项羽分封诸侯,司马欣封塞王,曹咎拜大司马】
项羽进入关中后,分封诸侯。
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建都彭城。封地有九个郡,其中魏国二郡:砀郡、东郡;楚国七郡:陈郡、薛郡、泗川郡、东海郡、东阳郡、鄣郡、会稽郡。
立秦降将章邯为雍王,据有咸阳以西,包括陇西郡和上地郡,建都废丘。
立秦降将司马欣为塞王,据有咸阳以东,建都栎阳。
司马欣的塞国,东有函谷关、东北有临晋关、东南有武关、南有峣关,也是四塞之地,因此称为塞国。
与此同时,曹咎封海春侯,位列西楚国大司马之位。楚国的令尹、上柱国、左尹,与秦国的三公的丞相、太尉、御史大夫相当,大司马则位比上柱国,也是三公之列的人物。
【三秦之战,司马欣投降刘邦】
刘邦北上攻三秦之战,汉军来到高陵,守将车司马(军职六品)王竟率军投降。汉军兵临塞国都城栎阳城下,骑都尉(军职四品)李必,率领一支千余人的骑兵投降。秦将杨熊的堂弟郎中骑将(军职六品)杨武,在镇守下邽,派人送来降书。
栎阳之战还没打,栎阳西边的高陵和东边的下邽都丢了,栎阳的骑都尉率一支骑兵投降。塞王司马欣作战能力可是远不及章邯,甚至可以说不适合为将,他的心思不在战场上,是个八面玲珑之人。
韩信开的条件很简单,不投降,就立即攻破栎阳,诛司马欣三族。若司马欣肯投降,则仍为塞王,汉军绝不踏入栎阳一步,司马欣可保全塞国军队,但要和汉军一起东出函谷关,去打韩王郑昌。
司马欣投降,率三万多人马跟随汉军东出函谷关。司马欣军与汉军相隔十五里扎营,骑哨四出,严加防范。
【彭城之战,司马欣失国】
彭城之战,刘邦军团总计五十六万大军,入彭城的诸侯军,共约二十一万。其中汉王刘邦十一万余,塞王司马欣近三万。
项羽高据乌骓马,霸王枪指向东边道:“敌军大多屯在彭城外,我们只杀敌,不攻城。若刘邦不跑,便杀尽汉兵。”
号角声起,三万人六万骑奔腾,充天塞地而来,犹如一阵狂风,席卷向东。途中但凡有任何诸侯军出现,均在顷刻间身首异处。
诸侯军无力抵敌,投戈弃甲,没命奔逃,一路自相践踏,惊恐地重复一句话:“霸王来了…”。楚骑从后掩杀,三万铁骑在平原上的冲击力,不亚于三十万步兵。
塞王司马欣暗通款曲,当场投项羽,因旗号与汉军不同,一目了然。
刘邦虽然败退,但也在三川郡止住颓势,他定都塞国都城栎阳,接管司马欣留下的所有资源。
司马欣名义上仍是塞王,他日打回关中,他还是要坐镇栎阳称王的。
【成皋之战,曹咎与司马欣自杀】
项羽二十万大军,将三万余刘邦军围在南阳宛城。此时汉国太尉卢绾携手彭越,率军进入砀郡,攻下睢阳、外黄等十七城。
项羽迫不得已从南阳郡撤兵,率十余万人马回援砀郡,路过成皋,对曹咎说:“谨守成皋,若汉兵前来搦战,切勿好胜出城迎战。我十五日必定梁地,再回此处。”
大司马曹咎镇守成皋,塞王司马欣现在有了另一个身份,在曹咎麾下担任长史,负责大司马府大小事务。司马欣曾担任蒙恬和章邯的长史,这些事情他轻车熟路。
汉军将西楚军引到附近的汜水,打了一个半渡而击。西楚军大败亏输,曹咎、司马欣想收集人马返回成皋,却无从脱身。
曹咎对司马欣颓然道:“大王,你突围去吧,我来阻击汉军。”
曹咎说得颇为悲壮,西楚军早被汉军分割包围,曹咎萌生自杀念头,却不愿司马欣看着自己死。
司马欣听出来话中含义,神色凝重道:“经此一败,我再没有勇气面对霸王。”司马欣第一次投奔项羽是在殷,那时章邯和司马欣有二十万秦军。第二次是彭城之战,塞王司马欣与翟王董翳也有数万大军。但这次即使突围兵力也所剩无几,以项羽的脾气,恐怕性命都难保,所以司马欣不愿再突围。
曹咎垂下目光道:“我因项氏而富贵,我这条命是霸王的。”说完再不理会司马欣,令亲卫围成几圈朝外背对自己,用佩刀自刎而死。
司马欣自言自语哽咽道:“我风光一生,再不想受辱人前。”说完也令亲兵围成几圈朝外背对自己,拔出佩刀自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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