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7年,苏雪林出生在浙江一个封建的大家庭,在祖母的认知里“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不让苏雪林去读书,直到七岁那年,踩在祖父衙署中设立地私塾里,本着族内的叔叔及兄弟们一起读书。在这难得的学习时间里,她将《三字经》、《千字文》囫囵吞枣一知半解的学了些,也认得一两千个汉字。后来从叔叔和哥哥们那里借到一些书籍,也能粗略地看懂一些文言文,从此她便沉迷于书海当中,自得其乐。
苏雪林(苏雪林简介)
1914年,由于父亲工作的原因迁居安庆,在那里苏雪林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学校,并就读于一所小学。一次,苏雪林看到安庆初级女子师范招生,苏雪林坚决地与家人抗争,最终得以进入女子师范上学,毕业后在当地的小学教书。可她不甘心一辈子只当一个小学教员,她想继续深造,几经波折的她,在母亲的帮助下进入北京女子高等师范。
在那段美好的大学时期,苏雪林结识了庐隐、石评梅、冯沅君等追求个性解放的才女们,在学习方面更是受教于胡适、李大钊、周作人、陈衡哲等知名教授。那时的北京城正经历着新文化新思想的洗礼,空气里都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思想的进步,眼界的开阔,苏雪林和同学们一起用白话文进行创作,在《时事新报》副刊发表政论性文章,参加社会问题的讨论。
1921年,苏雪林瞒着家人前往法国留学,就读于吴稚晖、李石曾创办的海外中法学院,先学习西方文学,后学习绘画艺术。在法国三年的时间,由于水土不服经常生病,加之父亲离世,母亲病重,于是回到国内。
回国后,苏雪林遵照母命与从未谋面的张宝龄完婚。后随丈夫在苏州安家,张宝龄在东吴大学执教,苏雪林在景海女师出任中文系主任。虽然苏雪林受新思想影响,自认是一名新女性,但在婚姻问题上还是受到思想的约束,不能自主。不过婚后的一段时间,他们应该是幸福的。学造船出身的张宝龄为他们设计了一个船型新居,在这里,他们利用空闲时间开荒种菜养花,养金鱼斗蟋蟀,吟诗作画,倒也其乐融融。正是这段甜蜜的生活,让苏雪林写出来现代文学史上一部著名的散文集《绿天》。
然而好景不长,苏雪林是浪漫的,当她感叹中秋月圆时,学理工的张宝龄不解风情的说“没有我用圆规画得圆”,让苏雪林的浪漫碎了一地。张宝龄是传统的,他被肠胃炎折磨得想喝一口妻子煮的热汤时,苏雪林却认为,一个只会拿笔杆不会用锅铲的女人,会被一碗热汤,拖进旧式婚姻的泥潭。于是,两个人开始非常默契地避开对方。1928年,张宝龄回到上海江南造船所,而苏雪林则去了武汉大学。
直到1942年,武汉大学的机械系教授推荐张宝龄接任自己的位置,这对冤家夫妻,才再次重聚在四川乐山“让庐”。94岁的苏雪林在她的回忆录《浮生九四》中这样描述了这段重聚“我后来又买了一扇大窗,安在位置于韦家客厅后的小房墙上,那间小房变成了我的卧室,楼上那间大卧室让给我的外子,因外子为武大所聘请,自云南来四川。。。。数年不见,他似乎略通人情世故,对待我也比以前温柔”。
抗战胜利后,武大回迁,许多家庭都在享受重聚的欢乐,而张宝龄却坚持辞职回到上海,理由是看望因战乱而失散多年的父母。但是苏雪林明白,他们的夫妻缘分到此为止了。说到底,苏雪林依旧是一个旧式女子,“离婚”二字,对于正享誉文坛的她来说,总是不雅。所以,这夫妻二人终是谁也没有出离婚。
1949年,张宝龄坚持留在大陆,苏雪林则去了香港,1952年辗转到台湾。先后任教于台湾师范大学、成功大学。
苏雪林一生著作颇丰,其中小说散文集《绿天》。历史小说集《蝉蜕集》,自传体长篇小说《棘心》,散文集《蠹鱼集》,传记作品《南明忠烈传》等。
1968年,她在大学执教四十周年,台湾教育部向她颁发了奖金。
1978年,是苏雪林执教五十周年和八十诞辰,在台的安徽大学、武汉大学、师范大学、成功大学的校友为她祝贺,并出版《庆祝苏雪林教授写作五十周年暨八轶华诞纪念专集》,全书分甲、乙、丙、丁四集,共收录一百一十多篇文章,其中包括对她生平的记述和浩瀚著作的评价。
晚年,苏雪林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她解释了自己与丈夫的婚姻生活,她说:我与张宝龄始终无法产生感情,自己有喜欢的文学作伴,用文学做丈夫,又何必再去乞求婚姻呢?
1999年,102岁的苏雪林病逝于成大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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