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河南尹张全义:朱温救他命,朱温毁他尊严,让他低到尘埃里
文/老张在路上
张全义是五代前期历史上一个不得不说的名字,他的一生毁誉荣辱和朱温、李存勖相关联,特别是朱温,对于张全义的一生,说得上是“成也朱温败也朱温”了。
张全义(张全义重视农桑文言文翻译)
张全义任河南尹近四十年之久,他生性勤俭,善抚军民,发展生产,政绩卓著,将沦为废墟的洛阳重建为一片乐土,被誉为“再造都畿”。然而,又因为朱温遍淫其妻女而不反抗、逆来顺受被人垢病,清代学者赵翼把张全义和冯道相提并论,认为“张全义媚事朱温,甚至妻妾子女为其所乱,不以为愧。及唐灭梁,又贿赂唐庄宗、刘后伶人、宦官等,以保禄位。……二人皆可谓不知人间有羞耻事者矣。”
那么,张全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为何会对朱温如此做法呢
一
张全义本名张居言,唐宣宗李忱大中六年(852年)出生于濮州临濮(今山东鄄城西南,一说今河南范县)
张全义世代务农,《旧五代史》说他“少以田家子役于县”,《新五代史》说“全义为县啬夫”,本指农夫,也指县级以下的小吏。总之,役于县也好啬夫也好,都是说张全义年轻时候在临濮县衙做小吏。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或者是年轻的张全义不懂为吏之道,不会巴结上级领导,在县里混得很不如意,《新五代史》说“县令数困辱之”,《旧五代史》说“尝为令所辱。”也就是说,张全义受到县令的多次困辱。
乾符元年(874年),濮阳的私盐贩子王仙芝与尚君长等聚众数千人,于长垣县揭竿而起。第二年,也就是乾符二年(875年)六月,曹州冤句(今山东菏泽曹县西北)人黄巢与子侄黄存、黄揆、黄邺及外甥林言等八人聚众数千人,响应王仙芝,“数月之间,众至数万”。在如今的山东境内,攻郓州,袭沂州。数月时间,农民起义军攻掠十余个州。
在临濮县混得很惨的张全义离开他曾经供职的小县衙,加入了黄巢的起义军。也就在张全义加入黄巢起义军的时候,宋州砀山(今安徽省砀山县)午沟里的小混混朱温,也和他的二哥朱存辞别寄居的萧县刘崇家,投入黄巢军中。然而,黄巢起义军人数众多,没有任何史料能够证实张全义和朱温在黄巢军中就已经相识。
广明元年(880年)黄巢攻入长安,建立大齐政权,任命张全义为吏部尚书,充水运使,大概就是主管大齐政权的水利河运的事情。而此时的朱温是黄巢军中的中级军官,被黄巢派遣领兵驻扎在长安东渭桥。
这时,唐将诸葛爽率领工北行营的兵马驻扎在栎阳(今陕西省西安市阎良区),黄巢派朱温前去招安诸葛爽,诸葛爽被朱温说服,归降黄巢。诸葛爽降齐后,被任命为河阳(今河南省孟州)节度使。黄巢退出长安东去,诸葛爽并没有跟随,而是又归顺唐朝廷,仍任河阳节度使。
张全义在黄巢退出长安时,到河阳投奔了诸葛爽。诸葛爽是青州博昌(今山东博兴县)人,年轻时的遭遇和张全义差不多,他年轻时在山东当过小吏,因故被县尉杖责,弃职而去,沦为乞丐。大概是因为年轻时的境遇同病相怜,还有都是山东老乡的原因,诸葛爽对前来投靠他的张全义很是照顾,不仅收留了他,还对他特别照顾。先是升张全义为军中裨校,后来又上表请唐朝廷任命张全义为泽州(今山西晋城)刺史。唐僖宗赐名张全义。
张全义去任泽州刺史、临行告辞时,诸葛爽对他说:“将来你的名位一定会在我诸葛某人之上,努力吧!”据史书记载,诸葛爽死后,张全义追思当年诸葛爽的恩情,便画诸葛爽的画像,挂在自己的私第,每天焚香供养,在画像前捻香完毕后,才出来办公,从未懈怠过。他的这个习惯保持了终身。
而这是后话,此时张全义黄巢起义军的战友朱温,人生轨迹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中和元年(881年)二月,朱温被黄巢任为东南面行营都虞候,受命攻占邓州(今河南省邓州市),阻扼了由荆襄地区北攻的唐军,稳定了新建的“大齐”政权东南面的局势。
中和二年(882年)二月,黄巢任命朱温为同州(今陕西省渭南市大荔县)防御使,让朱温自行攻取。河中节度使王重荣纠合其他藩镇,计划收复同州。朱温与王重荣在河中交战,朱温被王重荣击败后向黄巢请求支援,均被黄巢的左军使孟楷隐瞒不报。
朱温等不来援军,中和二年(882年)九月,朱温同身旁心腹计议,杀了黄巢的监军使严实,率领全同州军民投降王重荣。唐僖宗下诏授给朱温左金吾卫大将军的官职,担任河中行营副招讨使,又赐名“全忠”。
中和三年(883年)二月,唐朝廷任朱温为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但这个任命是空头支标,要等到唐军收复京城后才能赴任。于是朱温加紧与各路唐军围攻长安。四月,黄巢退出长安。
中和三年(883年)七月,朱温进入汴州上任节度使,朱温这时32岁。从此,汴州(宣武军)成为朱温的大本营。而此时的张全义,还在诸葛爽军中为将。
光启二年(886年)十月,诸葛爽病死,诸葛爽手下大将刘经、李罕之与张全义联手立诸葛爽之子诸葛仲方为留后。
从此开始,张全义和朱温的人生经历开始真正的交集。
二
李罕之是陈州项城(今河南项城)人。小时候,李罕之曾去学文,但读书不成。后来,他落发为僧,到寺院里做了和尚,但因为他行为无赖,没有哪个寺院能容下他。被寺院赶出来后,李罕之到酸枣县当了乞丐,但乞丐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李罕之要饭,从早到晚没有人给他东西吃。李罕之因此毁僧衣、掷盆钵,开始做起了强盗这亡命勾当。
黄巢起兵曹州、濮州,李罕之加入黄巢军。等到黄巢军渡江南下后,李罕之乘机带兵脱离黄巢归附唐朝廷,高骈举荐他为光州(今河南潢州)刺史。
李罕之当了刺史一年后,被蔡州秦宗权攻击,光州城池失守,李罕之弃城前往项城,依附河阳节度使诸葛爽。诸葛爽封李罕之为怀州刺史,成为张全义的同僚。
公元884年(中和四年),诸葛爽任命李罕之为河南尹、东都留守。885年(光启元年),蔡州秦宗权派遣将领孙儒来攻打洛阳,李罕之因兵少军备不足,弃城而向西逃往渑池。
蔡州叛军占据洛阳一个来月,焚烧宫殿,掠夺居民。叛军离开后,到处都是焚烧后的灰烬,四周寂寥的竟然听不到鸡犬之声。
诸葛爽去世后,刘经、张全义和李罕之推诸葛爽的儿子诸葛仲方为帅。刘经害怕李罕之不好控制,自己引兵镇守洛阳。
刘经乘李罕之内部不和在渑池袭击李罕之,被李罕之击败。刘经退守河阳,诸葛仲方年幼,军政大权都把握在刘经手上。张全义暗中与李罕之结交,引兵渡河归附李罕之。
李罕之和张全义联兵进攻刘经,结果被刘经打败,被迫与李罕之退保怀州(今河南沁阳)。适逢秦宗权部将孙儒攻陷河阳,刘经和诸葛仲方逃到汴州(今河南开封),张全义和李罕之分据怀州和泽州以抗拒孙儒。
光启三年(887年)六月,朱温击败秦宗权,孙儒在屠杀河阳全城后撤离。李罕之占据河阳,张全义占据东都洛阳,并一起归顺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李克用任命其部将安金俊为泽州刺史,率骑兵协助李罕之和张全义,
李克用上表唐朝廷,诏封李罕之为河阳节度使,张全义为河南尹,这是张全义成为河南尹的开始。
李罕之与张全义结义,刻臂为盟。李罕之打起仗来有胆有谋,但在治理地方、安抚百姓上却苛刻残暴、贪得无厌、反复无常,不得民心。
张全义在洛阳治军有方,囤积军备,又勤于耕作,军备充足。李罕经常向张全义求取军粮及财帛,张全义起初都慷慨提供,次数多了,张全义也无法如数提供,而且稍微不如数,李罕之就逮捕洛阳官吏到河阳杖责,张全义手下将士都愤愤不平,唯独张全义说:“李太傅所求,奈何不与!”仍然竭力满足李罕之的需求。然而在表面的畏惧之下,张全义内心对李罕之极为不满,他只是悄悄等待时机来临。
文德元年(888年)二月,李罕之出兵攻打护国军节度使王重盈的地盘晋(今山西临汾)、绛(今新绛)二州,王重盈秘密联络张全义,张全义乘李罕之后方无备,派兵袭取了河阳,自任河阳节度使。
没有了根据地的李罕之无奈前去投奔李克用,借骑兵七千回攻河阳,围困日久,城中食尽,张全义部“啖木屑以度朝夕”,也就是连树皮都吃了充饥,最后张全义向朱温求救。朱温派大将丁会、葛从周、牛存节率兵救援,张全义才得以解围。
河阳之围结束后,朱温令丁会守河阳,张全义依旧担任河南尹,同年六月还专门在洛阳设置佑国军,张全义为节度使。张全义对朱温这一次救命之恩铭感于心,从此踏踏实实听命于朱温,成为朱温忠诚的部下。
三
张全义自唐光启三年(887年)被李克用表请为河南尹,至后唐同光四年(926年)卸任,除了天祐元年(904年)四月到十月短暂出任天平节度使(天祐元年(904年)四月,唐昭宗迁都洛阳,张全义担心朱温对他不放心,就主动避让河南尹这一权高位重官位。朱温也担心张全义对自己的篡位阴谋“心有异同”,就顺水推舟,调他为天平军节度使、守中书令,封为东平王)以外,在河南尹任上近四十年。
张全义成为河南尹以前,洛阳在黄巢起义后遭到毁灭性打击,先后被鹿晏弘、孙儒等人毁坏,李罕之镇守洛阳也不能有效治理。张全义接手洛阳时,史载洛阳“白骨蔽地,荆棘弥望,居民不满百户。”几乎是一片废墟。
张全义前去洛阳就任河南尹,所带手下和兵士不过一百余人,他与战乱余生的老百姓共同住在一个叫中州城的小城寨里。
张全义开始重建洛阳城,他先是在中州城外修建南、北二城,逐渐恢复洛阳坊里旧制。张全义又从部下中选出十八人为屯将,每人发给一面旗一张榜,到周围18县的残存墟落树旗张榜,招募流散逃亡的民众,劝耕农桑,恢复生产,此外设置十八名“屯副”,安抚来投奔的民众,不到一二年,每屯就增加了两千至七千户;
张全义积极奖励在恢复农业生产上取得成绩的百姓,听说哪家今年蚕麦收成好,只要在洛阳三十里之内,必定亲自骑马前往,召集其家老幼,加以慰劳,赐以酒食茶彩,男子赠送布袴,女子赠送裙衫。他巡行时见到不错的庄稼,就会下马与下属僚佐一起观看,并召来田主,赏给酒食,而遇到田地荒芜的,就召集乡亲,杖责田主。他还特别强调邻里互助,有因为缺牛耕地的,便要求有牛的邻里负责助耕。
农闲时张全义挑选男丁,教他们使用弓矢枪剑,最后练就两万余名民兵,抵御盗贼、稳定社会秩序。
经过五年时间的经营和治理,洛阳就“号为富庶”,产生了“京畿无闲田,民户数十万”“家家有蓄积,水旱无饥民”的效果,使洛阳成为乱世中的一片乐土。
唐末五代时期官员、书法家杨凝式在《赠张全义》一诗中写道:“洛阳风景实堪哀,昔日曾为瓦子堆。不是我公重葺理,至今犹是一堆灰。”
洛阳在张全义治理下从废墟中重建起来,洛阳百姓安居乐业,感激其再造之恩,据说到宋真宗时,洛阳父老仍然思念张全义。
四
公元907年,朱温建梁称帝,命张全义兼河阳节度使,进封魏王,其后赐名宗奭。
唐末及后梁灭唐立国后,朱温到处征战,朱温的根据地主要在河南,都是河南地方长官河南尹张全义尽心尽力给他提供后勤保障,以免除朱温的后顾之忧。特别是朱温称帝建立后梁,和晋王李存勖争霸天下,朱温自柏乡之战后开始处于不利局面,多次兵败于河北,张全义搜刮卒伍铠马,每月献给朱温,以补其缺。从这里可以看出,张全义对于后梁朝廷的奉献很大,在后梁具有举足轻重作用和地位。
然而,朱温在张全义家做出的禽兽不如之事,使张全义从此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再也无法解脱。
开平五年(911年)正月,朱温在河北柏乡被李存勖战败。朱温的龙骧、神威、神捷等精锐禁军全军覆没,河北成德镇、义武镇彻底倒向晋王李存勖。
乾化元年(911年)七月,燕王刘守光称帝,十二月,李存勖命大将周德威兵出飞狐口(在今河北蔚县),联合成德镇王镕、义武镇王处直一同征讨刘守光。刘守光不敌李存勖,写信请求朱温援助。朱温深知幽燕一旦落入李存勖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决定攻打王镕以此声援刘守光。
乾化二年(912年)二月十五日,朱温率军从洛阳出发,号称五十万大军。二月二十六日,朱温到达魏州(今河北省大名县东北),命杨师厚等围枣强(今枣强县东),贺德伦等围蓨县(今景县)。
杨师厚昼夜急攻,枣强因城小,很快被攻陷。当时蓨县还没有破城,朱温随与杨师厚的部队前去支援贺德伦,将军队驻扎在蓨县以东,可蓨县还未取下,却被李存审、史建塘带领数百敌骑攻扰了军营,火烧了很多帐篷和粮草,军心因此大丧。
朱温收兵返回,半道上又迷了路,多跑数百里,后来听说并不是李存勖大军,只是小股人马的骚扰进攻。朱温年老体弱,本来就患病在身,现在又羞又气,加上路上的颠簸病体更加沉重,以至于不能乘坐轿子,一路歇歇停停,五月初才返回洛阳。
乾化二年(912年)七月,朱温到张全义家里的会节园避暑。此时,因为河北战事不利,朱温性情更加暴躁,而且虽然年纪大,身体还有病,对女人的兴趣依然不减,更是把女人当成发泄的对象。
朱温的原配夫人,他一生都很敬重的张氏已死好几年了。当了皇帝后不缺女人,但他似乎有个怪癖,总喜欢从身边的女人下手。他的亲儿媳和养子儿媳都没跑出他的手心,外人家的女眷他更不会放在眼里,随心所欲的糟踏。
张全义虽然是他的得力干将,然而张家的女性并没有逃脱他的魔掌。
《新五代史》:“道病,还洛,幸全义会节园避暑,留旬日,全义妻女皆迫淫之。其子继祚愤耻不自胜,欲剚刃太祖,全义止之曰:‘吾为李罕之兵围河阳,啖木屑以为食,惟有一马,欲杀以饷军,死在朝夕,而梁兵击之,得至今日,此恩不可忘也。’继祚乃止。”
《资治通鉴》里的记载和这段史料大同小异,“乱其妇女殆遍”,说明这件丑闻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至于张全义究竟是真心为了报恩,还是卖妻女儿媳求荣,抑或是胆小怕事,被朱温吓破了胆不敢反抗,后来人也只有各说各话,无法定论。但无论如何,如此有违天理人伦之事发生在眼前而没有拍案而起,张全义被史书记上一笔,永为耻辱,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乾化二年(912年)闰六月,朱温被朱友珪弑杀,朱友珪、朱友贞接连称帝,张全义在后梁继续存在的十年里,并没有如同朱温当皇帝时那样得到信任。在梁晋夹河而战的时候,
张全义虽然身在后梁,但他有个弟弟张全武当初在河阳被李克用的军队俘虏,并得到厚待,张全义通过张全武这个渠道也常常秘密结交晋阳,这为他在后唐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打下基础。
同光元年(923年)十月,李存勖入汴梁,后梁灭亡。张全义从洛阳赶到汴梁,献马上千匹。李存勖并没有责罚张全义,而且对张全义一番安慰,说:“卿家弟侄,幸复相见!”李存勖考虑他年老,令人扶着上殿,并命皇子李继岌、皇弟李存纪等待他以兄长之礼。
后梁贞明四年(918年)春天,李存勖攻陷杨刘城(魏州通向郓州的重要渡口,在今山东东阿北),俘获守将安彦之,并攻掠至郓州、濮州一带。然后沿黄河而上,驻扎于麻家渡(今濮州境内)。
朱友贞当时正在洛阳进行祭天大典,闻讯仓皇赶回汴州,组织复夺杨刘城。朱友贞祭于大典虽然因战事吃紧而作罢,但祭天所需的仪仗器具一直保存在洛阳府库里。
张全义见李存勖对自己如此恩宠,就趁势说:“请陛下便幸洛阳,臣已有郊礼之备。”李存勖第二天就拜张全义为尚书令、魏王、河南尹,让他继续筹备祭天之典。
同光二年(924年)二月,李存勖完成郊祀,定都洛阳,不再回汴梁。升张全义为守太尉、中书令、河南尹,改封齐王,兼领河阳三城节度使,赐“保忠归正安国功臣”号。
同光二年(924年)十二月,李存勖和刘皇后来到张全义家,酒过三巡,刘皇后对李存勖说:“臣妾幼年就失去父母,看到老年人就很思念,请求认张全义为义父。”
李存勖当即同意。皇后认大臣当义父,史无前例,张全义非常惶恐,坚决推辞,李存勖反复要求他接旨,张全义只好接受皇后下拜,接着又纳贡谢恩,送给刘皇后大量金银财宝。刘皇后又要求翰林学士赵凤起草她答谢张全义的书信,赵凤上疏批评皇后行为不当,指出“张全义虽位极于王公,而名不离于臣校,承陛下曲旨,受皇后重仪,致紊彝章,不防舆议。”
李存勖嘉奖赵凤正直敢言,但最终还是给张全义回了信,从此张全义与皇后通使往来不绝。
同光四年(926年),张全义卸下河南尹的职位,改任忠武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尚书令。当年二月,赵在礼据魏州发动兵变,李存勖打算亲自征讨,大臣们则主张派李嗣源前往,李存勖一开始本不答应,最后在张全义的力荐下才同意派李嗣源领兵前去平叛。没想到李嗣源到魏州后,与变兵合流。南进占据汴梁,成了后唐叛贼。
张全义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很是害怕,忧惧不食,同年三月十五日病死于洛阳家中。终年75岁。
薛居正在《旧五代史》中如此评价张全义:“尹正河、洛,凡四十年,位极人臣,善保终吉者,盖一人而已。全义朴厚大度,敦本务实,起战士而忘功名,尊儒业而乐善道。家非士族,而奖爱衣冠,开幕府辟士,必求望实,属邑补奏,不任吏人。位极王公,不衣罗绮,心奉释、老,而不溺左道。如是数者,人以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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