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首《敕勒川》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陌生,特别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更是勾起了无数人对蒙古草原生活的向往。然而,大部分人对这首民歌的熟悉度仅仅是停留在对草原生活的向往而已,问及背景,知北朝者不多,知南北朝这段历史的更是少,提及《木兰辞》情况亦是如此。人们对三国历史津津乐道,对唐宋元明清历史亦是信手拈来,但是对上承三国、下接隋唐的魏晋南北朝,大部分人感到陌生,难道这段被易中天评价为“原来有的没了,原来没得有了”的民族大融合的朝代、长达369年的漫长历史,真的该被遗忘吗?答案当然是不但不该被遗忘,而且有无数个理由应该被记起。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政权更迭最频繁的一个时期,西晋末年,聚居北方的五大少数民族——匈奴、鲜卑、羯、氐、羌,纷纷崛起建立各自的政杈。各族首领先后建起成汉、前赵、后赵、前秦、后秦、西秦、前燕、后燕、南燕、北燕、前凉、后凉、南凉、北凉、西凉和夏等十六个政权,史称“五胡十六国”,十六国最后统一在在北魏拓拔政权下,结束了北方长期处于战乱的状态。
魏晋南北朝后面的朝代(魏晋南北朝前面是哪个朝代)
民族大融合
北魏在孝文帝时期孝文帝积极推行汉化,为了完成心中的夙愿,顶着整个鲜卑贵族的压力,力排众议,迁都洛阳,禁胡服、胡语,改变度量衡,推广教育,改变姓氏并禁止归葬,为北方少数民族文化和中原汉族文化的交融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唐代名臣虞世南在《论略》评价孝文帝:“后魏代居朔野,声教之所不及,且其习夫土俗,遵彼要荒,孝文卓尔不群,迁都山解辫发而袭冕旒,祛毡裘而被龙衮,衣冠号令,华夏同风,自非命代之才,岂能至此?”
南北对峙
佛教自两汉之际传入中国,但是在汉代统治者实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使得儒学成为王朝的正统思想,佛学自然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到了魏晋南北朝,由于朝代的频繁更迭、时局的动荡,无是士大夫还是平民百姓在摆脱不了肉体上的苦难时,都追求精神上的满足。佛教对生死轮回、因果报应的提倡无疑给当时的人们提供了一个精神的避风港。南北朝时代,上到帝王,下到平民百姓,无疑都是佛教的信徒。梁武帝萧衍一生笃信佛教,曾三次舍身出家,三次被众大臣赎回,可见其对佛法的热爱,他在位期间大兴佛教,广建寺庙,因此杜牧有诗“南朝四百八十寺”。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发展达到第一次兴盛,为后世留下了许多精美绝伦的艺术瑰宝。
大佛
诗经、楚辞、汉赋、汉乐府、建安诗歌、魏晋南北朝民歌、唐诗、宋词、元曲、明清诗歌、现代诗,中国文学博大精深。而今最受人们喜欢的大概是唐诗宋词。魏晋南北朝民歌为唐诗打下了基础,在内容上唐诗继承了南北朝民歌的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在形式上,唐诗中的田园诗来源于魏晋南北朝最著名的田园诗人陶渊明,鲍照的乐府诗创作影响了李白的歌行体,边塞诗体影响了岑参、高适的边塞诗。
王羲之兰亭集序手笔
魏晋南北朝369年间,民族的大融合、草原文明和中原文明的不断碰撞,儒学与佛学的互相交流,南北帝王的互相博弈,正是在这个俱包容性和残酷性为一体的舞台上,我们看到鲜卑帝王拓跋珪在流亡中审时度势,建立北魏,励精图治;看到孝文帝拓跋宏在历史的重重压力下南迁洛都、革俗汉化,听到重病缠身的他在大雨磅礴的南征途中与将士们的宣誓;看到元嘉之治下谢灵运、刘义庆、鲍照、裴松之、范晔、颜延之、祖冲之、何承天等在春日里抚琴,夏日里饮酒,秋日里赏月,冬日里作诗;看到萧衍在宫廷中一边散步一边吟唱“众花杂色满上林。舒芳耀绿垂轻阴。连手躞蹀舞春心。舞春心。临岁腴。中人望。独踟蹰。”
拓跋宏
站在时代的制高点,俯视着历史的变化——由分到合,由盛到衰,都离不来每一个参与者,更不要说魏晋南北朝这长达369年的大时代,正式你的参与,上承三国,下启隋唐,华夏民族的历史才更绚丽多彩。也希望更多的人去了解你,读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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