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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阅微草堂笔记》

读《阅微草堂笔记》昨天读到一篇写故乡鬼故事的文章,这种事城市极少有人说,但乡村比较常见,我也听闻了不少。在当代说鬼,或许不免遭受愚顽的嘲笑,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穷陋之乡反而有一些人情味。

昨天读到一篇写故乡鬼故事的文章,这种事城市极少有人说,但乡村比较常见,我也听闻了不少。在当代说鬼,或许不免遭受愚顽的嘲笑,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穷陋之乡反而有一些人情味。不过这一篇读完,感觉写的太过于芜杂,枝蔓过多。它和《阅微草堂笔记》中故事的有些相似,于是采用它的转述笔法,用文言的行文格式仿写出来,这也是再创作的练习。写完之后,感觉在人物的交代处理上还不够简练。

今天,重读《阅微草堂笔记》。偶然翻到卷十《如是我闻•四》,其中有一则专讲狐事,故事看似荒诞可笑,但细读下来,值得咀嚼品咂的地方不少。

世上好的东西不外乎两样。一种是开始就能让你感觉到好,就像中边都甜的蜜一样,但长久了容易腻味,最后不免落得被厌弃;还有一种,开始可能有些枯淡,不大瞧得上眼,但深入其里,渐渐地回起甘来,越久越醇厚。缺乏耐心、定力,流于表面,是不容易有后一种体会的。

这个笔记的故事大都极其简短,这一篇稍长,故事的后面有两个地方,我觉得很有意思。故事中的主人公刘师退在与狐讨论人狐之别后,说道:“吾曹辛苦一二百年,始化人身。公等现是人身,功夫已抵大半,而悠悠忽忽,与草木同朽,殊可惜也。”平淡无奇的叙述中,出其不意,以全新的视角写来,似有千钧力量,猛然见此,无异一棒喝。当你把它当做传奇的笑话来看时,那只狐或许也在另一个空间凝视着你。这让我想起了去年我在浦口的求雨山文化纪念馆,看到高二适也说过一句略相近的话——随俗浮沉,终与草木同腐。

我们的外在终究要与草木同朽腐,但这短如一瞬的人生怎样不堕落下去,从而更有意义,要努力去做的实在太多,这是它给我的一点鞭策。

当刘师退试图和狐谈佛学的时候,狐很聪明的避开他的“长处”,又说道:“佛家地位绝高,然或修持未到,一入轮回,便迷却本来面目。不如且求不死,为有把握。吾亦屡逢善知识,不敢见异而迁也。”

纪昀借狐之口,委婉地表明了他对佛家的态度,扬抑之间更见讥讽。更意味深长的是结尾的那句,知道理的人多,能践行的人少。前几天我到北京,见到一位老朋友,他最近心绪不宁,正在看禅宗的公案,希望从中获得一些体悟。我们也略略谈到一些佛家的事,我的主张也大类如此。

至于故事结尾的那一番话,是这本笔记中随处可见的态度。纪昀从骨子里厌恶那种打着正道的旗号内心里却是存着门户私念的做派。

“说鬼者多诞,然亦有理似可信者。”纪昀高寿,晚年才有较多的时间把丰富的见闻经历写下来,而且他本人又深得小说的创作手法,所以每个短篇都写的很有意思,看起来有些平淡,还有点荒诞的可笑,但回起甘来,真是蕴藉悠长。真要写起来委实不容易,大都从造化窟中得来,并加以锤炼。他借狐鬼之口,一浇自家心中的块垒,在我看来,他才是一只野狐精。

他也生于长夏,又喜欢吃枣,有一些共同的嗜好,所以对他的文字有一点泥爱。一想距离六月十五日不过三天,这样一来,写的这点文字也算对他的一个纪念吧。时《秋水斜阳》乐起,琴箫合奏,又蝉鸣于高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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