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研究角度看,国榷的价值相对大些;但如果想了解明代的历史,明通鉴是个不错的读物。 国榷的价值自不待言,其最大的缺点并非叙事,而是对记事繁简的把握。有时学春秋笔法,简单几个字记载一个事件;有时像史料长编,事件来龙去脉纤细不遗。明通鉴的价值亦不可小觑。夏燮是非常优秀的史学家,他对历史事件的把握、对各家记载的分析取舍皆非常人所能及。我们可以通过明通鉴了解明代史实,可以通过明通鉴勾勒研究论文论著的框架,可以以明通鉴为基础对有关事件的不同记载进行再分析,但一部论文或论著对明通鉴的引用万不可超过全部引用的三分之一,如果要说价值,当要更注重《国榷》。 一是修书时时代近,资料珍贵可信,二是此书未经清人改删。天启元年(1621)开始编著,“六易其稿,汇至百卷”,伪顺治四年(1647)全稿被窃,他又发愤重写,终于以三十余年编成《国榷》一书。修书初衷是鉴于当时的经史官员所修历代实录,很多地方忌讳失实,而各家编年史书又多肤浅伪陋,于是寻访到各种资料,广征博采,力求征信。 夏燮的书也自有他的可贵之处。夏因不满《明史》的失真记载,于是仿《资治通鉴》的体例,编修《明通鉴》一百卷。但此书大多剪裁习见之史事,而且有时显得笔拙。
谈迁属于前明遗老,对当时的清廷多少都抱有敌视态度,其书中敢于直书《明实录》中避而不谈的明朝一些重要史实,如建文史、夺门之变等;对一些重要事件,常以个人和诸家的评论并列於后。万历以后七十多年的历史,以及建州女真的发展和后金同明的关系的记载,尤为他书所少见。根据邸报、方志和官吏遗民口述材料编补的崇祯朝十七年的史实,也有重要的史料价值。而夏燮作书时候已经是道咸年间了,本人又作过知县,对于当年满洲发展建国史多多少少有些避讳。 虽然两本书的卷数差不多,都是百卷。但是他们对内容的偏重不同,以弘治三年正月为例:国榷写了17件事,而明通鉴与国榷字数相差不大,只有4件事。虽然在一些大事件的内容程度方面国榷显得十分简略,但国榷至少能将明代政局的发展能详细描述出来,而明通鉴更像是明代历史的故事版,缺少编年体的流畅性,我粗略翻了一下,除了太祖建国、崇祯失国稍微记载丰富外,其余大部分年月记载简单,每个月常常记只载一两事件,甚至有时连尚书的任命升迁都没有记载,很多重要官职任免、大臣题本奏本、皇族出生死亡分封等等都没有记载。当然了,如果单论故事性的话,明通鉴相对好看些,而国榷像是在写流水帐,但是这毕竟是通鉴体史书,相对而言,国榷更有价值。
国榷 和 明通鉴皆为编年体,国榷对于以往避而不谈者敢于直书,并加以评论。将自己及诸家的观点并列于正文后,便于读者了解,和参考。再就是作者对于史料的考订上,忠实而精审。最突出的特点是作者注意万历以后的史实,并依据方志,遗民口述的资料来爬梳史事,所以价值极高,但在于叙事上有时候时间先后不一,并有重复,读时需当注意。 明通鉴 成书于咸丰末年,虽成书教晚,但作者能旁征博引,从群书中爬梳史料,并对《明史》的问题,附考异于正文后,所以也对考订史实有参考价值。当然与国榷比较就差得多了! 明史、明通鉴、明史记事本末、实录、都读了,不算真正了解明朝,只有读了《国榷》才算真正了解明朝, 甚至,熟读《国榷》了,就连上面那基本书都可以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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