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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才女为什么多如繁星?

宋代才女为什么多如繁星?★东方飞龙作品★宋代无疑是中国女性最有声色的时代,宋代涌现的才女众多且质量高。李清照、朱淑真、吴淑姬、张玉娘被后人称誉为宋四大女诗人。宋代才女不仅会歌舞、赋诗、作画

★东方飞龙作品★

宋代无疑是中国女性最有声色的时代,宋代涌现的才女众多且质量高。李清照、朱淑真、吴淑姬、张玉娘被后人称誉为宋四大女诗人。宋代才女不仅会歌舞、赋诗、作画,甚至还能文、懂经术。读宋代史籍,时常发现宋代女子知书达理、舞文弄墨的艳影。读宋人笔记,亦常时不时的跳出宋代才女的妙笔佳句。宋代才女在零落孤寂的书籍中时时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宋代才女之多如繁星、亮如繁星,不仅在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在全人类历史文明史中亦是独一无二。

宋人陈师道:“从昔婵娟多命薄,如今歌舞更能诗。”宋人王洋:“牧儿贩妇咏新诗。”宋人谢希孟:“天地英灵之气,不钟于世之男子,而钟于妇人。”宋人黄升:“李易安(李清照)、魏夫人(魏玩),使在衣冠之列,当与秦七(秦观)、黄九(黄庭坚)争雄,不徒擅名闺阁也。”宋代的女人不仅比起前代的女人受教育程度及广泛度有大幅度的提高,比起后代元、明、清也是遥遥领先。一个原因就是印刷术的普及,读书变得廉价而容易,还有就是宋代社会那时还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明代才开始出现“女子无才便是德”,明人陈继儒指出:“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然不可多得;其它便喜看曲本小说,挑动邪心,甚至舞文弄法,做出无丑事,反不如不识字,守拙安分之为愈也。”明温璜的母亲陆氏认为:“妇女只许粗识,柴米鱼肉数百字,多识字无益而有损也。”明人吕坤感慨道:“今人养女多不教读书认字,盖亦防微杜渐之意。”

宋代女子的教育是宋代文明的一个亮点,罗大经《鹤林玉露》记载:“朱文公尝病《女戒》鄙浅,欲别集古语成一书,立篇目曰‘正静’,曰‘卑弱’,曰‘孝爱’,曰‘和睦’,曰‘俭质’,曰‘宽惠’,曰‘讲学’。尝以书属静春先生刘子澄纂辑,迄不能成。公盖欲以配小学书也。”汉代女教家班昭在《女戒》中明确指出:“妇德不必才明绝异。”宋代大儒朱熹《朱子语类》明确主张:“女子亦当有教,自《孝经》之外,如《论语》,止取其面前明白者教之。”他“病《女戒》鄙浅”,打算重新编写一部给宋代女童们受教育的课本读物,“以配小学书”,只可惜未完成。他的计划中明确拟定了《讲学》之篇目,这些都无疑说明朱熹主张女子从小要受教育,要读书有才。

许多宋人都主张女子读书。司马光:“为人皆不可以不学。岂男女之有异哉?”“女子亦为之讲解《论语》、《孝经》及《列女传》、《女戒》之类”。叶适:“妇人之可贤,有以文慧,有以艺能。”郑侠:“若女子者,深闺内闼,无所闻见,可不使知书哉?是则教子之所宜急,莫若女子之为甚。”袁燮:“所谓女士者, 女子而有贤士之行也, 其识高, 其虑远, 其于义理甚精, 而不移于流俗, 闺阃楷模于是乎在, 岂独惟中馈是供乎? ”宋高宗赵构也主张女子读书:“朕以谓书不惟男子不可不读,惟妇女亦不可不读,读书则知自古兴衰,亦有所鉴诫。”宋人甚至认为女子无才便是愚。孙觌就认为:“予尝谓妇人女子虽以幽闲静专为德,而尸居傀然,懵不知事,如土木偶人,则为愚妇。”可见宋人关于女子读书观念和明人有很大不同。

宋代女子接受教育不止在家中也可以在私塾学堂里。文同在《文安县君刘氏墓志铭》中记载了一段非常珍贵的史料,其写道:“夫人携诸孤奉輤车还成都。至则旧产已空,萧然无一椽之屋。以居寄人舍下,合聚闾巷亲族良家儿女之稚齿者,授训诫、教书字,逾十年,获所遗以给朝夕,仅取足,不营于他。”北宋宋神宗时四川简州阳安的刘氏在成都故宅开办了一个供幼儿读书识字的私塾,她无疑就是一名专业的女教师,其招收的学童无疑有大量女童,其开办的私塾甚至可能就是以教授女童为主的学校。文同还在《华阳县君杨氏墓志铭》中记载了一段非常重要的史料:“(杨氏)其家居陋巷,坐黌舍(学校)教诸生与二子,四时弦诵,风雨不废。夫人亦以章句字画训诲诸女,及里中内外亲表之甥侄。每佳时令节,车交马集,衣冠拥会,立候墙宇,邻钗巷帔,招约呼引,裙裾以次罗列阃内。修弟子之礼,为经师教姆之贺,如是者凡三十年,远近称仰之。”杨氏无疑亦是宋代的一位开办学校的女教师,她从事教育三十年,她的学生不仅包括“诸生”还包括“诸女”。她备受当时远近世人之尊重,“远近称仰之。”“教姆”这个词无疑就是指女教师,它的出现中国文明史的一个骄傲。以上可见中国宋代已经出现了女性开办的,并招收教授女子读书的学教。

刘宰《故孺人项氏墓志铭》记载项氏:“六岁从句读,师授《内则》、《女诫》、《列女传》,及韩、柳、欧、苏诸诗文,历耳辄成诵。”项氏父母不大可能单独专门请教师教受项氏读书,极大可能是让项氏去学校读书。罗烨在《醉翁谈录》记载:“静女者,乃延平连氏瞻缨之后。早孤,喜读书。母令入学。十岁,涉猎经史。”无疑静女的母亲就是让静女入学校读书的。宋话本《花灯轿莲女成佛记》写道:“一周取名,思量婆婆的看经事,取名莲女。又早七年之期,这女子件件聪明,见经识经,见书识书,邻近又有一个学堂,教此女子入学读书,不过一年,经史皆通。”张莲女父母开花铺以做卖仿生花为业,很可能不大识字。其女儿张莲女就是在家中附近的学堂接受文化教育。吴曾在《能改斋漫录》中记载:“幼卿,少与表兄同砚席,雅有文字之好。”幼卿与表兄当是一同入学校学习。张幼谦写给爱人罗惜惜的《一剪梅》词曰:“同年同月又同窗。”张幼谦与罗惜惜是同年同月生,而且幼年一起在学校读书,得以相识相知到相亲相爱。这无疑说明许多宋代女子从小是和男子一起读书学习的。明冯梦龙纂辑《警世通言》其中《乐小舍拼生觅偶》原注乃采自南宋话本《喜乐和顺记》,其写到:“话说南宋临安府有一个旧家,姓乐名美善,喜将仕(郎)家有一个女儿,小名顺娘,小乐和一岁,两个同学读书,学中取笑道:你两个姓名‘喜乐和顺’,合是天缘一对。两个小儿女,知觉渐开,听这话也自欢喜,遂私下约为夫妇。”可见宋代学校是招收女生的,甚至还是男女一同学习。明代著名画家仇英给书画收藏家项元汴临摹的收藏在天籁阁的宋人画册,留存至今,其中有一副画画的是宋代一群孩童在学堂读书的情景,可以清晰的看到有女童在读书。可见宋代女童是可以与男童一起上学接受教育的。

苏洵在《自尤》诗序中记载爱女苏八娘:“女幼而好学,慷慨有过人之节,为文亦往往有可喜。”欧阳修在《谢氏诗序》中记载才女谢希孟:“景山出其女弟希孟所为诗百余篇。希孟之言尤隐约深厚,守礼而不自放,有古幽闲淑女之风,非特妇人之能言者也。”程颐在《上谷郡君家传》中记载母亲侯氏:“夫人幼而聪悟过人,女功之事,无所不能,好读书史,博知古今。”曾巩在《夫人周氏墓志铭》中记载妻子周琬:“夫人独喜图史,好为文章,日夜不倦,如学士大夫。有诗七百篇。”杨介在《宋故文水伯淑人吴氏墓志铭》记载王安石外孙女吴氏:“及长,笃好诗书,博闻强记,通古史诸子说。”刘宰在《故孺人项氏墓志铭》记载爱妻项氏:“六岁从句读,师授《内则》、《女诫》、《列女传》,及韩、柳、欧、苏诸诗文,历耳辄成诵。稍成,深居无事,取司马公《资治通鉴》阅之。”晁补之在《李氏墓志铭》中记载才女李仲琬:“于书无不读,读能言其义,至百家、方技、小说皆知之。其为诗,晚益工,至它文皆能之,而书尤妙丽。”以上可见宋代女子读书广泛,不止诗文还有史书、诸子经书。魏泰《临汉隐居诗话》:“楚州有官妓王英英,善笔札,学颜鲁公体,蔡襄复教以笔法,晚年作大字甚佳。梅圣俞赠之诗云:‘山阳女子大字书,不学常流事梳洗。亲传笔法中郎孙,妙作蚕头鲁公体。’”刘斧《青琐高议》:“曹文姬,本长安倡女也。生四五岁,好文字戏。及笄,姿艳绝伦,尤工翰墨。自笺素外,至于罗绮窗户可书之处,必书之。日数千字,人号为‘书仙’。笔力为关中第一。”郭彖《睽车志》:“湖妓杨韵手写法华经,每执笔,必先斋素,盥沐更衣。”宋代涌现不少女书法家。周密《齐东野语》:“黄子由尚书夫人胡氏,与可元功尚书之女也。俊敏强记,经史诸书略能成诵。善笔札,时作诗文亦可观,于琴、弈、写竹等艺尤精。自号‘惠斋居士’,时人比之李易安云。”李献民《云斋广录》:“盈盈十四善歌舞,尤能筝,喜词翰。情思绵致,千态万貌。奇性殊绝,所谓翘翘煌煌,出类甚远。”宋代才女琴、棋、书、画、歌、舞、诗、文无所不能。

宋代还出现了史无前例,后无来者的女童应试成为女进士的事迹。明人杨慎在《升庵诗话》中写道:“女侍中,魏元×妻也;女学士,孔贵嫔也;女校书,唐薛涛也;女进士,宋女娘林妙玉也。”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记载:“自置童子科以来,未有女童应试者。淳熙元年夏,女童林幼玉求试中书后省挑试,所诵经书四十三件并通,四月辛酉诏特封孺人。”明人所记的“林妙玉”与宋人所记的“林幼玉”当是同一个人。九岁女童林幼玉能诵通经书四十三件,得以考中进士并被特封为孺人,这在其他朝代是没有的。宋代不止只有林幼玉一个女童参加科举应试,还出现八岁女童吴志瑞参加科举应试。《宋会要辑稿》记载:“女童子吴志瑞令中书复试”。可惜因遭到一朝臣的坚决反对而没能如愿。吴志瑞顺利通过了初试,已证明她的卓越。这已足可见,宋代女子教育的不凡成就。

王明清《投辖录》记载宋徽宗在给张子龙介绍对象时说特别强调邓洵仁之女有文化知经术。宋徽宗说道:“枢密邓洵仁女甚美且贤,知经术,尝随其母入禁中,宫女呼为邓五经,朕当为卿娶之。”可知宋朝女人不止擅长吟诗做曲而且还知经术。宋人介绍对象时还常夸耀自己的妹妹有文采。

宋代男人往往歌颂赞扬女子有才华。魏泰《临汉隐居诗话》:“近世妇人多能诗,往往有臻古人者。皆脱洒可喜也。”张邦基《墨庄漫录》:“皆妇人有才思者,可喜也。”龚明之《中吴纪闻》:“徐稚山侍郎有妹能诗,大不类妇人女子所为。其笔墨畦径,多出于杜子美,而清平冲澹,萧然出俗,自成一家。平生所为赋尤工。有一文士尝评之云:“近世陈去非、吕居仁皆以诗自名,未能远过也。”刘斧《青琐高议》:“娇娘,小字也,姓孙名枢,字于仪。自垂髻时,余见之山阳郡。善歌舞,学诗词,谈论端雅,俨然有君子之风。十六嫁登人解氏,二十为夺其志,遂居抚淮间。当时名宦,莫不爱赏。”司马光《苏主簿夫人墓志铭》:“妇人柔顺足以睦其族,智慧足以齐其家,斯已贤矣。”王安石《寿安县君王氏墓志铭》:“夫人好读书,善为诗。静专而能谋,勤约以有礼。”陈亮《凌夫人何氏墓碣铭》:“坚母好读书,知义理。”周必大《益国夫人墓志铭》:“夫人聪敏高洁,女工、儒业下至书算,无不洞晓。”王十朋《赠少保王公墓志》:“聪明修整,好读书,闻古今贤人才士之事业,则耸然慕之,常举以勉公,且以诲其子。”这些都说明宋代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苏东坡被贬黄州的邻家一女议亲时则要求对方,“须得读书如东坡者乃可。”宋代女子也喜欢有才华的男子。赵翼在《陔馀丛考》中评价宋代的风尚时说,“当时风尚,妇女皆知爱才。”

因为宋代女性更多的还是主内。所以她们的文集往往没有刻印,许多诗篇、文章都没留下来。许多宋代才女的诗篇常常支言片语的隐藏在宋人的笔记诗话之中。我曾读过很多,宋代女子的诗句,可惜有一些没有收留下来,先把有幸收藏的拿出一些来分享。

魏泰《临汉隐居诗话》:“近世妇人多能诗,往往有臻古人者。王荆公家最众,张奎妻长安县君,荆公之妹也,佳句最为多。著者‘草草杯盘供语笑,昏昏灯火话平生’。吴安持妻蓬莱倒君,荆公之女也。有句曰“西风不入小窗纱,秋意应怜我忆家。极目江山千万恨,依前和泪看黄花。”刘天保妻,平甫女也。句有‘不缘燕子穿帘幕,春去春来那得知。’荆公妻吴国夫人,亦能文,尝有小词《约诸亲游西池》句云:‘待得明年重把酒,携手,那知无雨又无风。’皆脱洒可喜也。”《墨庄漫录》:“王荆公女适吴丞相之子封长安县君者,能诗。尝见亲族妇女有服者,带白罗系头子者,因戏为诗云:‘香罗如雪缕新裁,惹住乌云不放回。还似远山秋水际,夜来吹散一枝梅。’其姑丞相鱼轩李氏侍从徐宥之女也,亦能文,有诗云:‘絮如柳陌三春雨,花落梨园一笛风。百尺玉楼帘半卷,夜深人在水晶宫。’皆妇人有才思者,可喜也。”王安石的妻子、女儿、妹妹、侄女都皆能做诗,而且还水平极高。像王安石这样的文化家庭女子擅诗能文的应有一定普遍性而绝不会是特例。如张师正《倦游杂录》:“天圣中,礼部郎中孙晃记三英诗:刘元载妻、詹茂光妻、赵展之母。《早梅》:‘南枝向暖北枝寒,一种春风有两般。凭仗高楼莫吹笛,大家留取倚栏杆。’《寄远》:‘锦江江上探春回,消尽寒冰落尽梅。争得儿夫似春色,一年一度一归来。’《惜别》:‘暖有花枝冷有冰,佳人后会却无凭。预愁离别苦相对,挑尽渔阳一夜灯。’三诗。刘妻哀子无立,詹妻留夫侍母病,赵母惧子远游。孙公爱其才以取之。”

陈世崇《随隐漫录》:“姑苏女子沈清友能诗,如‘晩天移棹泊垂虹,闲倚篷窗问钓翁。为底鲈鱼低价卖,年来朝市怕秋风。’得风人之体。咏渔父云:‘起家红蓼岸,传世绿蓑衣’,咏牧童云:‘自便牛背穏,却笑马蹄忙’得下字之工。”

陈鹄《耆旧续闻》:“陈述古诸女,亦多有文。有适李氏者,从其夫任晋宁军判官,部使者以小雁屏求诗,李妇自作黄鲁直小楷,题二绝于其上:‘蓼淡芦欹曲水通,几双容与对西风。扁舟阻向江乡去,却喜相逢一枕中。’‘曲屏谁画小潇湘,雁落秋风蓼半黄。云淡雨疏孤屿远,会令清梦绕寒塘。’”

陈鹄《耆旧续闻》:“《英华诗集》一编,考其年代姓名乃元丰二年夏五月县令开封李长卿女也。李有二女,慧性过人。闻诵诗书皆默记之,姿度不凡。开封李长卿女,秀萼其名,英华其字。英华诗百余篇,其警句有《春日述怀》二绝云:‘三月园林丽日长,落花无语送春忙;柳绵不解相思恨,也逐游蜂过短墙。’‘园林簇簇日晖晖,白蝶黄蜂自在飞。公子醉眠芳草岸,风移花片点春衣。’又云:‘醒酒清风摇竹去,催诗小雨过山来。’又:‘缘发照波秧正暖,黄云卧陇麦初成。非诗人所易到也。’其诗无凄凉悲怨之词,皆艳丽欢愉之语。”

彭乘《墨客挥犀》:“毗陵郡士人家有一女,姓李氏,年方十六岁,颇能诗,甚有佳句,吴人多得之。有《拾得破钱》诗云:‘半轮残月掩尘埃,依稀犹有开元字。想见清光未破时,买尽人间不平事。’又有《弹琴》诗云:‘昔年刚笑卓文君,岂信丝桐解误身。今日未弹心已乱,此心元自不由人。’”

张邦基《墨庄漫录》:“浮休居士张芸叟久经迁责,既还,怏怏不平。尝内集,分题赋诗。其女得《蜡烛》有云:‘莫讶泪频滴,都缘心未灰。’浮休有惭色,自是无复躁进意。司马朴之室,浮休之女也。有诗在鄜延路上一寺内,中一联云:‘满目烟含芳草绿,倚栏露泫海棠红。’或云便是咏烛者。”

李东有《古杭杂记》:“太学服膺斋上舍郑文,秀州人。其妻寄以《忆秦娥》云:‘花深深,一勾罗袜行花阴。行花阴,闲将梅带,细结同心。曰边消息空流泪,画眉楼上愁登临。愁登临,海棠开后,望到如今。’此词为同舍见者传播,酒楼妓馆皆歌之。以为欧阳永叔词,非也。”

张师正《倦游杂录》:“蜀路泥溪驿,天圣中有女郎卢氏者,随父往汉州作县令,替归,题于驿舍之壁。其序略云:‘登山临水,不废讴吟;易羽移商,聊舒于羁思,因成《凤栖梧》曲子一阕,聊书于壁,后之君子览之者,毋以妇人窃弄翰墨为罪。’词曰:‘蜀道青天烟霭翳。帝里繁华,迢递何时至?回望锦川挥粉泪,凤钗斜亸乌云腻。钿带双垂金缕细,玉佩玎璫,露滴寒如水。从此鸾妆添远意,画眉学得遥山翠。’”

张师正《倦游杂录》:“大庚岭上有佛祠,岭外往来题壁者鳞比。有妇人题云:‘妾幼年侍父任英州司寇,既代归,父以大庚本有梅岭之名,今荡然无一株,遂市三十本植于岭之左右,因留诗于寺壁。今随夫往端溪,复至此寺,诗已为圬镘者所覆,即命墨于故处。’诗曰:‘英江今日掌刑迥,上得梅山不见梅,辍俸买栽三十树,清香留与雪中开。’好事者因此夹道植梅多矣。”

龚明之《中吴纪闻》:“徐稚山侍郎,有妹能诗,大不类妇人女子所为。其笔墨畦径,多出于杜子美,而清平冲澹,萧然出俗,自成一家。平生所为赋尤工。有一文士尝评之云:‘近世陈去非、吕居仁皆以诗自名,未能远过也。’有诗集传于世。”可惜她的诗集同众多宋代才女的诗集一样没有流传下来,不然宋代诗坛岂只有四大才女?张端义《贵耳集》:“淳熙间,有二妇人能继李易安之后:清庵鲍氏,秀斋方氏。方即夷吾之女弟,皆能文,笔端极有可观。”宋代许许多多与李清照相近的才女,由于没有留下她们的诗文都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宋代才女在零落孤寂的书籍中时时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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