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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斐松之】注三国志

说说【斐松之】注三国志@泪痕春雨 是历史版块的一道风景线,此公上到三代,下到民国,无所不涉,一会儿是诸葛亮碍于利益不篡位,一会儿是岳飞为争兵权假借母丧上庐山,真是日日大新闻,羞煞王国师。

@泪痕春雨 是历史版块的一道风景线,此公上到三代,下到民国,无所不涉,一会儿是诸葛亮碍于利益不篡位,一会儿是岳飞为争兵权假借母丧上庐山,真是日日大新闻,羞煞王国师。虽说此公玩脱是常态,没脱是变态,但最近在马超一题上未免玩得太HIGH,大有脱离地球引力之势:

为什么蜀国不重用马超?

此公为论证马超在刘备集团是二号人物,欲与刘备分庭抗礼,嚣张跋扈,引了一段《三国志》裴松之注文:

这就有意思了,且看这段注文的全貌长啥样子?

山阳公载记曰:超因见备待之厚,与备言,常呼备字,关羽怒,请杀之。备曰:“人穷来归我,卿等怒,以呼我字故而杀之,何以示於天下也!”张飞曰:“如是,当示之以礼。”明日大会,请超入,羽、飞并杖刀立直,超顾坐席,不见羽、飞,见其直也,乃大惊,遂一不复呼备字。明日叹曰:“我今乃知其所以败。为呼人主字,几为关羽、张飞所杀。”自后乃尊事备。臣松之按以为超以穷归备,受其爵位,何容傲慢而呼备字?且备之入蜀,留关羽镇荆州,羽未尝在益土也。故羽闻马超归降,以书问诸葛亮“超人才可谁比类”,不得如书所云。羽焉得与张飞立直乎?凡人行事,皆谓其可也,知其不可,则不行之矣。超若果呼备字,亦谓於理宜尔也。就令羽请杀超,超不应闻,但见二子立直,何由便知以呼字之故,云几为关、张所杀乎?言不经理,深可忿疾也。袁、乐资等诸所记载,秽杂虚谬,若此之类,殆不可胜言也。

易言之,裴松之引《山阳公载记》不过是为了批判,指摘这类道听途说不可信。谁料想泪痕大师来了个掐头去尾,断章取义,直接当作信史使用,这等手段足可算得触碰底线了罢?

且慢——

裴注三国志_裴注_裴注三国志原文

替泪大师翻译翻译:虽然这段史料不可信,但我泪大师的结论就是事实。

OMG,我说各位搞历史的还研究个什么劲儿?还辨析什么史料?不管有没有依据,他泪大师觉得是事实,那就是事实,泪大师就是历史,泪大师就是真相,他必是全知全能全善的(十字)。

在这号神迹面前,泪大师新放的许靖、庞羲、射援哥几个在刘备集团的实际地位高于诸葛亮、关羽、张飞之类的卫星简直算不得什么大新闻。按说这号“我说行就行不行也行”的治史方法已然足够耸人听闻,但若看官以为这就是泪大师的下限,那未免过于天真浪漫了点,泪痕大师总是能化不可能为可能,给看官带来惊喜或惊吓:

裴注_裴注三国志_裴注三国志原文

谁能告诉咱,这三国志注者斐松之是何许人也?咱看完了,第一反应是泪大师手滑,谁还没个走神的时候哩?但一翻评论:

裴注三国志原文_裴注_裴注三国志

这就有意思了,裴松之滑成斐松之已然难能,何以一滑而再滑,再滑而三滑,捎带还是当年滑,现下仍滑?这等高难度穿越动作,虽薛定谔亦不能解,结合泪痕大师宣扬的裴注《三国志》读一个月足矣的高论,恐怕只有一个结论:大师对于三国志注释者压根不熟悉,脑壳一忽悠便错把冯京作马凉了。

试想,某公升坛开讲蜀汉政治,末了开口闭口便是蜀汉丞相诸葛瑾,这是个啥光景?一位裴斐傻傻搞不清,连裴松之注三国志都能闹成斐松之注三国志的仁兄跑来大侃特侃三国历史,搞啥解密政治,颠覆传统观点,这何止是当神父当成梅毒患者,简直是性工作者宣扬贞洁操守一般的奇闻。

奉劝泪痕大师一句,在掰扯三国历史前,劳驾先把裴松之三字罚抄一百遍,免得树还没咋爬呢,红彤彤的尊臀已被下面的看官瞅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

悲哀,实在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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