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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文献词典注音探讨

先秦文献词典注音探讨摘要:目前已出版的先秦文献词典存在着注音体例不统一的现象。本文在对已出版的16部先秦专书词典注音情况调查的基础上

先秦文献词典注音探讨

摘要:目前已出版的先秦文献词典存在着注音体例不统一的现象。本文在对已出版的16部先秦专书词典注音情况调查的基础上,对其中标注现代音、中古音和上古音的方法、体例、内容以及详尽程度都进行了剖析,主张在总结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尽快制订先秦文献词典的注音规范,从而更好地为读者阅读文献和语言研究提供支持。

关键词:先秦文献词典注音现代音中古音上古音

先秦文献词典是汉语历史语文词典的一种,据统计,成书于先秦时期的传世文献共有20种左右,从20世纪60年代到目前为止,我国内地共为12种先秦文献编纂、出版16部专书词典,共包括7部单本词典和2部丛书中的9部词典,其中“先秦要籍词典丛书”4部,“十三经辞典”丛书5部。由于这类词典既要为现代读者标注现代音,又要考虑历史音韵标注古代音,这就要求编者和编辑除了要掌握词典注音的普遍规律,还要具备一定的历史语音学知识,并将二者有机结合起来,这样才能解决好其中的注音问题。本文着眼于此,就先秦文献词典如何注音的问题谈一点自己的看法。

一、近年来已出版的先秦文献词典的注音情况

1.不注音。20世纪60年代-80年代初杨伯峻编的《论语词典》《孟子词典》和《春秋左传词典》都没有注音,但这以后出版的先秦专书词典一般都有注音。

2.只注现代音。这些词典一般都用汉语拼音来标注现代音,根据注音的范围,又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标注所有单音词的现代音,如周民《尚书词典》、王世舜和董治安主编的“先秦要籍词典”丛书等;另一种是仅仅标注部分词的现代音,主要是多音词的现代音,如王延栋《战国策词典》等。

3.古代音和现代音都标注。向熹《诗经词典》、张双棣等《吕氏春秋词典》、陈克炯《左传详解词典》和陕西师大所编《十三经辞典》(以下只举词典名,编者名从略)皆如此。其中复音词一般不标音,单音词的现代音一般用汉语拼音标注,少数词典还兼用注音字母标注;单音词的古音不仅注上古音,且注中古音,但在注音的内容上略有差异。

以上这些词典注音上的差异,主要是由于编纂目的的不同造成的。不注音或只注现代音的词典,是为一般读者阅读文献服务的,这些读者一般不具有古音学的知识,也不需要知道词的古代音,因为他们查阅这类词典,主要是为了了解疑难词语的释义和今读;再加之有些词典是在注本的基础上形成的,在注释中已为疑难词语注了现代音,所以就出现了这些词典不注音或只注现代音的情况;而那些今音和古音都标注的先秦文献词典,除了有以上功能外,还要积极为先秦汉语研究服务,如此,词在先秦以及之后的中古时期的读音问题自然是研究的重点,因此这类词典的语言学的价值要大于训诂学和文献学的价值。还有一个与之相关的现象,也可说明这一点,即这些词典的编纂者一般都另外著有该文献语言研究的专著,这些专著和词典可看成是他们多年从事先秦文献词汇研究的重要成果。

二、先秦文献词典标注现代音的情况

近期出版的先秦文献词典,一般都用汉语拼音标注现代音,少数还兼用注音字母标注。由于现代汉语的语音规范对此有明确的规定,因此这方面的问题较少,只是在多音字的处理上有一些问题。这具体又分两种情况,下面以《吕氏春秋词典》为例来说明:

1.古音不同,今音相同。

这时只要是语音不同,不管意义有无联系,都要分别立为词条后再注音,例如(举例时多义词只列最多2个义项释义,例证等其他从略,下同):

惟1 wéi:①思考。②只,只有。

惟2 wéi:通“帷”,帷幕。

“惟1”上古音属于喻母微部,“惟2”属于匣母微部,二者只是音近关系,语音不同。

2.古音相同,今音不同。

这时要在一个词条下分立不同的音项,不能分立成不同词条分别注音,例如:

知1.zhī①知道。②表现出,显现出。2.zhì聪明,才智。

“知”的两个义项在上古时读音都属于端母支部,语音相同。

注意的是,先秦文献词典中,复音词一般不标音,如果记录复音词的某个字是多音字,这时也有必要注出这个字的读音。以王延栋《战国策词典》为例:

和调(-tiáo):调和。

和乐(-yuè):和谐的音乐。

目前在先秦文献词典中注现代音时,主要存在两方面的问题:一是有的词典只注现代音,不注古代音,主要就是为了解决现代读者阅读古书时,有些古字不知读音的难题,并不考虑古今音差异和由此带来的立目问题;二是在处理多音字时,上面提到的两种注音标准容易发生混乱。也以《战国策词典》为例:

“丧”条下有两个音项:1.sàng丧失,失去。2.sāng哀葬死者的仪式。然而,该词典“王”条下义项①“夏、商、周三代天子”和③“统治,称王”。在这两个义项上“王”也应不同,分别是wáng和wàng,但该词条下却只有一个音项:wáng。同样的情况,有的标注,有的不标注,不免使读者产生疑问。

可见,先秦文献词典标注现代音和立目有密切关系,词典编纂者可根据不同的目的,进行相应的调整,但要符合基本的语言学理论。

三、先秦文献词典标注中古音的情况

在音韵学中,中古音一般要从声、韵、调三个方面分析,其中韵情况最为复杂,又有摄、等、呼等内容,整个音节通常用反切法来注音。先秦文献词典在注中古音时,各家由于对中古音的认识和编纂目的的不同,在所注内容上各有不同,具体分为以下几种情况:

1.只注单音词的声母、韵部、声调和反切,其余内容不注。如陈克炯《左传详解词典》依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注了声韵调,依《广韵》和《集韵》注了反切。例如:

代《广韵》徒耐切定代去(即声纽为“定母”,韵部为“代部”,声调为去声)

这和《汉语大字典》(以下简称《大字典》)注中古音的情况是一样的,大概是该词典借鉴《大字典》注音的结果,因该词典出版于《大字典》之后,编者陈克炯同时是《大字典》的编委。张双棣《吕氏春秋词典》和“《十三经辞典》丛书”都是这样注中古音的,也应是借鉴了《大字典》的注音。

2.既注单音词的声母、韵部、声调和反切,又注韵部所属的摄、等、呼。目前只有向熹《诗经词典》这样注音,它先注反切,然后在圆括号内依次注出摄、呼、等、调、韵、声。例如:

残昨干切(山开-平寒从)

上述4种先秦文献标注中古音的情况如表所示。可见,最近出版的影响较大的几部先秦文献词典都主张标注中古音,标注内容包括声、韵、调和反切4项,其中前三项主要参考郭锡良的《汉字古音手册》,反切则来源于《广韵》《集韵》等韵书,其他更细致的项目一般不标注。这一点恐怕是受到了《大字典》注音方式的影响。

四、先秦文献词典标注上古音的情况

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来说,先秦文献词典都应标注上古音。和标注中古音的情况一样,这些词典标注上古音也是既有相同,又有差异,各词典标注上古音情况见下表。其中,相同的是一般都不标声调,不同的是声母和韵部的标注有别,具体又分两种情况:

1.只标韵部,不标声母,如《左传详解词典》和《十三经辞典》“舂”条,这两部词典上古音都只标了“东部”。这种处理方式也是受了《大字典》的影响。之所以不标声母和声调是因学术界对其存在很大争议,尚未形成定论,比如声母方面“上古汉语是否存在复辅音”的问题和声调方面“古无去声”说,至今无定论;而韵部根据《说文解字》谐声、中古反切和异文现象可以进行推求,争议较小。这些词典本着稳妥的原则采取了只标韵部,不标声母和声调的处理方法。

2.声母和韵部都标注,如《诗经词典》和《吕氏春秋词典》二者标注体例不同,《诗经词典》是在词条后直接标注,先标韵部,再标声母,例如:豺之部、崇母;而《吕氏春秋词典》全书采用的是王力《汉语语音史》战国时期的音系,词条先按三十韵部排列,韵部相同者按声母,声母相同者按谐声偏旁,所以,并不是和《诗经词典》一样在每一词条后标注声韵。

这样注音的词典一般都采用某一确定的上古音系统,常见的就是王力先生的上古声母和韵部系统,其观点或者直接来源于王力著作,或者更多来源于郭锡良《汉语古音手册》。王力在声调方面主张“古无去声”“平入二声又各分长短”,由于争议较大,所以这些词典一般不注明声调了。其实声调中平和上都问题不大,但入声和非入声区别较大(实即韵母的问题),唐作藩的《上古音手册》,似乎在去声字的处理方面更公允一些。可见,目前先秦文献词典在标注上古音时,基本上都没有较为完整地标注出其音韵地位,或只标韵部,或只标声母和韵部,但都不标声调,这是不太科学的。笔者认为,同一部词典选用的上古音体系应保持一致。

结语

上文分别从现代音、中古音和上古音三个方面谈了先秦文献词典的注音问题。目前已出版的这类词典在注音方面存在详略不一、体例各异、对古音的认识不同等问题,要解决好这些问题,须从实际需要出发,同时兼顾科学性,在有效地总结前期成果的基础上,尽快形成先秦文献词典的注音规范,从而更好地为读者阅读文献和语言研究提供支持。

(作者单位: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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