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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史书泯灭,前因犬戎之乱、姬朝奔楚,后因秦政燔书、楚人一炬

先秦史书泯灭,前因犬戎之乱、姬朝奔楚,后因秦政燔书、楚人一炬清人朱右曾在《汲冢纪年存真》序言中说:“秦政燔书,三代事迹泯焉。”认为夏、商、周史书泯灭于秦政焚书。司马迁《史记•六国年表》亦云:“秦既得意,烧

清人朱右曾在《汲冢纪年存真》序言中说:“秦政燔书,三代事迹泯焉。”认为夏、商、周史书泯灭于秦政焚书。司马迁《史记•六国年表》亦云:“秦既得意,烧天下《诗》《书》,诸侯史记尤甚,为其有所刺讥也。”认为《诗》《书》和诸侯史记毁于秦火。其实,秦始皇所焚之书乃民间和地方流传或私存的史料,包括六国史记、《诗》《书》、百家语、诸刑书,国家馆藏的历史典籍仍完好无损。正如有的学者指出那样,秦始皇焚书,主要是焚六国史书,诸子百家是次要的,作为历史档案,秦始皇要求博士部门留存一套。秦始皇焚书最恶劣的影响是,严重破坏了中国古代的政治、文化生态,文化专制主义由此滥觞。郭沫若曾痛心地指出:“书籍被烧残,其实还在其次,春秋末叶以来,蓬蓬勃勃的自由求索的那种精神,事实上也因此而遭受了一次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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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公允地讲,西周官修史记泯灭不独因秦政燔书,西周末年犬戎之乱和王子朝奔楚已使西周馆藏的历史典籍亡佚殆尽,而秦政燔书后,楚人一炬又使秦朝馆藏的中国古史典籍全部化为灰烬。

夏、商、周三代非常重视历史记录和珍藏历史文献,因为史书可以使后人知先王之务,知废兴而戒惧,从而昭明德而废幽昏焉。

专家指出,中国历史上最初产生的文字恐怕比八千多年前的贾湖契刻还要早,而最早创设文字的人,可能就是“史”。由史转变为史官,是从夏朝开始的。夏朝建立了国家,设置一系列官职,其中的“宅准”实际上就是史官,负责祭祀、记事、制律、册命等。后来宅准又分成多种称谓的史官,《吕氏春秋·先识》载:“夏太史令终古出其图法,执而泣之。”说明夏朝末已设太史令。

今考殷甲骨文所见史吏名目甚繁,如史,尹、王史、寝史、大史、三大史、小史及东、西、南、北四方史等。西周时期国家机构有太史寮,太史寮中有等级不同、分工明确的"五史":

主官太史属六卿之一,兼管神职与人事。

小史“掌邦国之志,奠系世,辨昭穆”(《周礼•春宫》)。“志”谓记也;“奠”音定,或为“帝”,即谛,审慎也;系,指姓氏;世,指谱牒。小史之职是非常谨慎负责地记录系与世。小史一官职,殷既有之,故殷代先公先王世系在卜辞中见到的非常完整。

内史也称"作册",为内部文书,并管理典籍和册命。

外史"掌书外令,掌四方之志,掌三皇五帝之书,掌达书名于四方"(《周礼•春官·大宗伯》),其职为书写天子下达京畿以外的命令,掌理四方邦国的史记以及三皇五帝的典籍。

女史为专记后宫之事者。

西周墨子说,夏有《夏书》,商有《商书》,周有《周书》或《周春秋》,燕、赵、齐诸国也各有春秋,有时更说“吾见百国《春秋》”。徐彦《春秋公羊传疏》引闵因叙云:“昔孔子受端门之命,制《春秋》之义,使子夏等十四人求周史记,得百二十国书。” 说明自夏以降,无论大邦抑或小国,皆有其历史。《孟子•离娄下》说:“王者之迹息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 尽管价值观不完全相同,文体有流变,内容有虚实,记录有侧重,但史不绝书。

由此可知,西周在犬戎之乱以前,史书应该是完整宏富的。然而,犬戎攻破镐京后,西周王室藏书便荡然无存了。

周幽王在位时,西周国势已颓,戎狄恃强,屡侵王畿,军事斗争形势严峻;三川皆震,河水竭,岐山崩,自然灾害严重;幽王无道,远君子、进小人,任用为人佞巧善谀好利之徒,如以虢石父为卿士治国理政,国人皆怨;幽王又宠爱褒姒,“坐则叠骨,立则并肩,饮则交杯,食则同器”,成天饮酒作乐,滥施淫威。周王室危机四伏。

幽王宠爱褒姒,想立褒姒为王后,立褒姒所生的儿子伯服(伯般或伯盘)为太子。但幽王的王后本为申后,申后的儿子宜臼早已立为太子。幽王便想废掉申后和宜臼,改由褒姒和伯服代替,遭到大臣的强烈反对。然而,幽王一意孤行,于幽王八年立褒姒之子伯服为太子,褒姒则为王后。褒姒得势后,更与一群奸邪小人勾结,惑乱朝政,迫害忠良。

申后的父亲是申国国君,申国是周朝分封的汉水流域上游的重要封国,国力强盛。申后在宫中受到迫害,太子宜臼则逃往申国避祸。幽王听说宜臼逃到申国,便兴兵讨伐申国。申侯忍无可忍,于幽王十一年联合缯国和犬戎,发兵进攻镐京。犬戎军队和申缯军队分别从西、东两个方向杀向镐京,幽王急令点燃骊山烽火,但由于他曾烽火戏诸侯,诸侯没有派兵勤王。犬戎和申、缯军队攻入镐京,幽王和褒姒带着珍宝逃至骊山山脚下,犬戎军队追击幽王,幽王和伯服被犬戎所杀,褒姒被俘。

幽王既死,“先是,申侯、鲁侯及徐文公立平王于申,以本大子,故称天王”,以奉周祀。虢公翰又立王子余臣于携,称为携王。“以本非適,故称携王”。周二王并立。宜臼为避犬戎,迁都到洛邑,是为周平王,东周建立。余臣在平王十一年,即晋文侯二十一年(前760年)被晋文侯所杀,结束了长达十年的二王并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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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戎之乱”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文化浩劫,周幽王以前的官修古史典籍散佚殆尽。一种可能是为犬戎所焚烧化为灰烬。《东周列国志》第三回:“平王曰:‘今犬戎逼近镐京,祸且不测,朕欲迁都于洛何如?’今宫阙焚毁,营建不易,劳民伤财,百姓嗟怨。”戎狄不识礼义,毁宫焚书,并不出人意外。

一种可能是为犬戎劫掠一空。《史记•周本纪》:“申侯怒,与缯、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举烽火徵兵,兵莫至。遂杀幽王骊山下,虏襃姒遂杀幽王骊山下,虏褒姒,尽取周赂而去。”有学者认为《夏书》《商书》《周纪》以及记载诸侯国历史的书籍也是“周赂”即财物,“尽取周赂”,史书不会独存。东周的王室没能继承周之财物(指《周纪》等史书),于是,在遗史的传承,或者只是在对周赂的记忆基础上,就按照自己的体系执笔编写史书,这就是《书》和《诗》,其真实性、可靠性不高。

西周馆藏史书为犬戎劫掠的可能性最大,但以犬戎的文明程度而言,其在劫掠和保管过程中必有所毁损、散佚。西晋咸宁五年(279年),汲郡有个叫不准的贼盗发界内古墓(魏襄王冢),获古书简册凡数十车,经过官方整理,得书75篇,《竹书纪年》13篇即其中最重要者。《竹书纪年》上起黄帝,下到战国,是一部极其重要的史书,学者称之为“我国古代唯一流存的未经秦火和汉儒篡改的编年体通史”,是“这一时期唯一完整的年表”。

专家推测《竹书纪年》的部分史料来源是犬戎。《史记•晋世家》记载:(晋献公)五年,伐骊戎,得骊姬、骊姬弟,俱爱幸之。晋献公不仅得骊姬,而且一定掠走了犬戎曾尽取的“周赂”,包括盗掘汲冢发现的《乘》(晋纪)、《周纪》以及古周时玉律及钟磐等等财物,而后世魏在三晋分家时占有了“周赂”。《竹书纪年》是战国时魏国的史书。《隋书•经籍志》云:“《纪年》皆用夏正建寅之月为岁首,起自夏、殷、周三代王事,无诸侯国别。唯特记晋国,起自殇叔,……盡晋国灭。独记魏事,下至魏哀王,谓之‘今王’,盖魏国之史记也。”魏哀王应为魏襄王。古本《竹书纪年》或在五代或在两宋间散佚,其碎片化历史信息散见于其他史书,古本的一些内容本身就有错讹,加之后世的传抄之误、臆注、篡改,历史真伪更加迷离难辨。

犬戎之乱后,王子朝奔楚又使周典神秘失踪。王子朝​,姬姓,名朝,是周景王姬贵的庶长子。周景王的太子聪明但早逝。公元前520年,周景王因宠爱王子朝,想立他为太子。同年四月十八日,周景王还未立王子朝为太子,便在荣锜氏那里去世。王子姬匄与王子朝争夺王位,国人拥立周景王嫡长子王子姬猛为王,王子朝攻击并杀害姬猛,国人给姬猛上谥号为悼王。王子朝占据王城洛阳数年,周景王嫡次子王子匄避居泽邑。公元前516年秋冬之际,晋顷公出兵支持王子匄复位,王子朝战败后携带周朝典籍、礼器,在召、毛、伊、南宫四大家族追随下,出洛阳城,沿宛洛古道,抄近路直奔楚国都城寻求庇护。9年后,王子朝被周敬王派人刺杀。他随身携带的大批周典神秘失踪,中华文明自此形成断崖,给中国历史留下了诸多至今还没有解开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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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历史文化典籍屡遭劫难,王子朝奔楚之后,又有秦政燔书和楚人一炬。

公元前213年,始皇置酒咸阳宫,博士七十人前为寿。仆射周青臣进颂曰:“他时秦地不过千里,赖陛下神灵明圣,平定海内,放逐蛮夷,日月所照,莫不宾服。以诸侯为郡县,人人自安乐,无战争之患,传之万世。自上古不及陛下威德。”始皇悦。博士齐人淳于越进曰:“臣闻殷周之王千余岁,封子弟功臣,自为枝辅。今陛下有海内,而子弟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无辅拂,何以相救哉?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闻也。今青臣又面谕以重陛下之过,非忠臣。”仆射周青臣恭维,博士淳于越指责,秦始皇心中肯定不是滋味,但他表面显得很平静,令臣下各抒己见。这时已为丞相的李斯,见淳于越当众反对秦始皇建立郡县制,影射自己阿谀逢迎,不是忠臣,非常气愤,便有意偏离主题、扩大事态,抓住淳于越主张主张“师古“的言论大做文章。李斯非淳于越曰:“诸生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惑乱黔首。臣请敕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有敢藏《诗》《书》、百家语、诸刑书者,悉诣守尉集烧之;有敢偶语《诗》《书》,弃市;是古非今者,族灭;吏见之弗举,与同罪。今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所不去者,医药卜种树之书。若有欲学令,以吏为师。”始皇许之。本来是讨论秦应不应该分封的问题,李斯却借题发挥,炮轰诸生厚古薄今,惑乱黔首,并把一切归罪为读书的缘故,建议秦始皇下令焚书,最后竟造成中国文化史上的空前浩劫,其负面影响不可估量。

钱穆说:“李斯得志,遂以高压锄异说,而先秦学术蓬勃之气,至是而熸。”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专制文化,因抱残守缺,缺乏鲜活的文化因子注入,注定会变得衰弱苍老、死气沉沉,而一个缺少学术争鸣乃至思想活力、精神动力的社会行之不远。

本来,秦政府并没有烧毁国家典藏的六国史记、《诗》、《书》、百家语、诸刑书,作为历史档案还保存了一套,但愚蠢的项羽为报复秦统治者,不仅杀了秦降王子婴和秦的全部宗室家族成员,把秦宫里的珠宝和后宫的美女据为己有,而且还放了一把大火,大火烧了三个月才熄灭,焚毁了秦所有的宫室及宫室中保存的历史文化典籍,进一步严重地戕害了中国古代文化。

因为项羽火烧秦宫,导致六国官修史书成为灰烬,民间史料也很少流传,这给司马迁编撰《史记》增加了极大的难度。司马迁编撰《秦始皇本纪》,主要使用秦国政府的纪录、奏事章和石刻等材料,相对真实可靠,但写战国部分则真实性打了折扣。专家指出,司马迁写《史记》战国部分时,《秦纪》是最主要的参考材料之一,而《秦纪》“不载日月,其文略不具”,对东方六国的记载尤为简略,因而《史记》写诸侯事迹包括《六国年表》其中特别是记述各国国君的世次年数方面不免产生种种混乱和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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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犬戎之乱、王子朝奔楚、秦始皇焚书和项羽烧毁秦宫,国家馆藏史书亡佚殆尽,但古史信息并未完全断绝。除了《史记》《汉书》《战国策》《山海经》等,战国时代的简策和其他物质文化遗存不断被发现,如孔壁古文、汲冢竹简、秦简,还有甲骨、铜器、陶器、漆器、石磐、石鼓、玺印、兵戈、家书、契约、凭证、瓦当、木板地图等图文,都为后人提供了有限的古史信息。然而辨析历史文献的真伪殊为不易,这不仅因为先秦史书之散佚,还因为既有历史文献的主观色彩较浓。

其一,春秋据礼判断是非,不合书法者则不书之。比如:孔子删编《诗经》。孔子生活在王纲解纽、诸侯纷争、杀伐四起、民生凋敝、礼崩乐坏的西周末期,他孜孜不倦地传承道统,梦想恢复周礼,光大古代文化,匡正世风。因此,孔子删编《诗经》,以维护周礼为目的,以西周王宫礼乐为标准,是一种“文化提纯”。其结果不仅十五个诸侯血缘族团的颂诗、史诗被删去,十五国之外的民歌也被删去,甚至曾作为最早部落联盟盟主的东夷虞族之颂诗《韶》乐、中原夏族之颂诗《虬歌》也都被删去。今存《诗经》中的颂诗,仅存“商颂”“周颂”“鲁颂”。孔子还以理性的自负,不语怪力乱神,将原来丰富的巫术神灵、图腾神话进行了历史化改造。颂诗、史诗中本应是天体崇拜与祖先崇拜并重,但孔子按照自己的思想价值取向,将图腾神话、天体神灵几乎删减殆尽,只是稍稍保存了极其简化了的“玄鸟生商”“履迹生子”图腾神话,祖先崇拜部分虽多有保留,但也大多理性化、人间化了,失去了其天国神灵的浪漫气息。

再如:董狐秉笔直书。春秋时,太史掌记载史事、编写史书、起草文书,兼管国家典籍和天文历法等。当时记事的“书法”依礼制定,以礼义违合为书法原则。晋国大夫、赵盾的堂弟赵穿在桃园杀死了晋灵公。赵盾正在逃亡中,但还没有逃出晋国国境,闻之就回来了。太史(董狐)记载说:“赵盾弑其君。”并且把这条记载在朝廷上公布。赵盾说:“不是这样。”太史回答说:“子为正卿,亡不越竟,反不讨贼,非子而谁?”意思是你作为正卿,虽逃亡但未过国境,原有的君臣之义就没有断绝,回到朝中,就应当组织讨伐乱臣,不讨伐就未尽到职责,因此“弑君”之名应由你承当,这是按写史之“书法”决定的。董狐记载“赵盾弑君”,当然不符合直笔实录精神,难怪赵盾在朝廷之上急于辩解正名,但董狐坚持“书法”原则,理直气壮进行反驳,抵死不从。

其二,后朝抹黑前朝,以证明其执政的合法性。比如造谣秦始皇实行严刑峻法。从出土的秦简看,秦始皇时期并未实行严刑峻法。参与云梦秦简发掘和研究的武汉大学教授陈抗生说,西汉初年的儒生们,以贾谊的《过秦论》为代表,对前朝全盘否定,这里边既有意识形态因素,也有感情因素。但是这些评论性的东西,遮蔽了史实本身。秦律的出土,让人感受到秦制度并不是后人所说的苛政,而是“秦代有法可依、执法甚严,秦法于吏于民都有绝对权威”。云梦秦简记录了战国末年至秦始皇三十年的制度思想。在这些记录中,并没有公开提倡法家“轻罪重罚”和“以刑去刑”之类的原则。陈抗生说,秦律确实严厉,“但并没有崇尚暴力,并不完全是严刑酷法、草菅人命的法家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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