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离开千里之外
我无声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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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陶渊明在《读〈山海经〉》中这样吟道,俯仰之间(低首抬头之间,即读书)领悟到宇宙的奥秘,还有比这更快乐的吗?刘绪义教授对这句诗体味更深,在他那里,“经书括根本,史书阅兴亡”,就好比游弋在文史哲这架梅花桩上,以一种深藏不露的高人姿态,品味个中的有趣和欢乐而不知疲倦。
人们常说,文史哲不分家,在刘绪义教授看来,这文史哲更像一架梅花桩,呈现天人合一的独特的武功,值得一个人终生习练,能不能打通其间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感受其中的真谛和快乐。历史上融文史哲于一体的大师大家不少,但往往有一个鲜明的中心主体,刘绪义教授则希望没有中心,完全自由。这与高层次的梅花桩武功一样,是“真形”,是“自然之态”,它没有固定的形式,但又包含了所有的形式,它是一切形式之母,万法皆从它来;它不刻意追求什么,不执着形物,不以自我为中心,但却最大程度地实现了自我,使自我与客观规律融为一体,我即自然,自然即我,在这种物我两忘的天人合一之境中体味着莫大的自由。
与刘绪义教授倾谈很不容易,他要么在讲台上,要么是在去讲台的路上。他笑称,装B的说法就是布道,其实就是一种职业。他说他什么也不是,非说是,那就是“三边人”,文学的边缘人、历史的边缘人和哲学的边缘人。他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与这三类人平日都没有什么交道,有的只是神交!对,神交。
早年的他,是个作家,以写散文和评论见长,20年前的处女作《溶进秋香》赶上当时的散文热,几次再版,有女粉丝读者给他写信,要与他一起“溶进秋香”。评论则以文化批判味引人瞩目,20年前即活跃在各大报刊上,能直击热点,并引发热点,笔法老到犀利。然而,加入中国作协后,反倒淡出了文学圈。他当年鲁院的同学个个玩得风生水起,唯独他在一边乘凉,偶尔参与次把文坛的会,或给一些刚出道或并不热门的作家写个评论,与此前关注热点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究其原因,是因为他觉得文坛其实就是个跑马场,跑马圈地太盛,今天他圈一块地,明天你圈一块地,各自在圈中玩耍。
他转而去攻哲学,走进一块与古人交流的思想天地,由博士而博士后,由教师而教授,由攻研而玩习。《刘绪义诗经心得》《刘绪义读春秋》《老子不生气》等畅销专著接连推出,以及开设“万事如易”专栏,正好赶上国学热,又是声名鹊起。《天人视界:先秦诸子发生学研究》(人民出版社)一书获得专家评定列入“十一五”国家重点图书出版资助项目,《光明日报》刊发年度国学热点总结,只谈到5本书,这本书赫然在列。十余年间出入诸子,游刃先秦,玩习《易经》,修练真功,由攻研哲学变成玩习哲学,一副“玩学不恭”之状。
在与先贤经典为伴的同时,刘绪义教授又出版了《历史给谁来酿酒—湖湘才子品读曾国藩》《晚清危局中的曾国藩》(《曾国藩与晚清大变局》)等历史畅销书,成为继唐浩明先生之后又一位曾国藩研究知名学者。眼光从先秦转到了晚清,跨度之大,令人匪夷所思。不过,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从小生活在湘军故里,与曾国藩老家比邻而居,是在湘军传奇的熏陶中长大的,因而,他来研究曾国藩,自然有着一般人没有的优势。深厚的哲学根底,熟悉的人物环境,再加上哲学史的视野,让人感觉他笔下的曾国藩更具活力。他戏称自己是“后门观史”,看到的当然就是一般人看不到的真相。最近岳麓书社出版他的新著,书名就叫《后门观史》,这是他读史随笔系列第一本,史笔涉及从春秋到清代,纵贯三千年。篇篇都具有颠覆性和冲击力。
“经书括根本,史书阅兴亡”。哲学固然重要,但历史更具力量。刘绪义教授这样解释他为什么将重心移到历史。哲学提供思维方法,历史活在当下。他不信“纸包不住火”,也不信青史尽成灰,于是便从历史的后门探入,去揭开故纸堆里包着的火。因此,读他的“后门观史”系列,总让人耳目一新,震聋发馈。随着这扇后门的打开,历史中许多人们耳熟能详、司空见惯的观念、定论,在刘绪义教授这里都得到了新的审视:
孔子求职为什么那么难?
《易经》既然那么难懂为什么不叫“难经”?
儒学真的在汉武帝时得到了“独尊”了吗?
西汉时王室为什么没有安全感?
半部《论语》真的可以治天下吗?
蜀汉灭亡后,吴国为什么变成了纸牌屋?
唐代号称盛世,真的是那么回事吗?
明代思想家王夫之为什么偏偏瞧不起诗圣杜甫?
林则徐身负禁烟的使命,为何到了广州变成了虎门硝烟,一字之差说明了什么?
鸦片战争中那些钦差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湘军中间为什么那么多读书人?
曾国藩的好运气从哪里来?
左宗棠的才华是加入湘军后才体现出来的,年青时的名气真的是炒作出来的吗?
都说经商要学胡雪岩,可古代为什么要千方百计防范这些红顶商人?
清朝从千古一帝突然衰败下来,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千年来中国人最大的泪点是什么?
历史上拜干爹成风,干爹真的有那么好吗?
历史上文字狱留下千古骂名,真的是为了钳制学术和思想吗?
历史上改革家很多,他们共同的一个特征是什么?
历史上后人是怎么造前人的谣?
如此等等的疑问,在刘教授笔下一一为你释放,可见他独特而卓越的史识史见,从人们习焉不察的地方入手,带你走过一片充满诱惑的历史现场。他一反常观地认为,历史需要拷问“三间”,即时间、空间和人间。时代,即要了解历史人物与事件发生的时代,空间,即要回到历史人物与事件发生的现场,人间,即要回到历史人物与事件发生的人文情境。
有诗文功夫作笔,以哲学功底运思,以历史三间“扒火”,刘绪义教授像踏上梅花桩那样,虽然充满了跳跃性和不可预测性,但是,却让人惊喜和钦佩。梅花桩对于开发人的智慧和灵性大有好处,刘教授在文史哲这架梅花桩上玩出了乐趣和收获,大凡梅花桩功夫好的人,其识见和定力也都在一般人之上。他常说,读无用之书,做有趣之人。在他看来,读书的目的就是做人,而不是为稻梁谋,虽然他称自己的学问算不上学问,但其实正是庄子所说的一种“为己之学”——没有任何功利的学问。
作为一位知名学者,刘绪义教授还有一个身份,是培训名师。十余年来其讲学的足迹遍布全国三十多个省市区,除了自己所服务的单位外,讲学超500余场,深受欢迎。也可想像其工作之繁重,一边讲学,一边研究,在让人深佩其精力之旺盛之余,他又道出了一条秘笈:他的一天分为三个八小时,八小时正常上班、讲学,八小时读书写作,八小时睡觉。其实,刘教授也和常人一样,只不过比我们多出了一个读书写作的八小时。这样一个时间管理,也足见出他的与众不同。突然顿悟,在时间管理上,刘教授不也舞在一个梅花桩上吗?那么惬意那么自在。
据梅花桩高人说,走梅花桩的决窍是:进退留神意、起落含机警、闪躲实中虚、遇桩生中极。刘教授正是眼中无他物,一意文史哲。他自从38岁被评为教授后,就放弃了无效社交,也不参评任何奖项,归于平淡。虽然有上百家媒体对他的成果著述有过报道、评论、专访,但迄今为止,没有人写过他。我这算是第一篇,但愿这一篇能让读者和他的粉丝们看到一个真实的学者形象。
(作者系中国海洋大学教授、山东大学哲学博士后)转载自《爱你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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