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大代表大会选举产生新的领导集体后,党的新一届领导第一站参观中国革命圣地延安。习近平总书记又考察了陕西省延安市、河南省安阳市,做了重要讲话。这几天通过各级新闻媒体,认真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体会到总书记在延安重要讲话重点是庚续革命火种,牢记中国共产党延安精神,走好中国式现代化征程中的第一步。体会到总书记在殷墟博物馆对殷墟甲骨文是汉字源头活水,是中华文明传承基因的高度评价是对中华文明文化自信的体现。虽然领会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实质不深,但现有的认知已经让我对增强文化自信和传承红色革命传统有了强烈紧迫感、责任感。为什么说有强烈的紧迫感、责任感?因为我觉得红桥区有两处遗址符合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是天津甚至全国唯一独具优势的历史文化遗址。下面围绕这两处历史文化遗址浅议我的思考。
一、传承马克思主义在津传播的火种,筹建天津五四运动纪念馆
去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纪念。我参与了区党校编著红桥区中共党史教育汇编《三河五岸光辉足迹》一书。其中有关天津五四运动、中国共产党创始人李大钊,中共早期党员刘清扬、郭隆真、马俊、周恩来、于方舟、陈镜湖、安幸生、邓颖超等人在红桥区的革命活动被我们认真收录进来。为准确核实研究成果,我和刘远先生(《辑录红桥地区在五四运动中的贡献》作者,刘清扬亲属)先后赴河北省邯郸大名郭隆真故居、北辰区中河头村安幸生故居、天津觉悟社、周邓纪念馆走访调研。下面我简要介绍一下天津五四运动在红桥区的活动。
学习研究中共党史可知,马克思主义学说是在新文化运动中出现在中国的,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代表人物是在北京教书的李大钊、陈独秀。李大钊1917年6月来天津传播马克思主义。天津成为较早接受马克思主义曙光的城市之一。李大钊在天津传播马克思主义,刘清扬、郭隆真,马俊,于方舟,周恩来,李震赢,张太雷等青年学子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救中国的学说;北洋大学、直隶官立一中,严氏女学等学校有了一批信仰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师生。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天津市是最早响应北京五四运动的城市之一,天津市东北角地区作为城市政治与经济的中心成为天津五四运动的主要活动区域。北洋大学、直隶官立一中,清真大寺、天津总商会成为天津五四运动著名的活动场所,这里要特别提到天津总商会的革命历史价值。
天津总商会坐落在天津商业中心估衣街南口,是1919年天津五四运动最著名的革命遗址。这样说是因为这里发生了著名的马俊碰柱事件。为了劝导商人不卖日货与罢市,支持全市人民反对日货和支持五四运动革命活动,天津五四运动代表性人物马俊以碰柱铭志的举动感染了总商会各位代表,一致同意支持罢市和抵制日货销售活动。再有1920年初周恩来、于方舟、马俊、马千里等各界代表与省政府谈判被无理扣押。一方面他们在狱中积极斗争,一方面以天津总商会为活动场所天津各界代表积极与政府交涉。半年后被扣押代表出狱,天津总商会派轿车欢迎各位代表,并在天津总商会举办颁发奖章活动。天津总商会成为天津五四运动中最著名的场所之一。《红桥区志》大事记记载:1999年4月23日红桥区首批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授牌仪式在天津商会遗址举行,区委副书记出席活动。大事记说明天津总商会是首批被认定的4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之一。2000年天津总商会旧址—天津五四运动最重要的场所随着估衣街的拆迁遗憾消失了。今天看总书记和新一届领导集体参观延安,庚续红色基因,高举革命旗帜,带领全国人民开启中国式现代化新征程的重大意义,更感觉天津有必要将马克主义传播在天津发挥重要作用的最著名场所—天津总商会遗址利用起来、传承下去。在当前传达贯彻总书记考察重要讲话精神之际,借助庚续红色革命基因机遇,在估衣街新一轮改造中筹建天津五四运动纪念馆,讲好天津马克思主义传播、天津五四运动、代表人物的事迹,让红色文脉代代相传。
二、匡正历史文化价值认知,在铃铛阁马家店文物点遗址筹建王襄发现殷墟甲骨文字纪念馆
“殷墟我向往已久。” 在殷墟遗址,总书记谈起了专门来此的目的,“这次来是想更深地学习理解中华文明,古为今用,为更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提供借鉴。”联想2014年总书记在北京市海淀区民族小学看望少年儿童时说,殷墟甲骨文距离现在三千多年,三千多年来,汉字结构没有变,这种传承是真正的中华基因。2019年,总书记在致信祝贺甲骨文发现和研究120周年时说,甲骨文是汉字的源头和中华优秀文化的根脉,值得倍加珍视,更好传承发展。深刻领会总书记对殷墟甲骨和中华文化基因的论述、持续关注给予的高度重视,我觉得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文化自信体现的中华文明基因具体实在。
对于全国殷墟甲骨文物唯有的两处文物点位,我曾专程前往安阳市,参观殷墟博物馆和中国文字博物馆,了解殷墟甲骨历史与天津渊源;曾认真走访调查确认保护甲骨文字发现辩识地—红桥区铃铛阁地区故物场大街马家店的许多有贡献的人,对马家店文物点有了一些了解。现在我将所了解的情况做简单介绍。
1.甲骨文发现缘起。1899年冬,山东商人范寿轩携带一批有划痕的龟甲片来津,住在了城西七里(平房胡同道路弯曲)的马家店(当时以马车为主要运输工具,大车店相当现在的旅店)。王襄、王雪民昆仲与孟广慧一起到马家店与范姓商人见面,研究看到的龟甲划痕。孟广慧猜是甲骨—中国最古老的文字。他们选购了一些,与范寿轩约定明年带些大片龟甲再谈。
2.甲骨文之父之辩。直到近些年,天津还有对王懿荣是甲骨文之父的不同认知。好在近几年经过学术界和天津历史文化人士的不断努力,王襄发现殷墟甲骨的认知逐渐被接受。我认为历史学界将王懿荣说成是甲骨文之父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从王懿荣的社会地位、学术声望来说,确实比王襄影响力大,这样的误会难免。但不可否认的是王襄确是最早发现确认甲骨文的第一人。这点从发现确认马家店的位置过程就可以做证明。
3.马家店发现确认与保护。因为篇幅原因不再复述发现确认过程,但要指出在其中做出重要贡献的人名。发现和确认马家店按时间顺序应是:王翁如、王锡荣、王宗发、李鹤年、张仲、王振良、张强、陈雍诸位先生。马家店是王襄先生发现殷墟甲骨文之地被确认后,又历经了一段曲折的保护进程,这其中应该记住保护确立马家店为文物点的有贡献的人名和单位。他们是穆森、张强、陈雍、王学书和天津市文史研究馆、天津市政协文史委联合组成的“王襄与甲骨学”课题组”。
4.马家店文物专家论证。认定马家店为文物的专家论证是:宿白、谢辰生、徐苹芳、张忠培、黄景略五老。国家文物鉴定五老为一处文物保护点做专家论证唯有马家店。五老文物鉴定意见现在可以说是珍贵的文物了。此外,时任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还以全国政协委员的名义专门提案保护马家店。时任市政协副主席的俞海潮参加“王襄与甲骨文”课题组座谈会大力支持保护和建馆。如此天津市红桥区马家店作为殷墟甲骨文最早发现辩识地的历史价值得到了确认,王襄、马家店与殷墟甲骨文字的历史文化定位也产生了。
5.马家店现状。今天看总书记对殷墟甲骨是中华文明汉字源头活水的高度评价,在进一步凸现殷墟甲骨文的中华文明基因要认真保护利用好传承的重要讲话精神对照下,天津市红桥区铃铛阁地区的马家店文物点现状尴尬。马家店地上物被拆除后,虽然有四至经纬度坐标可查,但地表文物保护标志范围难以看到。特别是在红桥区公开的铃铛阁地区规划控制图与说明中,没有任何马家店保护利用的图标与文字介绍。在深入学习贯彻落实总书记考察殷墟甲骨重要讲话精神之际,建议天津市、红桥区高度重视马家店在中华文明汉字源头的历史价值和贡献,重新审视铃铛阁地区规划,在马家店文物遗迹或保护范围内,筹建王襄发现殷墟甲骨文纪念馆。为天津市保护利用好传承中华民族文明基因留下这珍贵的城市历史记忆。
地理学人|2022年11月4日
文稿|刘儒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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