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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张仪合纵连横(苏秦张仪是同时的吗)

苏秦张仪合纵连横(苏秦张仪是同时的吗)大家好,我是读者。关注我,带你走进一个不一样的文化历史世界。苏秦张仪合纵连横(苏秦张仪是同时的吗)上一期谈到,《资治通鉴》讲完张仪之死,司马光跳上前台发表议论。这些议论,原本应该属于经典的“臣光曰”模式,但这回有点特殊,司马光并没

大家好,我是读者。关注我,带你走进一个不一样的文化历史世界。

苏秦张仪合纵连横(苏秦张仪是同时的吗)

苏秦张仪合纵连横(苏秦张仪是同时的吗)

上一期谈到,《资治通鉴》讲完张仪之死,司马光跳上前台发表议论。这些议论,原本应该属于经典的“臣光曰”模式,但这回有点特殊,司马光并没有直接点评,而是援引孟子和扬雄这两位儒家前辈的发言,意思是说:前辈们已经说得很透彻了,把我想说的话全都说了。

孟子的发言属于经典当中的经典,给“大丈夫”下定义,讲出了我们至今耳熟能详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把张仪和公孙衍这些呼风唤雨的成功人士拉低到小妾的档次。至于扬雄的发言,对我们而言就比较陌生了。#扬雄#

这倒不是因为扬雄没水平,而是因为在儒家形而上学的建构上,崇拜扬雄的司马光输给了讨厌扬雄的朱熹。

我们看《资治通鉴》写到扬雄之死,措辞是“扬雄卒”,然后回顾扬雄跌宕起伏的一生,照录了扬雄批判先秦诸子的话,却删掉了扬雄批判司马迁的话,这算是给扬雄和司马迁一起留了面子。

再看《通鉴纲目》写到扬雄之死,简直称得上刻薄,措辞是“莽大夫扬雄死”,首先指明扬雄的身份是反贼王莽手下的高级官员,然后直接用了“死”这个字,而不是高级委婉语“卒”。那么,扬雄和他的著作在后世会得到怎样的对待,也就不问可知了。

在苏秦、张仪的问题上,司马光援引扬雄的发言,出处是扬雄的名著《法言》,也叫《扬子法言》。

扬雄亲自交代过这部书的撰写原委,说先秦诸子各自散布异端邪说,很能蛊惑人心,后来司马迁写《史记》,价值观也和圣人不同,所以每当有人向我提问的时候,我都会用“法”来回答,这些内容渐次编订成书,模仿《论语》,取名《法言》。

扬雄所谓的“法”,就是儒家所谓的“先王之法”,是从圣人流传下来的唯一正确的价值观。所以《法言》顾名思义,就是“正确的话”。那毕竟是价值一元化的时代,正邪不两立,知识分子必须有道德担当,捍卫正确的价值观,扫清一切歪理邪说。

《法言》既然在体例上模仿《论语》,应该是一部口语化的问答录才对,但扬雄一来是一位辞赋名家,文学造诣太深,二来又很有象牙塔习气,不爱好好说话,所以问答虽然有问有答,但遣词造句很喜欢使用古奥风格的书面语,这就人为抬高了《法言》的阅读门槛,以至于《法言》问世之后,还没等到年深日久,没等到语言文字的用法发生改变,没等到版本残破,马上就有了做注释的必要了。

扬雄的得意弟子侯芭亲自出手给《法言》作注,这实在有点离谱。后来又陆续有人加入了注释队伍。到了北宋,司马光从小就大爱《法言》,下过很深的功夫,晚年汇集各家注释,自己也算一家,写成了《法言集注》,可见司马光对扬雄有多爱。

《法言》里边,有人这样请教扬雄:“苏秦、张仪跟鬼谷子学口才,去搞合纵、连横,各自安定中国十余年,是这样吧?”

史实当然不是这样,只是古人误信《史记》而已,但在观念的意义上,这样一个问题,意味着人们对苏秦、张仪才干和成就的认可。这种认可该不该成立,这才是儒家应当谨慎面对的问题,所以扬雄的回答是:“他们都是骗子,圣人讨厌他们。”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在提问者看来,苏秦、张仪就算动机上是为了个人的功名利禄,但效果上确实达成了世界和平,难道这也不可以吗?扬雄的意思是:这当然不可以,因为骗人这种事本身就不对,骗子这种人本身就不是好人,一个良善的社会不该以成败论英雄。

对方又问:“那么,读孔子的书,做苏秦、张仪的事,这样可以吗?”

扬雄回答说:“这就更不可以了,这就好比发出凤凰的叫声却生着老鹰的羽毛。”

对方又问:“如此说来,子贡也不应该搞外交了吗?”

子贡是孔子的高徒,曾经游说诸侯,深刻影响了国际秩序,保全了危难当中的鲁国。从行迹来看,子贡做的事情貌似和苏秦、张仪没什么不同。所以扬雄回答说:“子贡游说的目的是解决国际纷争,苏秦、张仪游说的目的只是追求个人富贵,两者在本质上并不是同一回事。”

又有人问:“苏秦、张仪的才干毕竟不能否认吧?他们都是开创性的人才,杀出了自己独特的道路。”

扬雄回答说:“当初舜圣人不接纳牙尖嘴利的小人,难道是因为没有看到这些人的才干吗?你所谓的才干,并不是我们儒家正统知识分子所谓的才干啊。”

以上内容,都是被《资治通鉴》引用的话,被我用白话转述之后,听上去语不惊人,但如果去看原文的话,要么是“凤鸣而蛰翰”,要么是“昔在任(rén)人,帝而难之”,即便是我,理解起来也很吃力。

也难怪苏轼这样的聪明人特别看不惯扬雄的风格,嘲讽他拿艰深的辞藻包装浅白的道理。而在司马光这种特别以愚钝自我标榜的知识分子看来,浅白才是真理应有的模样,说到底无非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之类,一旦深刻了,需要多转几道脑筋才能明白的道理,那就一定不是真理。

至于辞藻问题,没办法,谁让人家扬雄是汉赋大师呢,赋体文章要写得好,必然离不开辞藻堆砌。

扬雄最后的那句论断,原话是“才乎才,非吾徒之才也”,并不否定苏秦、张仪的才干,而是把才干分出了阵营。什么事情一旦分出了阵营,也就从事实判断滑向了价值判断。因为价值观问题本质上就是一个站队问题,要么站在这边反对那边,要么站在那边反对这边,既有队友,又有敌人。

扬雄所认可的才干,也就是“吾徒之才”,当然就是传统儒家那一套“修齐治平”,至于苏奉、张仪那种“非吾徒之才”,虽然也能建功立业,但坏树结不出好果子,等短暂的辉煌一过,他们自己也好,社会也好,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不是么,苏秦横死,死无全尸,张仪被秦武王赶走,晚景凄凉,社会在他们一场场的呼风唤雨之后不但没看见彩虹,反而只迎来了更加猛烈的风雨。这样一看,苏秦、张仪所谓的才,无非只是耍嘴皮子的伎俩,所以司马光给《法言》作注,说君子不看重口才。

这就对管理者提出了一个要求:别被口才好的人忽悠到。

做到这一点貌似并不太难,只要按照刑名学指点的循名责实也就是了,但难度在于,一来刑名学太有法家色彩,“非吾徒之才”;二来越大的事情,循名责实就越是难以实施。在司马光的时代里,这还真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问题的形成倒也不难理解,毕竟竞争压力太大,北边有辽,西北有夏,很有几分战国争雄的影子。而且,别看辽、夏两国在宋人眼里都是蛮族政权,一个契丹,一个党项,不配和大宋相提并论,但竞争的加剧永远会使所有竞争参与者的打法高度趋同,去风格化,所以辽、夏两国飞速学习着华夏文明的先进知识,华夏人才因此也有了新的求职选择。

于是乎,苏秦、张仪的徒子徒孙也就有了兴风作浪的机会,这当然会让传统知识分子痛心疾首,使得“苏秦、张仪问题”变成了一个令人生出切肤之痛的很敏感的时政问题,甚至引发了宋朝知识界的撕裂。

那么,谁才是新时代的苏秦、张仪呢?当他们面对这样的指责,是会为自己开脱,果断地跟苏秦、张仪划清界限呢,还是替苏秦、张仪辩护,向醇儒阵营发起反击呢?

我们下一期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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