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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条山会战为什么惨败(中条山会战八路不参战)

中条山会战为什么惨败(中条山会战八路不参战)在每月例行的“国民月讲会”。军政大员尚未完全落座,蒋介石便突然进入会场。他没说任何开场白,直接把他亲自制订的《国民精神总动员纲领》朗诵了一遍,然后说在军事上,一场小胜不足以证明中国军队素质低劣的现状得到了根本改变。他很惭愧,因为本党同志的“精神基础”仍未树立起来,所以“要完成抗战建国,实行三民主义,前途还很渺茫”。蒋介石讲话日本大本营也感觉前途渺茫,自武汉会战之后,日本国内经济拮据,已耗不起长时间

在每月例行的“国民月讲会”。军政大员尚未完全落座,蒋介石便突然进入会场。他没说任何开场白,直接把他亲自制订的《国民精神总动员纲领》朗诵了一遍,然后说在军事上,一场小胜不足以证明中国军队素质低劣的现状得到了根本改变。他很惭愧,因为本党同志的“精神基础”仍未树立起来,所以“要完成抗战建国,实行三民主义,前途还很渺茫”。

蒋介石讲话

日本大本营也感觉前途渺茫,自武汉会战之后,日本国内经济拮据,已耗不起长时间的战争。而日军自武汉会战之后,连战连败。先被国军败于长沙城下,又在黄土岭、正太路败于八路军。然后在豫南、上高地区败于国军。日军士气前所未有之低落。大本营一直在寻找一雪前耻的机会。

中条山会战为什么惨败(中条山会战八路不参战)

中条山会战为什么惨败(中条山会战八路不参战)

日军大本营

日军早就牢牢的盯上了中条山地区国民党最强的第一战区。在上高会战之前,日军第三十三师团就奉命调往中条山地区防御国民党第一战区。但,仅仅是防御而已。

对峙中的日军

中条山扼守着中原的战略中枢,在战场划分上,被列为中国抗战诸战区之首,因此命名为:第一战区。第一战区部队在卫立煌的指挥下,在这片至关重要的地区已经驻扎三年。三年来日军多次进攻却毫无办法,主要原因是这一地域内交叉驻防着卫立煌军、阎锡山军以及八路军。

卫立煌(中)

毫无疑问,中条山是华北日军的心腹之患。但是,日军也知道,只要国共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仍然牢不可破,进攻并占领这一地区仅仅是设想而已。

联合抗战

进入一九四一年,日军的机会突然就来了,皖南事变发生了,长江以南的新四军被消灭后,数十万国军大规模渡过长江向北进剿共产党根据地,国共似乎要彻底分裂了,中国的抗日统一战线也许会随之瓦解。

接下来的好消息是:国民党第一战区二十万军队突然对中条山地区的共产党部队发动进攻。猝不及防的八路军损失严重,虽奋勇作战,最后也只能放弃根据地转移了。

八路军伤兵撤退

日军第一军司令官筱塚义男认为:以中条山为轴心的共产党根据地虽都已被国军占领。但中国第一战区卫立煌的二十万人马同样损失巨大。日军不应该放过这个好机会。应集中兵力将中条山剩下的重庆军彻底消灭。

筱塚义男

一九四一年五月六日,日军第一军司令官筱塚义男以“不顾”华北占领区“治安状况下降”为代价,集中全部十余万兵力,另还配备了大量装甲部队和航空兵,甚至调来了空降部队,向中条山一线的中国军队发动了攻击。

由此,中条山的苦难降临了。

日军倾巢而出

日军航空兵首先轰炸了西安、咸阳、潼关和郑州等地,并炸断了陇海铁路。七日晚,日军六个师团外加两个半混成旅团,采取“中间穿透、四面合围”的战术,向中条山地区的中国军队发起了全面进攻。目标很明显,中条山西部是日军攻击的重点方向。

日军狂轰滥炸

这个方向上的中国守军,是与八路军作战损失惨重的第八十军以及第五集团军的第三军和第十七军,而日军投入了第四十一、第三十六、第三十七师团以及独立混成第九、第十六旅团。无论在兵力还是武器装备上,日军都处于绝对优势。

日军开始进攻

七日傍晚,第四十三军的两个师和第十七军的两个师据守木耳河、天盘山阵地,中国官兵与日军彻夜作战,八日拂晓日军突破了第四十三军的十八坪阵地。第十四集团军总司令刘茂恩命令第十五军协同第四十三军对日军实施反击。十八坪阵地一度被中国官兵夺回,但日军在攻击中释放毒气,第四十三军不得不撤退,第十七军阵地也随之被日军突破。

日军释放毒气

日军地面部队迅速向垣曲推进,日军伞兵已抢先投放到垣曲周边。八日晚,日军步兵和伞兵协同攻占了中条山的核心部位垣曲。中条山西部中国守军被日军分割成了互不联系、各自为战的两部分。随后被日军分别击溃。

日军伞兵空降国军后方

至此,中条山西部中国守军的防线全面瓦解。

日军攻占垣曲后,第四十一师团和独立混成第九旅团以垣曲为核心,分头向东西两面扩展。向东的一路攻占了晋南与豫西交界处的邵源,向西的一部逼近中国军队第五集团军总司令部所在地马村,总司令部匆忙转移到漳南沟。

日军迫击炮小队

在漳南沟,曾万钟接到卫立煌的电报。电报命令第五集团军南渡黄河撤出战场,并说已派黄河南岸的第八十五师的两个团北渡黄河,占领黄河渡口五福涧以北高地,并提前在河边征集船只,以掩护第五集团军撤退。但是,第八十五师的两个团还没抵达五福涧,日军独立混成第十六旅团的先头部队提前抵达,经过激战,中国军队的两个团退回到黄河南岸,第五集团军的南撤之路由此被封堵,部队完全陷于日军的包围中,只能独自拼死苦战力图解脱。

国军全突击

中条山北部中国守军,是第十四集团军所属的第十五军、第九十八军、第四十三军以及第九十三军第十师。七日晚,日军第三十三师团和骑兵第四旅团一部,从晋南南岭至阳城一线,向第十四集团军正面阵地发动攻击,八日拂晓突破第四十三军的阵地后,继续向南突进到煤坪。

日军连续突破国军防线

在这里,日军遭到了中国军队第九十八军的顽强抵抗。中条山战场上的第九十八军由西北军杨虎城部所属陕军一部编成,军长武士敏。武军长跟随冯玉祥多年,受杨虎城、张学良影响很深,主张全民抗日,与共产党人关系融洽,曾与八路军并肩作战。

日军猛攻九十八军

在中条山北面,他指挥官兵顽强作战,仅在王村一处就击溃日军两千多人,毙伤数百人,缴获重机枪十二挺、步枪两百支。第九十八军一直抵抗到十三日,日军得到增援后突破其守卫的董村阵地。第一战区命令第九十八军向西北方向的沁水至翼城公路以北转移,武军长率领部队开始了艰难的突围。

武士敏军长

七日,在中条山东部地区。军长裴昌会指挥部队拼死抵挡日军的进攻,其据守沁阳至济源公路的第五十四师七十二团官兵毙伤日军二百多人。

日军装甲部队

八日,日军增援部队抵达,在航空兵的助战下再次猛烈突击,终于突破了第五十四师的阵地,攻占孟县。九日,日军兵分三路追来,新编第二十四师和第五十四师一部在封门口一线与日军激战,双方都伤亡惨重。日军在进攻中释放了大量毒气,第五十四师一一六团官兵大多中毒。午夜,裴军长接到卫立煌的电话,鉴于日军已突入黄河北岸各渡口,河防空虚,命令第九军撤到黄河南岸建立防线,掩护第十四集团军的后方。

日军毒气部队

第九军各师立即向黄河北岸的官阳渡口转移,军直属部队和第五十四师在日军的轰炸中冒险渡河,午夜时分才渡河完毕,而后续部队就不那么幸运了。十一日,日军的持续轰炸导致黄河渡口的渡河设施和船只全被炸毁,第四十七师和新编第二十四师已无法渡河,不得不退回到王屋至邵源的公路附近。徘徊中,他们试图与第十四集团军取得联系,但第十四集团军正处在日军的南北夹击下。第九军未能渡河的部队只能跑向济源北面的大山里。

日军连续突破国军防线

至此,日军控制了中条山地区沿黄河北岸,封锁了黄河北岸中国守军退往黄河以南的所有渡口,彻底完成了对中条山中国军队内外侧的双重包围。

蓝色为日军红色为国军

十一日,第十四集团军总司令刘茂恩给蒋介石打电报,说他不能再坚持原地作战了,原因是部队饿坏了,必须突出去找饭吃了:连日以来,晋南之敌大举向我进犯,职部所属四十三军防地被敌突破,补给线已被截断。山内瘠苦,又无屯粮,大军绝食业已三日,拟率军主力向沁水、翼城以北展开,以期就食,而便截击。

刘茂恩司令

第十四集团军总司令部在第九十三军第十师的掩护下,在中条山里辗转半个月才得以分散突围而出,部队损失惨重,七零八落的幸存官兵有的向南偷渡黄河,由临汾渡汾河进入陕西韩城境内,直接归第三十四集团军总司令胡宗南指挥了。

幸存官兵终于能吃上口热饭了

第四十三军军长赵世铃带着他的基本部队经沁水和翼城躲进浮山,其他部队则在日军的包围圈里转来转去,大部队溃散后,少数官兵渡过汾河向西溃逃,后勤人员以及随军家眷在黄河滩上被日军俘虏。

·被俘的中国军民

中条山西侧的第八十军终于撤到了黄河边,因为争抢渡河导致溃不成军,敌人的飞机数架向我部队狂炸,河北民军到处乱窜。所有部队都各自跑散。

争渡

傍晚,跑散的各部队陆续集中在南沟附近。各部队混杂在一起,军长孔令恂目睹此情,束手无策,竟率军直属部队争抢船只渡河逃跑,跟随渡河的部队拥挤不堪,民军散兵千余人,争抢船只,鸣枪怒吼之声震撼人耳。亦有抢夺不到船只而寻找木板、木头漂浮过河者,淹死的不下百余人。

日军缴获颇丰

第二十七师担负着掩护主力渡河的任务,多数官兵坚守阵地,奋力作战,激战中师长王峻、副师长梁希贤和参谋长陈文祀相继阵亡。——师长王峻,陕西蒲城人,时年三十九岁,曾任陕西警备第一旅旅长,跟随杨虎城参加西安事变。抗战爆发后,身先士卒,屡立战功。副师长梁希贤,陕西铜川人,时年四十三岁,黄埔军校第五期毕业,由于在军中表现优异,从排长逐级升任至现职。参谋长陈文祀,福建莆田人,时年三十七岁,黄埔军校第五期毕业,战前已接到赴陆军大学深造的通知。

梁希贤(左)二十七师三位将军全部殉国

第五集团军的损失最为惨重。部队被包围后,参谋长金醒吾和副官长王秀泉被俘,军长髙桂滋几次遇险并企图自杀,最终侥幸逃了出来。

髙桂滋军长

而第十七军官兵都已跑散,在日军的包围圈中四处乱突,最终渡过汾河进入吕梁山的只有四个团,那些没有冲出来的官兵散落在中条山里不知所终。

国军在炮火下逃窜

向西北方向突围的第三军几乎全军覆没。第三军从五福涧南渡黄河无望后,军长唐淮源率部开始突围。但是,直到十一日,仍旧无法冲出日军的包围圈。此时,第五集团军总司令部以及第十七军军长高桂滋都已不知去向。十三日,天降大雨,日军的攻击没有丝毫减弱,中国军队第七、第十二和第三十四师凭借山的抵抗,伤亡惨重,山谷里的溪流被官兵们的血染成了红色的泥浆水。

唐淮源军长

军长唐淮源率领一个团奋力突围未成,被日军包围在一座小山上。不愿做俘虏的他在日军逼近时举枪自戕于山顶。——唐淮源,云南江川县人,家境贫寒,自幼丧父,母亲在乡绅家做佣人供他读书。他苦读私塾,辛亥革命前入同盟会,继而毕业于陆军讲武堂。加入滇军后,参加推翻清王朝的云南起义,护国战争时是蔡锷手下的一名营长。抗战爆发,他率部北上,在太原会战中与日军苦战于娘子关。其后他的部队驻守中条山三年。此战前,他曾对各位师长表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自己将为国家和民族保全人格。

唐淮源上将殉国

第十二师师长寸性奇带领三十六团突围,但该团很快陷入日军的追击。大雨倾盆,山路难行,部队伤亡严重。寸师长的右肩中弹,官兵们用滑竿抬着他继续奔逃。

抬着伤员仓皇撤退的国军

十三日,三十六团又被日军第三十七师团第二二七联队包围,双方在泥泞中展开了残酷的肉搏战,日军联队长上田胜大佐被打死,而寸师长再次负伤——他的右腿被炮弹炸断。由于伤势严重,为免被俘受辱,寸师长用平时佩带的短剑自戕,时年四十六岁。——寸性奇也是云南人,曾参加护国战争和护法运动,深受孙中山器重,曾任孙中山大本营少将参军和中央直辖宪兵司令。

寸性奇将军殉国

在第三军的指挥序列中,第三十四师的身份有点特殊。这支部队不是滇军出身,而是由陕军改编而成的,一九三八年隶属第五战区第三十九军,参加了武汉会战和随枣会战。中条山作战前,该师突然接到命令被划归第一战区指挥。这一调动,连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都感到奇怪。后来才得知,蒋介石把第三十四师的番号给了川军,新成立了一个新编第十二军,目的是以给番号及升官为诱饵调动川军出川抗战。

亦军亦民的陕军

中条山里这支不明不白的部队开始突围了。师长公秉藩带领部队跑入一个小镇时陷入日军的围攻,战斗中部队全被打散,军长公秉藩、副师长王自强、参谋长唐汝昌、政治部主任欧阳瑛等各自逃命,最终公军长本人被日军俘虏。

公秉藩将军

有史料称“公秉藩率两万余人投敌”。其实,公秉藩身边根本没有两万人,只有他的两名卫兵刘荫学和赵学仁。无论怎样,战前公军长就已满腹牢骚,认为他的部队被无端的调来调去,调到哪里都低人一头。部队始终缺员严重,上边虽然补充了一点,但远赶不上逃亡的数量。

壮丁登记入伍

士兵大量逃亡的原因有三:一是兵役人员贪污腐败,买卖壮丁成为公开的生意,洛阳附近一名壮丁可以卖一千斤棉花或三十石小麦。壮丁来了就跑,跑了又被买回来,第三十四师中就有反复逃跑以至被买卖十次以上的壮丁。

壮丁家庭的“光荣证”

二是这一带乡镇的保甲都有民间武装,士兵一旦逃走,就被保甲们收容保护起来,部队根本不敢去寻问。三是中条山里的生活太苦,只要一听说进中条山,士兵们都争相逃跑。

确实出现“不停抓”“不停跑”的抓壮丁乱象

苦到什么程度?公军长的描绘是:

根本没有粮食,还需上山打柴,才能有燃料。没有副食品,油、盐也很困难。中条山气候寒冷,士兵在高山放哨,冻手裂足,只有一套棉衣,日夜不脱,夜间睡草铺,遍身生虱,虱子传染病,名曰回归热,或曰阵地热。

师医院在前线设立灭虱站,用蒸笼把士兵的棉衣脱下蒸一次,不久虱又重生。疾疫流行,重病号送至师医院,缺少医药病床,医院附近尽成坟墓。

士兵把中条山视为活地狱,强壮者争先逃命,乘夜间放哨之际,放下武器,逃至黄河边,乘当地人的牛羊皮筏渡河。前线各师缺额日增,每连士兵多者七八十名,少者五六十名,甚至三四十名者也有之。

骨瘦如柴的士兵

这样的军队,纵然号称二十万之众,又能如何?

实在绷不住的蒋介石和卫立煌只好向刚被他击溃的八路军求援!

毛泽东特别致电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告知因为晋南战事危急,国民党方面“非常恐慌”,“望我援助甚切”。因此,八路军的“基本方针是团结对敌,是配合作战”,是“周密考虑情况”前提下的“有计划的配合”。

延安毛泽东

终于,八路军出手了。

由于筱塚义男以不顾”华北占领区“为代价,日军倾巢而出,导致后方空虚。

七日,八路军攻入白晋路(白圭至晋城),捣毁日军的地堡,破坏了铁路。

破坏铁路

九日,又连续攻克同蒲路上十几个日军的据点。

十日,八路军第一二九师对同蒲路以南、白晋路长治以南、平汉路石家庄以南的各条铁路进行了破袭。

破坏铁路

十三日,又伏击了日军运输队,突袭并烧毁了日军位于阳曲的仓库。

日军运输车辆被毁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尽管中条山国军接连惨败,但第一战区国民党军四个军不但不开入战场,却仍阻挡驰援的八路军。理由是未收到命令让八路军进入防区。因受阻挡不能向西进入中条山,于是八路军向东而出,破坏了邢台附近的铁路,令日军的后方交通中断了三天。

八路军向东挺进

两天后,第一二〇师贺龙部在平遥以北,破袭同蒲铁路和汾离(汾阳至离石)公路;

平北军分区萧克部破袭平绥路;

晋察冀军区聂荣臻部破击正太路、石德路、沧石路以及石家庄以北之平汉路;

晋冀豫军区第一二九师刘伯承部破袭平汉线和邯郸线。

公路伏击战

重庆中央社对八路军的作战进行了连续报道:“第十八集团军在同蒲路北段崞县与原平间,破坏铁路数段,并向忻县以北日军据点攻击,共毙伤敌二百余,其他在白晋、平汉、平绥路沿线,纷纷破坏敌之交通,敌甚恐慌。

1941年,袭击涞源的晋察冀一分区一团通讯兵

日军大规模的军事进攻告一段落后,仍在中条山里反复搜索和扫荡,继续围歼第一战区失落的零散官兵。直到六月十五日,日军才宣布“中条山会战以赫赫战果胜利结束”。

日军扫荡中条山地区残兵

关于中条山作战的失败,第一战区列举了一系列原因,但都是穷尽各种理由为战败开脱,不为各界所接受。

第一战区司令卫立煌(右)

对于真实的状况,外国记者有深入中条山地区的现场报道,所描绘之情景令人难以置信:

最前面的是骑马的指挥官,身披带彩穗的值星带,腰悬带装饰品的指挥刀,其次是他的高级部下。他们步行或骑马,装备由勤务兵背着。然后,在由下一批下级军官和可靠士兵组成的武装卫队当中,夹着一长列被劫持来的农民,那是用来扛战地用的大锅和其他重装备的民夫。

抬伤兵的民夫

入了伍的士兵走在民夫后面,有时用齐步,有时则疲疲沓沓地移动着,就像一群乌合之众。不难看出,这些士兵是想逃的,其中也偶尔夹杂着少数虽然消瘦,但穿着整齐的,吹嘘说他们从军阀混战时就南征北战了。

还算穿着整齐国军伤兵

但大多数人面露愁苦之色,通常都是四肢消瘦,手脚腕子由于营养不良而纤细异常,眼神显得满怀心事或亮得像发烧。发肿的双脚上裹着血迹斑斑的破布。

垂死的伤兵

在武装卫兵之后,跟着一批病、弱或面临死亡的士兵,呻吟着移动,对他们,用不着看守了,除非他们能跟上队伍,他们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乞丐一样的国军士兵

他们的情况越糟,就越不想逃走,因为逃回遥远家乡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当然也无法另找别人照料他们。国民政府故意把拉来的壮丁都编入远离家乡的军队,致使他们无法逃跑回家。

不知这些还可以吃到肉的国军军官心中作何感想

蒋介石认为,中条山惨败为“抗战史最大之耻辱”。但他却不知道或不肯承认:“抗战史最大之耻辱”正是他造成的。

蒋大总统

虽说国军与八路军交战导致双方都遭受了较大损失,让日军乘虚而入。但中条山作战的结果,也暴露出正面战场上的中国指挥官的指挥能力严重低下,而当地国民政府的军政官员在日军刚开始进攻时就丢下百姓跑了,他们的惊慌失措和仓皇逃亡也是导致“最大之耻辱”的重要原因:

官员们率先开始撤退

国民政府官员的撤退在老百姓撤退的好几天前就开始了,他们在当前这场混乱中是带头的。几乎所有的汽车和半数以上的大车,都装着文武官员的家眷和家具以及省府文武衙门的公文。政府看来也是只顾自己、不管别人的气氛的主要制造者。他们的大车是征雇来的,或者,干脆就是不给钱的。……他们有权有势,可以命人运任何东西。一切家庭用具,从帽架、吊床到油瓶,什么都有,有的甚至是些坏家具、零星木板、碎草垫子之类的东西,简直如从地窖里搜罗出来的破烂集市。

文武百官开始搬家

在这种状态中,带头无所不为的正是政府官员,匆忙逃走了……没有人试图告诉老百姓,他们面临的是什么危险,其基本情况如何。也没人告诉他们,到什么时候撤退,往哪儿撤退,如何撤退

百姓们不知所措

中国第一战区的二十万人马伤亡殆尽。被俘三万五千名,阵亡四万二千具。存着非残既伤。

日军的损失微乎其微:“战死六百七十三名,负伤二千二百九十二名。中条山战略要地尽失。

蒋介石所说的“前途渺茫”顿成现实。

被俘的国军士兵

战后的史料显示,在中条山作战中被俘虏的三万五千中国军队官兵,大部分被押送到了南洋、“满洲国”或日本本土做苦工。他们绝大多数都悲惨地死于非人的劳动强度和日本监工的虐待。

被俘的国军士兵

我们无法想象在日军士兵的剌刀下,三万多被俘的中国官兵组成的将是怎样一支冗长的悲惨人流;更无法想象在并不开阔的战场上横陈数万具尸体,会是怎样一种令人惊悚骇然的景象。

被俘的国军士兵被日军戏谑

但是,这仅仅是中条山苦难的一部分,中国军队在中条山战场上的溃败,使得这一地区的普通百姓遭受了空前的浩劫。

残暴的日军

为防止中国军队再次于中条山立脚,日军所到之处,百姓被屠戮一空,县城与村庄皆成一片废墟,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直至数十年后的今天,依旧有人在试图追查统计,但仍是无法取得准确数字。

戏谑的日军

日军认为,用最残忍的手段令中国百姓身处噩梦般的恐惧中,是达到其殖民统治的最有效的办法。但是,日本侵略者忽略了这样一个现实:越残暴就越有人反抗。农民在被残暴彻底激怒的时候,他们会义无反顾地进行无情的复仇。

中国农民被迫武装起来

在华北的任何一个地方,被激怒的农民拿着扁担、锄头和柴刀到处在寻找仍旧浴血抵抗的八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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