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系列(1)——老吕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兰天白云下的草原上，出现了一拨红卫兵。有男有女，年龄不大，也就十八九，二十来岁的样子。其中有一位姑娘特别地不一般，长得享亭玉立如花似月，人称草原上的“格桑花”。

如花似月（如花似月的意思）

草原上呢，还有一群年轻地牧羊人，他们当中，有一位非常引人注目地小伙子：膀大腰圆，健壮魁梧，面相也不错。美中不足地是，小伙子有一颗牙长吡了，而且而突到了嘴唇外，有点破相。

这位小伙子呢，对红卫兵中的那位漂亮姑娘好象颇有些特别地兴趣。天天围着姑娘转，事无巨细，殷勤周到。姑娘呢，好象并不再意，只是偶尔地玩个小调皮，逗逗小伙子。

一天，这群年轻地牧羊人闲来无事，围着小伙子开起了玩笑：“齐大牙，人家姑娘那么漂亮，象天上的小仙女，就凭你这颗大牙，人家能看上你吗？”小伙子姓齐，因为这颗牙，人称“齐大牙”。齐大牙听罢，无语。在人堆里转了一圈，挥了一下手，挺起胸，昂着头说：“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傢伙见识一下”！说罢竟直走到了姑娘面前，弯下腰，右手放向胸前，对着姑娘，庄重地行了一个标准地蒙古礼。道：“美丽地格桑花，我日夜思念地漂亮姑娘，我心中的天使，嫁给我吧”！姑娘闻言一惊，旋即笑了起来，竟笑得弯下了腰，众人见状，也都笑作了一团。

片刻，姑娘喘着粗气，叉着腰，边笑边指着齐大牙呲出的那颗大牙说：“你要是没有这颗牙，我还真就嫁给你了。”齐大牙向前一倾：“真的？”姑娘看似半真半假：“真的”！听罢姑娘这句话，齐大牙一咬牙，转身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枪。那个年代，草原上有武装民兵，齐大牙是民兵队长，那自然是配支手枪的。

大牙抜出了枪，一句话不说，竟直接把枪管套在了那颗呲着的大牙上。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卡嘣一声，一股鲜血喷口而出，惊得人们目瞪口呆，嘡目结舌，四周一片寂静。

漂亮姑娘尖叫一声，呆愣片刻，猛地扑到了大牙怀里。她抚摸着大牙滴血地脸：“大牙啊大牙，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是干什么呢，刚才我是逗你的，其实，我是爱你的！”

大牙听罢，热泪盈眶，激动地泪水顺着脸颊与殷红地鲜血融在了一起。他轻轻地抚摸着姑娘：“掉牙怕什么；敲掉一颗牙；自有后来牙；若为爱情来；掉牙算什么”！

——吕志林

2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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