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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民:论五代时期山西的历史地位

李裕民:论五代时期山西的历史地位作者简介李裕民,著名历史学家,宋史大家。1940年3月生,浙江省桐乡市人。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陕西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山西大学历史所副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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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裕民,著名历史学家,宋史大家。1940年3月生,浙江省桐乡市人。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陕西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山西大学历史所副所长,山西省政协常委兼山西省政协文史委员会主任,中国历史文献研究会理事,山西省高校古籍整理小组组长,《山西文史资料》主编、《北朝研究》主编,山西省地方志办公室特邀编审,杭州大学历史系兼职教授等。

主要研究宋史,兼及古文字、古文献等。在《历史研究》《考古学报》《北京大学学报》等刊物上发表论文300篇。1991年在日本发现了失传已久的司马光日记。出版《宋史新探》《宋史考论》《宋人生卒行年考》等各类著作20多部,其中《四库提要订误》1993年获山西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

1981年,谭其骧先生发表过一篇重要论文《山西在国史上的地位》①,概括地论述了山西从远古到明清的历史地位。然具体到五代时期,篇幅过简,有必要作更详尽、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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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以山西争天下的三大沙陀族势力

五代时期是群雄纷争时期,此时的山西有着举足轻重的历史地位,即谁拥有它谁就可能坐天下。

从后梁开平元年(907)朱全忠建后梁,历经后唐、后晋、后汉到宋建隆元年(960)后周被宋取代,更换五个王朝,历时53年。但从群雄纷争的角度说,时间还要长,前可上溯到后唐中和三年(883)李克用任河东节度使,实际上进入与朱全忠势力(晋梁)争天下时期,下至宋太平四年(979)北汉被宋灭亡,十国的历史完全终结。时间长达96年。在这近百年的历史中,先后掌控山西的是沙陀族的三股势力:李氏(朱邪氏)、石氏、刘氏。

(一)李克用、存勖父子在山西(晋、梁争天下时期)

后唐乾符四年(877),黄巢农民军占领唐都长安,唐僖宗逃往四川,组织、调动各方兵力镇压,其中最有力的两支军队,便是朱全忠军与李克用的沙陀军。中和三年(883),大军收复长安。次年,黄巢死。

中和三年(883),晋、梁两大势力形成,是年朱全忠受封为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汴州,今开封,战国时为魏都大梁。后唐光化四年(901),朱进封为梁王。

中和三年(883),李克用受封为河东节度使,占有以太原为中心的山西大部分地区。山西为古代晋地,乾宁二年(895),克用封为晋王。故朱、李之争可称为梁、晋之争。

从中和三年(883)至后梁龙德三年(923)晋与梁争天下,可分3个阶段:

1.中和三年(883)至乾宁三年(896)。双方各自忙于消灭周边割据势力,扩大地盘。朱向今河南、山东、皖北、苏北、鄂北一带扩展,这一带割据势力较弱,进展颇顺。李向山西北部之云州、东南之泽潞、晋南之河中以及河北中部等地扩展。

2.乾宁三年(896)六月至后梁开平元年(907)。梁、晋两军为争夺相邻地区而直接交锋,双方发生十来次大战,晋军胜少败多。梁地盘比晋大,人力、物力比晋充足,又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有京畿地区,其实力胜于晋。

3.后梁开平元年(907)至龙德三年(923)。开平元年(907)四月,朱全忠逼唐帝退位,建梁朝,以开封为东都,洛阳为西都。此时的梁,是五代中疆域最小的王朝,与之并存的势力除晋而外,尚有河北的燕、赵,陕西的岐、定难。开平二年(908),李克用死,子存勖为晋王,整顿吏治、训练士卒、严明军纪,实力大增②,灭燕、并魏博,败契丹,在与梁的多次交战中,逐步占据上风,于龙德三年(923)四月建唐朝(史称后唐),都洛阳,十月灭梁。梁朝历三帝(太祖、朱友珪、末帝),凡16年。

923—936年,后唐夺取天下后,其疆域远大于梁,历四帝(庄宗、明宗、愍帝、废帝),凡13年,为契丹所灭。

(二)石晋在山西

石敬瑭(892—942),沙陀人,为唐明宗李嗣源之女婿。勇力善斗③。长兴三年(932)十一月为河东节度使。清泰元年(934),唐愍帝即位,三月将他调离山西,出任成德军节度使。五月复镇太原。但朝廷对他心存疑虑,二年七月,任命张敬达为北面行营副总管,屯兵代州(今山西代县),以分石敬瑭之权。三年(936)五月调任他为天平军节度使,而以宋审虔为河东节度使。石与亲信商量,刘知远说:“明公久将兵,得士卒心,今据形胜之地,士马精强,若称兵传檄,帝业可成。”桑维翰说:公明宗之爱婿,今主上以反逆见待,此非首谢可免。契丹素与明宗约为兄弟,今部落近在云、应,诚能推心屈节事之,何患无成④。于是抗命不遵,朝廷派张敬达率大军攻打太原,并处死石敬瑭二子、一弟。石知自己力量单薄,难以抵抗中央,决心投靠契丹,请其出兵援救。令桑维翰草表称臣,以父礼事契丹主,约事捷之日,割卢龙一道及雁门关以北诸州与之。刘知远谏曰:“称臣可矣,以父事之太过,厚以金帛赂之,自足致其兵,不必许以土田,恐异日大为中国之患,悔之无及。”敬瑭不从。九月,契丹主将五万骑赶到太原城下,大败唐军,唐军死者近万人,敬达等收余众5万保晋安寨。十一月石敬瑭称帝,建立晋,史称后晋。割幽、云十六州与契丹,岁输帛三十万匹。唐派赵德钧率大军援救张敬达,赵到达太原附近,屯兵不前,反而请求契丹立其为帝,未达目的,沦为契丹阶下囚。张部孤立无援,副手杨光远杀死张敬达,向契丹投降。契丹将战马五千取走,以投降之兵将全归于石敬瑭,石部与契丹军长驱直入,攻占洛阳,后唐王朝灭亡。石晋以开封为首都。

天福七年(942)六月,石敬瑭死,子出帝重贵继位,上表于契丹,只称孙而不称臣,又将契丹来晋贸易的商人处死,并没收其财产。还让人传话给契丹主,若不满意,想动武,晋不怕,有十万横磨剑,足以相待⑤。契丹大怒,一心想取代石晋称帝的赵延寿极力鼓动契丹伐晋。后晋开运元年(944)正月,契丹命其为前锋率兵5万南下,契丹军与晋军交锋二年,互有胜负。三年(946)六月,契丹军南下。十二月,晋军三大将杜威、李守贞、张承泽投降,张率军攻入开封,后晋灭亡。后晋王朝仅传二世十年。

(三)沙陀刘氏在山西

刘知远(895-948),沙陀人,世居太原,石敬瑭部将、亲信,助石得天下。石以知远为马歩都指挥使,随后升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侍卫马歩军都虞候、侍卫马歩都指挥使。天福六年(941)七月,为北京留守、河东节度使,复以辽、沁隶河东。次年,出帝继位,猜忌知远,不予实权。知远广募士卒,又得吐谷浑财畜,于是河东富疆冠诸镇,歩骑至五万人。成为当时最有实力争天下的武装力量⑥。

契丹主耶律德光灭晋后,曾想入主中原,但其打草谷、野蛮掠夺人民财富的做法,完全丧失民心⑦。刘知远看准这一时机,于开运四年(947)二月,在太原称帝。三月,契丹主耶律德光北归,四月卒于栾城。六月,知远自晋、绛南下,顺利进入开封。次年正月改元干祐,没过几天,即去世。子隐帝承祐即位。肆意处死元老重臣。后周广顺元年(951)掌握军权的郭威趁机发动兵变,逼死隐帝。后汉灭亡,仅传4年,成为五代寿命最短的王朝。

刘崇建北汉(951—979)。

郭威在兵变成功时,并没有立即建立后周政权。考虑到有多个问题需要解决。刘知远之弟刘崇为太原尹(开运四年(947)三月任命),掌控着山西后院,实力相当强。另一弟刘信为忠武节度使(在许州),其子贇(崇子,知远养为己子)为武宁节度使(948年4月任命,在今徐州)。如果这三股势力联合起来,郭威的政变最终可能会失败。他设计,请立贇为帝,这样就能稳住三人的心。在骗得刘贇离开徐州赴京后,再将他贬官、处死,同时派人逼死刘信。这一招很灵,当刘崇得悉郭威称帝、二人被害,为时已晚,只能在太原称帝,建汉国(史称北汉或东汉)了。

此后,还有一次机会入主中原,只是愚蠢的刘崇没有抓住。那就是954年郭威死,养子柴荣即位时。刘崇联合契丹一万余骑兵南下,在高平巴公原与柴荣军决战。当时柴的后军尚未赶到,刘看到其兵力单薄,后悔请契丹军来,说:“吾自用汉军可破也,何必契丹。”⑧两军对垒时,他派大将张元徽攻后周右军,几个回合下来,周将拨转马头逃跑,步军千余投降。此时本应命令全军压上,可以乘胜击败周军,却再次命张元徽进攻周的中军,自己在一旁观看,不幸张元徽马失前蹄被杀,周军压上,而契丹军因为他的轻敌,按兵不动。于是本应胜利的一仗却转为败局,刘崇狼狈逃回太原,元气大伤。而周军却接受教训,处死败将,整顿军纪,战斗力大大增强,双方差距拉大,从此,北汉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尽管如此,在十国之中,北汉还是最难啃的骨头,坚持到宋太平四年(979),历经柴荣、宋太祖、太宗三帝20多年的猛攻,才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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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造就山西特殊历史地位的原因

以上简单地勾画了近百年的政局变化,山西可以起到涂改政治版图的巨大作用,原因何在?

首先看自然环境,山西是山多、平原少,与黄河中下游平原比较,农产品要少得多,在和平时期,它的重要性就差,地位相对比较低。但是战争时期就不同了,黄河中下游平原成了群雄争抢的肥肉,频繁的战争使那里变成屠宰场,唐末,官军与黄巢农民军连年战争,当农民军攻下长安后,长安的面貌完全变了,韦庄《秦妇吟》云:“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从黄河中下游到长江中下游,一片惨象。人烟断绝,荆榛蔽野,以人为粮,甚至将人腌成干粮⑨。战争是人力物力的较量,光有地盘,缺乏人力物力是不行的。山西有太行山、王屋山、黄河环绕,地势险要,受战争影响较小,谁占有山西,就拥有较为充足的人力物力,就有争夺天下的本钱⑩。

再看山西以北,便是草原,它可以就近得到良马。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是决定因素,隋末,李渊就依靠北方突厥提供的精骑,从太原起兵,直下长安,战胜群雄,建立唐王朝。

第三,政治地理因素。唐末政治中心在长安至洛阳一线。五代至宋初,东移到洛阳至开封一线。山西的心脏在太原,它离政治中心最近,南下越过黄河,向西便到长安,向南是洛阳,向东南则是开封。也就是说,谁占有山西,谁就有条件随时袭击中央,夺取政权。

第四,人的因素。掌控山西近百年的李、石、刘三大家族都是沙陀人⑪,唐末原本住在草原地带,他们骁勇善骑射,比农耕民族更会打仗。唐朝在调动各路大军收复长安时,首先攻进城的就是李克用的沙陀军。

综上因素,山西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成为举世瞩目的地区,雄踞山西的势力掌握着改变政治版图的画笔,左右国家的政局,因而在近百年的动乱时期,它成了历史舞台的主角。

当宋朝削平群雄,时代跨入相对和平时期之时,山西不再充当历史舞台的主角,但还是一个重要的配角。此时,政治中心在开封,而经济重心已向南移至江淮、两浙。山西的自然环境未变,而在此唱主角的人群完全变了,曾经叱咤风云的沙陀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它几乎成了被人民遗忘的历史名词。原因究竟在哪里?

沙陀人善战,但是文化素养不高,他们在马上得天下,却又在马上治天下,政治、经济搞得一团糟。第一代刚打下江山,到第二代继位,往往猜忌元老、亲属,内斗不已,外战频繁,因而得天下易,失天下亦快。后唐、后晋、后汉三王朝总共不过27年,换了8个皇帝,到北汉建立,只占有今山西的三分之一的土地,与后周、宋抗衡28年,人数本来不多的沙陀族,很快消耗殆尽。宋太平四年(979)北汉主刘继元降宋后,到了开封,整个沙陀人群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任何记载。此后的宋、辽、金、元人多已不清楚沙陀是个族称,以致将它与李克用混为一谈,直接称其为“李沙陀”⑫。关于沙陀族的来历,《新唐书》卷218《沙陀传》云:“沙陀,西突厥别部处月种也。”它到底与突厥的主体有何区别,宋邓名世《古今姓氏书辩证》卷24“五代有沙陀部人米至诚”,是“西域米国胡人”之后,则其除突厥之外,尚有其他民族血统混入,到底沙陀族的人种特点如何?尚待考古证明。

注释:

①谭其骧:《山西在国史上的地位》,《晋阳学刊》1981年第5期

②(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266),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开平二年(908)五月,“晋王归晋阳,休兵行赏,以周德威为振武节度使、同平章事。命州县举贤才,黜贪残,寛租赋,抚孤穷,伸寃滥,禁奸盗,境内大治。以河东地狭兵少,乃训练士卒,令骑兵不见敌无得乗马;部分已定,无得相踰越,及留绝以避险;分道并进,期无得差晷刻。犯者必斩。故能兼山东,取河南,由士卒精整故也。”

陶岳:《五代史补》(卷2),中华书局1956年版,“庄宗能训练兵士”“庄宗之嗣位也,志在渡河,但恨河东地狭兵少,思欲百练其衆,以取必胜于天下,乃下令曰:凡出师,骑军不见贼不许骑马,或步骑前后已定,不得越军分以避险恶,其分路并进,期会有处,不得违晷刻,并在路敢言病者皆斩之。故三军惧法而戮力,皆一当百,故朱梁举天下而不能御,卒为所戮,良有以夫!”

③(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279),“潞王”下,清泰元年五月丙午,“帝与石敬瑭皆以勇力善斗,事明宗为左右。”

④(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280)

⑤(宋)王钦若:《册府元龟》(卷935),中华书局1960年版,“(景)延广乃奏令契丹图运使乔荣告耶律氏曰:‘先帝则北朝所立,今上则中国自册,为邻为孙则可,无称臣之理。’且言晋朝有十万口横磨剑,翁翁要战,蚤来,他日不禁孙子,则取笑天下,成后悔矣。繇是与虏立敌。”

⑥(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286),天福十二年春正月乙卯,“初,晋主与河东节度使、中书令、北平王刘知远相猜忌,虽以为北面行营都统,徒尊以虚名,而诸军进止实不得预闻。知远因之广募士卒,阳城之战,诸军散卒归之者数千人,又得吐谷浑财畜,由是河东富疆冠诸镇,歩骑至五万人。”

⑦(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286),天福十二年春正月乙卯,“赵延寿请给上国兵廪食,契丹主曰:‘吾国无此法。’乃纵胡骑四出,以牧马为名,分番剽掠,谓之打草谷。丁壮毙于锋刃,老弱委于沟壑,自东、西两畿及郑、滑、曹、濮,数百里间,财畜殆尽。契丹主谓判三司刘昫曰:‘契丹兵三十万,既平晋国,应有优赐,速宜营办。’时府库空竭,昫不知所出,请括借都城士民钱帛,自将相以下皆不免。又分遣使者数十人诣诸州括借,皆迫以严诛,人不聊生。其实无所颁给,皆蓄之内库,欲辇归其国。于是内外怨愤,始患苦契丹,皆思逐之矣。”

⑧(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291),显德元年三月癸巳,“北汉主见周军少,悔召契丹,谓诸将曰:‘吾自用汉军可破也,何必契丹!今日不惟克周,亦可使契丹心服。’诸将皆以爲然。杨衮策马前望周军,退谓北汉主曰:‘勍敌也,未可轻进。’北汉主奋髥曰:‘时不可失,请公勿言,试观我战。’衮黙然不悦。”

⑨(后晋)刘昫:《旧唐书》(卷200下),中华书局1974年版,《秦宗权传》:“中和三年,巢贼走关东,宗权逆战不利,因与合从爲盗。巢贼既诛,宗权复炽,僭称帝号,补署官吏。遣其将秦彦乱江淮,秦贤乱江南,秦诰陷襄阳,孙儒陷孟、洛、陕、虢至于长安,张眰陷汝、郑,卢塘攻汴州。贼首皆慓锐惨毒,所至屠残人物,燔烧郡邑。西至闗内,东极青齐,南出江淮,北至卫滑,鱼烂鸟散,人烟断絶,荆榛蔽野。贼既乏食,啖人爲储,军士四出,则盐尸而从。关东郡邑,多被攻陷。唯赵讐兄弟守陈州,朱温保汴州,城门之外,爲贼疆场。”

(宋)欧阳修:《新唐书》(卷166),5102页,中华书局1975年版,《令狐楚传》:“(庞)勛还,果盗徐州,其衆六七万。徐乏食,分兵攻滁、和、楚、寿陷之,粮尽,啖人以饱。”

(宋)欧阳修:《新五代史》(卷42),455页,中华书局1975年版,《李罕之传》:“罕之奔晋,晋表罕之泽州刺史,使李存孝以兵三万助罕之攻言,言求救于梁,罕之败于沇河,乃归太原,李克用延之帐中,罕之留其子颀事晋,乃之泽州,日以兵钞怀孟间,啖人为食,居民屯聚摩云山,罕之攻杀之,立栅其上,时人号曰李摩云。”

⑩(宋)欧阳修:《新五代史》(卷8),中华书局1974年版,天福元年五月,“(石)敬瑭……曰:‘……太原地险而粟多,吾当内檄诸镇,外求援于契丹,可乎?’桑维翰、刘知远等共以为然。”资治通鉴(卷284).9275.开运元年八月辛丑朔,“郭威见知逺有忧色,谓(刘)知远曰:‘河东山川险固,风俗尚武,土多战马,静则勤稼穑,动则习军旅,此霸王之资也,何忧乎!’”

⑪(宋)欧阳修:《新五代史》(卷4),《唐本纪》:“庄宗光圣神闵孝皇帝,其先本号朱邪,盖出于西突厥,至其后世,别自号曰沙陀,而以朱邪为姓。唐德宗时有朱邪尽忠者,居于北庭之金满州。贞元中,吐蕃赞普攻陷北庭,徙尽忠于甘州而役属之。其后赞普为回鹘所败,尽忠与其子执宜东走,赞普怒,追之,及于石门关,尽忠战死,执宜独走归唐,居之盐州,以隶河西节度使范希朝。希朝徙镇太原,执宜从之,居之定襄神武川之新城。其部落万骑,皆骁勇善骑射,号沙陀军。”

⑫(元)耶律铸:《双溪醉隐集》(卷五),《五言绝句——战沙陀》(李沙陀),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⑬李克用墓在山西代县已经发掘出土,但考古报告至今未发表,不知是否对遗骨作了鉴定,有何结论

本文选自《史志学刊》2016年第1期,转载自微信公众号方志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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