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大家好,我是沫沫。今天给大家讲讲郅支单于作死的故事。就在乌孙大、小昆弥分设前后,草原上的匈奴也发生了空前惨烈的内讧。先是驻守西域的匈奴日逐王因为没有当上新单于,一气之下率部归顺了汉朝。不久,匈奴境内发生了蝗灾、冻灾饥荒以及“五单于并立”的内战。经过多轮次火并,最终剩下了南北两个单于。
弟弟南单于呼韩邪于甘露二年(前51)向刘询称臣投降。哥哥北单于郅支因担心汉朝与南单于的联合进攻,慌忙夺路西去,将希望的目光投向了乌孙。郅支单于知道,乌孙国的小昆弥是乌就屠,此人体内有着一半匈奴血统,他不仅掌控着乌孙最强大的军队,而且因为汉朝强立元贵靡为大昆弥,并且偏袒元贵靡的继任者星靡,一直对汉心怀怨恨。于是,郅支亲拟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书信,派出得力信使赶往乌孙,表达了合兵一处、共谋霸业的愿望。接过书信,乌就屠冷笑数声,招来刀斧手,将郅支的信使砍下脑袋,再将信使的头颅装进木匣送往西域都护府。然后,乌就屠发兵8000进击到支。
在乌就屠看来,郅支是一只丧家之犬,战斗力与强盛时期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能够一战擒获,或许能借此赢得汉的倚重,起码也能洗白自己的“胡妇子”身份。别忘了,郅支毕竟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枭雄,经历过无数次战争的历练,身边也聚集了数万铁血精骑,奈何不了汉难道奈何不得乌孙?听说乌孙来攻,郅支单于立刻勒兵上马,列阵出击。接战不久,郅支就将乌就屠击溃。单按说,这是郅支为祖先报仇的大好机遇,但经验丰富的他并未恋战。因为他清楚,如果他乘胜攻入伊犁河,西域都护府联军不久就会前来救援,到那时,他将陷入泥潭难以自拔。
郅支单于(郅支单于怎么读)
于是,他向北攻入乌揭、坚昆和丁零,在坚昆设立了新单于庭,一时间颇有白手起家、搞出一个大匈奴帝国偏远而寒冷的坚昆,东距原单于庭7000里,南距车师5000里,周围的势头。并无强悍的国家,汉军也鞭长莫及。以此为根据地,北匈奴开始频频出击乌孙。而裂土分治的乌孙,每一次都反击乏力,随时面临着灭顶之灾。危难时刻,一个偶然事件救了乌孙。这个偶然事件的导演,就是郅支。初元五年(前44),郅支派出使节到达长安,要求仿效弟弟呼韩邪“内附”汉,同时要求送还入侍长安已达十年的质子、右大将驹于利。汉元帝刘奭很是高兴,不仅设宴款待了北匈奴使者与质子,而且当面答应放质子回到父亲身边。
第二天,他召集大臣商议如何护送质子西归。一上朝,大臣们就为送不送质子回国争吵起来。刘奭一脸不高兴地说:“现在讨论的,不是送不送质子回国的问题,而是如何护送质子回国的问题!”言外之意,我已经当面答应送质子回国,君无戏言,覆水难收啊。对于如何护送质子回国,大臣们也有着重大的分歧。御史大夫贡禹和博士匡衡感觉到了北匈奴此举的反常,便联合劝谏说:“北匈奴距离汉朝过于遥远,郅支为人又素来奸诈,是否真心归附难以度量,最好的办法是,使者将质子送出塞外便立刻返回,以防对方有诈,遭遇不测。
然而,已被任命为使者的谷吉却语气坚定地说:“汉与北匈奴有羁关系,养其儿子已达十年,德泽十分深厚,质子回国而汉却不派使者相送,如同有子不养,有畜不饲,会让他们弃前恩,立后怨,失去从属之心,这对汉是十分不利的。我既然幸运地被任命为强汉之使,理当秉承皇帝的质疑,前往北匈奴宣谕汉的厚恩。事成,则郅支归附;不成,仅仅是我一人丢掉性命而已。如果对方怀有禽兽之心,无缘无故地杀掉我这个使者,那么他就会背上老少共愤的滔天大罪,必然远遁而去,再也不敢靠近汉边。以一个汉使的性命来换取万千百姓的安宁,国之计,臣之愿也,我愿送质子到达北单于庭。”话已至此,刘奭只能同意谷吉的建议,由谷吉护送质子前往郅支单于庭。
被注定的意外,不是意外。郅支一见儿子安全返回,便出尔反尔,过河拆桥,在南、北匈奴交界处的南匈奴一边残忍地杀死了汉使谷吉。我们看不到谷吉临死时的表情,对于这种结局他早就预见到了,但他不理解北匈奴为什么真的这样做,他不会后悔冒险前来,也不会低声下气地求,他能做的或许只有不停地警告对方杀死自己的严重后果,并高声大骂北匈奴“顽固不化”。看来,这种自以为是的顽固如同一堵石墙,任何试图达成谅解的努力都会碰得粉碎。须知,人的欲望,包括占有和谋取,追求和获得,是与生俱来的,本无可厚非。
但欲望膨胀到无限大,或争名于朝,争利于市;或欲壑难填,无有穷期;或欺世盗名,招摇过市,得则大欣喜失则大沮丧,神经像淬火一般经受极冷极热的考验,难免要濒临崩溃的边缘,最后落一个身心憔悴、朝不保夕的结果。儿子回来了,那口恶气也出了,郅支心里十分痛快。但最惬意的时候,往往是失败的开始。当平静下来郅支便意识到闯了大祸,他自知汉朝会联合南匈奴前来报复,于是决定迅速西逃。郅支西逃的目的地,是锡尔河北岸的康居。此时的康居,南靠大月氏,东南与大宛接壤,东邻乌孙,东北抵坚昆,是一个拥有60万人口、十几万军队的地区强国。郅支到达康居后,与康居王互相娶了对方的女儿。
不久,郅支单于就依靠超人的政治手腕控制了康居王。有了新的资本,郅支再次胆大起来。他先是带领康居与匈奴联军,数次向东攻入乌孙,兵锋几度逼近赤谷城,造成乌孙上下既心惊胆战,又不堪其扰。后来,因大、小昆弥无能,竟然让郅支攻到赤谷城下,大批民众被杀,无数的牲畜被抢走,致使乌孙西部边境空虚如气,“不居者且千里”,犹如对强盗敞开了大门一般。向东收拾完乌孙,郅支又向南攻击大月氏、宛、乌戈之属,向西欺负安息,搅得中亚一片血雨腥风,古老的丝绸之路也被他截断。
更有甚者,郅支对前来求取谷吉尸体的汉使说:“我所居住的地方异常困厄,正准备再派一个质子入侍长安,投奔强汉呐!”像一个无赖一样盯着汉使冷笑不止。郅支单于所言,一如我们听到了蚂蚁说地球太小,不够它们做一个翩翩起舞的舞台。对此,一伙汉人无法忍受了。建昭三年(前36),在郅支杀害谷吉八年之后,副校尉陈汤挟持西域都护甘延寿,以皇帝的名义秘密调发屯垦军和西域联军共4万余人,兵分两路—南路翻越葱岭,穿过大宛国,北路穿过乌孙国,在郅支的老巢郅支城下形成合围。城池很快陷落,无处躲藏的郅支被砍下脑袋。
在小编看来远在乌孙的大昆弥星靡、小昆弥乌就屠比刘奭还要兴奋,因为汉朝报的是一箭之仇,而乌孙避免的是亡国之祸呀。但是,外伤尚可以外力医治,可内伤呢?就在周边国家认为乌孙可以东山再起的时候,它却令人失望地走向了穷途末路。各位读者朋友,有什么想说的欢迎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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