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次香港的混乱中,我们看到了资本主义体制的现实弊端,看到了西式自由与民主带来的种种副作用。
在中学的政治课本中有着对资本主义体制弊端的描述,如金钱至上、贫富差距,宁愿把牛奶倒进河里也不给穷人喝等等。但坦率地说,不少人觉得这段描述是假的。由于发达国家基本都奉行资本主义体制,这让资本主义体制对发展中国家具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在中国社会也不乏有推崇资本主义体制的人,特别是上世纪80年代中国刚刚打开国门,西方国家与中国在发展程度上的巨大差距扑面而来,部分中国知识分子一下子跪倒在西方面前,其中一些人直到今天也没站起来。
香港是典型的资本主义社会。香港回归后实行“一国两制”,香港人“马照跑舞照跳”,除了主权回归祖国,其既有政治体制不受影响。香港今天面临的种种问题,有着复杂的成因,但在很大程度上是资本主义体制弊端的集中体现,尤其怪不到内地头上。不少敏锐的学者都对此有相关研究和阐述。
香港崇尚高度的市场自由,对政府调控充满了警惕,香港连续多年获评“全球最自由经济体”。这是香港社会最引以为傲的,高度自由开放的经济的确让香港获益良多,但受急剧变化的外部环境影响,自由开放的红利正在萎缩,而它作为双刃剑的负面因素在全球化不断深化的今天则日益显现出来。
香港的自由和开放不仅吸引着做正当生意的人,还招来了野蛮狡诈的国际游资。在它们的疯狂猎食下,香港经济的脆弱性一览无遗。1998年,索罗斯挟横扫东南亚金融市场之余威,全力突袭香港,如果不是中央政府出手相助,香港金融市场当时就垮了。1998年之后,香港曾采取措施加强金融安全。但由于香港社会对自由市场的高度迷信,使得任何体制的调整幅度都是有限的,香港经济的脆弱性得不到真正的化解。与此同时,香港经济的旧动能正在式微,新动能的打造却面临着政治、行政、法律包括社会形态上的巨大障碍,进展缓慢。
资本主义体制,最大的受益者当然是资本家,香港也不例外。香港的贫富差距在全球范围内都是比较突出的,在香港普通民众为自己的日常生活而发愁时,香港大富豪们日进斗金、生活奢华;鸽子笼与“半山豪宅”这组强烈的对比,是香港现实的典型写照。在香港的政治原则排序中,自由压倒公平,无论是香港的经济体制,还是分配机制,都明白无误地体现了这一点。这里要特别说一下分配机制,尽管港府也曾努力想朝着推动社会公平的方向做出调整,但在其权限范围内,港府实际能做的并不多。
有意思的是,大多香港普通百姓并没有多大的仇富心理,这是香港高度自由市场经济的社会基础,也是自由市场经济理念长期熏陶的结果。一些香港人对“自由”有一种近乎迷恋的感觉,这让他们面对内地时产生一种虚幻的优越感,也让他们不可能意识到“自由”往往也会反噬。在这次的混乱中,领头的乱港分子利用香港客观存在的社会不满情绪,将矛头引向港府及中央政府,这是混淆视听,却对不少香港人颇为见效。他们完全找错了方向,只会让香港困境的这个结越扣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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