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沫沫，陕西合阳人，苗裔，祖籍山西，更远的家园在南方。宁夏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文艺批评家协会会员，银川市文艺批评家协会会员，银川诗歌学会理事，发表文章数篇，著有《蓝花诗文》（暂未出版），业余从事诗文写作，小说剧本创作以及文艺批评等。

谨此献给我们伟大的母亲

明月照故人，归乡把心依。----------题记

这篇文章写于2012年4月

摘要：本文主要从传统和现代写法及它们的意义层面以现先诗性的视角进行剖析《水浒传》中写人的艺术特色，从个体到群体，以典型人物为对象，批判分析其产生的深渊影响意义。

关键词：水浒传；人物艺术 ；艺术特色

有语云“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假设少读三国，老读水浒会出现怎样的局面？对于这种假设我们只能从理性的逻辑意义上给出答案，而这种答案只介于我们假设的一种外在客观环境中，并非使然。《水浒传》和《三国演义》占据我国四大名著半壁江山，提供给我们一种艺术关照社会的方式，我们通过阅读而获得对现实世界的有意义阐释，从而影响我们自身的思想和行为方式。刘再复先生从文化批判的角度即价值观念的角度深刻分析了“双典”对中国人身心产生的负面影响，“《水浒传》文化，从根本上是暴动造反文化”他提出了两大水浒逻辑命题“一是造反有理，二是欲望有罪”[1]。我们不否性双典文学价值意义的非凡成就。但是产生的巨大负面影响我们也不能不重视，“水浒义气”和“崇尚权术”正是对双典的文化价值给出的深刻而高度的批评概括。从文学价值角度双典以开创性的现实主义写法成功的塑造了个体和群体鲜明的艺术形象，对我国后世的文学作品产生了独具魅力的艺术影响。

《水浒传》写人艺术特色之一是以个体形象塑造为轴，以群体形象塑造为线，随事件的不断推转人物呈现出立体群像的效果，纵观目录和内容此观点不难发现。其二传统小说的人物塑造上来看，写人不外乎以言以神以行以事，例如“第十八回宋江出场，宋江面黑身短，为人仗义疏财，在家大孝，故人称‘孝义黑三郎’，在江湖上又多被称为‘山东及时雨’此称呼则是因为他常常救人疾苦，济人贫困。”[2]（其他例子都是一样的此处只举一例）传统小说人物写法主要从“声角”即说语言“视角”即人物的行动，外貌神色使我们能见其人能观其色能察其事能听其声，从而完成人物艺术的色调。当然这种写法主要体现在“描摹生活的艺术”，符合日常审美经验，以线性的方式呈现出来，造成栩栩如生，淋漓尽致之效果。进一步说，传统写法的精妙在于“模仿”。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认为“修辞学是说服的艺术，而诗歌则是模仿和再现的艺术”[3]从某种层面上为我们解释早起的艺术审美提供一种思维逻辑和认知的可能。而传统写法的精妙传神就是对这种逻辑和认知的强有力话语实践。马克思文学理论中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在论及生活和艺术的关系时认为生活源于现实，高于现实，文学是对现实本身的再现。这种逻辑和认知和亚里士多德都揭示出一种塑造艺术的手法和思维模式即模仿。这种模仿只局限于客观外在的艺术揭露，而没有深入艺术本质及人物的潜在层面塑造。

现代小说写人手法则突破传统所浅尝辄止所到达的局限进入灵魂的潜在的暗门。随着现代社会大语境的错综复杂，模仿不再局限于外在客观外在的艺术原型，而是借助现代小说技法将文本推向深层次的高度。写人除了以言以神以行以事外，更重要的是运用象征，隐喻等修辞手法模糊时空概念，将不同的事件放在一起造成一种“混声”。例如波兰小说家布鲁诺舒尔茨的的小说“故事中暗示的文字和象征隐喻的交叉，使故事元素在原始神话形式中失去原型而不被现实的意义复制。读者在故事中迷失现实的方向，失去自我，从故事的一扇门进去后却没有找到另一扇门——故事唯一的出口——叙事的迷宫。”[4]写人不再流连外形的刻画而是捕捉人物的内心世界。人物通过镜面发现另一个我——潜在的层面——和现实形成一种对照的艺术原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亦幻亦真，人物的复杂性和多面性凸显在，以赤裸的尺度接近读者。“人性”丰富构成“文学性”的一部分，人赤裸裸的欲望诉求接近最原始的状态胜似古希腊时代（古希腊时期人的欲望是一张白纸，那是一种自然的流露，以致后人向往充满了原始的人性的时代：“我爱回忆那毫/无掩饰的时代”[5]）。传统写人（都是指《水浒传》）通过介体倒空的人得欲望，人现代写法则重新注满人的欲望，将人摆在了历史的正确位置。

人性的释放到人性压抑再到复归，从传统到现代完成了历史延续性的重复。综上所述笔者认为《水浒传》从传统的写法出发借助“声角”和“视角”双重写人，即以言以神以行以事。当然也表现出了人性的冰山一角，潘金莲人性造压抑起而反抗，以致留得淫妇之名为万人所指。小说中“水浒逻辑”阉割的是人性的自然，尽是“好汉”群起为天下谋生的形象，其实“他们的反抗是借助历史的虚影，投射了一种狭隘的个人主义和流氓无赖气息”。[6]写人艺术表现的从人物刻画层面看，生动形象，从人性层面看线性的刻画呆板缺乏灵动之气。但《水浒传》借助中国传统绘画和写法构筑了一个人物形象模式单一（主要是反抗者的艺术形象）却包罗万象的人物世界。它为后来的《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等等文学作品奠定了坚实的艺术借鉴样式，为中国小说从写人艺术从传统向现代的过度提供一种契机和可能。

[1]刘再复：《双典批判：对和的文化批判》 北京：三联出版社2010.7.第28页

[2]参见《水浒传人物画传》卷一

[3]【美】乔纳森·卡勒《当代学术理论入门：文学理论》李平译 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 1998.11第73页

[4]引自：《行走的云端：论布鲁诺舒尔茨小说的叙事迷宫—以为例》（我自己写的一篇文章）

[5]【法】波德莱尔 转引自徐葆耕 《西方文学：心灵的历史》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1990.12 第一版 第8页

[6] 引自《在水浒式英雄形象的背后》（我自己写的文章）

作者/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