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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冬《诗经通释》这样的“学术”让我非常不舒服，就像吃了一种形而上的东西，我形而上形而下都不舒服。说不出，也写不下什么，隐约似有一种耻感。而一日中长久限于郁闷，无缘无故其实是有深缘有深故就又惹得有点”心事浩莽连广宇”了，想到了同质或至少相似的其它问题。

李本是有大贡献的学者，一个尹吉甫让他多少有点南怀瑾化，不含贬义地说，仅就“《诗经》作者为尹吉甫说”的“《诗经》学”而论，李辰冬、南怀瑾是台湾最另类、最有意思的两个学者。但仅从李对俞平伯当面误攻的态度，实不失为真君子。俞平伯似乎说过自己是宝玉转世，荒唐无稽实过于“吉甫说”吧？但没有著成“鸿篇巨制”，只做私德的另类东方朔滑稽类语言看他，一笑了之即可。但“吉甫说”曾成为一时风行台岛天下的“闻籍热书”则当另论。

正是在这种论域下，其实李辰冬并非个案，我忽然就由他与《诗经通释》想到了顾頡刚先生《古史辩》中的“禹虫论”与李硕先生《翦商》之“华夏文明新生论”。

就像李硕的《翦商》我没有读过，李的《诗经通释》我也没有读过，一是我是我自己童年无书可读逼成的“阅读障碍”患者。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像《红楼梦》“抄检大观园”一样一遍遍抄检故乡田野村墟得到的些许零页残篇，就不敢很快读完，一页书要强迫自己一个字一个字读上大半天才敢读完，终于原本天生极快极快的阅读速度被我成功练成了心理痼疾的“阅读障碍”，不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就无法进入阅读了。这极大限制了我的“阅书无数”与“无籍不窥”。所以本就对任何时髦热书皆不屑于置诸冷眼角而读之，则未曾读过台湾纸贵、大陆纸贵的《诗经通释》与《翦商》，在我并不是可耻的事。

二是，没有读过，似乎没有发言权，然而又不尽然。以现代的资讯发达与我努力克服障碍的不懈努力，我虽然没读过，但知道它们说了什么，这就有了发言权的支撑。常识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真理。实际外来词“真理（verity）”本身就是事实的意思，是汉译把它脱胎换骨神圣化了。但它同时也变得极为“好使”了，一个“真理”是可以压倒很多东西的。所以在私下里我拥有了常识与事实就是拥有了真理，在我这里是成立的。所以就会出现这样一种生态：就像我们活了一把年纪，早已从理论到实践认知了毛老爷子谆谆教导的“梨子的滋味”这一“普遍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于“颠扑不破”了，忽然有一天一个人穿了马褂儿或西服或硕博服戴了眼镜左腋下右腋下皆夹了厚厚的带着出版处女味的著作非常神秘地走过来附在我耳边拢手嘬唇小声告诉我说：“经我的研究考证，梨子是羊肉味的。”如果他夹在腋下的正是此套煌煌理论的厚厚的著作，我要么取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态度，目之为无价值的狂人怪语；要么应该有权力不读他的书但反对它违背常识也就是违背真理的观点吧？

也就是说，我不怀疑作者的真诚，但问题是如果观念有问题，则越真诚越有问题。打个不恰当但能说明问题比方，没有人会丝毫怀疑邪教徒的信仰真诚，但它越真诚就越反人类，是可以肯定的。金庸写武侠，那些天花乱坠神乎其神武乎其武术乎其术的“十全武功”都是他的杜撰，文学允许虚构，必须虚构，没有虚构，就没有文学的真实与哲学背景。但学术不能“文学”地虚构，采取哲学的方法，我想那应该叫“哲学地拟构”，就是常识认为“无”的，你拟构为“有”，然后通过语言生涩但无误的阐释与坚定不移的逻辑推理，证明“哲学拟构”就是“历史实构”，因为它符合“真理具有常识性”这一特点。如果是上古论域，它就符合上古的精神生态，甚至能让三重证活起来，成为三重证据“活的灵魂”。有一分实践出一分认知，有一分认知说一分实话：《论语十翼》整体就是在上古宇宙观拟构之下的一个“巨型拟构系”的展开，仅孔子的哲学体系即拟构为五：一是天亘涡旋母系宇宙哲学，二是天人合一母系好学哲学，三是“性与天道”礼仁哲学，四是写意现实主义中庸哲学，五是“名命鸣明”一体鸟教名学哲学。这种拟构的哲学性最终体现为文本的阐发属性，就是作者的阐释如江海溪流而《论语》章句甚至字词，如“江海溪流中的一条鱼”，可为诸多误读误殖的旧注新说进行“驱魅”。因为拟构是以整体文明道德与历史真理为依据的，所以它能够使被旧注新说之无边无底的诠释大泽谬论死海淹没窒息的古老章句复活而重新发明为“江海溪流里的一条鱼”，证明其作为孔子语录超越性的原始原型的伟大属性。这其实就像写意画，你的“人品，学文，才情，思想”如果不如“江海溪流”，你怎么能做到“一点墨摄山河大地”？怎么做到“以尺幅管领天地山川万物而心淡若无”呢？非此就不能做到如下两点——一是证明人们(“历史”)对孔子的根本的全面的误读；把孔子从亦步亦趋的“周礼礼奴”形象下解放出来。二是再以此证明，对孔子的误读误用，其实就是对历史的误读；而对历史的误读，尤其是根本误读，其实是一种“历史精神犯罪”。

陈独秀早就说过：“愚之非难孔子之动机，非因孔子之道之不适于今世，乃以今之妄人强欲以不适今世之孔道，支配今世之社会国家，将为文明进化之大阻力也，故不能已于一言。”毛先生在特定历史时期曾经这样说过，“我们是从批孔起家的，但是我们决不能走前面他们的路，批了再尊，等到我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时，再把孔子的思想拿来给与老百姓的思想时，就落入历史的一种循环，这是不行的。如果我们也到了自己没法治理或者遇到难处了，也要把孔子请回来，说明你也快完了”——(《文选》1973版26卷《与远新同志谈批孔》)。

自汉以后，孔子其实就被巨大的利用包围着，相似的一位圣人是现代的鲁迅鲁夫子。当教育界所谓“拨乱反正”过犹不及地将鲁迅请出课本时，孔子却早已又“似曾相识鸟归来”地被重新请上神坛了，其中有没有误读误用因素呢？所以这里的“鸟”虽本无贬义但又有讽意，出于《论语十翼》拟构的“鸟教鸟巫鸟儒”；但仍是一种此鸟非彼鸟的表达。历史上，孔子被利用、误用的真相实际是“牛刀割鸡”“龙剑蛇屠”，而且还匕首由刀具变成凶器，让孔子挨尽了近世万人之骂。最早看出“挨骂背锅侠”这一点的应该是正义而清醒、智慧的顾准先生(顾准《论孔丘》)。反之，今人在一片颂孔声中有没有对孔子误读误用的地方而在“精致利己主义”地“历史精神犯罪”呢？我们看看《翦商》在说什么就明白了；不明白，至少也能引起一些思考吧？

我仍然强调不怀疑作者的真诚，但仍需要重复说的问题是如果观念有问题，则越真诚越有问题。有一种观念问题我想应该是政治正确的“周公正确”，用《红楼梦》回目“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的表述法就是“周姬旦薨謚儒元圣”，其謚号其实是比孔子还高的。

周公是什么人呢？如果坚持实事求是一分为二客观科学地评价历史人物尤其是极大影响了中华文明历史进程的伟大历史人物，他对华夏文明的“正贡献”“逆贡献”都是什么呢？甚至我们是否考虑过后者呢？其实他的两个贡献都是“制礼作乐”。如果沿用“龙”的说法，而龙的软肋又与蛇同，周公的“制礼作乐”就是一把开天斧，从人文讲真有与“绝地天通”并列的”开天辟地”之功。但它是一把双刃斧，即它同时又是一把文化屠刀，一刀斩在了中华文化巨龙的“七寸”上。仅从这个角度讲，华夏文明身死，哪有什么“华夏文明新生”？当然严谨表达应为“原古鸟教鸟巫鸟儒”之华夏文明身死，后者则是“姬周华夏文明新生”。但你绝不能用(“盗用”)周人完成的以礼教阉割了科学思维科学精神的周人周礼的“华夏文明”含混地其实又是故意地带有张冠李戴性质地指称全部“中华文明”即“华夏文明”，更不能把它的文明新生这顶“小帽子”戴在整个“华夏文明”巨大的文化头颅上，形成新的“历史禁锢现实”的文字观念“紧箍”与文字观念“魔咒”。

所以回到观念论域，实际我们已可以归纳得出一个结论，即李辰冬的《诗经通释》“《诗经》作者为尹吉甫”与顾颉刚《古史辩》中的“大禹是一条虫”、李硕《翦商》的“华夏文明新生”为三个“上古学术伪命题”，——过至少带有伪命题性质。其中最难证伪的是后者。

周公是伟大的历史人物，绝对不能全盘否定；周朝是伟大的历史朝代，更绝对不能全盘否定。这不只是政治正确，不只是后人对祖先的历史血缘温情，更不是为所谓“圣人圣朝讳”；——而是不能历史虚地如某个特殊历史时期一样毫无理智可言地自掘文化祖坟、自坏文化风水、自断文化血脉；——而是因为它根本不允许存在这一概率，否则我们的文化信仰体系就将全面坍塌，历史将变成一条文化死蛇无法重生，而作为广土众民历史悠久的超巨大文明体，彻底的文化换血文化换种永远是人类历史发展的非概率事件，因为那往往意味着灭种亡国，即使是变相的灭种亡国，也是“大国不能承受之重”。打个不恰当但能说明问题的比方，就像遗传了父母遗传病的孩子，绝不能因为自己遗传了父母的遗传病，就把父母杀死吧？所以对周公与周朝，科学客观正确的态度，批判修正继承的路径，至少应该允许承认它们对文明发展有副作用逆发展的“原罪”至少是巨大的原罪因素，虽然它们的这种原罪只是一个伟大历史人物、伟大历史朝代所犯的“原罪”，受限于历史局限性与历史偶然性，但仍然是真实不虚的“原罪”，至少是“原罪成分”或“原罪元素”。

比如，举一个最不会惹麻烦、犯众怒的例子，我们中国人，历来号称有五千年文明，叶舒宪先生文学人类学学派的说法是一万年，大陆新儒家学者杜钢建先生的“大湘西世界史观”也持万年说。其《文明源头与大同世界》等著作研究考证人类文明的十大要素都诞生在大湘西地区。这里的“大湘西世界史观”是我杜撰的说法，我未读过杜先生著作，这个说法不含贬义。而在《论语十翼》的“拟构系”中，中华文明在时间轴线上的时间是向源头之虚无无限展开的，不说年代皆是年代，只一个说不太清的自称词“己”，如果回到甲骨文原型，它投射的可能就是与人类直立行走有关的“进化性基因性”的“集体无意识”记忆的反投射。

回到话题，作为中国人，我们最具有人类代表性的最让我们有文化底气的文化符号是什么？毫无疑问至少直到今天仍然是商人创造的甲骨文。甲骨文的出现是人类文明史上“雨粟鬼哭”石破天惊的伟大事件，怎么夸张都不过分。周人怎么做的呢？是毁灭甲骨文，准确地说是毁灭地使用甲骨文。周人没有自源性文字，在关系一个民族文化属性至关重要指标的文字创制发明上连满族都不如，周的“文人”面对商文明不在一个次元，不夸张地说是“文盲”一样的存在。任何落后文明对先进文明的征服与取代，为获得胜利者的文化自我加持赋能与神圣正义自我肯定，采取的手段无非皆是对前朝文明疯狂的彻底抹黑与否定，然后是破坏性地践踏、蹂躏、奴役地使用它。

阿Q幻想革命成功后干什么？或表述的啰嗦一点儿，阿Q幻想革命成功后最大的“让理想照进现实”的革命行动是干什么？那就是实现他革命的目的：报仇，搬东西，娶女人。在所搬东西里有一件很特别——秀才娘子的宁式床……。阿Q幻想的系列行动是最具有灾难性的诙谐的代表性展示。虽然他的想象力是其阶级局限性的最大殖，但毫无疑问他不是去做好事去做雷锋去做圣人去发展文化；我至少担心他把宁式床睡的一塌糊涂肮脏不堪起来，甚至拆了当柴烧。轮到周人，毁灭地使用甲骨文，就像拆了商朝辉煌巍峨美轮美奂的王城大都会，改建成周人极富“人文关怀”的一座座“安居工程”。这是周人面对商文，它们驾驭术的窘境是小马(“驴”)拉大车，根本支撑驾驭不了，只好把大马车拆毁而改造成无数辆小马车(“驴车”)才能拉起来吧？所以它的分封天下的本质也绝非历史进步而是为它不能达到统治目的的政治文化“弱统治力”制造了无数把“统治拐杖”与“政治义肢”，是为它的执行无力制度落后文化落后服务的低配制制度建设。正是在这种大历史背景下，他们使用甲骨文，但将真甲骨文消灭掩埋得干干净净。同样，周公亲口对殷商遗民说：“惟殷先人，有典有册。”但在他这句话后面的却是巨大的历史文化空白。我们看不到一丝具体的“唯殷先人”之典与一毫具体的“惟殷先人”之册。它们的命运应该未等到天火兵隳、时间抹杀就大概率和甲骨文一样，是截断式突然集体消失的。“商文周写”，历史联系的本质紧密与客观遗貌就像某种人类“连体”一样是无法根本截断分开的，但历史的实况就是被截断被分开了。周人对商文明的极端毁灭政策由此可见一般，至于学者说周人的文化政策是为了抹除野蛮的宗教人祭，我如果相信也只能事实求事遗憾天大地说可能为了抹除一只未必剧毒的蚂蚁弄塌了一座伟大建筑甚至建筑群、城市群吧？

总之，周初一定有绝大多数人知道甲骨文，但不能说，不能涉及，更不能研究，否则很可能成为文化反革命被镇压。这种政策造成的文化灾难，即使仅就甲骨文一项，也是这种文化专制之“周制”孕育出“秦制”之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所远远比不上的。这种截断的最大后果，就是讨论研究发展甲骨文可能是一种文化罪、政治罪，成为禁区；我推测它实质造成中国文字的发展只能依靠自体“惰性惯性”的“原型路径依赖”缓慢进行，直接制约阻断了甲骨文从象形向拼音发展的生成演变路径，“去精取粗”而成为最原始性繁难的不具逻辑性无法产生科学思维的“传统汉字”。

我不去证明什么西方伪史，但从《论语十翼》哲学、史学、语言学、思想学(我杜撰的词)、文学、美学(哲理漫画)六个论域中的语言学出发，虽然不精英文，但还是间接读到了大量英文单词与汉字之间音意高度同构的资料。我不想像杜钢建先生那样证明英文原生于古汉语(“大湘西”)，我只去想汉字为啥没买羽化成为拼音文字。因为反过来想，那种同构，毕竟是铁的语言物化事实而又不明所以，与其涉足(“污脚”)证明英文原生于汉语这种存在一定伪学术概率的问题研究，不如反过来客观思考问题于其实它恰恰可以证明，甲骨文作为人类文明史上最高级最先进的“象形性”(注意是象形性，远远高于”象形)、“哲学性”文字，按文字发展的普遍客观规律，它大概率应该发展出最高级最先进最具推广性最能组合人类成为命运共同体促进人类文明整体发展的一种现代性拼音文字。如果你不反对逻辑推导的是真理，那么汉字发展的反真理轨迹，关键出问题在哪里呢？如果你承认逻辑推理不是胡扯，那么“翦商——华夏文明新生”就需要反思，即使是新生，也是局部新生，而且付出了一定的整体性代价。我尊重李硕先生的学问与相信他的真诚，但不完全同意它的观点。

所以”二李一顾”作为上古学术三个或许有问题的问题，李辰冬已经无需证伪，那只是一次亢奋剧烈的“伪大”手淫与“虚拟野合”，不具备任何学术生殖价值，只是让人心里不舒服，多少也有点“文化恶心”。它的价值也许只在证明时代的进步，与“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史记·秦始皇本纪》)这一虽朝祚十五但疯狂伟大的秦朝相比，以李辰冬为代表的“我们”，——如果可以代表话，真是生在了大好时代呀！顾颉刚先生的“禹虫论”，《论语十翼》又可能成为“拟构系”语境下的“证实”，但同样此“虫”非彼“禹”罢了。《翦商》缺少深刻的学术性的批评，因为它实即涉及一个敏感域。《论语十翼》的一个用力处即旨在廓清中国思想史遮蔽，它的卷首语之一便是恩格斯在《英国状况——评托马斯·卡莱尔的》中那句著名的话：“把历史的内容还给历史”，它的实质就是“把历史的真实还给历史”。我们只需把孔子的真实还给孔子，大部分的历史证伪就可以完成。我不反对谁，但寻找真理！所以也别反对我寻找真理，何况它只是历史真理。行文至此，心里就又回旋起童年即唱的伟大旋律——“要为真理而斗争！”那么请允许我对自己下命令——

Come no！And go on！快点儿，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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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贝利起居注》:

20231112

上午8-02起。

8-17喂贝利。

8-25遛贝利李溪东园，未矢。以上未细记，回忆或杳然依稀乎？

9-13至家。午11-53南室榻上贝利在予右肘北，右肋冲东躺。头冲东南抵枕西北角，左前腿东伸，右前腿北伸稍偏东。二腿交叉。左前爪踩登手机充电插桩，右前爪充电线下。贝利几次挠予抓痒，予写此稿不能停下来。只开始二次稍抓。

下午1-02南室榻上贝利靠予右肘冲东仰躺。头扭冲北，胸后冲西北。记此时，改右肋躺。予起啖“早午饭”。3-35南室榻上，贝利颈部靠予右肘，右肋冲东躺。予高枕枕，枕靠床头。4-20贝利较3-35颈部北移二寸余。

晚5-32为贝利准备晚饭，贝利来洗碗池西南在予腿后摇尾。5-53？啖饭；一转眼竟记不起了。初，手拿餐巾纸包着的新煮牛肉丁、饽饽齑看餐桌手机时间，贝利餐椅站起，未等予呼就自己跳下，予去卫生间，逐。只，想起饭盆未刷，鸡肉丁从冰箱取出后在厨房厨台上“醒暖”，返取，逐予。

5-58抱贝利下楼，绕楼一圈，想向西曳出小区，贝利跳上北面矮墙，趔邂站稳跳下北行。6楼东南矢，手机电筒照清2长节，一小短节。不粗不软正常。贝利上午未矢，虑之。至楼下欲进，刚6-08，抱出小区。贝利身抖不辍。园丁楼一楼后包在红夹克内，未过完园丁楼即不抖，不若昨天同样抱至四季鲜水果店始始不抖。抱至李溪桥东市场边放下，思为贝利买鸡胸肉。摊主妇人，大上次曾卖予不鲜之肉，今天不从她手里买了，等男摊主再买。带贝利稍北行，大棚西门仍关，原路返。至李溪桥，想起刮北风了，不用带贝利去桥南躲汽车尾气了。过桥抱起贝利，四季鲜放下。

6-25至家，贝利自己跑上来的。

晚6-50南室榻上，贝利忽大吠奔出。稍待知妻子自京返。

9-15来画室贝利随予升股卧，想起未及看贝利怎样在南室榻上。

10-06贝利头颈肩冲东北，身冲南弯趴卧地上，凉乎？予冲西南坐。此前贝利数次股上上下，最后东南望予，似想升股，但予架右腿左腿上，但贝利想升股，应不受阻于此。09奔出，应是妻子下楼返。予仍未啖晚饭。

……11:00画室，贝利早已去北室，关灯。

去北室前，升股卧，予发跟帖无暇，稍烦，然听贝利卧，舔桌。予冲北坐。

今日一天，带护贝利，大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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