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室所有珍贵文物按严格的考古程序清理出地宫后,考古队员们又发现,在前室的最后面,又赫然出现一道石门通过精密测量,由考古队员金宪铺执笔,记录如下:1门高0.8米,宽0.69米,结构与陛道大致相同。门槛系整块石条,长1.42米,高0.3米,宽0.34米:凿有两个门臼窝,直径约10厘米,窝深3-4厘米,底部垫有铁片。
法门寺地宫(法门寺地宫出土文物)
这道门中部有门环,环上挂一铁锁,铁锁已经朽坏。两扇口上分别浮雕出一位天王和力士,施以彩绘。东边一扇门上是手执巨斧的大力士,可惜由于时代久远,身彩大部分脱落,仅余头部。西边一扇门上是右手握剑、左手托塔的天王,脚下踩一小鬼,形象逼真传神。
打开这两扇石门,金宪镛又在考古现场记录簿上记道:门框石厚约0.33米,门楣石横架于门框石之上,长1.2-1.5米,高02米,厚0.35米。门楣石之上又立着一块石板,石板顶部高于其前后的顶盖石。两扇门各高0.89米,宽0.42-0.44米,厚约0.1米。
室内又是一个珍宝世界。考古学家韩伟当场定名它为中室。队员们自然为眼前的发现而激动不已,他们发现这中室室内结构与前室大致相同。由于此室居内,所以大自然的破坏相对小些。最令考古队员们吃惊的是,就在这中室的中间位置,竖立着一尊白如莹雪的汉白玉四棱塔状雕刻物。将它与前室中的四铺菩萨彩绘阿育王塔一对比,显然制作得更加精美细腻,体态也大得多。在它的前面正中位置,有一鎏金铜熏炉。汉白玉灵帐架在四棱形塔的上面,灵帐上披有三领金袈裟,与地宫前室武则天的金袈裟质地没有多大区别,件件金光闪闪,使人叹为观止,金裂裟边上,放有一双光彩照人的金鞋。
金宪镛、王保平等做过记录后,十名经过精心挑选的身板结实民工,将汉白玉石灵帐抬出地宫,考古队员们进一步往里,这时,他们又发现一个奇迹:在汉白玉石灵帐后的正中靠北壁处,放有一大型银风炉。韩伟一口咬定,这风炉为壶门圈足座银风炉,系钣金成型,分作炉盖和炉身两部分,炉盖沿下折,形成三层渐收的棱台。盖面呈半球形,上半部镂空,模冲出两层莲瓣,盖顶以三层银片做成的仰覆莲瓣承托镂空的宝珠形莲蕾。炉身敛口,深腹,平底。口沿亦为三层渐收的棱台,每层棱台的外缘六曲。腹部上小底大,腹壁为内外两层相铆合。内层分作六块,与炉底铆接:外层即为圈足座,其腹部以下部分镂空六个壶门,底部与外折的足沿相接。炉底除与内层腹壁铆接外,其下焊有用作承托的十字形铜片。炉身两侧口沿下各接一个提耳,炉身通体铆钉之端均饰以小银花,花体部分已脱落。炉盖上面贴一墨书签封,犹可见到字迹:“大银香炉臣杨复恭”。这签封显然系当时专擅朝政的宦官杨复恭所写。在他看来,事佛奉佛即与这千古法门寺的名声一样齐名经测量,此炉通高56厘米,盖高31.3厘米,盖沿外径23.2厘米,炉正身高25.2厘米,口径20.7厘米,腹深165厘米,足沿外径34.6厘米,重3920克。这具风炉无论是从制作的精细程度,还是从体态的魁伟上来讲,均是不太多见的,文物价值更是弥足珍贵。
在这具风炉的正前方,有三具金银棱檀香圆盒形木箱,高的13厘米,直径为40厘米,打开箱子,其中两个箱子里面装着一模一的鎏金双风纹银棺。这两个银棺均系钣金成型,纹饰鎏金,棺盖为半弧形,前部錾饰莲台形华盖,其下有花结形绶。中部以横列如意云头为栏界,其内錾双风衔绶带:内壁两端焊有凸棱台,刚好与棺体扣合。棺体前档宽高,錾一假门,门扇上錾饰出铁锁和三排金钉:门上部有梯形楣额,下部饰以流云,两侧各侍立一脚路莲花的菩萨。棺体两侧的前部,各錾一金刚力士,后档錾出两只蹲狮。棺座与棺体焊接,中空,四侧壁均錾饰出火焰形壸门。通高7.2厘米,棺盖长10.2厘米,宽4.5厘米,棺体长8.2厘米、宽3.8-4.8厘米,棺座高1.65厘米、长9.7厘米、宽5-6.5厘米,重248.5克。
在另一具檀香木箱内,满装着世间罕见的唐代最有名的宫延瓷器-秘色瓷。有碗、有盘、有碟,共计十五件,正是《监送真身使随真身供养道具及金银宝器衣物帐》中所指明的。在箱里,还有一秘瓷八棱净水瓶。这净水瓶小直口,圆唇,细长颈,浅圈足。颈底部饰三周弦纹,肩腹部有八条竖向凸棱。通体青绿色釉,釉层薄而均匀,瓶口内壁开细碎冰裂纹。高21.5厘米,口径2.2厘米,肩径11厘米,足径8厘米。箱中的秘瓷碗,共五件,都为侈口。其中三件为平折沿,尖唇,腹壁斜收,平底内凹,胎较厚,通体施青绿色釉,釉层均匀,光洁莹润。碗外壁留有仕女图包装纸的痕迹,底外壁有一周烧痕,高6.8厘米,口径22.4厘米,沿宽10厘米,底径9.5厘米。另两件则是一对,口沿五曲,腹壁斜收,曲口以下有凸棱,平底、圈足,胎较前边三件薄一些,通体均施青灰色釉,均匀凝润,外壁也留有仕女图包装纸的印痕,高94厘米,口径21.4厘米,腹深7厘米,足高2.1厘米,足径9.9厘米。再往外看,发现六件秘色瓷盘。这六件分三双,有敞口的,有侈口的,有口沿呈五曲花瓣形的,有折沿五曲的,有通体施青黄色釉的,有通体施青灰色釉的,釉色都均匀凝润,细腻可人。还有一点相同,就是六件瓷盘底部外壁都有火烧的痕迹。
自箱中最后取出的是两件平脱银扣秘瓷碗,亦为不可多得的珍品。除秘色瓷器外,还同时出土了两件白瓷碗和一件白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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