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

2024年第3期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新时代观的若干重大理论问题研究

——访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刘卓红教授

刘卓红

[关键词] 马克思主义时代观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 新时代观

时代是思想之母。正确把握时代、对时代作出科学的判断，既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分析和解决国内外重大问题的出发点，也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得以创新和发展的基本前提。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不同的历史发展时期对其所处的时代作出准确的回答，并由此提出关于时代变化的整体看法，构成了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基本内容。党的十九大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时代命题，分析了新时代形成的基本依据，提出了新时代的历史方位，明确了新时代的根本任务，确立了新时代的历史使命，赋予了新时代以崭新的内涵，标志着具有21世纪鲜明时代特点、与时俱进的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新时代观的形成。2018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习近平新时代观若干重大理论问题研究”（项目编号：18ZDA002）聚焦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新时代观若干重大理论问题，通过研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并在对习近平一系列关于新时代的重要讲话及文献资料的收集、整理和把握的基础上，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新时代观（以下简称新时代观）这一具有重大理论价值的时代命题展开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讨。

该项目首席专家刘卓红，现任广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华南师范大学二级教授，广东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广州市粤港澳大湾区（南沙）改革创新研究院高级研究员。下面请大家跟随我们的“深度报道”，向刘卓红教授了解其项目研究的总体情况、重点问题、创新之处及相关主题可以进一步拓展的空间等问题。

本刊记者：刘教授，您好！感谢您接受我们“深度报道”栏目的采访。正确把握时代、对时代作出科学的判断，既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分析和解决国内外重大问题的出发点，也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得以创新和发展的基本前提。作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习近平新时代观若干重大理论问题研究”的首席专家，请您就研究形成的主要观点、主要成果、研究的意义和价值等项目的整体研究情况进行介绍。

刘卓红：开展新时代观研究是源自对当今世界时代主题、时代问题、时代难题的审视与关注，是建立在对时代之问和时代未解之谜解答基础上的理论认知，是对时代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的直接回答。我们既要看到新时代观的中国视域，又要善于以世界眼光来丰富对于新时代观的理解和讨论，唯有如此，才能把握时代脉搏，与时代同行，演绎时代主旋律。

该项目自2018年立项以来，通过深入的探讨和研究，取得了系列阶段性研究成果，在国内学术期刊发表论文70余篇，其中，部分论文被《新华文摘》《中国社会科学文摘》《高等学校文科学术文摘》《人大复印报刊资料》转载，最终于2022年10月结项，并出版结项成果之一《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新时代观》（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2年版）。作为重要的结项成果，《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新时代观》对新时代观进行了系统论证和分析，形成了研究的主要观点和结论。该著作创新了认识时代的方法，以递进式逻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时代机遇、时代特征、时代命题、时代精神等问题作了深刻的分析和解答。

该项目以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为根本立场和方法，基于中国和世界在新的历史阶段所发生的巨大变化以及所处新的历史方位，认为对时代的把握需要立足于社会生产方式，从起着决定性作用的生产力去考察不同历史阶段的内涵和特质。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对21世纪的世界与中国发展现状和态势作出的清晰梳理与正确评判，必定会形成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时代观；从新时代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关系出发，阐明新时代观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组成部分。坚持以唯物辩证法作为分析和研判时代的根本方法，从时代的重大问题出发，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解决中国问题的根本立场出发去发现、分析和解决问题，从而确保对国家全局性、根本性和长远性发展态势的把握。关注时代问题，即用战略思维去观察当今时代，洞悉当代中国和当今世界。从时代出发，就是运用具有鲜明的整体性、关联性、层次结构性、动态平衡性、开放性特征的系统思维方法，做到坚持整体推进，注重整体效果。立足时代发展，就是坚持历史的思维方法，重视历史过程、历史阶段、历史必然性和历史合理性及目的性，将对象置于过去、现在、未来的历史时空中加以思考。

从整体看，该项目研究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应用价值和社会意义。第一，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视角对新时代观若干重大理论问题进行概括、总结，为深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提供新的理论空间，有助于深入拓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对新时代观的理论渊源、基本范畴、理论建构、科学方法及价值意蕴等重大理论问题进行整体上把握，对新时代观展开学理分析，为深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提供新视角。第二，从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学术史和思想演进的视角切入，深入阐述新时代观对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继承和创新，对新时代观的生成与确立、内涵与本质、创新与价值作出了严谨、深入、有力的理论研究和学术支撑。该项目注重梳理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学术史，探究新时代观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及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时代观在理论上的承继和发展关系，从思想史的内在演进逻辑进行较为科学、有力的理论论证，既深化了新时代观与马克思主义内在逻辑关系的研究，也从思想史的视角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研究。第三，从推动科学社会主义发展的高度，深入研究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逻辑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逻辑之间的互动关系，努力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的新突破新推进。

从根本上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体现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逻辑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逻辑的良性互动，新时代观既是这种互动的理论成果，同时又为推进二者更深入的互动提供了理论指引。该项目从理论与实践、历史与现实、国内与国际相结合的多维角度，深入探讨了新时代观内含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逻辑的内在关联和互动关系。第四，从构建科学的认识社会、认识社会发展规律的哲学理论的高度，尝试对新时代观作深入的阐述，既能从根本上理解和把握新时代观的科学本质，作高屋建瓴的整体性研究，又能从哲学理论的高度，认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认识新时代、把握新时代和引领新时代的科学理论和方法，从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高度深化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研究。第五，从推动全球治理的视角看，对新时代观的深入阐述和系统的理论建构，能为树立正确的全球理念，建构新的全球治理体系，推进世界和平发展提供新的智慧和解决方案。开展新时代观的理论建构，不仅能为如何认识新时代、把握新时代和引领新时代问题的回答提供理论指导和方法论指引，也为进一步完善全球治理、建立新的全球治理体系、推进人类文明新形态提供有益的思想资源和路径指引，为世界和平发展提供科学有效的中国话语、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本刊记者：正如您所说，马克思主义时代观是科学认识和系统把握时代发展变革规律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的有机整体，既具有一脉相承的内在特质，又具有与时俱进的发展性和创新性。通过该项目的研究，您认为新时代观作为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最新理论成果，它“新”在何处？

刘卓红：21世纪是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发展的时代，时代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必须深入考察当今时代发生的这些重大变化，思考世界社会主义的新发展新态势，重新对时代作出科学的判断。党的十九大提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时代命题，分析了新时代形成的基本依据，赋予了新时代以崭新内涵，明确了新时代的根本任务，确立了新时代的历史使命。对新时代作出全面的科学定位，体现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发展鲜明的时代特征。从本质上说，新时代观正是根据21世纪国际社会的重大变化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大阶段性特征所进行的现实性观察、分析、思考的结果，是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关于时代看法的新推进新发展。

具体而言，新时代观之“新”体现在三个维度。首先，是世界维度。习近平提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重要论断，从人类社会发展大潮流、世界变化大格局、中国发展大历史正确认识和处理同外部世界的关系。其次，是中国维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站在新的更高的历史起点上，我们国家无论在硬实力、软实力，还是民族文化自信等方面，都有了跨越性的飞跃和突飞猛进的发展。“民族复兴”“两个一百年”等时代话语正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关于新时代的创新话语，无论在存在论，还是认识论，以及话语表达方式上都具有重大突破。最后，是科学社会主义运动的维度。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新时代观包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平发展”“中国经验”“中国道路”等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思想内涵，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提供了极其宝贵的经验，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往何处去指明了方向，为科学社会主义在当今世界何以可能作出了最强有力的回答。

新时代观之“新”还体现了四大创新特质。第一，判定新的时代方位是新时代观确立的逻辑起点，是习近平新时代观的哲学表达。第二，提出新的社会主要矛盾是新时代观的鲜明特征，从新的社会主要矛盾产生的现实依据、理论实质和破解之法三个角度彰显时代之“新”的最显著特征。第三，确立新的时代战略是新时代观的重要内核，依据时代发展变化，围绕时代重大课题，系统提出了新时代发展战略。第四，明确新的时代目标是新时代观的价值旨归，“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提出，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创新和发展。

本刊记者：该项目重点研究新时代观的若干重大理论问题，这里的若干重大理论问题具体指哪些问题？应当如何理解它们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

刘卓红：该项目突出时代之“新”，即以“时代之新观”为研究主线和基本内容，在深入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基础上，系统探讨了新时代观。通过抓住新时代观的五个重大问题，拓展和深化了新时代观的研究。

第一，新时代观是对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继承与发展，这一问题是该项目研究的基础性、前提性问题。通过对马克思主义时代观及其中国化时代化进程的思想史梳理，既提炼出判断时代的基本标准和共同要素，又梳理和分析出马克思主义发展不同时期对时代看法的内在逻辑及继承基础上的发展关系。一方面重在解决新时代观的思想来源和理论基础，另一方面呈现新时代观的理论特质和创新特性。第二，新时代观的时代原理、时代精神、时代主题，是该项目研究的基础问题。其核心在于解答和揭示新时代观何以作为分析判断一个新的时代的基本依据，这是新时代观的基本问题。该问题研究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时代问题的分析为基础，阐明时代原理、时代主题、时代精神是分析、判断和把握时代的基本要素和依据，其中，时代原理居于核心地位，它关涉世界社会历史发展的阶段性划分、民族国家在一定时期内经济政治文化的特点、社会主体生存境遇和活动状态、以生产方式为核心的社会结构变动等，这些影响和决定着时代精神和时代主题。新时代观就是结合21世纪世界发展趋势和走向，根据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阶段根本特征的分析而形成的，是对这些要素、依据进行新分析、新思考、新判断的结果。第三，新时代观的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创新问题，这是该项目尝试从概括性、抽象性的角度对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作出的创新研究。

方法论具有一般性、抽象性、概括性的鲜明特点，因此着力阐释新时代观的科学方法论的内涵，是对新时代观研究的学理性深化。除此之外，方法论还具有很强的现实指导意义，掌握科学的方法论能为解决现实中的问题和难题提供指导。因此，该项目研究的创新之处还在于，注重挖掘新时代观中深蕴的方法论内涵，既从学理上深化了关于这一问题的研究，也从实践上找到了解决现实问题的科学方法论，是学理研究和实践研究相结合的理论成果。第四，新时代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新境界的关系问题，这是在前几个问题基础上展开的有直接现实指向的具体性研究。该问题研究旨在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新境界的高度，既联系中国当前具体实际的要求深入阐释新时代观，又具体展现新时代观的中国价值和中国意义——更好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第五，新时代观与全球治理及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关系问题研究，这是在理论与实践基础上的价值升华研究。新时代观既是对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展开研究的新的理论成果，对中国发展新境界作出的时代性的分析、判断和思考，也是对21世纪世界发展趋势、国际发展走向、全球面临共同难题所作出的时代性的分析、判断和思考。关注全球治理，以及关注以人类文明共同发展为核心的人类命运等世界性问题，这是新时代观问题研究的重要指向，也是其世界价值和人类意义的集中体现。

这五个重大理论问题既相互独立又有机统一，五个问题之间显现出四重逻辑。其一，通过梳理和研究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脉络，揭示新时代观的马克思主义本质和特征。其二，尝试从定性研究的角度对时代原理、时代精神、时代主题作深入的分析，从而提出新时代观的基本内涵、核心观点、关键主题，提炼和概括出新时代观的完整内容。其三，明确新时代观之所以形成和得以科学运用，从根本上说，是正确认识和掌握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必然结果，既是继承和运用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也是对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创新发展。其四，运用新时代观的基本原理，从理论创新与实践推进相结合的角度，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阶段进行具体性研究。分析中国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历史过程，阐释其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新境界的时代逻辑，通过对21世纪世界发展格局新变化的把握，全方位立体地解读在人类发展进程中，中国元素、中国发展、中国道路的世界意义。

本刊记者：通过您刚才的介绍，我们大致了解了这一重大项目的研究进展和主要观点。请您结合已有的相类似主题的研究成果，谈谈该项目研究的创新之处。

刘卓红：该项目相较于已有相类似主题的研究成果，在选题角度、研究内容、研究方法等方面都有所突破和创新。

第一，研究视角的创新。一是从新时代观的角度拓展了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新时代观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截至目前，国内从新时代观的角度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尚缺乏专门性和系统性。必须承认，新时代观立足“两个大局”，包含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21世纪的中国和世界的关系作出的一系列重要判断，是习近平对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原创性贡献。开展新时代观研究，是当前开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的新领域。二是对新时代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新境界的关系问题研究具有新的角度。该项目较全面阐释了新时代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新境界的关系，即新时代观吁求、指引和谋划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一方面，解答了新时代观如何回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新境界的吁求，解答了新时代观站在新的历史方位如何更好地完成、实现新境界的战略谋划，对新时代下风险治理与中国制度优势的理论与实践，以及新时代与中国共产党百余年历史等重大问题展开研讨。另一方面，研究回应了新时代观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发展的战略价值，解答了中国当下现实的热点和重点问题，具有创新性。

第二，研究内容的创新。一是在马克思主义时代观，尤其是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关于时代观研究上有所突破，对新时代的若干重大理论问题作了新阐释。目前，国内已有学者分别就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邓小平等时代观作了研究，但总体上看，没有呈现出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到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的时代观之间继承和发展的内在逻辑和演进脉络，更未能呈现出马克思主义时代观在不同阶段的发展之间的推进关系。二是在揭示新时代观包含的关于时代原理、时代主题、时代精神等重大理论问题上具有一定的创新性，为人们把握时代，特别是判断新时代主要特征提供理论依据。这些阐释回答了新时代观的基本内涵、理论逻辑和思想价值等，这些内容目前学界较少涉及。该项目还回答了新时代观提出的主要依据是什么，它包含哪些基本要素，具体所指是什么，这也是首次从基本要素的角度较为全面地阐释新时代观。三是在新时代观与全球治理、人类文明新形态关系问题上的创新。从世界发展和人类文明的高度，揭示了新时代观对世界和人类的重大价值。一方面，解答了新时代观的全球视野和世界背景，即21世纪全球治理愈益凸显、人类文明走向需要新的思维和智慧；另一方面，回答了新时代观立足于21世纪的时代吁求，为全球治理提供中国方案，为人类文明发展提供新的思考和新的路向，在同类研究中具有创新性。

第三，对新时代观的方法论研究有所突破。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充满着自觉的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意识，而新时代观具有一系列独具特色的思维方法，如强化问题导向的辩证思维方法，注重全局谋划的战略思维方法，立足深化改革的创新思维方法，把握统筹推进的系统思维方法，树立忧患意识的底线思维方法，汲取历史智慧的历史思维方法等。这些方法都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继承和发展，运用这些思维方法，分析重大时代问题，进行时代判断和时代谋划，为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向前发展打下理论基础。

本刊记者：通过您的介绍，我们大致了解了您主持的重大项目的总体情况、研究成果、主要观点和创新之处。项目完成后，还有哪些延伸性成果？您认为，关于新时代观的研究还有哪些可以进一步深化的空间？

刘卓红：经过项目组全体成员的努力，该项目已于2022年完成并圆满通过结项。在研究过程中，一共发表了70余篇研究论文，部分论文和专著获得省部级以上奖励。项目研究取得的成绩是项目组全体成员共同努力的结果，但我们的研究是初步的，与学界高水平的研究成果相比还存在差距，将在今后的研究中进一步深化。我认为，对新时代观的研究还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作进一步拓展。

第一，进一步深化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以拓展对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研究。“立足中国、放眼世界”，直面当今世界和中国发展实际，并对此作出科学的解释和回答，这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得以确立的基础，也是党的创新理论得以不断发展的根本条件。时代和实践是马克思主义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两个逻辑起点，因为只有在变化的现实中不断地观察时代，才能更好地认识时代、把握时代和引领时代，才能创造出体现“时代精神”的精华。从这个意义上说，不断深化对时代问题的研究，整体凝练和概括新时代观的基本内容、科学方法和理论特征，就是抓住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哲学智慧之根本，为进一步推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提供一个重要维度。

第二，进一步深化对中国共产党大历史观的研究。大历史观是习近平在2016年首次提出，并被新时代十余年来的伟大成就、伟大变革所充分确证了的历史观，是基于对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连续性与阶段性、历史性与时代性相统一的科学认知，是总结历史经验、研判时代方位、把握时代大势的科学方法论。基于对时代与历史之间关系的深刻把握构建起来的大历史观，是在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下形成的，开展新时代观的研究，能为推动中国共产党大历史观研究提供一个重要维度。

第三，进一步深化新时代观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之间的关系研究。从本质上说，新时代观是依据21世纪国际社会发生的重大变化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新阶段的现实展开分析和思考的结果，因此，观照现实，回到产生理论的社会实践空间作具体的深化研究，才能对其有更清晰、更明确、更具体的理解，才能更好展现这一科学方法论的重大理论和实践价值，体现其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指导作用。重点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新时代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新境界的关系，通过理论的深度阐释观照具体实践并对理论加以运用进而指导实践；二是新时代观与全球治理、构建人类文明新形态之间的关系，研究新时代观能为全面认识和把握21世纪世界发展新特征提供重要参照。